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古代女画家

苏迷 2014-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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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古代女画家

郑凤鸣文/供图来源：中国档案报

明代女画家仇珠的《梅花牡丹》扇面

明代女画家文椒的花鸟图

　　女画家的书画是中国美术界不可缺少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由于在封建帝制的数千年中，女画家大都深居于闺阁之内，其才华发挥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而且女性在重重封建伦理道德的束缚下，政治上无地位、经济上不独立、婚姻中不自主时，她们的绘画艺术亦不为社会所关注，只是在专业性较强的书籍中才有关于她们简单而重复的记载。中国书画史上，数以万计的丹青妙笔中，苏州古代女画家留传下来的作品十分稀少，据说北京故宫博物院珍藏的也不过300多件。传于画史的有名有姓苏州古代女画家，只有胡与可、杨娃、文椒、柳如是、薛素素、钱与龄、马荃等数十人而已。
　　一般来说，女画家对绘画色彩、构图形式和生命状态的关注，较之男画家，更为细腻、敏感。留传下来的古代女画家的作品，多为怡情养性之作，表现手法上以工笔或小写景为多，带有较强个人风格的较少。
　　苏州女子，生长在太湖边，水灵毓秀，心灵手巧，才华横溢，善于美化生活。绘画似乎是她们与生俱来的天赋。但是在以男性为主流的中国绘画艺术发展史长河中，女画家的足迹往往隐而不彰。然而中国古代女画家历史十分悠久，传说绘画就起源于女性。
　　最早在文献中记载的一位女画家是三国时代吴王的夫人。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卷3记载：“吴王赵夫人，丞相赵达之妹。善书画，巧妙无双。”孙权尝叹：“蜀魏未平，思得善画者图山川地形。”夫人乃进所写江湖九州岛山岳之势。夫人又于方帛之上，绣作五岳列国地形。因此，吴王赵夫人被称为山水画的创造者，也是隋唐之前苏州女画家的代表。遗憾的是后世没有看到她所留传下来的作品。
　　五代起，苏州女画家的数量较前代有了明显增多，而且已经能把绘画作为一种艺术表现手段。绘画题材更加广泛，绘画作品也更具文人气息。她们分布在社会各个阶层，能画能书还能文。
　　南宋绍熙初(1190年)的胡与可，号惠斋居士，平江人，尚书胡晋臣之女。她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吴人多相传她曾经因案几上凝尘，随意画梅一枝，题百字令于其上。她画的梅、竹，已到达了较高的艺术水平。王毓贤在《绘事备考》里说“（胡与可）偶画梅竹小景俱极清雅，时人比之李易安，非其伦也……”胡与可传世画作有《折枝梅花图》、《折枝风竹图》、《石竹水仙图》各两幅；还有5幅《墨竹图》及《寒梅雪意图》等。
　　宋代时，吴江人杨娃世居平望里，流徙临安，生卒年不详。杨娃为杨懿之女，宁宗恭圣皇后妹，故人称杨妹子，有《题画诗》一卷。杨妹子天资聪颖，才华横溢，擅长绘画。她不但善画，而且会为人题画。绘画艺术得到时人称赞，《宋元以来画人姓氏录》载：“杨妹子，不知其名，写《赵清献公琴鹤图》，不特琴声入耳，而鹤舞之态得传，清献公之孤高，真在九皋上也。”
　　元代取消科举取士后，一代士人失去了晋身之阶，几乎无事可做，于是游荡于山村水乡之间，恣情于山水画的写意。画风强调脱俗，以高逸为尚。值得庆幸的是元代也是个文化大融合时代。在男性士人钟情山水写意的同时，女画家基本沿袭了前代的发展势头，显出了她们的艺术光芒。
　　明清两代是古代女性绘画空前发展的时期。明末清初关于女画家及其艺术的记述，相对于其他时期而言要丰富得多。在历代女画家中，流传下来最多的是明清时期女画家的作品。无论女画家的人数还是作品数量，都超过了以往历代女画家，在绘画语言表现上更是远胜于以往各代女画家。这些女画家主要集中在以江苏的苏州、南京，浙江的嘉兴、杭州等为中心的江浙地区。
　　这一时期画家的绘画题材范围广泛，山水、花鸟、人物均有所表现；艺术手法多样，既有工笔，又有写意，既有重彩，又有水墨；册页、卷轴及扇面等载体形式也一应俱全。尽管明清女画家在当时的文化环境、生活环境及封建伦理道德规范等因素的制约下，大都没有形成自己独具特色的艺术风格，绘画语言的成就尚不能超越男画家，但她们在创作中能自然地倾注自己的真情实感，使作品带有一种女性特有的细腻情愫，雅秀清丽之中流露着一种淡淡的忧思与哀愁。她们的作品开拓了揭示女性感情世界的表现方式，这在中国画史上有着独特的意义。
　　花鸟画具有托物言志、比兴达意的审美意趣。因此花鸟画成了女画家们最热衷表现的题材，形成了一定的创作规模，
　　明代女画家文椒（1569年-1634年），字端容，江苏苏州人，她是文征明的玄孙女。性聪颖，擅画花卉鱼虫，勾勒精细，鲜艳生动，信笔点染，皆能得性情。又能画苍松怪石，兼工仕女。传世作品有《萱石图》、《花鸟图》等。文俶在花卉画创作上始终孜孜不倦，她曾用4年时间，悉心描摹内府收藏的《本草纲要》中草药插图千余幅，并对照她婚后所居寒山中的花草写生，绘有《寒山草木昆虫状》，图幅上千。在文俶的花草世界里，有大量的作品是反映与母性、生养有关的萱草、罂粟花，从中可见她迫切地希冀为夫家生儿育女的心态。
　　女画家柳如是（1618年-1664年），本姓杨，名影怜，字如是，号影怜、河东君，江苏吴江人。早年曾为南京名妓，后归“东林领袖”钱谦益为妾。她博考群籍，能书擅画，与黄媛介为诗画密友。柳如是虽赋才情，但留存下的画作甚少。由《月堤烟柳图》卷跋文可知，这是一幅寄兴的写生山水图。画幅上有钱谦益跋：“寒食日偕河东君至山庄，于时细柳笼烟，小桃初放，月堤景物殊有意趣，河东君顾而乐之，遂索纸笔坐花信楼中图此寄兴。”
　　薛素素（1573年-1620年）是位明代女书画家，江苏苏州人，名薛五。又字润娘，一作润卿，号雪素，寓居南京。山水、人物、草虫、兰竹皆擅，各具意态。尤工兰竹，下笔迅捷，兼擅白描大士、花卉、草虫，各具意态。她的白描人物，精细传神，充分展现出明代吴门白描人物画的精妙之处，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清代女画家马荃（1669年-1722年），字江香，江苏常熟人。工花卉，妙得家法。其夫龚克亦工书、画，偕游京师。夫亡归里，绸缠染翰，饮冰茹茶，而名益高，四方以缣素兼金求画者益聚。而琴川多贵游士女，皆来求授指法。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作花卉草虫册12页，乾隆四年（1739年）作琳池草虫扇。
　　清代女画家钱与龄（1763年-1827年），字九英，是吴江蒯嘉珍的妻子。工写生，酷似陈书笔意，又得从兄指授，艺日进。尤工画梅，其作画处曰仰南楼，卒年65岁。
　　古代女画家书写着人类美术史的重要篇章，艺术世界因为有了女画家的参与而更加绚烂、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