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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青春梦

 yyb168336 2013-11-16

夜店青春梦


  济南,凌晨三点的夜店里人声鼎沸,喧嚣声伴着从各个角落飘起的青烟,想要冲破房顶。李聪格/摄 付莹/文

  他们是一群属于夜晚的年轻人,曾被打上过各种标签,在音乐、烟灰、酒杯中开始结束每天的生活;他们中,有梦想成为侠客的经理,有被人误认为“鸭”的男舞者,还有为工作隐藏身份的母亲——和所有年轻人一样,他们亦有梦想。本期影像力,为大家讲述这些发生在夜店里的青春梦想。
  侠客
凌晨三点的夜店里人声鼎沸,喧嚣声伴着从各个角落飘起的青烟,想要冲破房顶。25岁的市场总监阿峰坐在入口处的栅栏上,像一个被拥戴的侠客,朝着一桌桌跟他打招呼的客人点头致意。
  这些被他称为“土豪”“X二代”甚至是“土鳖”的客人——是他的“金主”——常常一掷千金一晚消费四五万元。自称“老人”的阿峰18岁那年进入夜店,已经混了七年,他的工作,就是请这些客人来店里消费。
  这天是光棍节,角落里扭动着身躯的大都是单身男女,在烈酒烟草劲爆音乐的催化下,年轻人撕掉伪装直接而快速。 “今天晚上,都是想来脱光的,你看吧台那一对,昨天还素不相识,今天就搂在了一起。”阿峰一动不动的坐着,面无表情,抽上一口烟,“夜店里没有真正的爱情,但是我有。”
  阿峰有一个谈了十年的女朋友,谈到这个从16岁就跟他在一起的女友,他有些兴致,翻起了手机里,女友发给他的微信“老公,上次你带我吃的饼干很好吃,还可以带我去吗?”
  “我在这里见过太多女人,但是16岁她就跟了我,我要对她负责到底。”他说,这个月,自己在老家的新房就要装修好了,要给女友一个家。
  虽然很享受目前的工作状态,阿峰的心里还是有别的期待,“我想做一名记者,行侠仗义。我新闻敏感度很强的,上次,找朋友打麻将的路上看到桥底下浮着一具男尸,我马上给我的记者朋友打电话,喊他们来报道,在现场的感觉很好。” 来源:齐鲁网

  25岁的市场总监阿峰已经在夜店混了七年,他的工作,就是请这些客人来店里消费。齐鲁网记者 李聪格/摄 付莹/文

  舞男
  在无数次被当作小GAY,甚至是“鸭”之后,阿豪决定不再跟人红脸,他是夜店里13个“热舞女郎”中唯一的男生。
  每天晚上8点半开始,性感的阿豪会涂上浓重的睫毛膏,穿上过膝的长靴,开始一天的工作。他说喜欢用撩人的舞蹈让身边环绕的情欲抵达高潮。
  25岁的阿豪入行两年。台下他是一个羞涩的男人,和记者说话总是用抱枕遮住脸,“毕业后很偶然的一个机会,我开始做夜店舞者。我的工作,除了跳舞,就是喝酒、聊天。对我来说,就是玩。我就喜欢玩着把钱挣了。”
  “只为钱,不为别的。” 阿豪直截了当地说,“每个月6000到10000的工资,我赚的很轻松。而且,喜欢我的客人会给我送花(小费)。”最多的一晚,阿豪的到了近两千块小费。
  因为刻意隐瞒,家人并不知道阿豪在一所艺术学院本科毕业后在干什么。“当然不能告诉他们,小地方的人接受不了。”
  “晚上回家打车,司机竟然以为我是做鸭的,还有人,一上来就直接把你当成同性恋。”
  阿豪说,“我的工作只是跳舞,工作环境在夜间,这是我的生活方式,我也有自己的女友。随他们怎么想,我对这些都看得淡。”
  这份工作给阿豪带来了比同龄人和同学们更多的报酬,这就足够了。来源:齐鲁网

  这天是光棍节,角落里扭动着身躯的大都是单身男女,在烈酒香烟劲爆音乐的催化下,年轻人撕掉伪装直接而快速。齐鲁网记者 李聪格/摄 付莹/文

  妈妈
  除了热舞女郎,29岁的安娜有个不愿甚至不能向人提起的身份——两岁孩子的妈妈。
  通常,28岁是夜店工作者的招聘上限。为了不失去这份工作,安娜选择了谎报年龄,并向周围所有人隐匿了有孩子的事实。
  她是十年前从德州农村来到济南的“漂”族,和阿豪不同的是,她介意自己被打上各种标签,十年来,距离仅百公里的老家,不知道她在济南做什么工作。
  “这种工作在自己家里没法干,我现在所有的同事都是外地人。受不了别人说三道四。”安娜说,“刚开始觉得委屈,经常躲在被子里哭,时间一长习惯了,麻木了。”
  “孩子在老家,每分每秒都在想她。但是,我要奋斗啊,给她更好的生活。自己吃苦就无所谓了。”安娜说。虽然有着丰厚的收入,为了孩子,她得节俭——坐公交车上班,淘宝最便宜的丝袜,午饭也从不超过15块钱。
  干完下半年,安娜就打算回老家,“主要是要带孩子,另外,玩不动了就退出这个圈子啊,把攒的钱拿出来开家店,或者进公司当个白领,伪装成一个普通人。这些都是我的梦想。”安娜说。
  初冬的夕阳透过树荫照在脸上,安娜会敏感的拿手遮住——十年的夜生活,让她的眼睛极度畏光。 就像梦想遇到现实,安娜会感觉到刺痛。来源:齐鲁网

  “今天晚上,都是想来脱光的,你看吧台那一对,昨天还素不相识,今天就搂在了一起。”阿峰的梦想不是在夜店,而是“想做一个和你们一样的记者,行侠仗义。”齐鲁网记者 李聪格/摄 付莹/文来源:齐鲁网

  每天晚上8点半开始,性感的阿豪会涂上浓重的睫毛膏,穿上过膝的长靴,开始一天的工作,他说喜欢用撩人的舞蹈让身边环绕的情欲抵达高潮。李聪格/摄 付莹/文来源:齐鲁网

 


  在无数次被当作小GAY,甚至是“鸭”之后,阿豪决定不再跟人红脸,他是夜店里13个“热舞女郎”中唯一的男生。李聪格/摄 付莹/文来源:齐鲁网

  因为刻意隐瞒,家人并不知道阿豪在一所艺术学院本科毕业后在干什么。“当然不能告诉他们,小地方的人接受不了。”尽管有种种误读,但这份工作给阿豪带来了比同龄人和同学们更多的报酬,这就足够了。李聪格/摄 付莹/文来源:齐鲁网

  除了热舞女郎,29岁的安娜有个不愿甚至不能向人提起的身份——两岁孩子的妈妈。通常,28岁是夜店工作者的招聘上限。为了不失去这份工作,安娜选择了谎报年龄,并向周围所有人隐匿了有孩子的事实。李聪格/摄 付莹/文来源:齐鲁网

  她是十年前从德州农村来到济南的“漂”族,和阿豪不同的是,她介意自己被打上各种标签,十年来,距离仅百公里的老家,不知道她在济南做什么工作。 “这种工作在自己家里没法干,我现在所有的同事都是外地人。受不了别人说三道四。”安娜说,“刚开始觉得委屈,经常躲在被子里哭,时间一长习惯了,麻木了。”李聪格/摄 付莹/文来源:齐鲁网

  “孩子在老家,每分每秒都在想她。但是,我要奋斗啊,给她更好的生活。自己吃苦就无所谓了。”安娜说。虽然有着丰厚的收入,为了孩子,她得节俭——坐公交车上班,淘宝最便宜的丝袜,午饭也从不超过15块钱。干完下半年,安娜就打算回德州老家,“主要是要带孩子,另外,玩不动了就退出这个圈子啊,把攒的钱拿出来开家店,或者进公司当个白领,伪装成一个普通人。这些都是我的梦想。”安娜说。图为夜店女孩在街边买蛋挞。李聪格/摄 付莹/文 来源:齐鲁网



  记者抬起相机,安娜会像躲避阳光一样敏感的拿手遮住脸——十年的夜生活,让她的眼睛极度畏光。就像梦想遇到现实,安娜能感觉到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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