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用一座城市来代表一个朝代, 苏州, 古典雅致; 气质上, 它无疑代表的是明代。 不说吴门画派,不说昆曲传奇,不说星罗棋布的的园林, 单是苏州破落的小巷里, 枕河人家的房舍, 在颓废中, 透出的是久违的风雅江南。 站在审美的角度上, 苏州就像一幅文人画, 清雅,娟秀,宁静, 飞转于街头巷尾的吴侬软语, 给这片宁静添上一派灵动。 走进钮家巷的尽头, 平江路掩映于过去的岁月里。 清晨的平江路,虽不车水马龙, 也是有些热闹, 现代文明打破了古典的宁静。 而要当代与乡土能够和睦相处, 恐怕还要一些时候吧。 走过平江路, 不由得想起周庄, 周庄的古典已成绝响, 商业成了那里的主导。 平江路则中隐隐于不小的苏州城。 不知是上天的有意还是无心, 使苏州留下这一片水巷街道。 与平江路相比, 环秀山庄虽标注于地图之上, 却在名声上无法与拙政园,狮子林相比, 既然少一分热闹,那么就多一份寂静。 寂静得一如从前, 你不会怀疑, 这里一定会有几个文人在这里雅集。 走进环秀山庄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和时下不同的孤独, 园中没有其他闲人, 似乎天地园林都是自个的。 我也知道街市不过二十米开外, 可是一道高墙将尘世隔开, 大有一种天地之间我最大的感觉, 园子的主人就是那个时代的宅男宅女了。 在园子一角, 有一个长条形的天井, 我想起小时候, 在龙游徽派建筑的天井里, 看着高高在上的天发呆。 苏州的园林里, 除了这方天空可以对云外山河进行遐想, 池塘内的井, 用地下水的方式, 连通太湖长江, 乃至东海。 走入昆曲博物馆, 完全是个意外, 昆博在平日里很是冷清, 虽不收门票, 依旧是门前冷落车马稀。 但到了周日的下午, 这里居然很神奇的车水马龙起来了, 观众有从沪上,白下,钱塘来的, 年老与年轻对半分, 中年人倒很少见。 不过最令我们惭愧的是, 居然有日本人在听。 他们比谁都早到, 虽不懂中国话, 可他们却听得很认真。 我们动不动说中国文明如何如何, 我们当草的却被他们当宝, 例如针灸,西方人连野生动物救治都用针灸疗法; 我们却要高喊取消中医。 看了昆曲的局面, 我不知道我们的文化审美是否和祖先比有很大倒退, 而不自知。 昆曲演出, 有《西厢记》《十五贯》《牡丹亭》。 唱声如同金玉,带着唐诗宋词的音乐元素。 昆曲难唱, 难在呼吸之间,一个字要唱半分钟到一分钟 中间有换气, 却听起来象一口气里唱完的。 (《牡丹亭》中 幽媾 一折) 在一座园林中,
如果是一人吹笛一人清唱, 那自是: 雅丽吴声 天籁之音 响彻天外。 ——————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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