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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香甜的、酸涩的各类水果在作者的描写下，如在眼前，不觉让人垂涎，在文字上描写上，情景渲染上，都较以前细致到位。 那些日子，常吃的水果还是以桃子、苹果、西瓜、杏、梨、葡萄为主。 印象最深的是我家门前种的那棵“紫李子桃”树，跟现在的油桃有点像，只是瘦长一些，但远比现在的油桃来的好吃。到了成熟期，紫紫的，散发着浓浓的香甜气息。顺手摘下一枚，用手轻轻一捏就分成两半儿（离核，这点是现在的油桃没法比的），然后整半儿塞进嘴里，还没等得开嚼，那股香甜就能一下子冲到脑门上去；软软的桃肉像熟透了的甜瓜瓤一样，用舌尖轻轻一抿就在口中融化了，迅速刺激着每一个味蕾，唾液顿如泉涌；小姑娘还喜欢用紫红色的桃汁做口红，我们当时都戏谑地称之为：小酸屎儿！ 可惜这棵桃树在我小学毕业后不久就枯死了，以后再也没见过这种桃树。后来自己也在院子里栽过几株，可惜长出来的只能结毛桃，好在那时到处挖桃树、杏树苗移裁和等待它们开花结果的过程，也是很甜蜜的一件事情。“桃三杏四梨五年，枣树当年就见钱”，每种水果的幼苗形状、生长习性咱都烂熟于心。 老家三爷爷当时负责给村里看护苹果园，所以那时最不缺苹果吃。那些有虫眼、带疤痕、不好外卖的“小国光”是我的最爱，薄皮脆瓤、酸甜可口、清香怡人，一个接一个、一口接一口，一个不留神半截虫子就进了嘴…… 西瓜嘛，还是以偷来的吃起来最甜，感觉最刺激。 大夏天趁看瓜人睡午觉、大黄狗不在时，抱起一个拖着瓜秧就跑；而后光着屁股抱着西瓜跳进池塘里，直接用拳头砸开，一边嬉水一边吃西瓜。西瓜籽咱是从来不吐的，一是怕影响食用效果——大口大口地连续“作业”才能吃出酣畅淋漓、甜至心肺的感觉来；再就是顺便可以废物利用——大便时到自家菜园地里，这瓜籽常常会落地生根发芽开花，最后结出迷你型的“屎瓜”来！味道也不赖，嘿嘿！  在老家找了几个小孩儿，想还原一下“光屁股、抱西瓜、跳池塘”的场景，可惜怎么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现在的孩子啊，学的东西越来越多了，跟大自然接触的机会却越来越少了！ 有时候也顺手牵只甜瓜、半面瓜、梢瓜或洋梢瓜（洋梢瓜，又名“十道白”——瓜身有十道白条。成熟后，清脆可口，红瓤、瓤甜，是夏季解暑止渴佳品），味道也不错；面瓜是不招我待见的（那是我大舅的最爱），有次吃的太急差点给噎死。  洋梢瓜，果然是“十道白” 只是，“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很不幸，有一回“组团”偷瓜，给看瓜人找上家门，那小屁股，一个个被打的跟熟过了的西瓜瓤一样红。 杏，我不是很喜欢，因为常听大人们说：“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宁吃鲜桃一个，不吃烂杏一筐”等等。所以一般不愿碰它。家里也种了两棵，挂果不是很多，大多都给我吃了，原因很简单——杏核是用来玩一种游戏的工具，这个放到“玩篇”再讲。 梨，当然还是那种比鸭蛋大、比鹅蛋小，皮薄、汁多、瓤脆，长像俊俏的“香水”梨最棒，就连吃到最后的“梨把子”都有种酸爽的果醋味道，感觉比“莱阳梨”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长相就比它养眼！  香水梨（该图取自我县双堠镇艾于湖水库边） 总的来说，我最爱吃的水果还是葡萄。那时候还没有巨峰，只有一种我们称做“黑胡香”（音），学名应该叫玫瑰红的葡萄。熟透了的葡萄，表皮深紫中带着点蓝莹莹的光，很神秘的样子。吃这个千万别剥皮，要整个嚼下去，这叫：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连种子也要咽下去。有一种浑厚的香味，口水顿时溢满全口，唇齿留香啊！虽然籽有些多，嚼在嘴里有些微麻，但还是觉得比后来的白玉（青葡萄，清香籽少）、马奶子（乳白色的，有种奶甜味）、巨峰葡萄（这个味道，地球人都知道）味浓，更别提什么红提、黑提了，与之相比简直是味同嚼蜡。我舅爷爷家的大表叔是葡萄种植大户，所以我对此略有研究，当然是肚子研究的最多。 记得表叔家的葡萄园后面有条小溪，找一处刚刚没过脚踝的浅滩，光着身子平躺下去，头上枕一块平滑的大鹅卵石，看着天上不时飞过的大雁群一会“人”字型一会“一”字型地变换着，任清澈的溪水在身上涓涓流淌，当然还有一粒粒熟透的葡萄大嚼着，真是惬意啊！  葡萄。从左至右分别为：青提、“黑胡香”（玫瑰红）、巨峰，数片中葡萄，还是小黑“才艺双馨”。 2010.07.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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