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史前汉语的思考二 语言起源的语词考证
(一)印欧语系中最早的词语
上面,我只是在语言的外部进行论述。下面,我将以印欧语系中“狮、虎、豹、狼”四个词语来论证,人类的天敌享有人类最早的词语。
在论述中,我首先根据词语的结构和发音,把词语分成几类,接着通过比对,找出一些形式,并尽量避开关于哪种形式最为古老的争论,最后综合归纳,得出词语的原初形式。我论述时的理论依据是中国古代音韵学和印欧语系元音变换理论。在运用印欧语系元音变换理论时,我相信a-等级的存在。
狮:印欧语系中,“狮”的词语,包括如下形态:
1.Lai??n,leo、Leon、leone、leonem,Lion、liontári、 liontarioú;
2.lav、lava、lavu,lauva、lavom、lavot、lavova,Lev、leeus、levji、liev、 lew、L?ven、l?ve、L?we、L?wen、l?v、L?vskata;
3.Lví、l'va、L'vev、lwa、lva、lvu;
4.Lāyana、Lāyansa、lejon、lejonet、lyon、Ly?án、ljónie、ljón;
5.luan、luani、luanit;
6.liūtas liūt? (立陶宛)。
在第2组和第4组词中,我们可以挑出这样两个词来做比较:lava和Lāyana。我们会发现,两个词的不同,是始于第二个音节va与ya。而我们发现,v与y恰恰是古汉语音韵学所讲的影母?在今天的两个变体。在世界语系中,关于人类天敌的词语,这种变化并不鲜见,比如,斯瓦希里语中的狮子和豹,现在还有两种形式:wa simba、ya simba 和wa chui、ya chui。这就是说,lava和Lāyana。这两个词,是来自一个更古老的词语“la?a”的。而我们知道,?a本是喉音,是人的原生态发声,那么说明这两个音节本来是不连着的,也就是说,它的本来形式是“la‘?a”,这和第三组词中的l'va、 L'vev相比较,我们也可以确信这一点。如上,我们就可以将狮的原初形态追溯到“la‘?a”的形式。它大约经过了下列不同的演变:1.la‘?a——l'va、L?yán——lava和Lāyon——lva和ljón——Lev 和lejon……2.la‘?a——la‘a——leo——Leon……。
虎:在印欧语系中,虎的词语,主要如下几种形式:
一、Bāgha、Bāgha kē;二、Vāgha、Vāghanā、vagr、vagre、vagri; 三、?ā'igara、Tayger、?āyagara;四、tigar、Tíogar、Tíogair、tī?era、tigras、tigarod Tiger、tigeren、tigru、tig?r、tī?eru;五、Teigr、tig、tigr、tigra、Tigri、Tigris、tígrisdyr、Tígrisdyrah?e、tigro、tigrove、tygrys、tygrysa、tygrysek、tygrysem;六、Deigr、theigr;七、Tyhr、Tihr、tier;八、Kamalācyā。
从上面的词中,我们可以找出如下四个词来做比较:Bāgha、?ā'agara 、tigar、Deigr四个词。我们会发现,虎在印欧语系中,原本也由两个互不连属的音节组成。更古老的形式,不考虑元音的发展变化,应该是ba'aga或者t(d)a'aga。至于这三种中何为最古老,这里不做讨论。
豹:印欧语系中,“豹”的语词,有如下形态:
一、1.Liopard、llewpard、lieapard、lieaparda 、Levhart、levharta luiperd luiperds luipaard;2.lampart lamparta;3.hlébarei、hlébarea、4.Leopár、Leopard、leopardom、Leoparda、leopardove、leopardí、leopardje、leopardja、Leoparden、leopardo 、leopardas、leopardai;二、Bars、Biba?ā、Biba?yā、pardos、pardus、pardusdyrie、pantera、pantery;
从各组词中,找出其代表词汇,可以得到如下结果:一、1.levharta ;2.lampart ;3.hlébarea ;4.Leopar ;二、Bars、pantera;三、Cittā 、Tēndu'ā;四、yndzarryuts。
观察上面四词,根据古无轻唇音的古音韵结论,levharta更古老的形式,应该是lebharta;根据印欧语元音变换规律,bh复辅音的出现,是重音后移的结果,其原本的形式应该是:lepaharta ;把这个形式和hlébarea比较,我们可以看到,harta与ea两个音节,实际上是lepa的加长,这样,我们可以得出,“豹”更古老的形式是lepa,拿这结果和2组lampart 相比校,则可知还有a-等级的形式lapa:拿这结果与Leopar相比较,则可得出laopa这个词来,其a-等级则为laapa。而这种词形,显然是不符合英语的常态的,而其更古老的形式很可能是la‘apa。可以看出,豹的词形发展有如下途径:1.la‘apa——le‘opa——Leopár——Leopard——lieapard——Bars、pardus……;2.la‘apa————lam‘apart——lampart。我们常见的Leopard是原始词形la‘apa的第二个元音由a-等级向o等级的递降,而lampart则是la‘apa的第二个元音由a-等级向零等级的变化。
狼:印欧语系中,“狼”的语词,以Wolf为常形,有如下几种形态:
一、1.ujk、ujkun、ujku i 。2.ulv、úlfur、Vlk、vlka;3.Ulaph、Ulapha;
二、lobo、llop、Loup、lup、lupa、lupi、Lupus、lupum、lupo、lykos、Lōbhī;
三、1.Faolchu,Vulpha、Vōlpha、Vōlpha、vilks、vilka、vilkas、vilkai,Wolf、wilk、wilka、Wolfa、volk、volk;2.Vuk、vuka、vukova、Vovk;3.Varu、Varg。从各组中,找出其代表的词来,可以有如下结果:
一、1.ulv;2.ujk;3.Ulapha,vlka;
二、lobo、llop、Loup、lup、lupa、lupi、Lupus、lupum、lupo、lykos。
三、1.Vulpha、Wolf、volk、vilka;2.Vuk、vuka、vukova;3.Varu、Varg;4.Ulapha,vlka,5.ulv;6.ujk。
从上述三类词,我们可以得出“狼”一词在印欧语系中的发展历程。看第一类1组词ujk,与2组ulv,两词分别由古老词形“uyak”与“ulva”而来,那么,对照这里ya,va两个音节,显然这两个词都由u?a而来,而这个词的读音显然是分节的,正确的语音标记应该是——u‘?a,其a-等级是a‘?a。而第4组中的Ulapha ,则是u‘?a的加长变体。无论是从印欧语音变理论,还是中国古音韵学的古无轻唇音,那么其当初的形式应该是Ul‘aba/pa,其a-等级为al‘aba/pa。这之后的发展是al‘aba/pa一词的首元音弱化到零等级,成为第二类词语的形式lobo、lup、lupa、lupi等,其a-等级为laba/pa;第三次变形,则是la音节的消失,以由ba/pa演变来的音节va开头,逐渐加长。
我们将印欧语系中“狮、虎、豹、狼”这四个词的原初形态综合起来看,四个词的原始读音分别为“la'?a、b/ta'aga、laaba/laapa 、a‘?a”(后变为laba/pa)。狮、豹、狼三个词在发展中,最终都走到以la开头的形式,只有虎,与这个发展过程毫无关系,这就说明,“虎”在印欧语中,不是原产词语,而是借词。其他三词,在狮子中,la这个音节基本上都予以保留,且有与后面音节隔开的形式。到了豹子,多数语言中也有“la”这个音节,但与后面的音节就都连在一起了,只是中间还有一个a,说明la与后面的音节之间,可能有过停顿。到了狼这个词,只有少数语言中才有“l”这个音节,只是其原初的形式,在某些语言中还有保留而已。
从“狼”这个词的发展,我们会发现,“la”音节,只是元音后的一个尾音,由于重音后移,前面音节消失,l才成了词首辅音。那就是说,印欧语系中,“狮、豹、狼”这三个词语的原初形态,都来自a'?a这个语音形式。而根据印欧语元音变换的理论,原初的a元音是从喉音的脱落得到的。那就是说,a'?a的原始形式是?a'?a。
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在印欧语系中,关于人类天敌的词语,其原始语音形态,都来自最古老的语音形式——?a'?a,而?a'?a,作为喉音,恰好是人类幼年时期警戒声的自然描述,应该还是一种前语词。
我们如果有条件,可以广泛地考察各多音节语系,应该也可以得到类似的结论。而从音变的事实分析,则可以看出:狮、豹、狼三词,变化最大的是狼,其次是豹,最后是狮。这样就印证了二十世纪语言学家的考察,狼的产生时期极早。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劳动改变了人的力量,人面对天敌的声音变化,总是从相对弱小的天敌开始的。
(二)各语系中关于“狼、豹、虎、狮”的词
狮子:观察上表,我们会发现,关于狮子的词语在形式上最为统一:只有sinha与 Lion、loms、aslan 、?ir 等形态。这是因为东方多数国家本没有狮子,他们语言中的狮子,都是借词。aslan是阿尔泰语对狮子的称呼,在阿尔泰语系中,存在着没有“s”的语言,这说明这一词汇本身,原初的形式很可能就是alan。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到,阿尔泰语系,印欧语系的狮子,原初发音是很接近的:la'?a和alan。其实只是音节的倒置。而alan,也应该是?a'la。
sinha的词语形态,存在于班图语系、闪含语系(阿拉伯语)、达罗毗荼语系、印欧语系中伊朗——印度语族中。这大概是语言交流的结果:或者是班图语的语词由阿拉伯人带进印度次大陆,或者正好相反,因为梵语中的狮子就叫做“腥哈”了。
在斯瓦西里语中,我们可以看到狮子还有这样的形式:wa simba、 ya simba。利用古汉语音韵学,我们可以明确地知道,这两个词是由?a simba发展来的两个变体。这样,显然s应视为?a的尾音,而其后im的本来语音为am,由?a发展而来,而后面的mba、nha则为音节的自然增加。这样我们就发现,它也来自于?a'?a的语音形式。这就说明,各民族关于狮子的读音,原本是极其相近的,而之所以这样,则是因为狮子天然地应该据有人类最早的语音,在语言从无到有的时候,没有办法避免这种巧合。而这就更一步说明,人类的语词,应该起于他们的天敌。下面我们看其他三个词的情况:
其余三个词,虎、豹、狼的词语形态,表现出很大的地区化特色,由于材料的缺乏,很难找出其原初的读音。用上面的词尾观点,在每个词前面加一个元音,推出a-等级,把它们的最后读音统一为?a'?a,未必办不到。但是这样做,显然缺乏事实依据。这样,我们就只能在宏观上加以比较,找出其中包含的原始词语的遗留。我们首先来看“虎”这个词语。
各语系中,虎有如下形态:Puli、P?l?ng、h?、holang-i、Harimau、Macan、tiger、Tiikeri、Tora、Tsov 、vep’khi、ya tiger。此外,还有斯瓦希里语的bamarara,蒙古语的bar,等等。
上述词语,如果我们相信,原始印欧语的一些变化规律,如格林定律提出的浊塞音变为清塞音、塞音变为摩擦音的规律,同样也适合于上述一些语言,那么,我们将会发现,这些词语的首辅音会变为如下几个:b、m、d、h。如果将它们之后的元音都变为a,那么,我们将会看到,这几个音节,正是人们通常认为的最初的一些音节。而这些词,在上古,应该也就是以a为元音的。而且,我们会发现,这里关于虎的词语,有ya tiger这样的形式。这是斯瓦希里语的虎,大概是借词,所以没有对举的va tiger的形式。但我们可以推知,这个词在古老形式上,在斯瓦希里语之外,正如狮子辛巴一样,应该有一个?a音节的。这种形式,也见之于我国春秋时期的楚国人,他们称老虎为“于兔”,而“于兔”在中国的诗经语言系统中,发音正是?ata。这就给我们强烈的暗示,至少t为首辅音的词语,其古老形式,其前面,当初也可能广泛地存在一个喉音,而这正是警戒声的遗留形式。
豹、狼两词,虽然音变更大,但是,同样有着原始喉音在词语中的遗留形式,而且它们中与元音相拼的辅音,与虎大同小异,只是有了s、 l 、r三个例外。而我们知道,上古汉语有“娘日归泥”的规律,所以例外的只是s、l两个辅音。而这两个辅音,与塞音相比,无疑有一项更多的功能,就是它们都能做尾音。那么,就可以猜测,以s、 l为首辅音的词语,s、l本来是做尾音的,只是由于前面音节的消失,它们才成了首字母。
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人类的天敌,在世界各语系中,通常都是以最先产生的那些音节为基础发展起来的,而且每个词都有原始喉音的遗留。这些进一步说明,它们的词语,是由警戒声直接演化来的,是最早产生的词语。
我们再看下列词语:Canavar、 macan、bamarara,这些词语在形式上,都是a音节构成的一长串音节。相同的还有蒙古语的熊,babagai,还有中国楚人的老虎?ata,我国少数民族的老虎lala等等。如此奇怪的语词形态,仅仅用元音和谐律来解释,应该是远远不够的。而除此之外的解释,那就是:形成这些词时,可能还只有一个元音——a。而且我们还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些在今天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词语形态,应该是自然发展的结果,并不是人的有意创造。也就是说,它是人尚未有造词意识时的产物。因为在人类造词意识觉醒时,能造出这样的非合成词的形式来,那是不可想象的。这可以说明,人类造词意识的觉醒,必然是在造词语素和音节足够的时候,而这个“足够”应该是关于人类天敌的词语准备的。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在相当肯定的程度上指出:人类的词语,始于人类天敌。享有最古老语音形式的,应该是狮子;而最先出现的词语,则应该是相对较弱的人类天敌,比如狼。(转自松声竹韵的博客)
研究显示:母语来自史前男性祖先 -中国语言文字网
【美国每日科学网站 9月17日报道】题为《母语来自你史前的男性祖先》:新研究显示,我们史前祖先的语言往往因为男性移民——而非女性移民——迁来新的定居点而发生改变。这个发现是剑桥大学的两名研究人员彼得·福斯特和科林·伦弗鲁公布的。
他们研究了世界各地社群中数千人的遗传标记(男性Y染色体和女性线粒体DNA)。这些实例研究似乎显示,在全球范围内都存在性别相关的语言传播。从将遭绑架的英国妇女运往冰岛的北欧海盗到非洲、印度和波利尼西亚部落,都存在着一种模式。这种模式似乎显示,通过农业活动或军事征服方式到达某个地区的男性对当地的语言能够产生重大影响。伦弗鲁教授说:“在迁徙的农民开拓殖民地时期,先驱者团体中的男性通常在数量上会超过女性,并会在当地娶妻。” 他说:“当父母拥有不同的语言背景,父亲的语言在家族中通常会占据主导地位。”福斯特博士也指出,男性比女性拥有更多不同来源的后代———他们更可能与不同的女性生育后代,而女性与不同男性生育后代的可能性较低。福斯特说:“无论在欧洲、印度、中国还是其他地区的语言中,‘母语’这种说法和它的概念牢牢扎根在公众的思想中。或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多年来遗传学者没有认识到父亲或特殊的成功男性群体在史前语言变化中发挥的决定性作用。”他说:“史前女性或许更可能采用移民男性的语言。如果这些新来者拥有军事才能或同农业和金属制造相关联的更高社会地位的话,就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