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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被纳粹宣传机器神化的德意志领袖

 mengfanyi 2013-09-13

体制内的一些作家,选择了离开,放弃特权、地位和被豢养的生活。退出普鲁士艺术科学院的女诗人胡赫(RicardaHuch),当时已经80多岁了。在战争最后两年,她写下了多首反抗纳粹的诗歌,如《至无名的死者》、《我的心,我的狮子》等,认为纳粹犯下了“血红的罪责”,并将这种罪行比作被捕获的猎物,而诗人的心灵则正是“紧紧抓住它的猎物”“绝不放手”、无所畏惧的狮子。这位被人称为“德国第一夫人”的老太太,甚至敢于写诗赞美刺杀希特勒的“叛徒”。吊诡的是,与荣格尔一样,胡赫奇迹般地被戈培尔那可怕的专政工具忽视了。

更多的“内心流亡”者,没有勇气、更没有资本来进行高调的针锋相对。他们只能选择田园牧歌、历史传奇等中性主题,用影射等隐晦手法进行消极抵抗。当然,也有人干脆沉溺于类似十四行诗那样的“精装文学”,躲进文字技巧中,“用诗歌赦免自己”,同时也麻木自己。历史题材作品,尽管不断地受到严密审查,却出现了相对繁荣的景象。一些非纳粹党办的刊物,如《德国评论》(DeutscheRundschau)、《新评论》(NeueRundschau)及《王冠》(Corona)等,成为“内心流亡”的主要地点。

废墟

1945年,希特勒的自杀结束了一个时代。那些成为刺刀的诗歌,被帝国的废墟掩埋了,而那些曾经持刀的诗人们,则不得不在帝国的废墟中挣扎求生。

汉斯?保曼进了苏联人的战俘营,学会了木雕的同时,还学会了俄语。这位昔日的青年领袖,成为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创作了大量青少年小说、散文和童谣,有的至今流行。在他的儿童文学中,用寓言式笔调描写历史事件,反映人在极端权力下的思想状态。有人将这看作是他对历史的反思,也有人认为他试图通过对纳粹领袖的批判,淡化或者部分推脱自己的责任。

海因里希?阿纳克则“幸运”地被英国人关押,参加60天强制劳动,进行“去纳粹化改造”。而在苏占区,他的作品被定为文化领域的毒草,需要坚决清除,如同当年他们清除他人的作品一样。他一直以创作为生,不问政治,成了新时代的另类“内心流亡者”。

格哈德?舒曼则一直忠于自己的政治信念,成为右翼的旗帜性人物。在被关押3年后,他成立了“欧洲图书俱乐部”,拥有二十余万会员,其中有相当多的名人,大量出版右翼作家的作品。该俱乐部被贝塔斯曼集团收购后,其中的一些右翼写手,也成为贝塔斯曼的作家。

从纳粹激进者奇怪地转变为“内心流亡者”的弗里德里希?荣格尔,则成为战后德国文坛的风云人物,获奖无数,成为极少数能在任何政治气候下都“畅销”的“风派人物”。(作者现旅居德国及澳大利亚,从事德国与晚清关系史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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