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俄罗斯著名枪械专家,被誉为“AK47之父”的卡拉什尼科夫去世,享年94岁。一个伟大的生命光荣地谢幕了。 在人们深切缅怀之际,我不禁念起我那段曾经的AK47经历。 那是上世纪80年代初,我应征在部队服役四年,AK47自我分入连队起,就与我结下不解之缘。 当时,连队每个排有三个班,每个班配备一挺班用轻机枪,两支AK47,4支56式半自动步枪,每个士兵都根据所配的枪械配备一定数量的实弹,AK47冲锋枪是20发,步枪是10发,机枪的弹夹满负荷一只是60发。按理,新兵入伍是无缘配备AK47冲锋枪的,一般步兵部队只有班长和副班长才配备AK47,但因为我是副机枪手,所以才有了可以使用AK47站岗的权利。说来也惭愧,班里的副机枪手只配备两个机枪弹夹,而只有一个弹夹是配有实弹的。平时我只负责背着两个弹夹(一空一实)随部队活动,机枪是由正机枪手老兵掌控并扛着并背一个空弹夹(正常是装在枪身上的,只背个空弹夹袋子),我只有在训练和擦拭保养时才可以接触和熟悉它。 我们连队是军分区独立连,连部在清江市区,连队的三个排分在不同的三个地方,肩负不同的任务,三排当时在燕尾港负责盐业生产,二排驻守连部,负责分区的警卫,而我所在的一排独立驻守在军分区农场,肩负着农业生产的重任。 我一下连队就被分在八班,我们班长叫张亚军是淮阴灌南人,78年兵,皮肤白皙,身材挺拔干练,性格开朗,雷厉风行,一个充满活力的军事骨干;副班长叫徐福均,是徐州丰县人78年兵,黝黑的面庞,纯厚而敦实;机枪手韩念会,是徐州沛县人, 79年兵,一副孩子脸,全身透着愉悦的轻松;还有三个老兵,两个是连云港东海人,也是79年兵,一个叫孙联俊,半天一句,说话幽默,一个叫王如华,沉默寡言老实人,两人都是干活的好手,还有一个叫徐道光,沛县人,为人热情,和谁都自来熟;与我一道分到连队的两个新兵一个是安徽岳西人叫王西辉,一个是安徽潜山人叫余成富,都是80年兵,全班就我一个城市兵,淮阴清江市人。我们和九班同住一个大房间,睡的是上下铺,我因为是副机枪手,班长照顾我让我睡下铺,而两个79年老兵孙、王却被安排睡上铺。 当时农场的几百亩地平均分到三个班,并下达年生产指标任务,每天我们在班长率领下,带上工具下田干活,给麦田施肥、点化肥,为多增产,开垦荒地增加亩数,挑排水槽,挖灌溉渠,随着季节和农时做相应的农活,落谷,收割,耙田,插秧,水稻管理,晒场,扬场。作为一个城市长大的我,对大多数农活并不陌生,因为学生时代学农时也接触过不少。比如夏收麦子,秋收稻子,春种油菜,秋收红薯,也割过麦子,收过稻子,种过油菜,收过红薯,但是真正在农场全天候地从事务农,真的令我深感力不从心,虽然我并不怕吃苦,也不怕艰辛,可真正一天八小时跟着全班下地干活,那个苦是难以想象的。比如挖灌溉渠时,每人长任务,要求渠宽,渠深,规定3-5天完成任务。初春呀,那地还没解冻,几乎是硬邦邦的,一锹下去,也就薄薄的一层土呀,不过挖过这个冻层,就接近湿土层了,相对就比较好挖。但是,挖河不是简单的挖土,还要讲究坡度和挖上来的土如何做好渠堤。我虽然不甘落后,但是还是在进度上跟不上,最后是靠王如华、孙联俊和副班长来帮助才完成任务。初春下水田落谷,那个水凉的刺骨,真的有将脚割掉般的疼。而初夏插秧时,在粘性极强的黑泥浆里吆着水牛完成耙田,那腿上被泥巴浆粘着再被毒辣的太阳晒干,那个疼痛又是一种折磨,皮肤都被扒裂出血口。会插秧的战友都去插秧,我就和其他不会插秧的负责薅秧,开始也是那样,卷起裤脚在泥水里薅秧,一天下来腿就疼痛难忍,还不住要防范水蛭和牛虻的叮咬。后来有战友想出将裤脚放下,随着泥水拖着走,果然效果极佳,再也不用承受粘泥浆扒腿上挨太阳烤晒的痛苦了。可怕的是先前被烤晒过的腿,一直留下上下不同的色差,直到几年后才恢复。 还有一次夏收结束后,麦子都晒在场上,其实也就是农场的篮球场,那天正好中午午休时突下大雨,我们都被紧急吆喝起来,要求拿大笆斗将地面上的麦子抢运到仓库去。我和大家一样,迅疾地扛上盛满小麦的笆斗往仓库狂奔,但是,扛了两趟就吃不消了,腰疼没劲了,我只好将盛满的笆斗倒下一半再扛,就这样,最后还是体力不支,究竟扛了多少趟,自己也记不清了,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早就将衣服湿透了,肩膀上破了皮……。 夏秋稻穗结成时,我和余成富负责在稻田边吆麻雀,我扛着日本三八大盖,那是农场专门配备用来吓唬麻雀的,子弹是大号的铜质弹壳,都在排长的办公桌下,根据规定每枪每天只能拿十发,但我每次都偷偷多拿几发。第一次体验三八大盖的威力,那真叫过瘾,后坐力极大,声音极响,真正感受到《烈火金刚》小说中描述的三八大盖枪响的滋味“八嘎——八嘎——”,一声枪响,余音回荡,不过那是远方传来的声音,但是在跟前发射,那声音让耳膜都震得难受,其威力更是了得,我曾对着一棵树击发,只听见“轰”的一声,那棵粗的树立刻炸裂,真是可怕,如果是人受此一击,怎么了得,杀伤力巨大。 眼看丰收在望,班里可以多拿奖金了,可是一场大雨,将农场的整个稻田都淹在水里,我们的营房位置高,但水也满到门口,稻田是齐腰深的水,唯有河渠上的路还依稀露在水面。那天我们排长要去连部,没办法走,他就独自开上拖拉机想从渠道上绕到干校车站去,结果在开到向干校的转弯处掉进渠里,我们闻讯,全排人都过去帮着将拖拉机给拽上来。一年的折腾,让我有了相当于下放了一回的感觉,心理暗思终究没有逃出知青插队的厄运,只不过我是穿着军装的下放知青而已。 由于我们排是以农活为主,平时的务农时间,每个战士的武器是集中在排长的寝室里的,到晚上时,武器又全部由每个战士领回保管,承担晚间站岗的任务。上岗是连队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上岗是24小时轮转制,一人两小时,全排人员轮班。对我而言,上岗是最惬意的一件事,一来我可以挎上副班长的AK47上岗,可以与AK47亲密接触;二来我可以在这个时间听听收音机,看看家信,写写日记,想想远方的和家乡的好朋友们,特别是我心中的那个最爱。由于乍乍干农活体力透支严重,我经常生病,为了照顾我,班长总是常让我承担全班人员的白天上岗任务,这一点,让我很感动。春夏之际下水田耙田,我的脚患上甲沟炎,疼痛难忍,有时是拖着化脓的脚,一瘸一拐地站岗,但是我仍然坚持,坚守岗位。因为使用班副的枪,每周擦拭武器时,我都争着帮班长擦枪,在班长的指导下,将AK47分解开,认识熟悉十大部件及其性能,认真擦拭每个部件,直到熟练组装。 记得我上岗时经历过一次险情,子弹都上了膛,差点开了火。 那是深秋的一个黑雾夜,伸手不见五指,我上的是2:00到4:00的岗,凉意渐浓,我穿着大衣,挎着AK47在连队营区巡逻。大约3点半左右,我听见营区鱼塘边有人的动静。我十分紧张,迅速向鱼塘边靠近,静静地听到河塘对面有人在窃语蠕动声,我立即喝问:“谁?干什么的?”这时对面突然没有声音了。我立刻感到一阵毛骨,我立刻打开AK47的保险,哗啦一声拉动枪栓,将子弹顶上了膛厉声道:“什么人,赶紧出来,不然我就开枪了!”这时对面传来两个男子的声音:“别开枪,别开枪,解放军同志,我们是来找牛的。我们家的牛夜里跑了,我们过来看看在不在你们这边的。”虚惊一场。我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你们是哪里的?”“我们是前边宋朝人。”“好,你们找吧,看过就离开。”“好好好,谢谢谢谢!”我这时将保险关上,并顺着鱼塘向南边转过去,因为鱼塘南边是农场的饲养场。我转到饲养场东边时,一阵微风吹过,朦胧中看到一个高大的牲畜影子,我赶紧叫他们过来看看是不是他们的牛。两个农民过来后连声道谢,并将牛牵走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回到营房我才将上膛的子弹退出。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双腋下冰凉的,紧张的冷汗都将内衣汗湿了。这是我到部队后第一次感受AK47子弹上膛的感觉,真悬!我不敢想象假如真的情况失控我会怎样应对,想来后怕。 在农场,最开心的还是每周看一两场电影。 每次有电影了,都是下午通知各班,并要求提前开饭。于是全排都提前收工回来,赶紧洗漱,打扮的鲜亮整洁,因为下田干活时都是穿的工作服,灰头土脸的。我们看电影都是集中整队步行去干校操场看的,要和老百姓在一起,所以要注意形象。吃完饭后,全排在操场集合,全副武装,每人还各夹着一只凳子,一路上排长喊着口令,带领大家唱着歌曲,英姿勃勃地步入电影放映场地,在口令声中立定、看齐、坐下。露天的电影场,不管春夏秋冬都是这样,部队在中间,两边是百姓,有几次遇着下雨,那就是最倒霉的时候,因为回营区的道路会很泥泞很滑,而且是步步高,泥巴粘在鞋底,越粘越厚。 部队营区离干校有四里路左右,那儿是我们战士星期天最爱取得地方,有小卖部,有理发店,有照相馆,有洗澡堂,更有不少年轻的姑娘。我们连队的那些兵常在一块议论那的姑娘,谁家的老几老几,又是谁家如何如何,哪个漂亮,哪个好看,哪个喜欢哪个,连队哪个想哪个的心思,哪个姑娘迷恋我们连队的哪个哪个,每次听他们讲这些,大家都会齐齐地一块哄哄,乐的一闹,有的还为此争的面红耳赤,非常好笑。但是部队有规定,严谨士兵与驻地姑娘谈恋爱。听老兵们讲,在我们来农场的前一年,我们营区的一个78年姓郑的战士和干校那边一个姑娘谈恋爱,并发展到深夜擅离营房去约会,被连长查铺发现,紧急集合后才匆匆赶到,事情暴露,后结果由于连队干部管理失当,导致这名战士用枪在自己的床铺上自杀的悲剧发生。由于抢救及时,这名战士幸免一死。在我们调防农场后,其被送回原籍退伍。此事一时都是大家工间饭余的谈资,还是班长警告大家的有力警示佐证。 农场的军旅生活是及其枯燥的,好在我还有几个谈得来的老乡。 当时因为我是本市的兵,连长要我先到农场接受锻炼,之后,分到军分区政治部的两个老乡也被安排到农场来锻炼,一个是耿开棋,泗阳人,身高183,爱好篮球,一个是王军生,沭阳人,书法好手。我们都是军分区在淮阴地区的特招兵,每个县市3个人,我们一批共30个兵,主要是篮球和文艺两种,篮球兵主要在我们连的二排,一个班,负责代表分区参加地方上的比赛。当时以我们这批战友组成的分区篮球队在淮阴地区成为一支强悍的无敌之队,名噪一时。这些都是外话。那时在农场闲暇时,我们几个老乡会在一块闲聊,谈各自家乡的趣事和自己的一些故事。那时,正是《加里森敢死队》播映的时候,也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歌星诞生的时候,像李谷一、蒋大为、关牧村、殷秀梅、张暴默等等,他们的歌如《乡恋》、《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军港之夜》都是我们喜欢哼唱的,我们还常在一块谈论电影电视,《雁南飞》呀,《牡丹之歌》也都是我们喜欢唱的歌曲。那时邓丽君的歌还属于“靡靡之音”,是不准公开听唱的,我只是夜里上岗时戴上耳机通过收音机偷偷收听短波中的所谓“敌台”音乐频道偷听《何日君再来》、《甜蜜蜜》等邓丽君的歌。这些相信那个时候过来的都有这样的经历。那时,我们的夜生活就是隔天晚上,大家可以集中到我们班这个大房间,将排长房间的电视机搬出来看一两个钟头,可以看看电视剧,再就是偶尔的每周一次的电影,而多数的时间就是我们几个战友在一块唱唱歌,讲讲故事了。在农场时,我还为战友们义务理发。其实过去我也不会理发,但是到了部队后,我自己琢磨,大胆地给战友们理发,居然成为大家最欣赏的义务理发员。记得那位沭阳的老乡还因为我,耳朵被理发推子给剪破流了很多血。那是因为第二天他要到分区去,晚上熄灯后在厨房就着昏暗的灯光理的发才造成的。此事我们每次聚会都会谈起,真是刻骨铭心。 农场的艰苦生活,真的让我们得到了锻炼,战友们对我的关心和帮助,真是真诚而难忘。生病了,他们为我到厨房做病号饭端到床前;任务完不成,他们鼎力相助;苦恼时,有人为你解开疙瘩;成功时,有人为你助威呐喊。正是这些普通的士兵,让你感觉温暖和亲切,也因此我和战友们结下深厚的友谊。 那年的岁暮,三个排轮转,我随部队调防到连部,开始分区警卫的任务。1981年春节前,又随着部队改编,从解放军改变为武警部队整个调防到泗洪农场,执行监狱看守任务,也就是那年的年底,我被提拔为文书兼军械员,我有了自己专门的配枪,一支56式半新的AK47冲锋枪。这是上任文书留下的。不久,我又参加团部修理所举办的军械员培训班,在那里,我更多地了解了部队的各种枪械,熟练地掌握了多种枪械的保养、校准、维护和修理,特别是AK47有托和无托式的操控技巧。在那还参与了多种枪械的准校,手枪、步枪、冲锋枪、班用轻机枪、连用重机枪,还有一部分老式的日本重机枪,射击的响声致使几天耳朵都嗡嗡地响。在连队,射击是一门基本功。在班里时,我的机枪射击成绩一直都是中下徘徊,操控机枪的能力一直不行,幸好不是战时,不然真是要命。1982年,我在团部培训回来后参加的连队射击训练,我的AK47为我立了一大功,射击成绩优异,受到连部的嘉奖。 时间进入1982年,由于浙江发生部队士兵与军官发生矛盾,用手榴弹报复,炸伤无辜军民的恶劣事件,全军通报,部队加强了对战士手中武器的管理,不仅要求全部将武器集中管理,而且,子弹的配备也从原来的机枪60发改为10发,冲锋枪20发改为10发,步枪10改为5发,排以上干部配备的五四式手枪全部交军械员管理,我还要承担每半月为他们的手枪进行保养擦拭。在做好军械员的同时,我还要担负连队的文字工作,汇报、总结,帮连队首长处理一些私人事务,还要管理整个连队的后勤工作。 由于连队驻守在泗洪农场一大队,我们与团部的距离比较远,每次到团部去一趟骑车来回要两个多小时。由于去团部可以经过农场的场部,那儿有比我们在干校那的更繁华的商场,还有更加正规的邮局、照相馆、餐饮饭店,因此,每当星期天,都会有战士请假去团部会老乡,十几里路,都是步行,一趟子去一趟子回,战友们有时也会在路上拦拖拉机,因为那的农场大,耕作多为机械化,所以每个大队都有规格不等的拖拉机和手扶拖拉机,当然,我们一些战友也就结识了常会出现在拖拉机驾驶位置上的美女司机,有的还传出过佳话。这些美女司机多是农场管理干部的子女,她们随父母在这里生活工作,虽然不错,但毕竟与世隔绝,有能力的干部子女中的男性多出去工作了,很少愿意留在农场,故有俗语道,农场好人没有坏人多,男人没有女人多。坏人当然就是那些获刑的劳改犯了,一个大队就关了近千号人,这样的比例当然是坏人多了。所以,当姑娘们接触到解放军战士,那种自然而然的惺惺相惜也就不以为怪了,我们相邻的六连就曾发生过一个战士在夜里上岗时间,将一支AK47和子弹袋留在哨卡里,骑车跑到场部去会女友的事情,后来这名士兵被处分送回原籍。 每年,为改善连队的文化生活,团部都举办文艺演出,要求每个连队自排节目参加调演,或组织文艺演出小分队到各连队慰问演出,我们这些特招的“文体兵”派了用场。81年我在连队带四个人排练的男生小组唱《清晨我们踏上小道》在全团演出中获奖,三人口琴小合奏获优秀奖。其后小组唱被团部选中,参加全团巡回文艺慰问演出。那次巡回演出一件串门的故事令人难忘。 巡回演出到驻守在盱眙铁山寺的五连慰问演出时,我担任独唱,轮到我出场时,我自报现在由我为大家演唱歌曲《毛主席恩情比山高比水长》,手风琴伴奏张律。我示意开始,于是,手风琴拉响了调门,可是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他拉的是《草原之夜》的调门,没法唱。我赶紧向他示意并轻声说:“错了。”但是张律依然按序拉着,我又赶紧对他说:“错了!”可是他说:“没错。”我又向他跟前挪了挪并开始向他急切地摆手说:“歌门错了!”张律看也不看还是说“没错!”这时歌门已经快到底了,我想这下要我晾这了,然就在这时,张律意识到真的错了,赶紧灵机一动,来了个“1234567i”i-5.i 6 565 3……将歌门转到了正确的调门上,我的演出才顺利地唱下来。演出结束下来,张律笑得前仰后合。这也算是我们一块合作的一个花絮吧。 1982年,团部组织演出小分队,在轮训队集中排演节目,我们排演的小话剧《送礼》、魔术、快板书、男声独唱、男声二重唱、小组唱等,向团领导和全团官兵奉献了一台精彩的演出,受到团首长的好评。1983年,我又告别我心爱的AK47,被团部抽调到六连,负责创作录制参赛歌曲参加省武警总队的武警歌曲创作大赛,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努力,在宣传股干事宋惠明的率领下,与沭阳的战友张律一道,创作出合唱歌曲《我们是光荣的武警战士》,然后教唱、排练,赴泗洪广播站录音,灌成磁带送省武警总队参评,荣获三等奖。 1983年底,我光荣退伍。虽然回到地方多少年了,但是我还是会经常想起那支伴我多年的AK-47冲锋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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