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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父魂-----记巫溪农业科技攻关领头人蒋祖跃

 竺言小聚 2013-10-16

夸父魂

-----记巫溪农业科技攻关领头人蒋祖跃
日期:2013年06月08日点击数: 500 文字:【【增加行距】【缩小行距】【加粗】【高亮】【还原】

图为蒋祖跃(谢道玖 摄)

图为蒋祖跃接受记者采访(谢道玖 摄)

蒋祖跃在田间工作(农委供图)

传说远古时代,夸父和族人生活在荒凉落后的大山中。那里毒蛇猛兽横行,人们生活凄苦。为了让本部落的人能够生存下去,他每天都率领众人跟洪水猛兽搏斗。

遥远的巫溪,4030平方平方公里土地却“九山微水一分田”,54万世代以地为依、以农为本的巫溪儿女长期挣扎在贫困边缘。从1983年参加植保工作起至今30年,他就一直奔行在农业科技攻关的道路上,像永不知疲倦的追日夸父,追逐着科技富民梦。

他,就是巫溪县农业技术推广中心主任蒋祖跃。

使命:不言歇下的巫溪夸父。

30年间,蒋祖跃和他的团队像永不疲倦的夸父,在巫溪的沟沟坎坎里奔跑着,与天灾斗,与病虫害斗,与恶劣的地理与气候条件斗,梦想有一天自己的科研成果能得到应用推广,全县老百姓能发家致富,让巫溪农业从此进入产业生态的新时代,美丽的巫溪的发展路宽阔无比。

“干我们这一行,大多时间都是在基层一线。”从上山到进村、从田间到农户,通常情况下,蒋祖跃和他的团队一个月休息不会超过2天,不及普通工作人员的1/4。

不言累,不言停。“干农村工作就得有一身铁的腰板”。蒋祖跃常常这样鼓励身边的同事。

梅花香自苦中来。国际马铃薯专家谢开云评价:巫溪把马铃薯晚疫病防控当作当地最大的民生工程来抓。预警系统全国领先,组织措施全国首创,物质资金提前到位,防治增产效果十分明显,值得全国推广效仿。2013年中国马铃薯协会决定在巫溪举办第十五届中国马铃薯在巫溪举办。

2013年5月16日,离全国马铃薯大会还有57天,他这个“铁人”在白鹿镇下坝村高产油菜试验田的测产现场倒下了。“肝癌”是只拦路恶虎,让他感觉到分分秒秒更加珍贵了,各项科技攻关项目试验田中的蛛丝马迹,写了两年时间的巫溪辣椒产业富民调研报告至少还需三年的试验数据来佐证,脑子还装着的引大业主入巫溪的“五年计划”,一定要离试验田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于是他放弃了住院治疗,回到了巫溪。

心痛:肩担背磨乡亲苦。

地处渝陕鄂三省市交汇处的巫溪县,是一个“边远、边缘、贫困”的农业县,耕地有的像挂在坡上叫“挂坡地”,有的掺杂在荒林和石头之间,叫“插花地”,农民经年刀耕火种,生活艰苦。

蒋祖跃,本是重庆开县人。1983年,他从万县农校植保专业毕业被分配到巫溪。工作的第一站是巫溪县凤凰区农技站。

“那时候巫溪交通太落后了,到天元乡去车只通到大河乡的两河口,余下的60多公里只能步行,路上遇不到几个能说话的人,有时还得扛一大袋药物种子,实在遭不住。”蒋祖跃说,走得累了,有“哪怕遇到一头母猪都想牵过来当马骑”的想法。

但蒋祖跃没有埋怨。他说,即使这样累,还是比当时的农民轻松得多。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流的汗比落的雨不得少,可种在挂坡地上的庄稼也许一场大风、一场大雨,一场干旱或者一场病虫害就让几个月的辛苦变成乌有,面临饿肚子的危险。

一段时间以后,蒋祖跃开始熟悉了巫溪农民种地的方式。他发现许多农民买的农作物种子品种次劣、老化;耕作方式传统、粗放;田间管理严重缺乏......。

“乡亲们累死累活却难以填饱肚子,根本原因不是山大坡陡,而是农业科技水平太低,没有找到最合适的骨干产业。”

蒋祖跃感到自己的才华有了施展的空间,“应该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我的前辈从红池坝的‘五七’干校开始攻克马铃薯脱毒的难关,取得了一些宝贵的经验。国家也大力实施‘两杂种子’推广,一部分农民的观念发生了可喜改变。巫溪的立体气候和良好生态,还有数千年种植马铃薯的历史,马铃薯口感好,人们把马铃薯当主食,跟欧洲人的习惯一样,离开巫溪的人都怀念巫溪洋芋。种子优质,多年来周边地区都来巫溪换种;巫溪马铃薯的淀粉质量也非常好,发展马铃薯产业一定是一条新路子。”

蒋祖跃回忆,上世纪80年代第一次种子改革,他跟巫溪农业局的前辈蔡元芳到文峰区去推广“两杂种子”玉米肥球育苗技术时,政府除了提供技术服务外还配套送老百姓尿素。但还是说破嘴破没几个人理会,当时那个心情怎一个急字能形容。只有选几户脑子灵活,能沟通的人先作示范,他们自己从选种制种到施肥收获的每一道工序都是亲自操刀,作为主人的农民却在旁边看,他们还专门设立了对比田,一边是科技种田一边是老办法种田,让老百姓自己去体验差别。一年两年四年五年,“两杂种子”才得以从试点到全面推广。

1993年,蒋祖跃负责开展的稻飞虱防治工作得到当时的万州地区的肯定,第一次登上了片区年终总结会的经验交流发言席。

而1995年,巫溪县终于成立了马铃薯脱毒中心,将把这一项技术当成富民兴县的大事业来做。

“陈恩贻他们是最早的发起人,他们中间有一些人没有看到今天巫溪马铃薯脱毒和晚疫防治技术领先全国的阶段性胜利成果。”

蒋祖跃讲道。“搞业务,更多的是一种职责,就是不能对农民的困难坐视不管。”

行动:蜕皮掉肉地丰产。

“我们农技人员,最重要的是实干,绝不能坐在房间里空谈。田间地头就是我们的办公桌。”

蒋祖跃今年春节过后到他病倒在油菜高产测产现场的5月16日,“有一天算休息,那就是正月初九,我到了白鹿镇下坝村,和村民们一起讨论今年的油菜怎么个生产。”就是当天被转移到村民床上他都还坚持认为自己得的是低血糖,“头昏眼花,不大想吃东西,体重减得快,让他们给我喝糖水,实在抬不起脚,我就在床上等测产的结果。”蒋祖跃回忆那天的情景后,遗憾的跟了一句,“前头忙得昏天暗地的时候,身体还很扛得起,没感觉到有哪里不对,这段时间也是马铃薯晚疫病这个牛脑壳被我们制服,心里一轻松,先是晕倒后又是感觉结石发了,一到县医院检查医生就不让走了,说是大病,不能再忘命工作了。看来我真不能轻松,一困难就出大问题。”

蒋祖跃是个大个子,一般体重都在80公斤以上,可今年一下子低于70公斤,他总以为是累的,因为第十五届中国马铃薯大会首次在一个县召开,而且是在巫溪,自接到这个任务以来,他和队友都进入了战备状态。今年4月中旬,正是马铃薯晚疫病防治宣传发动阶段。蒋祖跃带队负责尖山片区,白天到田间地头察看马铃薯生长情况,在地头现场教授防治知识和技术;晚上,等到农户收工吃罢晚饭后,他又开始召集大家院坝座谈,集中宣讲马铃薯晚疫病防治知识。

“一呆就是20多天,五一的时候,他打着吊针还蹲在田坎上。”巫溪县农技推广中心副主任许良国说。

可怕的事儿终于发生了。今年5月10日,蒋祖跃开始身体虚弱,食欲不振。接下来一周,他鲜有进食,身体憔悴。

5月上旬左右,正是马铃薯晚疫病防治的关键时期。“没事儿,就是不想吃饭而已,力气我还有的是。”蒋祖跃煞有介事地说,仍然拖着虚弱之躯,带着一队人马,深入到马铃薯晚疫病重灾区的尖山镇、朝阳镇开展防治。

“我们都知道他身体很糟糕,要他注意休息,可他就是‘犟’。”巫溪县农技推广中心的陈志泉是信息员,常常跟随蒋祖跃进村下田,十分了解他对工作的痴迷。

5月16日,是蒋祖跃不能吃饭的第7天。

这天,他昏倒在测产田地。

在西南医院接受治疗,主治医生显得很生气:“你身体本就有乙肝,为什么不注意休息,你真是不要命了。”

“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面对医生的呵责,虚弱的蒋祖跃很勉强的微笑道。

6月7日,下坝村民委托卢和平来看望他,并带来了好消息,下坝村今年有村民的油菜单产达600斤。“这个消息就像特效药,我感觉身上不痛了。”

而早在4年前,巫溪的玉米、水稻、油菜、马铃薯单产就位居全市第一。

从产量最低到现在的水平,白鹿镇下坝村支部书记卢和平珍藏着几个故事。

2011年6月20日左右,蒋祖跃正在邻省陕西出差,吃晚饭的时候,接到了白鹿下坝村支部书记卢和平的电话:“出大事了,水田里蛾子满天飞,停的地方秧子像火烧了一样的,我们急得嘴巴里起了泡。”

“这一年水稻长得非常好,大家感觉丰收就在眼前。”村民陈国忠说。

可是,这天卢和平偶然经过红庙子处的一片稻田,突然发现有些小东西在眼前绕来绕去。走进一看,吓了一跳:原来,在陈国忠和陈国民相邻约8分地的稻田里,一些像蛾子正“漫天飞舞”。

“遭了,莫不是感染上了什么疫情?今年子600稻子怎么也不能出差池!”卢和平心里一紧,不由自由打了电话给蒋祖跃。

“莫着急!我今天就是打手电筒就也要找到那些蛾子,让它们好看!”

卢和平的心还是悬着,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凌晨两点多,蒋祖跃真的打着手电筒敲了他的门,“老卢,快找一个水盆,装点水。把手电带上,我们去地里看看。”穿过近半小时的羊肠小道赶到稻田他们到了事发地,手电筒光一扫,只见密密匝匝的飞蛾把秧苗遮得严严实实,真是紧急,巡查近一个小时,蒋祖跃起认定这些蛾子就是讨厌的稻飞虱,他立马驱车赶回40公里外的县城,查资料配药方。天一亮就赶往下坝,现场指导防治。

资料显示,这一年是全重庆市水稻病虫害最严重的年份之一。“我们临近的很多区县的水稻都是‘通火’(指水稻遭受病虫害,植株全都枯死,可以一把火烧光),几近绝收。”卢和平说,幸好有蒋祖跃带队走村串户,指导防治,使损失减到了最小。

陈国忠和陈国民家受损相对较大,比平常年份减产近1/3。按照合作社的规矩,蒋祖跃建议给予一些补偿。可两人说什么都不要,还说“没有蒋主任的指导防治,恐怕连稻谷草都收不到,再说全村的水稻都保住了。”

“30年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在重大课题研究过程中和遇到困难时,无论多累,睡到凌晨三四点钟就再也睡不着,脑壳里装的尽是解决的办法,下一步的工作。”

还有一件事,发生在2012年,蒋祖跃在北京学习,卢和平电话电话他,最近水稻又出了点情况,根据蒋主任平时手把手的教,断定这种病应该用“三黄措?”药剂,而且就近买了药防治了10几亩。“恩,你的分析没错,可是,用药很关键,这段时间我了解到市场上有些药质量不过关,你马上停下来,我来安排中心送药上来。”

“蒋主任的药一到病就除了,而且成本很低,有时一年防治就一亩地只要一元钱。我们老百姓都非常信任他,现在都自觉参加病害统防统治。”2012年,胜利乡的玉米遭受黄尾球跳甲病害,大片的玉米叶子枯黄,蒋祖跃第一时间感到现场,立即药到病除。

组织化统防统治是什么回事儿?蒋祖跃说这是他主张后巫溪县农委推开的一项重要发明,由中心组织机防队,以村社为单位把农民的病虫防治以组织化的方式进行统一管理。

梦想:科技改变巫溪农民。

“如果技术成果能推广运用,这是我们最大的欣慰,最大的满足,让老百姓受益,那就是我们的价值得到是最大体现,我们会无比的快乐。”

蒋祖跃经常讲这句简单的话。

这些年,他和队友们坚持不懈的向基层农民推广科学技术,改变着在些顽固的陈旧观念。

卢和平告诉我们,2010年蒋祖跃进入该村时,村民们并不“感冒”,而卢和平认为,乡亲不能再这要过,当年一定要科技用田方面开起头,出点效。于是对蒋祖跃说他自己愿意带头,在自己的田里试验,而且发动党员干部、思想开通的家庭。可是脚板磨厚,嘴皮磨薄,村民一共“让”出50来亩让蒋祖跃来做农闲田油菜高产试验。

“有人愿意干就是最好的开头。”蒋祖跃还定了些规矩,“一定要找他们收钱,哪怕一亩一元也好,就是让他们认识到这些试验与以前不同,很重要。”这一年,成立了高产油菜合作社,统一供种,统一育苗,统一技术服务,还统一防治病虫,蒋祖跃起还想起了一招,给加入科技试验的田里插上红旗,每天都让村民自己来看效果。

“卢和平的田当年亩产就超过了400斤。而以前总翻不过300斤的坎。”

2011年,要求合作社的田块增到400多亩,2012年就超过600,全村只有个别顽固分子没有参加,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红旗旗,蒋祖跃决定就插在老方法种植的地块,“就那么三五几面。以前施农药,村民就跟到后边捡我们的药袋子比到去买,现在是完全交给我们统防。”

蒋祖跃说,这些惊喜的变化后边还带来乡风文明的改善,村民的眼界开阔了,生活标准不断提高。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我希望在我们默默无闻的坚持中感动全县人民,提升全县人民的整体素质,有一天,他们会说能靠土地致富文明是有尊严有地位的。”

蒋祖跃的思想总让人陷入深思之中。而他的行动总让人不得不佩服,请问,所有的农技人员中有几个敢与农民签与农户签增收合同?蒋祖跃想到了而且做到了,因为他有过硬的技术,有保障的队伍。

为了让病虫害远离农田,他主张并牵头组建机防队,改变承传了几千年老百姓的种植和防治习惯,对农作物实施统防统治,是有效预防和控制病虫害和提高产量的重要手段。

还是下坝村的故事,2010年时,200多户600余亩的稻田,几乎没1户愿意参加统防统治。“我打包票,参加统防统治决定对水稻生长有益。”“石头不认钻子”,蒋祖跃被逼出了一招——与愿意参加统防统治的农户签订保收合同,如果参加统防统治的农户每亩水稻达不到保底量,他补差数。

这样,终于有50多户100多亩的水稻参加了统防统治。

第二年,参加统防统治的达到了100多户300多亩,今年,不用蒋祖跃宣传,农户们早早就主动找到机防队,请求参加统防统治。600多亩水稻第一次实现了统防统治全覆盖。

“眼见为实,效果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蒋祖跃说,他理解“以地为依”乡亲们的担心。正是如此,他觉得更应在农技推广上多下功夫,为乡亲们丰收献出自己绵薄之力。

欢歌:“巫溪洋芋”叫响全国。

“祖跃,其实大家都知道巫溪底子差实力弱,争不到第一也是情理之中的,为什么你总是给自己定那样的标准,要搞就搞全市一流,全国有影响。”当蒋祖跃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下田头非常吃力的时候,巫溪县农委给他下了一道通牒,必须上重庆检查。结果是沉重的,蒋祖跃说他想到最多是结石,可医生告诉他,患的是肝癌,他当初以为误诊了。重庆市植保站的同仁得知消息后都去看望他,要求他现务必把心里的那些高目标放一放,腾出时间来将息身体。

事实上,早在几年前,巫溪就成为西南片区最大的马铃薯脱病中心,也达到了他提出的重庆一流全国有影响的目标,而且在晚疫病防治方面巫溪直接对接世界马铃薯产业的中心比利时,手段是领先全国。他和队友们完全可以暂时歇一歇,养精畜锐一阵再向前冲。

对于蒋祖跃的病,还得从2008年检查出他患上甲肝大三阳说起,那时医生就再三要求他减轻劳动强度,强化调养,生活有规律。“可是我怎么闲得下来呢,一天不到基地心里就发毛,遇到什么难解决的新问题,就睡不着,哪里谈得上调养?”

长期以来,马铃薯晚疫病防治大多采用的是“薯瘟消”这种药剂。蒋祖跃发现,这种药药效一般,难以满足农户需要。

“农业技术关系到农作物的收成,来不得半点虚招。”2007年,蒋祖跃在尖山镇开辟出200亩的马铃薯基地,专门进行药效对比试验,先后尝试了代森锰锌、霜脲锰锌、甲霜铜等六种药剂,最终找到银法利替代薯瘟消。

2009年,在晚疫病大发生之时,巫溪县率先大面积推广运用银法利,为农户挽回了大量损失。

2010年,巫溪开始在全国率先筹建马铃薯病虫害预警系统,引进了第一台气象仪,今年已达10台之多。

虽然有了仪器,但必须和人工采集相配合才能数据确凿信息精准,“仪器能准确及时采集数据,通过技术人员下田开展调查,互相印证,就能准确预测晚疫病等病虫害。”蒋祖跃自豪地说,现在马铃薯晚疫病的发生基本能准确预测到具体的哪一天上,什么田块用什么药,用多少药都非常准。

国际马铃薯专家谢开元评价这一句巫溪马铃薯预警监测系统全国领先,值得全国推广的评价真的来之不易。2012年9月21日,蒋祖跃单位组织职工到重庆西南医院体检。拿到体检结果,蒋祖跃发现,体检单上赫然写着“轻度肝纤维化”。

医生严肃地告诉蒋祖跃,如果不及时阻断纤维化,任其发展,就会导致肝小叶结构破坏,向着肝硬化的方向发展,甚至发展为肝癌。并强烈建议他少劳累多休息,及时进行分型治疗,防止疾病恶变。2个月后再到医院复查。

“好的,我一定听从遵照您的嘱咐。”蒋祖跃口中这样应道,回到岗位,却又投身到全国马铃薯大会的紧张筹备、水稻马铃薯等农作物的疫病防治,几乎忘了自己染病这一事儿。

马铃薯晚疫病防治这块心病在今年有了特效药。去年高温多雨,2012年,受高温高湿天气影响,重庆马铃薯生产遭受重创。巫溪也不例外。全县36万亩马铃薯有15万亩以上感染晚疫病。“遇上这样的情况,我这个农技人员的心就像被抓了几把,怎么就不能及时发现中心病株,早点打药控制,最大限度减少农民的损失?”

今年的天气预报说四月开始高温多雨,这正是晚疫病暴发的基本条件,而且不同海拔不同天气不同地块的疫病不同,他发现的已经有数十种了,所以,去年的痛让他今年特别警觉,“一定要抢在暴发之前抓住元凶。”因为一中心病株在没及时发现的情况下几天之内就传染给整个田块,然后通过多种渠道传染开去,让一个片区泛滥,绝收。马铃薯晚疫病一般多发于四月下旬至五月上旬,如果能第一时间找到“中心病株”,那就能有效控制马铃薯晚疫病的扩散,并能最大程度减少药剂用量。

今年4月,几个难眠之夜后,蒋祖跃对农委主任郑承赞说他一定要说晚疫病较真,想出点钱来发动大家来“抓捕”中心病株,给第一个发现的人奖励2000元钱,这个建议很快得到肯定。

5月11日,巫溪县文峰镇三宝村脱毒马铃薯繁育中心的技术员梁峰铭第一时间发现“中心病株”。全县马铃薯晚疫病的防治在第一时间科学开展。今年这一仗打得真漂亮,全县没有发生晚疫病,50万亩收获了 公斤,商品变现,“有9个马铃薯重17斤。”比去年每亩增产最多有5 00公斤,铃薯测产中,套作模式马铃薯样点平均亩产1950公斤,净作马铃薯实测产量最高单产3632.8公斤。高产攻关片单位产量2568.7公斤,比2012年产量提高51%,总经济效益达到7700万元。事实上,尖山大包村村民家里的青薯一号亩产超过了3800公斤。

“现在大家都知道种洋芋不再是自己吃,还可以变成商品,农民种马铃薯每亩可收入2000元。巫溪又引进了成都一家精深加工企业,巫溪洋芋的附加值得到质的提升。他们因科学而高产,素质提高。”

明年蒋祖跃打算把马铃薯晚疫病防治的这一套技术运用到西红杮、和辣椒上,“尽最大努力减少粮食蔬菜的病害损失。”

展望:再给我多一些时间

“呆在家里真闷!虽然我现在体力不行,但完全可以到基地去帮他们看一看那些细技末节,最不容易发现的地方,我还以把以前的一些教训讲给他们听,让他们少缴学费少走弯路,巫溪的农业生产方式转变等不起了。”蒋祖跃讲,巫溪农业除了把马铃薯做大盘强外,还可以发展辣椒。在2011年,他就开始考察调研,并在菱角乡开始试验,还联系了成都一家企业入驻,边探索边调研,他和队友写下了一份沉甸甸的产业调研报告:“我觉得两年比较数据不够,起码要三五年,我一定要把这个报告完成好,给我们县的领导决策作一个参考。”

今年,上磺镇政府购进1.2万元的优质辣椒种苗发给农民,目前长势很好,而且菱角乡凉水村6成的旱地种上了,说明有搞头农民才干。

在技术上,蒋祖跃有还有不少的遗憾,2011年,曙光马铃薯脱病中心的500亩鄂薯8号种薯突发青枯病,他对业主提出要求,一个了不能收获,因为这种病可地传,一旦面市,危害极大,结果是全部烂掉绝收,损失惨重量,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防治的办法。

另外,他的“犟”也短时不被理解,例如,某次检测出从外地购进的种子携带“黑茎病”病毒,他坚决反对引进来,他一直倡导业主要舍得把钱用在预防和检测上,有人认为是增加了不必要的成本。

“我有一个同学患癌症二十年了还健康的活着,现在我没有多少时间考虑到自己的病,我相信能像打垮晚疫病毒一样打垮我体内的癌症病毒,因为巫溪的农民致富的本领还不强,还用得着我去拼命。”

他的妻子说,为了事业,他一直在透支健康,现在已经给家庭带来了痛苦,在家和事业上,她不知如何选择。

《夸父逐日》的传说,夸父最终因劳累而倒下,他的身体变成青山河流,继续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白鹿镇下坝村的村民捎来一个信,村里空气好,又有试验田,蒋主任就到我们每一家来疗养。既养病又试验,相信他的身体很快就好起来。这样人的,是不会垮下的。(记者 余明芳  谢道玖  冉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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