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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迟:把马当妻子妹妹情人的古代三位画家

 闲之寻味 2014-01-25

中国历代有哪些擅长画马的艺术家【图】

今年2014年是中国传统的农历马年。马是十二生肖之一,十二地支属午,排序第七。马是一种强壮、矫健、飞快、灵活、聪敏、勤劳、称职、负责的好动物,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忠诚勤恳,任劳任怨,勇往直前,自强不息,生生不息,奋斗不止,具有无穷的正能量。在过去的数千年里,马是人类最主要的生产工具、交通工具和打仗工具(尤其是那些游牧民族【如中国这块土地上的匈奴、蒙古等族】,更是离不开马),与牛、狗一起成为人类最好的朋友和伴侣之一,乃至战友、生死之交。马踏飞燕是中国古代最著名的青铜器、国宝级文物,也是中国旅游业的图形标志。历史上最著名的马,有项羽的乌骓、关云长的赤兔、周穆王的八骏、唐太宗的六骏等。骏马骏马,骏者马也,亦谐音才俊。马姓也是中国的大姓,部分姓马的是回族、穆斯林,信仰伊斯兰教。马年象征着龙马精神、一马当先、马到成功、天马行空,是很强大、很生机、很吉祥、很富贵的。

马是人类很熟悉、友好的动物。中国历代,自古至今,有很多擅长画马的艺术家,如唐代的曹霸(代表作《九马图》、《赢马图》)与陈闳(代表作《八公图》)、韩干(代表作《牧马图》、神骏图》、《照夜白图》、《洗马图》、《玉花骢图》、《百马图》、《玄宗试马图》、《宁王调马打球图》)师徒仨;中国古代十大传世名画之一、唐代张萱周昉的《唐宫仕女图》里也画有不少马,主要是其中的《虢国夫人游春图》;北宋的李公麟也是画马的大师(代表作《五马图》);中国古代十大传世名画之一、北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里也画有马;元代书画巨匠赵孟頫的马也画得不错,如著名的《人骑图》、《饮马图》;金代画家赵霖所作的《昭陵六骏图卷》是一幅难得的精品;清朝宫廷画家、意大利米兰人郎世宁是古代最杰出的画马大师之一,他的《百骏图》是中国古代十大传世名画之一,也是其中唯一以马为主要对象的绘画杰作;清朝宫廷画家还有徐呈祥也擅长画马,代表作《枣骝马图》;现当代首屈一指、名声最大威望最高的,则莫过于徐悲鸿,他的众多《奔马图》、《群马图》、《墨马图》,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有口皆碑;现代画马高手还有伊瘦石等人,作品有《马》等;台湾画家石虎,其所画的马也颇有特色和影响,1973年其作品《八骏图》曾作为礼物赠予约旦国王,他的代表作是长1丈2尺、高6尺的《万马图》;年轻一代画马高手则有鲁迅美术学院教授许勇徐悲鸿书画研究院副院长陈三元等人。

本文重点说一说唐代的曹霸与陈闳、韩干师徒仨。

曹霸(约704~约770),唐沛国谯郡(今安徽亳州)人,曹操、曹髦后人,唐玄宗时期画家,文武全才,官至左武卫将军。成名于开元、天宝年间,能文善画,时人以其祖先“三曹”比之,有“文如植武如操字画抵丕风流”美誉。擅画马,与门生韩干最著名,曾画御马。亦工肖像,曾修补凌烟阁功臣像。杜甫作有《丹青引》及《观曹将军画马图》二诗,对其画艺极加称赞。晚年免官流落四川。今画迹已不传。

陈闳,一作陈宏、陈弘,生卒年不详,唐代画家,约活跃于玄宗肃宗时期,会稽(今浙江绍兴)人。写真,兼工人物、肖像、鞍马。韩干同学于曹霸,其鞍马笔法细润。后任永王府长史,开元年间以善画被召入宫廷供奉,写玄宗及唐室诸帝像,被誉为“冠绝当代”。开元十三年(725)玄宗东封泰山,命其与吴道子、韦无忝合作《金桥图》。其所画玄宗坐骑马照夜白,道子画桥梁、山水、车舆、人物,无忝画狗与牲畜,各尽其妙,时称“三绝”。今有《八公图》传世,藏于美国纳尔逊美术馆。但此图是否其真迹,尚存争议。

韩干,生卒年不详,京兆长安蓝田(今陕西西安)人,一作大梁(今河南开封)人,唐代杰出画家,擅绘肖像、人物、鬼神、花竹,尤工画马,一生中的绘画活动大多以马为表现题材,注重观察和写生出身下层,相传年少时为酒肆雇工,经王维资助,艰辛学画10余年而艺成,曾师从曹霸唐玄宗年间被召入宫封为供奉。此后专跟宫中画马名家、亦曾师从曹霸的陈闳习画,但进展不太显著。后来他改变只临摹不写生的方法,经常到马厩里去,细心观察马的习性,对比找出马的性格特征、动作规律,并把各种各样的马记录在案。日子久了,人们对他经常进入马厩,甚至搬到马厩里和饲养人一起住宿感到奇怪。韩干回答说:“我学习画马,马厩里所有的马都是我的老师。”为深入了解马的习性,他常痴呆地观察好几个时辰,把别的画家不了解的具体细节都弄得清清楚楚,并牢记心上。这样时间久了,马的各种体貌、奔跑雄姿、千变万化的动态,在作画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活现在纸上。他遍绘宫中及诸王府之名马,创作不拘成法,笔下的马匹体形肥硕、态度安详、比例准确,一改前人画马螭颈龙体、筋骨毕露、姿态飞腾的“龙马”作风,创造了富有盛唐时代气息的画马新风格。人们都称赞说,韩干笔下的马是能跑动的马。

有篇野史中提到,有一次别人让韩干拿自己与师傅曹霸、陈闳爱马、画马的不同进行对比,韩干说:“曹霸师傅是拿马当妻子,陈闳师傅是拿马当妹妹,我是拿马当小妾。”因为古代是一夫多妻(或者说一妻多妾)制,男人可以妻妾成群,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小妾就是情人,是男人最爱的。在古代,结发妻子往往是“父母之命”,被迫违心结婚,丈夫不一定与她有很深的感情;而小妾却是自己找的,基本上都是他的至爱,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情人。韩干的意思很明白,他是拿马当小妾、情人,是最爱马、最爱画马、画马最上心,对马用情最深、最多、最痴的。

如果说曹霸是画马的大宗师和奠基人、重在“基础”,陈闳是宫廷风格的画马高手、重在“形似”,那韩干更是画马的巨匠、是“马痴”、重在“神似”。应该说在他们师徒仨当中,韩干画马的作品最多、成就最高、特色最显著、名气最大,可谓出神入化、臻于完美。据史料记载,就连阴间的鬼官,也慕名而来求画;还有故事说,他画的马甚至都变成真的了。有人认为,韩干对马的识别与鉴赏的能力,已达到著名相马专家九方皋、伯乐的程度。杜甫称其画马“毫端有神”,苏东坡称“韩生画马真是马”,《唐代名画录》中称韩干画马“皆擅一时,足为稀世之珍”。可是杜甫又说,韩干之作,画肉不画骨,有其形而欠其神髓;论及形神兼备,始终是曹霸更胜一筹。但由于曹霸画作均己亡佚,我们无法知道他俩究竟谁更厉害,是杜甫说得对,还是仅系他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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