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把读博期间的笔记录到电脑里,摘录一些! ------------------------------------------------------------------ 一切清晰事物的价值都附着在一个不清晰的标准之上。 共识真理并不是妥协。 永远不要把理性的小船放到涌动着情绪波涛的水面上航行。 强者追求普遍性,弱者追求特殊性。 在各种强调客观性的话语中充斥着太多的成见,在各种反客观性的话语中洋溢着太多的无知。 当你试图澄清一个繁难的道理时,你常常必须使用一些你不愿使用、反对使用的语词。 温情往往靠谎言来换取。 诚实敏锐常是痛苦根源。 学术规范吞噬真正的才华。 虚荣心与正义感是同一事物的两个方面。 身为偶然,却一直为偶然的事物寻找必然的依据,这是几乎所有社会思想的共同点。 学术讨论与许多精神生活一样,参与的人越多,层次越低。 让陌生人感到别扭未必是你的不好,或许证明你是一个可以改变他人世界观的人。 真正的巫术从来不在其时被视为巫术。 比起文学来说,许多社会学研究只是更换了一种语法,就好比用中文译了一篇英文论文。 滑稽的事情往往是由认真的人干出来的。 强者的逻辑总是成为弱者的教条。 我们对于外群体的认识,往往与内外群体的关系无关,而是由我们自己在内群体中的位置所决定的。 归纳法是自然科学的胜利,却是哲学的耻辱。社会科学家们既不要耻辱,又要胜利。 讲道理是改变他人思维方式的最低效手段。 人们总是拿现在的状况检讨过去的观念,这种良好的伦理习惯是许多认识论问题的根源。 一小堆木柴可以烧开一小壶水,一大堆木柴可以烧开一大壶水,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们可以界定哪些水是由哪根木柴烧开的。经验与理论之间的关系往往正是这样。 这个时代最常见的不道德就是用逻辑裁量他人的行为。 许多人及许多知识传统不同意他人对自己的批评的原因在于,他对自己的界定是一种理想认识,即把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及实际是什么样常常混淆了。于是他人的批评往往就成了自己需要改进的东西或美好事物不可避免的一些缺憾,无损于自己的自我定义。 把人们认可的一个美好的东西与另一个美好的东西联系起来,论证两者的因果关系,这是nb社会学研究的共同模式。 一个学科的前景不是由方法论本体论决定的,而是由从事该学科的人的资质决定的。 好男如汉译名著,好女如核心期刊。 如果婚姻能被一个女人放到天平上的话,这个女人就无坚不摧了。 女强人的最大问题在于,一面强调并非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一面认为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 能否读懂现象学,是区分存在主义与赖皮主义的最好方法。 理论的最大作用就是可以把别人信而自己不信的东西变成非理论的残差。 学术分工或许只是创造出真理,而非发现更精微的真理。即有意义的东西只有在它被创造出来之后才是有意义的,这是很多人很难理解的道理。 在社会学人的脑海里,真实这个词,犹如女性的身体。20岁时,很美。30岁时,耐人寻味。50岁时,太沉重。70岁时,全是历史。 那些句句不离生活世界的理论家,是距离生活世界最远的人;那些从来不谈生活世界的理论家,是受生活世界影响最大的人。 总是从历史中看到确定性,那是赌徒。 人们总是将自己做某件事时的心态赋予这件事情,作为这件事情的品质与特征。 机器和逻辑都难免有缺陷,有些人一看到机器和逻辑的缺陷,就转而把自己当成上帝。 勤能补拙,这种信念常常把一些伟大事物变成了灾难。 诠释社会学家常常到哲学家那里寻求方法论帮助,却总是遇到哲学家对于“科学”和“哲学”的无情二分,以致于诠释社会学家不知道去哪里找自己的位置。 用数学不代表是数学。 许多“科学”做法,都是文化现象。 对历史的误解是通向未来的阶梯。 大师的地位很多时候并不来自于最深刻的观点,而是来自于他对浅显问题的分析。因为别人往往只能看懂后者。 许多社会科学家对事实和价值的处理就好似一个饭店大厨蒸了一碗白米饭又煮了个鸡蛋,然后端到食客面前:快吃吧,这就是你点的蛋炒饭。 怀疑自己有没有学术能力的人,往往真的有学术能力。 人们总是用一个信仰替代另一个信仰,从不摧毁信仰。 在一个合格的人类社会中,懦弱即使不是一种美德,也应是一种权利。 要把握一个时代,先把握这个时代的语言。 最痛的忏悔莫过于不可对忏悔对象道出的忏悔。 文化就像一个车子,立在真理的地面上,依靠谎言和谬误这两个车轮前进。 怀疑一个聪明人的判断,不必先把自己打扮成白痴。 没有别人活的明白,也要比别人想的明白,就算没有别人想的明白,也要比别人说的明白,这就是死皮赖脸的学术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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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联合参谋学院 > 《修养: 心态-眼界-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