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鼎乾坤
《滴天髓》的“中和”篇
《滴天髓》之《中和》篇原文: 既识中和之正理,而于五行之妙,有全能焉。 原注:中而且和,子平之要法也:“有病方为贵,无伤不是奇”,举偏而言之也。至于格中如去病,财禄两相宜,则又中和矣,到底中和,乃为至贵。若当令之气数,或身弱而财官旺地,取富贵不必于中也;用神强,取富贵而不必于和也;偏其古怪,取富贵而不必于中且和也。何也?以天下之财官,止有此数,而天下之人材,惟此时为最多,皆尚于奇巧也。 任氏曰:中和者,命中之正理也。即得中和之正气,又何患名利之不遂耶?夫一世优游,无抑郁而畅遂者,少险阻而迪吉者,为人孝友而无骄谄者,居心耿介而不苟且者,得中和之正气也。至若身弱而旺地取富贵,身旺而弱地取富贵者,必四柱有所缺陷,或财轻劫重,或官衰伤旺,或杀强制弱,或制强杀弱,此等虽不得中和之理,其气却亦纯正,为人恩怨分明,惟柱中所有缺陷,或运又违,因而妻子财禄,各有不足,如财轻劫重妻不足,制强杀弱子不足,官衰伤旺名不足,杀强制弱财不足,其人或志高傲物,虽贫无谄,后至岁运,补其不足,去其有余,乃得中和之理,定然起发于后,有第见富贵而生谄容,遇贫穷面作骄态者,必四柱偏气古怪,五行不得其正,故心事奸贪,作事侥幸也。若所谓“有病有药,吉凶易验,无病无药,祸福难推”,此论仍乃失之偏。大凡有病者显而易取,无病者隐而难推。然总以中和为主,犹如人之无病,由四肢健旺,营卫调和,行止自如,诸多安适:设使有病,则忧多乐少,举动艰难,如无良药医之,岂不为终身之患乎? 辛巳 甲午 癸卯 癸亥 癸巳 壬辰 辛卯 庚寅 己丑 戊子 癸卯日元,生于亥时,日主之气已贯,喜其无土,才旺自能生官。更妙巳亥遥冲,去火存金,印星得用,木火受制,体用不伤,中和纯粹。为人智识深沉,器重荆山璞玉,才华卓越,光浮鉴水珠玑。庚运助辛制甲,自应台曜高躔,朗映紫薇,微嫌亥卯拱木,木旺金衰,未免嗣息艰难也。此莫宝斋先生造。 己酉 丙子 癸未 戊午 乙亥 甲戌 癸酉 壬申 辛未 庚午 此王观察造,癸日子月,似乎旺相,不知财杀太重,旺中变弱,局中无木,混浊不清,阴内阳外之象。月透财星,其心意必欲爱之;时逢官杀,其心志必欲合之。所以权谋异众,才干过人,出生末微,心术不端。癸酉得逢际遇,由佐二至观察,奢华逢迎,无出其右;至未运不能免祸。所谓欲不除,似蛾扑灯,焚身乃止;如猩嗜酒,鞭血方休。 一、 《中和》篇在《滴天髓》中的地位 1、中和篇是承前启后的篇章。《滴天髓》分上下两卷,其中上卷《通神论》三十四篇,下卷《六亲论》二十九篇,中和篇在上卷第十八篇。这种分卷分章的编辑形式,是孙衡甫刊行的《滴天髓阐微》版本中的。在这个版本中,中和篇是放在上卷的第十八篇,显然是非常重要的,它仅在“体用”、“精神”、“月令”、“生时”、“衰旺”之后,紧随其后的是“源流”、“通关”、“官杀”、“伤官”等篇章。就“衰旺”、“中和”、“源流”这三篇而言,“中和”篇之前是“衰旺”篇,先明衰旺,而后取道“中和”,以辨有情无情,有用无用,区分“喜忌”。“中和”篇之后随之以“源流”篇,再以“源流”思想,考察命运组合中的起源、流终以及流通、阻节,以明吉凶休咎。如果上卷的篇章如《中和》等篇弄明白了,那么后面下卷的很多篇章(如“奋郁”、“恩怨”、“闲神”)等就好懂多了。
2、“中和”思想贯穿《滴天髓》的前后多个篇章。《滴天髓》中很多篇章(如“干支总论”篇)的思想都贯穿于其他的篇章中的,“中和”篇也是如此。如第十三篇的《体用》篇:“道有体用,不可以一端论也,要在扶之抑之得其宜”。此处的“扶之抑之得其宜”,即是中和之道,所谓“得其宜”者,是指体用二者的关系,要处理到恰到好处、恰如其分的意思,如何做到这一点呢,那么就要取道“中和”了。又如,第九篇的《干支总论》篇中,有“阳乘阳位阳气盛,是要行程安顿;阴乘阴位阴气盛,还需道路光亨。”此处的前半句,是讲天干的五阳(甲丙戊庚壬)居地支六阳(子寅辰午申戌)位,若是旺神,则最要行运阴顺安顿之地,这是体阳而用阴,体阳而称之以阴,“得其宜”之道也。后半句是指天干五阴(乙丁己辛癸)居地支六阴(丑卯巳未酉亥)之位,若是旺神,定要行阳顺光亨之地。这是体阴而用阳,体阴而称之以阳,“得其宜”之道也。又如,上卷第十四篇的《精神》篇,说:“人有精神,不可以一偏求也,要在损之抑之得其中。”此处论“精神”,其关键在求“中”。下卷第二十五篇《疾病》篇的开篇说:“五行和者,一世无灾。”此处论人“疾病”,其关键在求“和”。 上篇论述了“中和乃命中之正理”,此处为该文之后续篇。《滴天髓》的《中和》篇,简单一句话,“即识中和之正理,而于五行之妙,有全能焉”,并未将“中和”的概念交待清楚,我们只能从《滴天髓》的其他篇章或者刘伯温、任铁焦的注解中寻找答案。任铁焦的注解主要是细致地分类分析“中和”在多种情形下的特点和变化,却并未就“中和”做出定义。倒是刘伯温在注解中有非常简明地一句:“中而且和,子平之要法也。”也就是说,“中和,,是“中”与“和”的统一,其中的“中”、“和”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所谓“中和”,即不是“中”也不是“和”,即是“中”,也是“和”。为什么呢,因为“中和”是由“中”与“和”构成的,“中”与“和”两者既因概念有别而相对独立,又因相辅相成而总体统一。现今,一般理解下的“中和”,实际是将“中”与“和”两者合二为一的统一概念了。
由上论可见,要弄清楚“中和”,首先就要弄清楚“中”与“和”。 1、何谓“和”?
《中和》篇原文以及刘注、任注都未就“和”做出定义。倒是在《滴天髓阐微》下卷的《疾病》篇中,刘伯温对于“和”,有过专门解释,说:“五行‘和’者,不特全而不缺,生而不克,只是全者宜全,缺者宜缺,生者宜生,克者宜克”。任铁焦在注解该《疾病》篇时说:“‘和’者,‘和解’之意”;任注随后又说:“故五行之和,非生而不克、全而不缺为和也。其贵在泄其旺神,去其有余,有余之旺神泄,不足之弱神受益矣,此之谓‘和’也。若强制旺神,寡不敌众,触怒其性,旺神不能损,弱神反受伤矣。是以旺神太过者宜泄,不太过宜克;弱神有根者宜扶,无根者反宜伤之”,总之,“非全而不缺为美,生而不克为和也”。任注中将中和概念引入衰旺理论中予以解释,意思与刘注是一样的,换个说法,更为详尽而已。那么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命理中所谓的五行之和,是指五行之全缺生克得其宜,即刘注之“全者宜全,缺者宜缺,生者宜生,克者宜克。” 如任注在《滴天髓阐微》的《知命》、《刚柔》、《顺局》、《疾病》篇中所举的命例: 例一:克者宜克,高宗纯皇帝御造 乾造:辛卯 丁酉 庚午 丙子 大运:丙申 乙未 癸巳 壬辰 庚寅 己丑 戊子 丁亥 天干庚辛丙丁,正配火炼秋金;地支子午卯酉,又配坎离震兑。支全四正,气贯八方,然五行无土,虽诞秋令,不作旺论。最喜子午逢冲,水克火,使午火不破酉金,足以辅主;更妙卯酉逢冲,金克木,则卯木不助午火,制伏得宜。卯酉为震兑,主仁义之真极;子午为坎离,宰天地之中气。且坎离得日月之正体,无消无灭,一润一暄,坐下端门,水火既济。所以八方宾服,四海攸同,金马朱鸢,并隶版图之内,白狼玄兔,咸归覆帱之中,天下熙宁也。 按:此局子午卯酉,地支冲克;天干辛丁庚丙,也是克,并未见相生之意,全是攻伐克制之力,然却富贵福寿至顶。此子午冲克,卯酉冲克,正是刘伯温之“克者宜克”也。《滴天髓》的上卷第七篇《天干》论庚金云:“庚金带煞,刚健为最。得水而清,得火而锐。”《渊海子平》的《论五行生克制化各有所喜所害例》中有云:“金旺得火,方成器皿”,庚金生于酉月秋令,正是顽金,最宜火炼,炼以成器,亦是“克者宜克”也,此为克以成之。只是火之强旺过剩,炼之稍嫌偏过,又宜稍去火之烈,“午逢冲,水克火,使午火不破酉金,足以辅主”,行的是制服官杀之道;“更妙卯酉逢冲,金克木,则卯木不助午火,制伏得宜”,金克木去火之元神,行的是劫财之道。这是清乾隆皇帝的八字。乾隆生来即是皇子,受尽宠爱,幼年既得爷爷康熙皇帝垂青,时常招入内廷亲自调教;及其父亲雍正皇帝登基后,匡补康熙晚年失政,历多年方至国库充盈;乾隆登机之时,已有祖父康熙开疆拓土、父亲雍正稳固国基,安享大国,而其本人亦光前裕后,八方宾服,做了六十年太平天子,后人将祖孙三人伟绩称为“康乾盛世”。 例二:乾造:壬申 戊申 庚辰 甲申 大运:己酉 庚戌 辛亥 壬子 癸丑 甲寅 庚金生于七月,地支三申,旺之极矣,时干甲木无根,用年干壬水,泄其刚杀之气。所嫌者,月干枭神夺食。初年运走土金,刑丧早见,祖业无恒;一交辛亥,运转北方,经营得意,及壬子癸丑三十年财发十余万。其幼年未尝读书,后竟知文墨,此亦运行水地,发泄菁华之意也。 按:此局庚金旺之极也,用壬泄其刚杀,正是“得水而清”的用水之道,最宜壬水自身旺相,不宜再用金生水,局中金旺叠叠,若再逢金到,反有金多水滞之危。局中戊土克水为祸,生金则反助金顽。此处戊土之生金,乃不当生而生,非所宜也。 此局与前造,同属庚金七月,前者火克金,煅以成器,唯煅之嫌过,有水之救应,制火使之不过,局中皆用克制之道,竟成大器。后者有戊土生庚金,土金相生,大运己酉庚戌,助土生金,非但不能荣身,反而刑丧早见,祖业无恒;用水泄秀,虽泄之不足,大运助泄神之生旺,也有发达之机,“财发十余万”,后竟知文墨。可见五行生克妙用,非以生为美、克为凶,需当是“生者宜生,克者宜克”。 例三:生者宜生,缺者宜缺。董中堂造 大运:辛巳 壬午 癸未 甲申 乙酉 丙戌 丁亥 戊子 董中堂造,日干戊土,生于季春午时,似乎旺相,第春时虚土,非比六九月之实也。且两辰蓄水为湿,足以泄火生金,干透两庚,支会申辰,日主过泄,用神必在午火。喜水木不见,日主印绶不伤,精神旺足,纯粹中和。一生宦海无波,三十余年太平相业,直至子运会水局不禄,寿已八旬矣。 按:如解说,此局戊土过泄,用午火生扶土,精足神旺,纯粹中和。午火生土者,正是刘注之“生者宜生”也。此局五行只得土金火三行,缺水木也。有水则忧伤火,有木则忧克土,见之反不利。而局中不逢水木伤火土,印绶不伤,比肩无制,正好尽心辅佐日主,此正是刘注之“缺者宜缺”也。 例四、生者宜生。侍郎造。 大运:戊寅 己卯 庚辰 辛巳 壬午 癸未 甲木生于季冬,火虚而幸通根有焰,格取从儿。木虽进气,又逢禄比帮身,所谓从儿不论身强弱,非身弱论也。前造过于燥烈。此则湿土逢燥,地润天和,生肓不悖。联登甲第,仕至待郎。 按:此局从儿,以顺序相生为美。天干甲丁丙相生,寅午合为木生火,午至丑,是火生土,木火土顺序相生,正是刘伯温所论之“生者宜生”。《滴天髓阐微》下卷《从象》篇论从儿时说:“一出门来只见儿,吾儿成气构门闾;从儿不论身强弱,只要吾儿又得儿。”此局从儿,有寅无碍从儿,丙丁为儿,局中得当令丑,火生丑,吾儿又得儿矣。 例五、五行全,反而吐血病亡。 乾造:丙申 乙未 丁未 庚戌 大运:丙申 丁酉 戊戌 己亥 庚子 辛丑 按:此局五行缺水,至亥运,正是水运,五行全焉,命却绝矣。可见五行“全而不缺”未必一定为和美的,还是要“全者宜全,缺者宜缺”。 从刘注之“全者宜全,缺者宜缺,生者宜生,克者宜克”的注解我们知道,所谓五行之“和”,最为紧要的,不在全、缺、生、克,而在一个“宜”字。关于“宜不宜”在《滴天髓》上卷第十三篇《体用》篇中则原文有直接用过,“道有体用,不可以一端论也,要在扶之抑之得其宜。”足见一个“宜”字,是命理奥妙之关键。全、缺、生、克,五行之用法,我们即便掌握清楚了,但如何才能知道宜或是不宜呢?在一个具体的八字中,对于某种特定的八字中五行关系的处理,我们到底是宜生呢,还是宜克呢?显然这需要一个评价系统或者有一个前进的方向,以指导我们妙用五行“得其宜”,否则很可能我们就用错了法子或者选错了方向而不自知。那么这个指导应该是什么呢?乘风以为,应该是“中”! 2、何谓“中”?
如同前面的“和”一样,《中和》篇本身也未就“中”做出明确的定义。倒是在《滴天髓》上卷的第十四篇《精神》篇中,刘伯温的注解涉及过“中”的概念。《精神》篇云:“人有精神,不可以一偏求也,要在损之益之得其中”,刘伯温在为此篇注解的最后说:“凡此皆不可以一偏求也,俱要损益其进退,不可使有过不及也。”此处之“有过不及”,正是“中”的反面,由此我们可以理解,在刘伯温的概念中,“中”当是“无过不及”,也就是说,“无过”、“无不及”,即是“中”。“无过”,是指不过头、不过分,不超过适当的程度、范围、力度等;“无不及”,是指不至于不够、不足、达不到适当的程度、范围、力度等。 上海复旦大学钱文忠教授在中央电视台的《百家讲坛》中说:若要将“中庸”的意思用最简单、准确的方式表达出来,那么《三字经》里的两句最为经典:“中不偏,庸不易”。可见,在中国人传统的概念里,“中”的意思的最简练的解释即是“不偏”。显而易见,我们命理中对“中”的理解为“无过不及”,是与此“不偏”的定义一脉相承,一理而通的。 总之,所谓“中”,即无过不及,不至于有余不足,而是恰到好处,恰如其分的意思。 3、中和者,中而且和。 前文已经论述,“中和”是由“中”与“和”构成的,“中”与“和”两者既因概念有别而相对独立,又因相辅相成而总体统一,此不累述。 “中和”是命理中最重要的概念之一。它的形成,与作为“群经之首”的《周易》有着密切联系。“中和”的思想,最早是由于音乐要求音声和谐而提出的,到《礼记?中庸》,则将其提升到了哲学的高度:“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太平经》云:“阴阳者,要在中和。中和气得,万物滋生。”一般认为,所谓“中和”,它所强调的是位置的守中、行为的适中与恰到好处,以及不同事物之间的和谐关系。那么命理中的“中和”是指什么呢? 命理中的“中”,乃命理之大本也。命理当持中,即以中为度,以和达变,以中为依归。命理中的“和”,乃命理达变之正道,以“中”为价值取向,推动并实现“中”。 《滴天髓阐微》的“中和”篇全文只有一句话:“既识中和之正理,而于五行之妙,有全能焉。”在学习和实践八字命理的时候,我们经常用到中和,非常熟悉了。如:旺则抑之,衰则扶之。旺了,就削掉一点,衰了就扶助一下,似乎这个就是中和之道了。作为一个初学者,能够这样认识命理的“中和”,也就差不多了,乘风以前就是这么理解的。但作为更高层次的命理而言,这样认识就不够了,在进一步去精研命理和算命实践时就会遇到很多问题,理解不好,甚至发出“命理无凭”的感叹。 一、“中和”不是“平衡”
举个例子,《穷通宝鉴》里面,说木生于春,“土多而损力,土薄则财丰”,这大意是说木生在初春,土要薄,不宜厚,土厚则会贫困,土薄才会富有。这是《穷通宝鉴》里面非常经典的句子。但是,如果我们用前面的这位朋友的秤要平衡的思想来理解这句话,那么就会出现错误了。木生初春,那是寅月,寅月是木值禄旺位,正是当令而旺,土只在长生,显然木旺土衰,身财一对比,那是身旺财衰,不平衡啊,不应该富有啊,若要富有,也一定要让土厚旺一点才是,身旺财也要旺才能富有。可是,《穷通宝鉴》却说“土多而损力,土薄则财丰”,是不是就矛盾了啊。
二、中和,不只是处理衰旺的。 《滴天髓阐微》的中和篇说:“既识中和之正理,而于五行之妙,有全能焉。”中和是用来指导我们正确理解和运用五行的,那么对于五行之妙,我们显然要有足够的把握,否则就不能正确的运用的。《滴天髓阐微》的地道篇说:“坤元合德机缄通,五气偏全定吉凶”。这里面有一层意思是说,五行之气各自有特点,偏全不一的,生克制化的用法也是不同的,所以需要先明五气各自的体性及其衰旺特点,而后方能组合运用以定吉凶。 前面提到的《穷通宝鉴》说的木生于春“土多而损力,土薄则财丰”,是不是一种“中和”呢?乘风说是的,是中和,因为这关系到五行之妙。《穷通宝鉴》说的木生于春“土多而损力,土薄则财丰”这句话,又是该如何考察与处理其衰旺、中和呢? 我们知道,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木主生气,金主杀气,所以木金若各自得令,表现特点是不一样的。木旺于春,是生气很旺,金旺于秋那是杀气很旺,同样是旺,其气各有偏重,特点不同的。木生寅月,它是旺呢,但是旺在枝叶,空具其形,不比卯月之木气已坚。因为木性曲直向上,腾上,越旺则越是曲直向上,生气越往上积聚。木主生气,由丑月行入寅月,刚刚得势,这么一旺,一腾上,则生气聚于上,那么下面反而空乏了,根基也就虚了。当然,木生卯月、辰月又有区别的,这里就不对比了。木是需要托根在土上面的,托根用的是木的下端。前面说了,此时木之生气聚于上,其下已虚,根气不足,那么下面克土时力量也就不足了。所以,此时用以托木根的土,宜薄不宜厚。这才是《穷通宝鉴》说的木生于春“土多而损力,土薄则财丰”的道理。《滴天髓》的反局篇里面有一类,叫“夫健缘何又怕妻”,此例也应了此理呢。 在上面例子的剖析过程中,我们当然地论到了衰旺,但不只是简单认识到木在寅月旺,而是深入分析了木旺寅月的特点,而后针对其特点以求中和,将木与土的关系处理到恰到好处、恰如其分。 现在回头来看“身旺财衰”这句话,它是在讲五行吗?不是的,它没有考虑五行,只是在对比双方的衰旺程度、考量平衡不平衡。《素问》曰: “......五行者, 金木水火土, 更贵更贱, 以知生死, 三、刘伯温的提示。 刘伯温在注解《滴天髓》的中和篇时,讲到了四种情况,似乎非常矛盾。第一种情况,“到底中和,乃为至贵”。第二种情况,“取富贵不必于中也”。第三种情况,“取富贵而不必于和也”。第四种情况,“取富贵而不必于中且和也”。不少朋友会认为,要中和才能富贵的吧。可是刘伯温却说取富贵不必于中,不必于和,不必于中且和。怎么样,乱了吧?是刘伯温说错了吗,当然不是的。 晚清民国初,有被命理界称为“南袁北韦东乐吾”的三大命理高手,这“南袁”是指南方的袁树珊,著有《命理探源》;“北韦”是指北方的韦千里,著有《千里命稿》;“东乐吾”是指上海的徐乐吾,著有《滴天髓征义》,也为《穷通宝鉴》做过注解。三人中以“东乐吾”命理修为最高,他对《滴天髓》做过深入的研究、考证,他认为《滴天髓》虽托名京图所著,实际是刘伯温写的。如果真如其所见,那么刘伯温注解的自己写的书,自然是不会错的了。 刘伯温说的取富贵不必于中,不必于和,不必与中且和,那是有条件的。他说:“若当令之气数,或身弱而财官旺地,取富贵不必于中也;用神强,取富贵而不必于和也;偏其古怪,取富贵而不必于中且和也。”刘伯温当然知道这可能引起混乱,所以随后他自问自答:“何也?以天下之财官,止有此数,而天下之人材,惟此时为最多,皆尚于奇巧也”。 为什么刘伯温会有这样近视矛盾又混乱的说法?乘风认为,那是因为他在中和本身的概念里面打转,暂时没有结合到五行。中和只是个方法,是个度量,是个依归,是用来指导我们妙用五行的。刘伯温是在提醒我们,对于“中和为贵”,不可拘泥,不可执一,而是要理解而后活用五行。即以中和为体,以五行为用,要考虑五气偏全、性情各异,变化多端,奇巧繁杂。 如《滴天髓》在上卷的干支篇里论到戊土的特性:“戊土固重,既中且正”,论己土:“己土卑湿,中正蓄藏。”戊、己土本身就有即中且正的特点,而戊己之间又有“固重”与“卑湿”的区别,同属土,性情有别,用法自然各异了。又如,论庚金:“庚金带煞,刚健为最”,论辛金:“辛金软弱,温润而清”。庚辛就不像戊己土,没有了中且正的特性,而是同有了金的属性。虽然同属金,却又有“刚健”、“ 软弱”之别的。其余木火水三对天干,皆各有性情与特点的。正因有如此不同,所以刘伯温自答道:“天下之人材,惟此时为最多,皆尚于奇巧也”。 金木水火土五气偏全不一,甲乙丙丁等十干性情各异,虽同取中和之理,但用法并不一律。正因为如此,才有刘伯温的“不必于中”、“不必于和”、“不必与中且和”的提示了。 四、中和,命中之正理,用谋全局。 我们算八字,信息是怎么推断出来的,脑袋里面必须有一个鲜明的思路,不能似是而非,不能模棱两可。否则是实践中,事情断对了,由于不知其所以然,经验不足取。事情断错了,因为没有明确的思路,又不知道该怎么修正。这是我们学习提高命理的水平过程中容易遇到的,也是危害最大的问题。所以在这里,乘风要说,我们学习八字,应该是理在先。否则总结再多的断语与命例,也不能发挥出真正的作用。往往是才总结出来的新断语,不得不被再总结出来新的断语推翻,由此陷入矛盾之中,增加了学习的困难与苦恼。只有我们有明确的、清晰的思路和尽可能系统的法则做指导,在算命实践中遇到问题,我们才可以正确、有效地修正再修正,才能让修正过的理论反复适用,日臻完善。 在众多的命理思想中,中和思想就是从总体上,从全面、系统的角度来指导我们的,所以最为需要把握。《滴天髓阐微》的中和篇说:“既识中和之正理,而于五行之妙,有全能焉。”它在提醒和告诉我们,对于命理要有全面的、系统的认识与把握,就必须“识中和之正理”。 所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只有我们从总体上把握好命理,才能准确地、有效地、反复适用地推断个别的、具体的人生信息。 五、先知五行,而后妙用。
就日主而言,是不是每一个天干的“中”都是一样的呢?丙火与丁火,它们的中是一样的吗?乘风说,不一样。如果你在算八字的时候,眼里只有财官印绶等十神,没有具体的丙、丁等十天干,那你是一定找不准中的。十个天干的特点是不一样的,它们的中各自不同的。我们常常见到一些人,在算八字的时候总说格局,诸如说伤官格,要用印绶制伤官;正财格,要用劫财帮身任财等等。乘风认为不对,因为他没有说清楚这个日主是什么,日主是丙还是丁,是甲还是癸?没有说,那肯定找不准中。如,《滴天髓》论丙火,“丙火猛烈,欺霜侮雪”,“能煅庚金,遇辛反怯”;论丁火:“丁火柔中,内性昭融,旺而不烈,衰而不穷”,“如遇嫡母,可秋可冬”。看看,两者性情各异,其“过”与“不及”,显然不能一概而论。前面文章说过了,所谓“中”,即“无过不及”,所谓“无过不及”,乃“无过”、“无不及”之合称,此不累述。 为了说明五行之妙,下面乘风以丙火为例,解说解说。先来看看丙火的特点,《滴天髓》论丙火:“丙火猛烈,欺霜侮雪。能煅庚金,逢辛反怯。土众成慈,水猖显节。虎马犬乡,甲木若来,必当焚灭(一本作虎马犬乡,甲来成灭)。” 1、丙火猛烈。 丙火是什么特点?丙火很猛烈!刘伯温注解说:“火,阳精也,丙火灼阳之至,故猛烈”。五行之中,以木火为阳,金水为阴。阳之木火,又分阴阳,木为阳中之阴,火为阳中之阳。火又分阴阳,丁为阴火,丙为阳火。《滴天髓》的“天干”篇第一句话专门点了丙火,说:“五阳皆阳丙为最,五阴皆阴癸为至。”丙性猛烈,理源于此。 “五阳从气不从势,五阴从势无情义。”五阳不比五阴,见势虽大,若非无气,不会易弃身相从的。作为五阳之最的丙火,则更不易从。 2、欺霜侮雪。 霜是几时才有啊,秋天。秋天的丙火是旺还是衰啊?此时丙火不旺了,走向衰病,是弱的时候了,可它欺负霜。到了冬天,死绝之时,它还侮雪。任铁焦在注解《滴天髓》的衰旺篇时,有云:“冬日何尝不照万国乎”。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丙火是不那么容易弱的,即便失令,它也不轻易示弱,仍然保持其猛烈之性,甚至还欺负霜雪。所以,我们常常见到命理书中,讲到秋冬调侯解寒,常用丙火,就是丙火的上述特性决定的。霜雪者,水性之物。是指谁呢,壬还是癸?癸水!“癸水至弱,达于天津”,在天则为云雾,在地则为雨雪,入秋如霜,入冬如雪。“欺霜侮雪”者,言丙生秋冬失令,亦能欺侮癸水。癸水生秋冬,亦不足制丙,癸水遇丙,至弱之遇猛烈也。所以,任铁焦说:“癸水阴柔,逢丙火而涸干矣。” 3、能煅庚金,遇辛反怯。 庚金是什么金?“庚金带煞,刚健为最。”庚金刚阳,锐气易盛,旺时则顽,然丙火力能锻之,“能煅庚金”。 辛金,是什么金?“辛金软弱,温润而清。”但是丙遇到辛金,反而害怕,“逢辛反怯”。庚辛本为丙火之财,但丙火面对二者时,表现出来的特点就不一样了。丙火之性猛烈,那庚金虽然刚健,力能煅之,到不奇怪。可辛金软弱,丙火逢之反而害怕,什么道理?因为丙火与辛,合而化水,反克丙火,任铁焦注说:“合柔顺而寓和平也。”在庚辛面前,我们是不是看到丙火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啊?那么,丙火遇到庚辛时,它的中,一样吗?不一样。所以,乘风在讲座中说:所谓中和之“中”,绝非“中点”。上面的论述便是最好的证明。 4、土众成慈。 所谓“土众成慈”,土,丙火之子也。丙火如慈母,甚爱子,见戊己多,则倾力以生之。所以,丙火见土,最易贪生,贪生而忘用,其中又以己土为最。戊乃阳土,逢丙生易燥,燥则不易泄火。己土呢?“己土卑湿”,“ 火少火晦”,泄火厉害着呢。所以,任铁焦说:“己土卑湿之体,能收元阳之气;戊土高燥,见丙火而焦坼矣。”由此可见,同样用土泄火,戊己用法虽同,效果大异。深研命理者,安能不知此理? 5、水猖显节。 水,克丙,为丙之君,节制丙火。所谓“水猖显节”, 指丙火遇水猖而显忠节之风。节者,忠节,忠臣之气节也。忠臣,不因君之无力而不受其节制,不因君之弱小而反戈相向。此处“水猖”之“水”是壬还是癸?《滴天髓》论壬水:“壬水通河,能泄金气,刚中之德,周流不滞。通根透癸,冲天奔地。化则有情,从则相济。”壬水,猖也。癸水呢,“癸水至弱,达于天津。”癸水至弱之性,若要“猖”,必要乘旺,旺方能猖。所以,丙火遇到壬水与旺癸,则能秉承忠臣气节,接受其节制。 6、虎马犬乡,甲来成灭。 火者,炎上之性。丙火,猛烈炎上。“虎马犬乡”,指支逢寅午戌三合。逢寅午戌三合火局,丙火更为猛烈,已然太“过”了,再遇甲木来生,“过”而极也,至焚至灭矣。为何怕甲木?因为“甲木参天”之性,烈火得参天之木相生,猛烈极矣。 从上面可以看见,作为实干之一的丙火,特点复杂,其它每个天干都是如此,各有特点的。若是只在十神里面打圈圈,以十神用来用去,丙火之妙是不能见诸推理之中的。命局里面发生生克制化,刑冲会合的,还是天干与地支,不是十神。所以,推算八字,还是要基于阴阳五行之基础,不要虚用“十神” 。 六、持中和,用五行。 以前的文章,乘风有总结过,命理的中,乃命理之大本也,命理当持中,以中为度,以和达变,以中为依归。何谓“中”?无过不及也,即无过、无不及也。何谓“和”?全者宜全,缺者宜缺,生者宜生,克者宜克也。何谓“中和”?结合五行特性,使之全缺生克恰到好处、恰如其分,是谓中和。《滴天髓》明确地告诉我们,中和乃命中之正理。那么,中和与五行的关系是什么?乘风认为,中和与五行,是体用的关系,以中和为体,以五行为用。算命当持中和,以中和为度,妙用五行以达变,以中和为依归。 前文乘风细数了丙火特性,以示意五气有偏全、十干有同异。下面试举命例,解析中和是如何指导命理的五行生克制化。 例一:乾隆皇帝造: 乾造:辛卯 丁酉 庚午 丙子 大运:丙申 乙未 癸巳 壬辰 庚寅 己丑戊子丁亥 天干庚辛丙丁,正配火炼秋金;地支子午卯酉,又配坎离震兑。支全四正,气贯八方,然五行无土,虽诞秋令,不作旺论。最喜子午逢冲,水克火,使午火不破酉金,足以辅主;更妙卯酉逢冲,金克木,则卯木不助午火,制伏得宜。卯酉为震兑,主仁义之真极;子午为坎离,宰天地之中气。且坎离得日月之正体,无消无灭,一润一暄,坐下端门,水火既济。所以八方宾服,四海攸同,金马朱鸢,并隶版图之内,白狼玄兔,咸归覆帱之中,天下熙宁也。 在此例的剖析中,乘风当然地论到了衰旺,并基于衰旺选取用神。但请注意,乘风不是在为衰旺取用神,而是在为庚金选取用事之神,为庚金之中和而损有余补不足。是用中和之正理为指导、依归,让命局中五行的生克制化,恰到好处、恰如其分地符合中和之需要。 例二:乾造:丙辰 丁酉庚午 戊寅 此造杀逢生,官得禄,喜其秋金秉令,更妙辰土泄火生金,不失中和之象;尤喜运走北方水地。庚子运冲去官根,鹿鸣方宴饮,雁塔又题名;辛丑壬寅运,横琴而歌解愠,游刃而赋烹鲜。 例三:乾造:壬辰 丙午 丙午壬辰 此杀逢四制,柱中印虽不见,喜其杀透食藏,通根身库。总之夏火当权,水无金滋。至酉运,合去辰土,财星滋杀,发甲点中书;庚运仁版连登,入参军机;戌运,燥土冲动壬水之根,又逢戊土透出,紧制壬水,不禄。 若不持中和,只为平衡衰旺论,则身旺大过必要杀强,方能富贵至顶。于是有人会由此得出结论:壬坐辰库,是水气旺,是身旺杀旺,所以富贵。不知年时两辰,正是食神,食神乃制杀之物,戊土食神之于午月,何其旺也,不虑食神制杀太过乎?不知五行之妙,只以年时挂角之库墓去作水旺推,套命论命,岂能不谬,学者宜戒之。 若不论五行喜忌,只以财官印绶论吉,以枭杀伤官为凶,必会难解此局。因为此局凶物七杀两重,不见吉神官印。对于这样的情况,有人得出过这样的结论:“杀弱论官”!于是此局壬水弱,杀弱则日主不惧,以官来论,于是吉也。不知丙之杀为壬,丙之官为癸,杀弱论官,岂非壬癸不分?又谬也。 例四:乾造:癸丑 戊午 丙午 壬辰 此造火长夏天,旺之极矣。戊癸合而化为忌,还喜壬水通根身库;更妙年支坐丑,足以晦火养金而蓄水,则癸水仍得根,虽合而不化也。不化反喜其合,则不抗呼壬水矣。是以乙卯甲寅运,克土卫水,云程直上;至癸丑运,由琴堂而迁州牧;及壬子运,由治中而履黄堂,名利裕如也。 例五、乾造:丁丑丙午丙午 壬辰 例六、乾造:癸巳 戊午丙午 壬辰 此铁樵自造(乾隆三十八年四月十八日辰时),亦长夏天,与前造只换一丑字,天渊之隔矣。夫丑乃北方之湿土,能晦丙火之烈,能收午火之焰,又能蓄水藏金。巳乃南方之火,癸临绝地,杯水车薪,喜其混也。不喜其清也。彼则戊癸合而不化,此则戊癸合而必化,不但不能助杀,抑且化火为劫,反助阳刃猖狂。巳中庚金,无从引助,壬水虽通根身库,总之无金滋助,清枯之象,兼之运走四十载木火,生助劫刃之地,所以上不能继父志以成名,下不能守田园而创业,骨肉六亲,直同画饼,半生事业,亦似浮云。至卯运,壬水绝地,阳刃逢生,遭骨肉之变,以致倾家荡产。犹忆未学命时,请人推算,一味虚褒,以为名利自如,后竟一毫不验。岂不痛哉!且予赋性偏拙,喜诚实不喜虚浮,无谄态,多傲慢,交游往来,每落落难合,所凛凛者,吾祖吾父,忠厚之训,不敢失坠耳。先严逝后,家业凋零,潜心学命,为糊口之计。夫六尺之躯,非无远图之志,徒以末技见哂,自思命运不济,无益于事,所以涸辙之鲋,仅邀升斗之水。限于地,困于时,嗟乎!莫非命也!顺受其正云尔! 《滴天髓》之“浊气”篇云:“满盘浊气令人苦,一局清枯也苦人,半浊半清犹是可,多成多败度晨昏。”任铁焦造,正是“一局清枯也苦人”,早运悖逆,屈抑于前。晚运癸丑、壬子,辛亥,阻戊癸之合化,助时壬之制伐,澄浊求清,当奋享于后。《滴天髓》之“清气”篇云:“澄浊求清清得去,时来寒谷也回春。”任铁焦慨叹前运不济,世事多磨,“限于地,困于时,嗟乎!莫非命也!”至于“六尺之躯,非无远图之志,徒以末技见哂”,乃是自谦之词。现今命理有某“大师”,据此自谦之词,笑任氏乃落魄之人,也据之批评任注中体现了相关思想。更有某“大师”出书评注《滴天髓》,对于任注命理随意否定,对任注之命例妄改时辰,似乎任注错误百出。乘风认为这些都是有欠厚道的。任铁焦乃清朝士人,中过科举的,从其在《滴天髓阐微》中的行文,我们能见其文笔若花,且治学严谨。只是任氏好运来得太晚,未能显秩。其所著之《滴天髓阐微》,理论精微,阐发有致,更增数百命例详析其理,使人能窥《滴天髓》之妙,《滴天髓》自此始得以广为流传。而任氏大作若斯,并无自满,实学术之真君子。作为研习《滴天髓》的后人,从任注中获益,饮水思泉,不可忘本。乘风以为,一己之力总是有限,任注若有不足,亦为正常,我辈当思匡补而非求全责备。若不思匡补,反而妄加指责,随意更改,则数典忘祖矣。 还有个问题,为何此造不依“众寡”篇之论,去壬癸之寡,反而用壬水呢?此造丙生午月,当令司权,是谓“强”。地支巳午连环,一片火海,天干又有戊癸合化火,显然是“强众”。以壬癸为“敌”,癸水虚透,合戊土而化,壬水虚透仅得辰中墓库之气,壬癸各自只一,且虚透挂角于年时,是谓“敌寡”。“众寡”篇云:“强众而敌寡者,势在去其寡”。依据“众寡”此理,应当以克尽“寡”神壬癸为美,何以任铁焦认为是用壬呢?就是因为必须考究五行之特性。壬水“刚中之德,周流不滞”,丙火“水猖显节”,接受壬水节制。取用壬水,是五行之性情决定了的。丙壬组合,是有鲜明特点的。 综上所述,中和并非平衡,亦非仅仅指导衰旺的。中和作为命中之正理,是用以谋全局的。当先知五行之性,秉持中和而妙用之,使五行之生克制化恰到好处、恰如其分。算命当持中和,以中和为度,妙用五行以达变,以中和为依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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