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尔与曼谷的醉与醒美酒EMILY BRENNAN2013年11月15日
一间酒吧。 Justin Mott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英国作家劳伦斯·奥斯本(Lawrence Osborne)2004年出版的《意外当上品酒师:葡萄酒世界的大不敬之旅》(The Accidental Connoisseur: An Irreverent Journey Through the Wine World)为读者描绘出一桩美差:周游世界,专门写作与葡萄酒和烈性酒有关的东西。 但是常年饮酒,就算是为了写作,也让奥斯本忍不住思量:“我是不是喝得有点过头了?” 在伊斯兰国家旅行期间,新书《醉与醒》(The Wet and the Dry)的主题开始成型:以西方与东方、乃至二者在“纵酒与禁酒”上的文化冲突作为大背景,分析他自身与酒的关系。 在这本书中,奥斯本从纽约和伦敦出发,到黎巴嫩、巴基斯坦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等国家旅行,后来在伊斯坦布尔和曼谷定居,这两个城市允许在一定范围内饮酒,可谓醉与醒之间的中间地带。 下面是与奥斯本先生探讨伊斯坦布尔与曼谷独特的饮酒文化,对话经过编辑。 劳伦斯·奥斯本,著有新书《醉与醒》。 Ine Gundersveen
问:饮酒在土耳其文化中的地位如何呢? 答:对于土耳其人来说,饮酒是世俗化进程的一部分。阿塔图尔克(Ataturk,指被誉为“土耳其国父”的土耳其第一任总统凯末尔,他在土耳其实行西化改革——译注)不仅推行罗马字母,改革土耳其传统服饰,他还建立了国立酿酒厂,制造一种名叫“拉吉”(raki)的二次蒸馏茴香酒。阿塔图尔克认为酒是现代化的产物,想推行世俗化,就一定得喝酒才行。但到了今天,矛盾仍然存在。今年春天,土耳其总理雷杰普·塔伊普·埃尔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 计划推出禁止一切酒类广告,以及商店晚10点到早6不得销售酒精饮品的方案。而这也成了6月(塔克西姆广场上的)抗议者们不满的事项之一。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是很重要的问题。 2011年住在伊斯坦布尔期间,我迷上了拉吉(raki),这是一种清冽的烈性酒。当时我母亲刚刚去世不久,这种酒很能安慰人心。伊斯坦布尔是一座忧伤、诡异,有着很多不同层面的城市。人们到这里来消夏,可能是觉得这里迷人、漂亮,而且还很时髦吧。我可以告诉你们,到了多雪多雾的12月、1月和2月,这里又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了。 问:你在伊斯坦布尔最喜欢的饮酒地点是什么? 答:我住在博斯普鲁斯旁边一个名叫安纳伏特托伊的地方,我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每天下午5点左右,就离开家,步行两英里翻越山丘,看看海景。海边古老美丽的18世纪清真寺旁边就坐落着比比克酒店(Bebek Hotel),那里的露台和酒吧都无与伦比,海鸥成群结队,围绕着它飞来飞去。冬天人少的时候尤其美妙。独酌一杯(可不是三四杯)简直是一种至福。 问:曼谷的酒文化又是什么样的呢? 答:曼谷有很多奇异的习俗。它在每天特定的时间里禁酒,部分是由于佛教传统。我去当地的豪华超市,在购物篮里装满红酒和香槟,塞进冰箱;收款台的女孩一个劲地道歉,“不行,你不能买酒,现在差10分才5点。”这个规定并不带来压迫感,而是关乎自律的理念,这就是令人想要宣扬的理想社会。 但是一到晚上9点,我就可以步行到Sukhumvit路,突然之间,200多个带轮子的小酒吧就凭空出现了。有个小伙子用摩托车拖来一个酒吧,挂满彩灯和伏特加酒瓶子,还有个穿鸡尾酒会礼服的姑娘。凳子小小的,几乎没法坐,他们调的干马天尼非常好喝。到了早晨6点,他们就收摊走人,由通勤者取而代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本文最初发表于2013年9月1日。 翻译:董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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