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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谈汉字

 小猫臭臭 2013-12-14
象形字是汉字的源头。最初的象形文字不可能很多,从逻辑上来讲,应该是“实指”的,“唯物”的。这是视觉处理客观世界的阶段,依型刻划,人,山,口,耳,女,日,月等。而这些符号的“发音”本应是早已存在的,是无数年代中先民群体交流的结果。就像易经的卦象,最初是发生阶段,只有两个爻,互相对立,然后就有了三,有了“多数二,对少数一”的“多数专制”。最后,象由最初的八到了六十四,其间不知经过了多少年代。这些字的形和发音的“偶合”,和当时已存在于先民口语中的该实物“锁扣”,成了“巫师”们的“专业知识”。也许当时的“部落酋长”都是文盲,都要借助“巫师”的“识字神力”来和“天地鬼神”沟通。作为符号,所有书写符号都必须携带“意义”,并被反复使用,才能存活,凡是不能大量地进入“流通领域”的文字,就会逐渐退出流通领域,成为“死字”。康熙大字典收集了四万七千零三十五个字。目前据说能认三千汉字就能读懂人民日报。

在一个亚(子)文化圈中,文字和语言首先是满足实际使用的,并不是为了进行文字游戏的。在“实用主义”和语言“经济学”的指导下,语言的原发性只满足实际需要,并不会无端的制造大量“同义”字来浪费脑筋。大量“同义“字的出现是民族融合,部落征服,文化糅杂的结果。例如在同一文化体中,对于人民一刻不可缺的水,在中国就几乎完全由“水”这个重复率最高的“字”独领风骚。虽然同是汉字,但水的发音至少有十种,都是地区方言的发音的区别。其差异之一是表现在声母的清浊,其差异之二表现在韵母的转型,游离在ui,u,ei, uei ,? 几种音色之间,可以说是文字和发音都是同源的。 但水的发音在中国汉文化圈之外,就完全是“异音”了。 英文的水“water",拉丁语“liquid".这就说明作为同一被指示对象,物理意义上的“水”,在不同的语系里获得了不同的“语音和书写符号”。而符号的发音不同就说明了指示对象时的语音和事物没有“逻辑上”的必然联系,而完全是豁然的。一个语音圈子的语音发明完全依照是否可以满足“指认”客观事物的“需求”,如果能满足此需求就无需再创造出一个同义的“异体字”和“异音言”。这不符号语言发生和创造的“实用和节约”的原则。例如甲骨文中的人,口,大,小,牛,羊,犬,山,水,林,木,等都历经数千年依然是使用率极高的字。不过,犬字的使用率已被“狗”所超过,“狗”字显然是个“后来语”,它的构造的式样是用被偏旁化了的‘犬”加“音素符:句”组成的复合复合。这肯定是因为后来居上的“文化集团”的“口语”的“入侵”而由“仓颉”造的“字”。再举例:香港凤凰卫视的节目“凤眼睇中华”的“睇”字就是港粤人的“方言”。用“睇”而不用“看”,则是为了保持“港澳”特色。但是我不能想象党的文件会使用“睇”字,来替代“看”字。此“睇”字是不是古音呢,本人不敢说,但是秦始皇大概是不用“睇”字的帝王。 

最初的象形文字作为汉字的源头,随着文明的发展和部落的征服和融合,就有“外语”渗人。在商朝的甲骨文骨片中,就记录了商王朝和其它氏族的通婚,交往。甲骨文就是可以“啞解”的。看字形,辨认它的意思,比看字形,揣测它的“读音”要直观。我们已听不到这些遥远文明的“绝响”。最新出版的甲骨文辞典也没有列出字例的读音,读者只能眼读字形字体,全以“今音”读之。中国文字的读音是挂在字形上的一件飘然于飞的外衣,不是象皮肤一样和肢体合而为一,不能剥离的。西方的拼音文字的读音和拼写就是紧紧裹在一起的。

在美国,看中文报纸,都有一页是由中文和汉语拼音两个符号体系来发表同一文章,供读者自行“规范”汉字的读音。在外国的华人,自己的“乡音”文化圈越来越小,来自“五湖四海”的华人碰到一起,方言不通,甚而至于华语都搞不定,只得借英文,普通话来“凌驾”其它地方“语言势力”。普通话的推行在新移民的圈子里比较容易,在老移民的“闽语,粤语”圈内要难一些。粤语还是在许多地方被当成“华侨官方语言”来使用。语音是最“保守”的,最“保值”,最“保鲜”的“文化规范手段”,对新的“官方语音”的推行必借助经济的强势和国家的“权威”。这也是在中国历史上汉语的官话的语音的变化和政治优势互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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