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南京,找到教育局,知道我的档案分到锁金村中学了。我跑到锁金村中学,看见了到农场去招收知青的冯主任。冯主任非常热情的接待了我,把我介绍给旁边坐着的校长乔启鹏,办公室还有个女老师王凤林。我的任务,是筹建这个新学校,任务很急,冯主任不让我再回到农场,叫我立即走马上任。盛情难却,我只有留下了。一个多月以后,我才回到农场办理移交手续。上面有校长乔启鹏、主任冯国铨、王凤林、后来又来了宁崃静、周长年、吕西汉、翁老师这些同事。我没有压力,管管工程队、计划计划操场、食堂建设。闲来没事做做木工,修修课桌椅......无忧无虑,尽管这时我已经37岁,可还整天乐呵呵的歌不离口。后来冯主任经常对我说:“那时候筹建,还没什么学生,显得百废待兴,你的歌给学校带来了生气”。冯主任是把我从农场调来的,我们几个农场人视之为恩人,可惜现在已经离开人间。我从学校基建后勤到校办装潢厂,在文化环境从事商业活动,实际上是不成功的。它不单是经商,是要符合师道的经商;要为人师表的经商,在如战场一般的商场;少赚钱、不赚钱的经商。还得让人相信:“我真是真诚的不赚钱的商人呀!”鬼才相信你!学校是“清水衙门”,为了办学,就得有钱;钱从那里赚?办企业!“靠企业的收入提高教学条件”这是乔校长的宏涛大略.办什么企业?冯主任说;“利用现在还没有生源的校舍办酒店旅馆”,我就到附近火车站做调查,有多少人经过我们学校,有多少人会在这里吃饭....再跑到局里问问。 “瞎搞!你们是去办教育,旅馆建了一半,开学了,你怎么办?”局里的回答把我弄傻了。我又跑到校办工业公司,负责的一个姓张一个姓袁。袁经理对我说:“你刚来,对于学校办企业还不了解。先观察一下,再决定办厂方向”我老实了。回学校把学校各教师、办公室钥匙管理条例写了一下。交给了乔校长他们研究。再想想办法找地方建立一个家。每天挤在八宝东街8个人,老少四代总不是事儿。学校是新建的,在边缘地带,每天早上上班,坐汽车就要45分钟。学校的教学楼落成验收了。乔校长、冯主任决定;把最顶上的、最边上的、两间办公室给我住。我喜出望外!有一天,乔校长来到我的木工房,还带来了一个叫翁同和美术老师:“办个装潢厂i”乔校长这样决定:“你来做厂长,叫翁老师、吕西汉帮你。”什么叫装潢呀?我一头雾水.包装封面?还是 商品标志?搞些什么?本钱呢?销售对象是什么群体? - 有一天,吕西汉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有三寸见方,告诉我说:他正研究声控、气控、光控开关,已经获得专利。试验给我看:他抽了一口烟向木盒喷去,木盒上的小指示灯一下子亮起来了,盒子里的小喇叭发出尖叫!他又喝了一口酒,呵出的酒气又达到了如上效果。他又把盒子用衣服包上,头伸进去一看,灯亮了。把衣服掀开,光线一透进去,灯灭了。用我一看:这是个好玩意儿——有烟就报警;消防用得着!遇到酒味就报警,交警省事儿了!光照控制开关;路灯管理部门无疑省了多少事儿!继续研发,让他小一些,灵敏度更好些,包装我来负责,做木工漆工,把盒子包装漂亮,这不在我话下!(这不是和包装装潢挂上钩啦?)我们又搞出荧光材料,在紫外线灯下发出绚丽的光彩。用于舞厅比霓虹灯安全、便捷、省电、美丽!我做出各种各样包装小的样。每天背着走街串户,期待有人能采用。正好那年南京市决定:太平南路作为商业街,要求亮化、美化。乔校长写了一封信,叫我去找他姓戚的老同学:时任白下区的区长。戚区长看到样品很高兴,当时就带我到商业街筹备办公室(后来叫网点办),一位姓袁的经理接待了我。 - 袁经理要我自己到太平南路去找商店采用。谁家采用,区里的亮化经费就补助谁25%。我开始一家一家跑,整个太平南路当时119家商店,我都跑遍了,背个小盒子,一家一家演示;那架势,就跟古书上走街串巷,卖珠宝翡翠的牙婆一样。 - 好不容易定了个合同,一家商店要花20万把店面装潢起来。我开心死了,20万产值,对于85年的初办校办工厂,是个大数字!那时不知道有个定金的概念,只知道我按合同一手交货,你按合同一手交钱。我生产这货得本钱呀?问学校怎么办?新来的校长也姓袁:“不知道,指望校办工厂是给学校钱的”。不能违约,我赶快借了一点钱,安排吕西汉到上海采购材料。再想办法找商店商量预借一万元。那时校办工厂还没有建账,把钱汇到学校。喜滋滋地通知吕西汉,开始订货。 - 然后到学校批钱汇给吕西汉。新调了个副校长姓袁,一听要汇出一万元,把头摇得像个货郎鼓:“学校规定:500元以上经费,要校长会议每周一开会决定”。我一下子傻了:20万产值15万成本,一周500岂不要25年?怎么商量都没用。只好叫吕西汉回来,把钱退给人家。 - 我灰心了,这个工厂怎么搞?得想办法“跳槽”。 点击此处观看下集:憾遗锁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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