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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谁的肩膀上（杂文） 孙柏昌 人生，也许需要一个可以依靠肩膀。 如童年，父亲的肩膀。 文字的童年呢，也需要肩膀？ 当刚刚萌生文学梦的时候，别人就告诉我：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于是，我渴望有一个肩膀，不断追寻与攀爬。 书海漫漫，大家林立。哪一座突兀于海面的，才是你的岛？ 懵懂，茫然，眼花迷离。我从来就不是清醒者，更不是一个持之以恒的坚持者。 人生暮年，当自己偶尔回首来时路，似乎也依稀着几个路标。 我最早喜欢并模仿的作家是孙犁先生。于是，便读了先生的全部作品。也曾收藏他出版的三卷著作（绿皮的）。后来，当我拥有了百花文艺出版社的九卷十册的孙犁文集后，我把先前的三本书，送给了作家潘芷汀先生。他在冀中时，曾与孙犁先生共事，并一生崇拜着孙犁。创作之初，我曾模仿孙犁先生，写了许多以故乡为背景的小说，小说的主人公，也大多是女性。当时，我生活在河北，也在冀中平原。与孙犁先生故乡及他创建的荷花淀派的白洋淀也很近。我也有幸两次拜见先生。我一生都崇拜先生的人格。尤其喜欢他晚年的作品，杂文、随笔和芸斋笔记小说。在纪念孙犁先生诞辰一百周年的时候，百花文艺出版社的谢光先生编辑出版了一本纪念先生的文集，选了一篇我写先生的文字。我收到样书时，很幸福。 我第二个学习模仿的作家，应该是海明威。主要是模仿他那电报式简洁的文体。我也读了海明威的全部作品，包括他死后才出版的长篇小说《海流中的岛屿》。相比他的长篇小说，我更喜欢他的中短篇小说。我觉得海明威的人物对话的含蓄与孙犁先生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也模仿海明威写了一些小说。 后来，我沉迷了很长时间威廉．福克纳的小说。海明威和马尔克斯创作好象都曾经受过福克纳的深刻影响。不过，我好象只是学了点皮毛。也曾经在自己的小说里，写了几百字不用标点。我永远也学不到他的宏大与神秘，只好望而却步。 我最后一个模仿的作家，应该是马尔克斯了。《百年孤独》让我痴迷得忘乎所以。我读完了所有翻译的作品。也试图模仿或如法炮制自己的小说。马尔克斯振奋了我的小说灵感。我好象写了许多小说。我的《黄瓜园》就是那个时候写的。那个短篇最初有一万多字。《上海文学》的编辑姚育明神奇的一刀，砍去了几近三分之二，成就了我的那个短篇。姚育明的文字真的漂亮极了。如果有兴趣的博客可以去“又一个彭松措”（博客地址http://blog.sina.com.cn/u/3885962694）那里看看。我的模仿，也许不那么显山露水。一篇发表在《中国文化报》的评论，居然我的那篇《黄瓜园》，划归笔记小说。 在整个创作过程中，我都渴望站在一个巨人的肩膀上。不过，我始终没有爬上去，更没有站稳。莫言先生，始终如一的魔幻，让他赢得了很高的荣誉。前不久的一天，我与朋友杨显惠先生聊天。他好象也入围了诺贝尔。我对他说，我已经写不了小说了。眼下，只是翻译点诗歌，蹩脚的翻译，只是为了享受过程。显惠好象为了安慰我：你工作生活的环境与你的故乡差异太大了。 其实，我始终是个半吊子。对任何事情都缺乏一种坚持的人，肯定一事无成。 文学，我只是个匆匆的过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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