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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汉语初探(下)

 逸心茶舍 2013-12-17

   关于史前汉语的思考一  语言的起源

    汉语,应该是世界上最独特、最富于诗性的语言,考察她的起源、发展、成熟,直到这种考察可以与汉字出现,即汉民族共同语的形成相衔接,无疑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我将在这篇不短的文章中,放言我的思考与推测,尽可能地提供论据,希望能给同好者以些微的启发,并从同好者那儿得到鼓励。

   一、语言的起源

   “起源”一词,包含着事物产生的外因和起点两方面的内涵。下面,我就这两个方面对语言的起源做一番探讨与描述

    (一)语言产生的外因

     1、“交流需要论”的错误关于语言产生的外因,恩格斯认为,根本原因是劳动,直接原因是口语交流的需要。劳动对于语言产生的意义,无论怎么强调都不为过,但语言产生于口语交流的需要,却不能令人信服。恩格斯这样来阐述他的观点:当人们彼此之间已经到了有些什么不得不说的时候,需要就产生了自己的语言器官,并最终出现了抑扬的音调和清晰的音节。这就是说,当人们需要说什么时,才去准备语音和音调;而不是有了音节和声调,人们才有了要说什么的需要。这显然是不符合历史唯物主义的逻辑的。历史发展的状态,向来就是“道法自然”的,但恩格斯的解释却使历史人类在语言产生的环节上,形成一个数万年甚至几十万年的的雍阻——人类欲语而不得的雍阻,这当然不合理的而且从恩格斯的这一结论出发,我们还可以得出以下两个推论:

   一、动词、形容词是可以早于名词产生的。因为早期人类的交流,只是为了采取与交流相应的行动,而动词、形容词在人的行动方面,与名词相比,显然有着更加直接的意义:可以在质与量两个方面规定人们的行动。

   二、那些伴随着原始人身体语言的动物性呼叫,是可以因为使用的频繁,而逐渐转化为语音——即清晰的音节的。

   但是这两个推论却是不能成立的。一、原始人的抽象思维能力要远远落后于形象思维,时间越前,人们的抽象思维就越不发达。而动词、形容词,与名词相比,则需要更高的抽象思维。其次,从语言发展的实际来看,有的语言学家,也的确认为动词是最早产生的语言,如印度古代语言学家在分析词根时,就将动词词根作为最后成分,认为名词都由动词派生。但是他的这一解释却遭到了来自语言自身和同时代语言学家的反对。而二十世纪,欧洲语言学家对一种欧洲古老语言的考察则发现,它最早的词语是“狼、树”等名词。二、认为原始人的伴随性呼叫可以转化为语音,是一种想当然的看法。因为这种声音起作用的,不是它的音质,也不是他包含的意义,而是它的音高和它所包含的意向和情绪。因此,他没有清晰化的需要,更没有发展和丰富的需要。那么,想像这种声音,会因为使用得多了,就转变成人类的语音,就相当于想像一个开口讲话时总要咳嗽的人,会把他的咳嗽变成“静下来”三个音节一样,是很不合理的。

   所以,我认为,恩格斯作为伟大的思想家,尽管他的绝大多数的观点是无可置疑的,但在语言产生的直接原因上,他的结论却是不科学的。除了因为他过分地强调需要的作用之外,还有一个认识上的误区。就是他也想当然地认为,人类是先有了语音,然后才根据约定俗成的通例,赋予声音以意义的。这就机械地将语音的产生和它与语义的结合,分割为两个不同的过程:先有音,后配义。而合理的逻辑却应该是:转变为语音的声音,必然地是有着明确意义的声音。声音,只有在包含意义的情况下,它的音质,才值得关注,才会有清晰化的必要、才会成为清晰的音节,并逐步丰富与发展,转变为语词,而人类,则是天然地拥有着意义明确的声音的。

   2猿人的声音与前语词现在我们来考察,未有语言之前,原始人可以发出哪些声音,并找出其中意义明确的声音。不管未有语言之前,原始人发出的声音无论多么难以描摹,我们都可以根据它们发声的自觉性和能动性,将其声音分为三类,即反射形声音、情绪型声音和意志型声音。所谓意志型声音,就是一种有预期、有目的的声音。这在哺乳动物尤其是灵长类动物那儿,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对于原始人,这种发展就更加充分了。比如动物求偶的声音、宣布领地的声音,就是一种意志型声音。而动物的警戒声,即报警声,则更其如此

   在动物的呼叫声中,警戒声是唯一的包含着明确意义的声音,它包含着强大的信息,信息的核心就指向动物的天敌。在麻雀那儿,它可能是一只鹞鹰;在兔子那儿,它可能是一匹狼;而对于群居的人类来说,它则可能是狮子、老虎、豹子、熊、狼、豺等一切会对人类造成威胁的肉食者。这就是说,对天敌的警戒声,对所有具有这种声音的动物而言,都是一种前语词,在它那儿,语音和语义是天然地结合在一起的。对于人类而言,只要有适当的条件,它就会转变为一种真正的语词。

    3警戒声向语词的转化与语言产生的外因。人类之所以能将警戒声——这种前语词转变为真正的语词,并在此基础上创造了语言,其原因就在于人可以改变自己、发展自己、使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而这一切,都归功于劳动。这样,当人类变得强大时,他遇到以前的某些天敌时,其声音反应就会自然而然地发生变化,我们可以设想,当人类的力量强大到把老虎当作猫的时候,他遇到老虎,他的声音反应就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急促而尖锐了。一旦这种声音的变化体现在音质上,那么,针对这些天敌的警戒声,就与针对其他天敌的警戒声形成了区别,而这就意味着语词的产生

   就是说,劳动对于语言产生的意义,最具有直接性的,乃是它改变了人与自身天敌的力量对比,语词总会在人类力量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自然产生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出如下的结论:语言产生的直接原因,是与人类生存密切相关的警戒行为。而其根本原因,则是劳动。正是劳动,改变了人与自己天敌的力量对比,也从而改变了人的警戒声。这种改变最先也许是音高、音长、音强、音频的改变,但他最终会体现在音质上。这样,一个个关于人类天敌的词语,就在人们不自觉的情况下产生了

   有的人会认为,这些已经细分了的与猛兽相联结的声音还不算语词,还是动物在本能驱使下发出的动物性的呼叫,并不能仅仅是因为人叫出来就称其为语词。但问题是这种改变了的声音,并不是天赋予人类的,而是建立在人类劳动的基础上的。所以,这些声音,无疑是一种语音,因而也是一种语词,而不是动物性呼叫了。

   (二)人类警戒声的声音描述及语词的初始状态

   如上文所述,语词的前身是早期人类的警戒声,那么,早期人类的警戒声呈何种声音状态呢?警戒声是一种强刺激的声音,从人的心理机制看,应该是一种有控制的惊叫声(与弱小动物的警戒声不同,比如鸡的警戒声,是一种没控制的惊叫,并伴随着仓惶的奔逃),之所以说它是一种惊叫声,因为这是一种源于求生本能的突然性很强的呼叫;而之所以说它有控制,则是因为警戒时,警戒者所处的环境还比较安全,他们自身的力量,也不至于使他们惊慌失措。

   我们也不难作出这样的推论,警戒者所处的环境越不超然,所遇到的天敌越凶猛,这种惊叫声就包含着越多的自然成分:而如果我们相信,猿人的警戒,应该有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那么历史越往前,警戒声就越趋向于一种纯粹的惊叫。

   所以,早期人类的警戒声,应当归之于一种惊叫,其声音状态则应该类似于今天人们的惊叫声——“啊”,从中提取的元音音素,当然地应该是“a”,而它的辅音,则是一个喉塞音,即中国古代训诂学所说的影母。合起来则可以标示为?a,的意义,则是众多的食人者。

   当针对某些猛兽的新的警戒声出现,与原有警戒声形成对立与区分,语词就产生了。这就是说,只有第二个语音产生,原有的警戒声才可以被称为语音,这可真象是绕口令。可以设想的是,力量相当的猛兽,总会在一定时期内,共享一个语音,哪怕是新语音。而所谓的新语音,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也还是一种惊叫,其元音还是那个最初的元音“a”。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的关于语言起源的结论:语言起源于人类的警戒行为,语词起源于猛兽,语音起源于警戒声,最早的音素和词语为?a转自松声竹韵的博客

 
    关于史前汉语的思考二  语言起源的语词考证

   (一)印欧语系中最早的词语

    上面,我只是在语言的外部进行论述。下面,我将以印欧语系中“狮、虎、豹、狼”四个词语来论证,人类的天敌享有人类最早的词语。

    在论述中,我首先根据词语的结构和发音,把词语分成几类,接着通过比对,找出一些形式,并尽量避开关于哪种形式最为古老的争论,最后综合归纳,得出词语的原初形式。我论述时的理论依据是中国古代音韵学和印欧语系元音变换理论。在运用印欧语系元音变换理论时,我相信a-等级的存在。

    :印欧语系中,“狮”的词语包括如下形态:

    1.Lai??n,leo、Leon、leone、leonem,Lion、liontáriliontarioú

    2.lavlava、lavu,lauva、lavomlavotlavovaLev、leeuslevjiliev、 lewL?venl?veL?weL?wenl?v、L?vskata

    3.Lvíl'va、L'vevlwa、lvalvu;

    4.LāyanaLāyansa、lejonlejonetlyon、Ly?án、ljónieljón

    5.luanluani、luanit;

    6.liūtas liūt? (立陶宛)。

    在第2组和第4组词中,我们可以挑出这样两个词来做比较:lavayana。我们会发现,两个词的不同,是始于第二个音节va与ya。而我们发现,v与y恰恰是古汉语音韵学所讲的影母?在今天的两个变体。在世界语系中,关于人类天敌的词语,这种变化并不鲜见,比如,斯瓦希里语中的狮子和豹,现在还有两种形式:wa simbaya simba wa chui、ya chui。这就是说,lavayana这两个词,是来自一个更古老的词语la?a”的。而我们知道,?a本是喉音,是人的原生态发声,那么说明这两个音节本来是不连着的,也就是说,它的本来形式是la‘?a”,这和第三组词中的l'va、 L'vev相比较,我们也可以确信这一点。如上,我们就可以将狮的原初形态追溯到la‘?a的形式。它大约经过了下列不同的演变:1.la‘?a——l'va、L?yán——lavayon——lva和ljón——Levlejon……2.la‘?a——la‘a——leo——Leon……。

    在印欧语系中,虎的词语,主要如下几种形式:

    一、BāghaBāgha kē;VāghaVāghanāvagrvagrevagri; ?ā'igaraTayger?āyagara;四、tigar、Tíogar、Tíogair、tī?era、tigrastigarod Tiger、tigeren、tigru、tig?r、tī?eru;五、Teigr、tig、tigr、tigra、Tigri、Tigris、tígrisdyr、Tígrisdyrah?e、tigro、tigrove、tygrys、tygrysa、tygrysek、tygrysem;六Deigr、theigr;七TyhrTihr、tier;八、Kamalācyā。

    从上面的词中,我们可以找出如下四个词来做比较:Bāgha、?ā'agara 、tigar、Deigr四个词。我们会发现,虎在印欧语系中,原本也由两个互不连属的音节组成。更古老的形式,不考虑元音的发展变化,应该是ba'aga或者t(d)a'aga。至于这三种中何为最古老,这里不做讨论。

       印欧语系中,“豹”的语词,有如下形态:

    一、1.Liopard、llewpard、lieapard、lieaparda Levhart、levharta luiperd  luiperds  luipaard;2.lampart lamparta;3.hlébarei、hlébarea、4.Leopár、Leopard、leopardom、Leoparda、leopardove、leopardí、leopardje、leopardja、Leoparden、leopardo 、leopardas、leopardai;二、BarsBiba?āBiba?yā、pardos、pardus、pardusdyrie、pantera、pantery;

    从各组词中,找出其代表词汇,可以得到如下结果:一、1.levharta ;2.lampart ;3.hlébarea ;4.Leopar 二、Barspantera;三、Cittā Tēndu'ā;四、yndzarryuts

    观察上面四词,根据古无轻唇音的古音韵结论,levharta更古老的形式,应该是lebharta;根据印欧语元音变换规律,bh复辅音的出现,是重音后移的结果,其原本的形式应该是:lepaharta ;把这个形式和hlébarea比较,我们可以看到,harta与ea两个音节,实际上是lepa的加长,这样,我们可以得出,“豹”更古老的形式是lepa,拿这结果和2组lampart 相比校,则可知还有a-等级的形式lapa拿这结果与Leopar相比较,则可得出laopa这个词来,其a-等级则为laapa。而这种词形,显然是不符合英语的常态的,而其更古老的形式很可能是la‘apa可以看出,豹的词形发展有如下途径:1.la‘apa——le‘opa——Leopár——Leopard——lieapard——Bars、pardus……;2.la‘apa————lam‘apart——lampart。我们常见的Leopard是原始词形la‘apa的第二个元音由a-等级向o等级的递降,而lampart则是la‘apa的第二个元音由a-等级向零等级的变化。 

      印欧语系中,“狼”的语词,以Wolf为常形,有如下几种形态:

    一、1.ujk、ujkun、ujku i 。2.ulv、úlfur、Vlk、vlka3.Ulaph、Ulapha;

    二、lobo、llop、Loup、lup、lupa、lupi、Lupus、lupum、lupo、lykos、Lōbhī

    三、1.Faolchu,VulphaVōlphaVōlphavilks、vilka、vilkas、vilkai,Wolf、wilk、wilka、Wolfa、volk、volk2.Vuk、vuka、vukova、Vovk;3.VaruVarg从各组中,找出其代表的词来,可以有如下结果:

    一、1.ulv;2.ujk;3.Ulapha,vlka;

    二、lobo、llop、Loup、lup、lupa、lupi、Lupus、lupum、lupo、lykos。

    三、1.Vulpha、Wolf、volk、vilka2.Vuk、vuka、vukova3.VaruVarg;4.Ulapha,vlka,5.ulv;6.ujk

       从上述三类词,我们可以得出“狼”一词在印欧语系中的发展历程。看第一类1组词ujk,与2组ulv,两词分别由古老词形“uyak”与“ulva”而来,那么,对照这里ya,va两个音节,显然这两个词都由u?a而来,而这个词的读音显然是分节的,正确的语音标记应该是——u‘?aa-等级是a?a而第4组中的Ulapha ,则是u‘?a的加长变体。无论是从印欧语音变理论,还是中国古音韵学的古无轻唇音,那么其当初的形式应该是Ul‘aba/paa-等级为al‘aba/pa。这之后的发展是al‘aba/pa一词的首元音弱化到零等级,成为第二类词语的形式lobo、luplupalupi等,其a-等级为laba/pa;第三次变形,则是la音节的消失,以由ba/pa演变来的音节va开头,逐渐加长。

      我们将印欧语系中“狮、虎、豹、狼”这四个词的原初形态综合起来看,四个词的原始读音分别为la'?ab/ta'agalaaba/laapaa‘?a后变为laba/pa狮、豹、狼个词在发展中,最终都走到以la开头的形式,只有虎,与这个发展过程毫无关系,这就说明,“虎”在印欧语中,不是原产词语,而是借词其他三词,在狮子中,la这个音节基本上都予以保留,且有与后面音节隔开的形式。到了豹子,多数语言中也有“la”这个音节但与后面的音节就都连在一起了,只是中间还有一个a,说明la与后面的音节之间,可能有过停顿。到了狼这个词,只有少数语言中才有“l”这个音节,只是其原初的形式,在某些语言中还有保留而已。

    从“狼”这个词的发展,我们会发现,“la”音节,只是元音后的一个尾音,由于重音后移,前面音节l才成了词首辅音。那就是说,印欧语系中,“狮、豹、狼”这三个词语的原初形态,都来自a'?a这个语音形式。而根据印欧语元音变换的理论,原初的a元音是从喉音的脱落得到的。那就是说,a'?a的原始形式是?a'?a。

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在印欧语系中,关于人类天敌的词语,其原始语音形态,都来自最古老的语音形式——?a'?a,而?a'?a,作为喉音,恰好是人类幼年时期警戒声的自然描述,应该还是一种前语词。

      我们如果有条件,可以广泛地考察各多音节语系,应该也可以得到类似的结论。而从音变的事实分析,则可以看出:狮、豹、狼三词,变化最大的是狼,其次是豹,最后是狮。这样就印证了二十世纪语言学家的考察,狼的产生时期极早。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劳动改变了人的力量,人面对天敌的声音变化,总是从相对弱小的天敌开始的。  

     (二)各语系中关于“狼、豹、虎、狮”的词

    狮子:观察上表,我们会发现,关于狮子的词语在形式上最为统一:只有sinha与 Lion、loms、aslan?ir 等形态。这是因为东方多数国家本没有狮子,他们语言中的狮子,都是借词。aslan是阿尔泰语对狮子的称呼,在阿尔泰语系中,存在着没有“s”的语言,这说明这一词汇本身,原初的形式很可能就是alan。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到,阿尔泰语系,印欧语系的狮子,原初发音是很接近的:la'?aalan。其实只是音节的倒置。而alan,也应该是?a'la

    sinha的词语形态,存在于班图语系、闪含语系(阿拉伯语)、达罗毗荼语系、印欧语系中伊朗——印度语族中。这大概是语言交流的结果:或者是班图语的语词由阿拉伯人带进印度次大陆,或者正好相反,因为梵语中的狮子就叫做“腥哈”了

    在斯瓦西里语中,我们可以看到狮子还有这样的形式:wa simba、 ya simba。利用古汉语音韵学,我们可以明确地知道,这两个词是由?a simba发展来的两个变体。这样,显然s应视为?a尾音,而其后im的本来语音为am,由?a发展而来,而后面的mba、nha则为音节的自然增加。这样我们就发现,它也来自于?a'?a的语音形式。这就说明,各民族关于狮子的读音,原本是极其相近的,而之所以这样,则是因为狮子天然地应该据有人类最早的语音,在语言从无到有的时候,没有办法避免这种巧合。而这就更一步说明,人类的语词,应该起于他们的天敌。下面我们看其他三个词的情况:

    其余三个词,虎、豹、狼的词语形态,表现出很大的地区化特色,由于材料的缺乏,很难找出其原初的读音。用上面的词尾观点,在每个词前面加一个元音,推出a-等级,把它们的最后读音统一为?a'?a未必办不到。但是这样做,显然缺乏事实依据。这样,我们就只能在宏观上加以比较,找出其中包含的原始词语的遗留。我们首先来看“虎”这个词语。

       各语系中,虎有如下形态:PuliP?l?ng、h?、holang-iHarimau、Macan、tiger、Tiikeri、ToraTsov vep’khiya tiger。此外,还有斯瓦希里语的bamarara,蒙古语的bar,等等。

      上述词语,如果我们相信,原始印欧语的一些变化规律,如格林定律提出的浊塞音变为清塞音、塞音变为摩擦音的规律,同样也适合于上述一些语言,那么,我们将会发现,这些词语的首辅音会变为如下几个:b、m、d、h如果将它们之后的元音都变为a,那么,我们将会看到,这几个音节,正是人们通常认为的最初的一些音节。而这些词,在上古,应该也就是以a为元音的。而且,我们会发现,这里关于虎的词语,有ya tiger这样的形式。这是斯瓦希里语的虎,大概是借词,所以没有对举的va  tiger的形式。但我们可以推知,这个词在古老形式上,在斯瓦希里语之外,正如狮子辛巴一样,应该有一个?a音节的。这种形式,也见之于我国春秋时期的楚国人,他们称老虎为“于兔”,而“于兔”在中国的诗经语言系统中,发音正是?ata。这就给我们强烈的暗示,至少t为首辅音的词语,其古老形式,其前面,当初也可能广泛地存在一个喉音,而这正是警戒声的遗留形式。

豹、狼两词,虽然音变更大,但是,同样有着原始喉音在词语中的遗留形式,而且它们中与元音相拼的辅音,与虎大同小异,只是有了s、 lr三个例外。而我们知道,上古汉语有“娘日归泥”的规律,所以例外的只是s、l两个辅音。而这两个辅音,与塞音相比,无疑有一项更多的功能,就是它们都能做尾音。那么,就可以猜测,以s、 l为首辅音的词语,s、l本来是做尾音的,只是由于前面音节的消失,它们才成了首字母。

       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人类的天敌,在世界各语系中,通常都是以最先产生的那些音节为基础发展起来的,而且每个词都有原始喉音的遗留。这些进一步说明,它们的词语,是由警戒声直接演化来的,是最早产生的词语。

       我们再看下列词语:Canavar、 macan、bamarara,这些词语在形式上,都是a音节构成的一长串音节。相同的还有蒙古语的熊,babagai,还有中国楚人的老虎?ata,我国少数民族的老虎lala等等。如此奇怪的语词形态,仅仅用元音和谐律来解释,应该是远远不够的。而除此之外的解释,那就是:形成这些词时,可能还只有一个元音——a而且我们还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些在今天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词语形态,应该是自然发展的结果,并不是人的有意创造。也就是说,它是人尚未有造词意识时的产物。因为在人类造词意识觉醒时,能造出这样的非合成词的形式来,那是不可想象的。这可以说明,人类造词意识的觉醒,必然是在造词语素和音节足够的时候,而这个“足够”应该是关于人类天敌的词语准备的。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在相当肯定的程度上指出:人类的词语,始于人类天敌。享有最古老语音形式的,应该是狮子;而最先出现的词语,则应该是相对较弱的人类天敌,比如狼。(转自松声竹韵的博客

 

       研究显示:母语来自史前男性祖先 -中国语言文字网

   美国每日科学网站 917日报道题为《母语来自你史前的男性祖先》:新研究显示,我们史前祖先的语言往往因为男性移民——而非女性移民——迁来新的定居点而发生改变。这个发现是剑桥大学的两名研究人员彼得·福斯特和科林·伦弗鲁公布的。

    他们研究了世界各地社群中数千人的遗传标记(男性Y染色体和女性线粒体DNA)。这些实例研究似乎显示,在全球范围内都存在性别相关的语言传播。从将遭绑架的英国妇女运往冰岛的北欧海盗到非洲、印度和波利尼西亚部落,都存在着一种模式。这种模式似乎显示,通过农业活动或军事征服方式到达某个地区的男性对当地的语言能够产生重大影响。伦弗鲁教授说:“在迁徙的农民开拓殖民地时期,先驱者团体中的男性通常在数量上会超过女性,并会在当地娶妻。”  他说:“当父母拥有不同的语言背景,父亲的语言在家族中通常会占据主导地位。”福斯特博士也指出,男性比女性拥有更多不同来源的后代———他们更可能与不同的女性生育后代,而女性与不同男性生育后代的可能性较低。福斯特说:“无论在欧洲、印度、中国还是其他地区的语言中,‘母语’这种说法和它的概念牢牢扎根在公众的思想中。或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多年来遗传学者没有认识到父亲或特殊的成功男性群体在史前语言变化中发挥的决定性作用。”他说:“史前女性或许更可能采用移民男性的语言。如果这些新来者拥有军事才能或同农业和金属制造相关联的更高社会地位的话,就更是如此了。”

 

     欧亚大陆史前语言接触藏语系起源问题徐文堪

   【摘要】:关于现代人的起源问题,主要的争论存在于多区域性模型和单源模型即源于非洲之间。起源于非洲的假说,在学术界占主导地位。我们也赞成非洲起源说。美国斯坦福大学的研究人员选择了来自世界上22个不同地区的1000多名男性,对他们的Y染色体进行分析,并排出基因变异的图谱,同时也对来自母系的遗传物质进行了排序。结果发现,不同人种有一位共同的非洲女性始祖,生活在14.3万年前,而人类的男性始祖则生活在5.9万年前。瑞典乌普萨拉大学的科学家则选取了53名来自不同地区、种族、文化的实验者,对他们的全部线粒体DNA进行研究比较,从中发现:约12至22万年前,生活在撒哈拉以南的人群是现代人类的共同祖先;大约在2至8万年前,大批人走出非洲迁徙到世界其他地区,取代了这些地区原有的人类。

    根据基因研究,东亚地区南方人群遗传多样性非常丰富,而北方人群则相对较少,在Y染色体单倍型上仅拥有南方人群的一部分。由此可以推测,现代人在东亚的最早迁徙是由南向北。我们的非洲祖先到达东亚的时间可能是6万年前。他们首先居住在东南亚一带,而后逐渐向北迁徙,跨过长江、黄河,北及西伯利亚。语言学家把南亚语、澳台语(包括南岛语、卡岱语)、苗瑶语归入南方大语系(Austric),我们以为是有道理的。但是,也有学者指出,中亚居民在东亚北部某些居民在遗传学上的类似性,说明中亚地区的资料在研究东亚民族(包括南方与北方)的起源问题上具有极端重要性,这在今后应引起充分注意和重视。在汉藏语系的起源和分类研究方面,一直存在较大的分歧。但总的来说,华北与中原的远古部落(很可能说一种原始汉藏语系的语言)与长江流域和南方的侗台语各族、南亚语言上有所反映。中国新疆等地区从远古到中世纪早期的人种状况是欧罗巴型人种占优势。古代印欧语系语言,主要是吐火罗语,稍后还有印度—伊朗语族诸语,与主要是蒙古利亚人种类型诸族所说的汉藏系语言也有联系。至于汉藏语和阿尔泰语系诸语之间,也不能排除在发生学上存在着一定亲缘关系的可能性。此外,俄国学者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了“汉—高加索语系”的概念,把汉藏语、北高加索语和叶尼塞语包括在内。这个语系又可能与美洲印第安语的Na-Dene语系有关。美国学者最近更将巴斯克语、布鲁沙斯基语(Burushaski)、苏美尔语(Sumerian)等语言的材料加入进去,从而为汉语具有更远古的语源关系提供了更进一步的线索。这个与中国境内语言的系属分类有关的Dene—高加索大语系的推测,已经得到美国语言学家如葛林堡(J.Greenberg)的赞同,也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因此,对汉藏语系的起源问题,应该从史前的全球语言联系特别是欧亚大陆的语言接触的角度重新审视。通过基因分析,结合群体遗传学调查和语言学、人类学、考古学的研究,我们将逐步弄清欧亚大陆说同一语系和不同语系语言的族群之间是否存在亲缘关系。这方面的探索还刚刚起步,但前景广阔,我们期望在新世纪里获得长足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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