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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乱弹之陈子奋

 鸿墨轩3dec 2013-09-30

书法乱弹之陈子奋

 

    陈子奋先生,世人多以“白描大师”视之,是一个名声响当当的画家。故人评先生书法,以为:“陈子奋的书法婀娜多姿,丰美流妍,那种意象令人想起丰乳肥殿的美人,流露出烂熟的风韵。这样的字,纯书家写不出来,因为要有丰富的想象力,也多亏了陈子奋是画家,别有手腕,才创出这样一个面目。我们承认其书虽以书之面目发之,充满个性,但终究画意浓于书意,其表现手法仍属画之移步换影,可赏却难以报之赞叹。”

    究竟怎样才算得纯纯的书法家?什么才算得纯纯的画家?我想在书画相宜的中国是谁也给不了一个明确的界定的,但评论界却一直有什么“文人书法”、“学者书法”、“画家书法”更有甚者还有“民间书法”之称。我就不明白书法不产生于民间,难道还要来自于天国或者地狱?要真分个尊贱屈卑,倒不如称个“平民书法”来的直白,但又有什么意义?李苦禅先生说:“画至书为极则,书至画为上乘。”可谓一语着的,启人以思。

    武林倒是有很多派别,有以“以佛圣道仙、神祗鬼怪”归宗的,有以“姓氏、名号”立派的,有以“动物、畜生”定形的,更有甚者连日常杂物器具都可以名目立教。可谓是巧立名目而无所不用其极,结果是心存私见而观念狭隘,虽然名目蔚为大观但发展却不能融会贯通。历观能开宗立派者,皆不囿于门户之别,广采博取为我所用。所以,家可以分,但纯与不纯是实在没必要计较,我们应该追求锦上添花的相得益彰。

    刘熙载《艺概·书概》开篇即言:“圣人作《易》,立象以尽意。意,先天,书之本也;象,后天,书之用也。”立象尽意、得意忘形是书法创作的内蕴所在,只要当得起“书法”的称谓,任是那一类人的书法都会使人产生形上之意、意外之象的“丰富的想象”的。

    俞剑华在《陈子奋白描花卉册》序中写道:“以形写神,独具心得,尤其在章法的剪裁,位置的经营,既无一般俗套,又无标本缺陷,对于国画的发展必将有极大的好处。他的白描流利的地方如行云流水,顿挫的地方如屋漏痕,平正温和,宛转自如,精致入微地直接对物写生。吴昌硕用金石书法写意花卉,他用金石书法白描花卉,真所谓春兰秋菊,异曲同工。”这么看来,吴昌硕、陈子奋的画倒可以“书家画”戏称了。到了晚年,陈子奋先生更以草书笔意参运其白描之作,人称“萆钩”,其画作进境则更得益于其书法的造诣了。

    陈子奋先生的书法,行书初学颜鲁公,后转益多师,自李北海而至魏晋碑刻,尤喜《二爨》、《嵩高灵》,常参篆隶,所做功深力厚,当称得起意纯纯的书法家的。先生主张“学书只学碑则板,只学帖则不古朴,不学碑不浑古,不学帖则字不活,但要碑多帖少耳。”所以先生的书法既蕴含刻体书法沉着迟涩、高古内敛之品质,又无一般碑派书家刻板之弊。陈子奋更言:“笔是作者内心世界的表现,没有好的笔条,不能画出好的画;没有独特风格的笔条,也不能画出具有自己独立风格的画”。纵观先生书作,线条凝重朴厚、结体活泼可爱,其篆隶可以端庄杂流利概之,其行草可以刚健含婀娜概之。

    先生自谓:“余学篆治印,垂六十年,求其一点一画圆融藏锋而追似甲骨、钟鼎、玺印者,接前贤之步趋,冀发扬而光大。”又在其《七秩题照》无不幽默的说:“彼何人斯?白发浩浩。腹大瓠瓜,绝类乳媪。或曰便便,藏有至宝。实窥其中,塞盈茅草。胆小善惊,愁眉懊恼。忽而有触,大笑绝倒。致力一艺,不爱研好。放夫至大,复归襁褓。尤其于学,迟眠起早。画情诗理,竭力探讨。金石文字,旁通参考。好学敏求,弥笃至老。”皆见一代宗匠的用功之深和以图有为的拳拳之心。

    陈子奋先生书画篆刻尽皆精能,身后弟子有名重八闽的林健先生和誉满九州的石开先生,百年树人,陈先生可谓功莫大焉。据说老人在弥留之际还谆谆告诫弟子石开“好好去接中原之气”,究竟什么是“气接中原”,我觉得不管是林先生还是石开先生都需要深深的沉下去好好的努力、省悟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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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奋书法篆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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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健书法篆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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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开书法篆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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