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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钩玄金匮钩玄(6)

 学中医书馆 2013-10-14
疳病
胡黄连丸胡黄连(半钱,去果积) 阿魏(一钱半,醋煮,去肉积) 麝香(四粒) 神曲(二钱半,去食积)黄连(二钱半,炒,去热积)上为末,猪胆汁丸,如黍米大。每服二十丸,白术汤下。
小儿疳病腹大∶胡黄连丸二十丸,白术汤下。
 
痘疮
(分气虚、血虚补之。)气虚用人参、白术,加解毒药。
但见红点,便忌升麻葛根汤,发得表虚也。
吐泻、少食、为里虚。不吐泻、能食、为实。
里实而补,则结痈肿。
陷伏、倒靥、灰白、为表虚;或用烧人屎。黑陷甚者,烧人屎,红、活、绽、凸为表实,而复用表药,则要溃烂不结痂。二者俱见,为表里俱虚。
痘疮,或初出,或未出时,人有患者,宜预服此药。多者合少,重者合轻。方用丝瓜近蒂三寸连瓜子皮烧灰存性,为末,砂糖拌吃。入朱砂末亦可。
解痘疮毒药丝瓜 升麻 酒芍药 甘草(生用) 糖球 黑豆 犀角 赤小豆解痘疮法,已出未出皆可用。朱砂为末,以蜜水调服。多者可减,少者可无。
 
腹胀
萝卜子(蒸) 紫苏梗 陈皮 干姜(各等分) 甘草(减半) 食减者加白术,煎服。
 
夜啼
人参(一钱半) 黄连(一钱半,姜汁炒) 甘草(半钱) 竹叶(二十片) 作二服。加姜一片,煎服之。
 
口糜
戴云∶满口生疮者便是。江茶粉草敷之。
又方∶苦参、黄丹、五倍子、青黛各等分,敷之。
 
脱囊肿大
戴云∶脱囊者,阴囊肿大、坠下、不收上之说。
木通 甘草 黄连 当归 黄芩 煎服。
脱囊,紫苏叶为末,水调,敷上。荷叶裹之。
 
脱肛
戴云∶脱肛者,大肠脱下之说。
东北方陈壁上土,汤泡,先熏后洗。亦可用脱囊药服之。
 
木舌
戴云∶木舌者,舌肿硬不和软也。又言重舌者,亦是此类。二者盖是热病。用百草霜、滑石、芒硝、为末,酒调敷。
 
瘾疹
(黑斑、红斑、疮痒。)用通圣散调服。
 
咯红
戴云∶咯红者即唾内有血,非吐血与咳血。
黑豆 甘草 陈皮 煎服。
 
吃泥
(胃热故也。)软石膏 甘草 黄芩 陈皮 茯苓 白术 煎服。
 
痢疾食积
黄芩 黄连 陈皮 甘草 煎服。
赤痢加红花桃仁。白痢加滑石末。
食积痢炒曲 苍术 滑石 芍药 黄芩 白术 甘草 陈皮 茯苓 上 咀煎,下保和丸。
 
解颅
乃是母气虚与热多耳。
戴云∶即初生小儿头上骨未合而开者。上以四君子汤、四物汤。有热加酒芩、炒黄连、生甘草,煎服。
外以帛束紧,用白蔹末敷之。
 
蛔虫
楝树根为君,佐以二陈汤,煎服。
 
口噤
郁金 藜芦 瓜蒂 为末,搐鼻。
 
风痰
南星(半两,切) 白矾(半两入器中,水高一指浸,晒干研细末) 白附子(一两) 用飞白面为丸,如鸡头大。每服一丸或二丸,姜蜜薄荷汤化下服之。
 
癞头
用红炭 长流水令热,洗之。又服酒制通圣散。除大黄酒炒外,以胡荽子伏龙肝悬龙尾黄连白矾为末,调敷。
又方∶松树浓皮(一两,烧灰。) 白胶香(二两,熬沸倾石上。) 黄丹(一两,飞。) 白矾(半两,火飞。) 软石膏(一两) 黄连(半两) 大黄(五钱) 轻粉(四厘。)上极细末,熬熟油调敷疮上。须先洗了疮口,敷乃佳。
 
赤瘤
生地黄 木通 荆芥苦药带表之类。用巴蕉油涂患处。
 
鼻赤
雄黄、黄丹、同敷。
一小儿好吃粽,成腹痛。黄连、白酒药、为末,调服乃愈。
附 录
一、火岂君相五志俱有论
火之为病,其害甚大,其变甚速,其势甚彰,其死甚暴。何者?盖能燔灼焚焰,飞走狂越,消烁于物,莫能御之。游行乎三焦虚实之两途∶曰君火也,犹人火也;曰相火也,犹龙火也。火性不妄动,能不违道于常,以禀位听命营运造化,生存之机矣。夫人在气交之中,多动少静,欲不妄动,其可得乎。故凡动者皆属火。龙火一妄行,元气受伤,势不两立。偏胜则病移他经,事非细故,动之极也,病则死矣。经所以谓一水不胜二火之火,出于天造。君相之外,又有厥阴、脏腑之火,根于五志之内,六欲七情激之,其火随起。大怒则火起于肝,醉饱则火起于胃,房劳则火起于肾,悲哀动中则火起于肺。心为君主,自焚则死矣。丹溪又启∶火出五脏主病。曰∶诸风掉眩,属于肝火之动也。诸痛疮疡,属于心火之用也。诸气愤郁,属于肺火之升也。诸湿肿满,属于脾火之胜也。经所谓一水不胜五火之火,出自人为。又考内经病机一十九条内举属火者五∶诸热瞀 ,皆属于火;诸惊禁 ,如丧神守,皆属于火;诸气逆上,皆属于火;诸躁扰狂越,皆属于火;诸病跗肿疼酸惊骇,皆属于火。而河间又广其说火之致病者甚多,深契内经之意。曰∶喘呕、吐酸、暴注下迫、转筋、小便混浊、腹胀大鼓之有声、痈疽、疡疹、瘤气、结核、吐下霍乱、瞀郁、肿胀、鼻塞、鼻衄、血溢、血泄、淋闭、身热、恶寒、战栗惊惑、悲笑谵妄、衄蔑血污之病,皆少阳君火之火,乃真心小肠之气所为也。若瞀 暴喑、冒昧躁扰狂越、骂詈惊骇、跗肿酸痛、气逆上冲、禁栗如丧神守、嚏呕、疮疡、喉哑、耳鸣,及聋、呕涌溢、食不下、目 不明、暴注、 、暴病、暴死,此皆少阳相火之热,乃心包络三焦之气所为也。是皆火之变见于诸病也。谓为脉虚则浮大,实则洪数。药之所主,各因其属。君火者,心火也,可以湿伏,可以水灭,可以直折,惟黄连之属可以制之。相火者,龙火也,不可以湿折之,从其性而伏之,惟黄柏之属,可以降之。噫!泻火之法,岂止如此,虚实多端,不可不察。以脏气司之∶如黄连泻心火;黄芩泻肺火;芍药泻脾火;柴胡泻肝火;知母泻肾火。此皆苦寒之味,能泻有余之火耳。
若饮食劳倦,内伤元气,火不两立,为阳虚之病。以甘温之剂除之,如黄 人参甘草之属。若阴微阳强,相火炽盛,以乘阴位,日渐煎熬,为火虚之病;以甘寒之剂降之,如当归地黄之属。若心火亢极,郁热内实,为阳强之病,以咸冷之剂折之,如大黄朴硝之属。若肾水受伤,其阴失守,无根之火,为虚之病,以壮水之剂制之,如生地黄、玄参之属。若右肾命门火衰,为阳脱之病,以温热之剂济之,如附子干姜之属。若胃虚过食冷物,抑遏阳气于脾土,为火郁之病,以升散之剂发之,如升麻干葛柴胡防风之属。不明诸此之类,而求火之为病,施治何所根据。故于诸经,集略其说,略备处方之用,庶免实实虚虚之祸也。
 
二、气属阳动作火论
捍卫冲和不息之谓气,扰乱妄动变常之谓火,当其和平之时,外护其表,复行于里,周流一身,循环无端,出入升降,继而有常,源出中焦,总统于肺气,曷尝病于人也。及其七情之交攻,五志之间发,乖戾失常,清者遽变之为浊,行者抑遏而反止,表失卫护而不和,内失健悍而少降,营运渐远,肺失主持,妄动不已,五志厥阳之火起焉;上燔于肺气乃病焉。何者?气本属阳,反胜则为火矣。
河间曰∶五志过极,则为火也。何后世不本此议,而一概类聚香辛燥热之剂。气作寒治,所据何理?且言七气汤制作∶其用青皮、陈皮、三棱、蓬术、益智、官桂、甘草,遂以为平和可常用,通治七情所伤,混同一意,未喻其药。以治真气以下诸气,尤有甚焉者,兹不复叙。况所居之情,各各不同。且夫经言九气之变,未尝略而不详。如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热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其言治法∶高者抑之;下者举之;寒者热之;热者寒之;惊者平之;劳者温之;结者散之;喜者以恐升之;悲者以喜胜之。九气之治,各有分别,何尝混作寒治论,而类聚香热之药,通言而治诸气,岂理之谓欤。
若香辛燥热之剂,但可劫滞气,冲快于一时;以其气久抑滞,借此暂行开发之意。药中无佐使制服所起之气,服之,甚则增炽郁火,蒸熏气液而成积,自积滋长而成痰,一饮下膈,气乃氤氲,清虚之象,若雾露之著物,虽滞易散,内挟痰积,开而复结,服之日久,安有虚实而不动,气动而不散者乎。此皆人所受误之由,习俗已久,相沿而化,卒莫能救。升发太过,香辛散气,燥热伤气,真气耗散,浊气上腾,犹曰肾虚不能摄气归原,遂与苏子降气汤四磨汤下,黑铅丹、养气丹、镇坠上升之气;且硫黄黑锡佐以香热,又无补养之性,借此果能生气而补肾乎。请熟详之∶夫湿痰盛甚者,亦或当之,初服未显增变,由其喜坠、而愈进,形质弱者,何以收救。不悟肺受火炎,子气亦弱,降令不行,火无以制,相扇而动,本势空虚,命绝如缕,积而至深,丹毒济火,一旦火气狂散,喘息奔急而死。所以有形丹石瓦药,重坠无形之气,其气将何抵受随而降之乎。譬以石投水,水固未尝沉也,岂不死欤。丹溪有曰∶上升之气,自肝而出,中挟相火,其热愈甚,自觉无冷,非真冷也。火热似水,积热之甚,阳亢阴微,故有此证。认假作真,似是之祸可胜言哉。内经虽云百病皆生于气,以正气受邪之不一也。今七情伤气,郁结不舒,痞闷壅塞,发为诸病。当详所起之因,滞于何经,有上下部分藏气之不同。随经用药,有寒热温凉之同异。若枳壳利肺气,多服损胸中至高之气;青皮泻肝气,多服损真气。与夫木香之行中下焦气、香附之快滞气、陈皮之泄气、藿香之馨香上行胃气、紫苏之散表气、浓朴之泻卫气、槟榔之泻至高之气、沉香之升降其气、脑麝之散真气,若此之类,气实可宜。其中有行散者,有损泄者,其过剂乎,用之,能却气之标,而不能治气之本。岂可又佐以燥热之药,以火济火,混同谓治诸气,使之常服多服可乎?气之与火,一理而已,动静之变,反化为二。气作火论,治与病情相得。丹溪发挥论云∶冷生气者,出于高阳生之谬言也。自非身受寒气,口食寒物,而足论寒者,吾恐十之无一二也。
 
三、血属阴难成易亏论
《内经》曰∶荣者水谷之精也。和调五脏,洒陈于六腑,乃能入于脉也。源源而来,生化于脾,总统于心,藏于脾肝,宣布于肺,施泄于肾,灌溉一身。目得之而能视、耳得之而能听、手得之而能摄、掌得之而能握、足得之而能步、藏得之而能液、腑得之而能气、是以出入升降濡润宣通者,由此使然也。注之于脉,少则涩,充则实。常以饮食日滋,故能阳生阴长,液汗变化而赤为血也。生化旺,则诸经恃此而长养;衰耗竭,则百脉由此而空虚。可不谨养哉。故曰∶血者,神气也。持之则存,失之则亡。是知血盛则形盛,血弱则形衰;神静则阴生,形役则阳亢;阳盛则阴必衰,又何言阳旺而生阴血也。盖谓血气之常,阴从乎阳,随气营运于内,而无阴以羁束,则气何以树立?故其致病也易,而调治也难。以其比阳常亏,而又损之,则阳易亢阴易乏之论,可以见矣。诸经有云∶阳道实,阴道虚。阳道常饶,阴道常乏。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以人之生也,年至十四而经行,至四十九而经断,可见阴血之难成易亏。知此阴气一亏伤所变之证∶妄行于上则吐衄;衰涸于外则虚劳;妄返于下,则便红;稍血热则膀胱癃闭;溺血渗透肠间则为肠风;阴虚阳搏,则为崩中;湿蒸热瘀,则为滞下;热极腐化则为脓血。火极似水。血色紫黑;热盛于阴,发于疮疡;湿滞于血,则为痛痒瘾疹,皮肤则为冷痹。蓄之在上,则人喜忘;蓄之在下,则为喜狂。堕恐跌仆,则瘀恶内凝。若分部位∶身半以上,同天之阳;身半以下,同地之阴;此特举其所显之证者。治血必血属之药,欲求血药,其四物之谓乎。河间谓随证辅佐谓之六合汤者,详言之矣。余故陈其气味专司之要,不可不察。夫川芎血中之气药也,通肝经,性味辛散,能行血滞于气也。地黄血中血药也,通肾经,性味甘寒,能生真阴之虚也。当归分三,治血中主药。通肾经,性味辛温,全用能活血各归其经也。
芍药阴分药也,通脾经,性味酸寒,能和血气腹痛也。若求阴药之属,必于此而取则焉。《脾胃论》有云∶若善治者,随经损益,损其一二味之所宜为主治可也。此特论血病而求血药之属者也。若气虚血弱,又当从长沙。
血虚以人参补之,阳旺则生阴血也,若四物者,独能主血分受伤,为气不虚也。辅佐之属∶若桃仁、红花、苏子、血竭、牡丹皮者,血滞所宜;蒲黄、阿胶、地榆、百草霜、榈灰者,血崩所宜;乳香、没药、五灵脂、凌霄花者,血痛所宜;苁蓉、锁阳、牛膝、枸杞子、益母草、夏枯草、败龟板者,血虚所宜;乳酪血液之物,血燥所宜;干姜桂者,血寒所宜;生地黄、苦参,血热所宜;此特取其正治之大略耳。以其触类而长,可谓无穷之应变矣。
 
四、滞下辩论
滞下之病,尝见世方以赤白而分寒热,妄用兜涩燥剂止之。或言积滞,而用巴KT 丸药攻之;或指湿热,而与淡渗之剂利之;一偏之误,可不明辩乎。谨按原病式所论,赤白同于一理,反复陈喻,但不熟察耳。果肠胃积滞不行,法当辛苦寒凉药,推陈致新,荡涤而去,不宜巴KT 毒热下之。否则郁结转甚,而病变危者有之矣。若泻痢不分两证,混言湿热,不利小便,非其治也。夫泄者,水谷湿之象。滞下者,垢瘀之物同于湿热而成。治分两岐,而药亦异。若淡渗之剂,功能散利水道,浊流得快,使泄自止。此有无之形,岂可与滞下混同论治而用导滞行积可乎。其下痢出于大肠,传送之道,了不干于肾气。所下有形之物,或如鱼脑、或下如豆汁、或便白脓、或下纯血、或赤或白、或赤白相杂、若此者,岂可与泻混同论治而用淡渗利之可乎。尝原其本,皆由肠胃日受饮食之积,余不尽行,留滞于内,湿蒸热瘀,郁结日深,伏而不作;时逢炎暑,不行相火司令,又调摄失宜,复感酷热之毒;至秋阳(气)始收,火气下降,蒸发蓄积,而滞下之证作矣以其积滞之滞行,故名之曰滞下。其湿热瘀积干于血分则赤;干于气分则白;赤白兼下,气血俱受邪矣。久而不愈,气血不运,脾积不磨,陈积脱滑下凝,犹若鱼脑矣。甚则肠胃空虚,关司失守,浊液并流,色非一类,错杂混下注出,状如豆汁矣。若脾气下陷,虚坐努责,便出色如白脓矣。其热伤血深,湿毒相瘀,粘结紫色,则紫黑矣。其污浊积而欲出,气滞而不与之出,所以下迫窘痛,后重里急,至圊而不能便,总行频并亦少,乍起乍止而不安,此皆大肠经有所壅遏窒碍,气液不得宣通故也。众言难处,何法则可求之?长沙论云∶利之可下者,悉用大黄之剂。可温者,悉用姜附之类。何尝以巴KT 热毒下之,紧涩重药兜之。又观河间立言∶后重则宜下、腹痛则宜和、身重则宜温、脉弦则去风、脓血粘稠以重药竭之,身冷自汗以重药温之,风邪内束宜汗之,溏为痢当温之,在表者汗之,在里者下之,在上者涌之,在下者竭之,身表热者内疏之,小便涩者分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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