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本电影(1);武士道
日本是一个电影高产国,相对说来,我们能看到的日本电影却很少,以至可能导致对它的误解。例如,我很希望能多看到一些讲幕府时代的历史电影,但很少能如愿。但是,讲日本武士道的电影却不少。这并不奇怪,因为武士道可以说代表日本的“国魂”。人们从各个角度阐释它。就是黑泽明一个人,就有好几部电影从不同角度来描写武士精神。
我看到过的日本写历史和武士道的电影,除黑泽明的电影将专门论及外,主要有:
——《宫本武藏》三部曲(稻恒浩拍摄的武士传说(Samurai Legend- Musashi
Miyamoto, 1955; Duel at Ichijoji Temple, 1955;Duel at Gunryu
IIsland,
1956;)是一部正面描写武士精神的片子。农民出身的宫本通过刻苦学习掌握了武艺,进而在和尚指导下学到了其精神,成为日本第一名武士。内田吐萝以同一题材拍过5集电影。
——《元禄忠臣藏》(Chusingura,
稻恒浩导演,1962),是一部传说很广的故事:一名清官被贪官陷害处死,他手下47名武士(沦为“浪人”)长期忍辱负重,最后实现报仇,杀了贪官,但全部被判切腹自杀。
片长约4小时,有时显得冗长,但总的说来耐看。最后一段,“47浪人”成功后列队在街上游行,街民夹道观看的场面,十分动人。本片曾由沟口健二、内田吐萝等以同一题材拍摄过。
以上电影颂扬武士精神,即所谓“勇武为本,忠诚至上,重名轻死,刚烈隐忍”。另一方面,也有写其阴暗面的:
——《地狱门》(Gate of Hell, T. Kinugasa,
衣笠贞之助,1953),描写的是12世纪初幕府早期历史,武士制度也是雏形。片中的“武士”居功自傲,硬要强占人妻,结果弄得对方家破人亡。居然得好莱坞最佳外语片金像奖,令人惊奇。
——《柳生一族的阴谋》(又称《争霸》,Shogun’s
Samurai,
深作欣二,1978),写德川幕府第三代家光与其弟忠长在手下武士挑动下的夺权斗争,故事很多是虚构。在这里,武士已成为政治斗争的幕后主力。
到21世纪,对武士道的批判更为尖锐,有:
——《御法度》(大岛渚,2000),写武士阶层分裂为多个派别,相互夺权,以及内部盛行的“美男风”。
——《武士的一分》(山本洋次,2006)。一名为藩主尝食的下层武士因中毒而盲,
另一高层武士乘机欺凌其妻。盲人因此发奋图强,在决斗中砍去对方一臂,
赢回了妻子。
这里写的是武士阶层的没落与败坏。
外国人拍武士道的有:
——《将军》(Shogun, J. London, 1980, 美国),根据James
Clavell小说改编成电视连续剧。
——《荣誉的旅程》(Journey of Honor - Mayeda, G. Hessler,
1992,美国)写德川家康派人去西班牙买枪;
——《最后的武士》(The Last Samurai, E. Zwick, 2003,
美国),在明治维新时期,日本进口大量现代武器,原有的“武士”阶层反对西化遭到镇压,天皇发现民心所归,在革新同时维护了武士传统。一个美国退伍军官站在武士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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