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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中国摄影】杂志之邀，给他们写了一篇关于老镜头的稿子。 该杂志电子版在这里： http://www./ss/?action-viewnews-itemid-1214 由于俺写得比较直白谐趣，【中国摄影】认为与其严肃文风不合，故刊登出来的文章被作了不少删改。 而且最能表现老镜头品质的照片均未能被采纳和刊登，真有点可惜。  面粉王谈老镜头 一、玩老镜的小历史 本人姓王，因洋名Manfred读音如面粉，故网名“面粉王”。先交代一下自己的摄影小历史吧。玩摄影始于上世纪80年代末，自动镜在那个时代是死贵的东西，买不起，所以我的摄影之旅，是从手动镜开始的。当时用的是理光机身，一个理光标头加一个副厂的中长变焦，全是日货。现在看来，是名副其实的狗头鸡机。不过，那时头发不长，见识更短，倒也玩得挺开心。 至90年代中，兜里有点钱了，被几个自称是专业摄影师的家伙忽悠换机器，花了上万元换成佳能机身加35-70变焦自动头。那时的我，很傻很天真，以为画质与机身有关，不懂得镜头对成像的关键性，结果可想而知，鸟枪换炮之后，拍出来的片子比我的理光加手动头还差不少，以至于越用越郁闷，终至退烧改玩音响了。 到了2005年，上了数码单反，第一台机器是奥林巴斯E-1，配2只自动变焦，新鲜劲一过又觉没劲了，总觉得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在我的摄影事业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Kilfitt同志（网名，一起泡论坛的好友）跳了出来，给俺指出了一条光明大道：何不玩玩手动头啊！！ 我当时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买了一个OM50/1.2，重温往日的手动情怀。从此，我的摄影热情就彻底点燃了，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 之后的事情，就是自动头全卖掉，尝试各种老镜头，并且很快就弃日头而去，投入了欧美镜头的怀抱。先是蔡司禄莱，而后就是电影头。当时在内陆，把电影头改在相机上用尚属新鲜事，我算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改镜师傅都没见过、更加没改过这玩意儿，在改电影镜上所遇到的困难可想而知。我需要与改口师傅一道去摸索和试验，去积累各种电影镜的改镜经验，并弄清楚哪些镜头可以改、哪些镜头改不了，乃至自己动手拆装镜头，自己测试像场，以便给改镜师傅提供改镜方案。也因为如此，我乐趣从单纯摄影扩展到了对镜头本身的琢磨。于是，电影头、老相机头、航拍头、放大头、投影头，民用的、工业用的、军用的，五花八门。法国的、德国的、英国的、美国的、瑞士的、荷兰的，各国精品。不论有名气、无名气，有膜的、无膜的，单膜的、多膜的，我都想法子弄回来试。加之本人天生好奇，爱探个究竟，还常常对同一个型号的镜头，买好几只不同时期的出品来PK，找出其最优者，并总结不同批次的成像特点。所以，我的镜头知识，是通过自己的实际使用积累起来的，镜头接触多了，欣赏口味也随之逐渐改变。  原以为，进行比拼之后，留5到6只镜头配齐焦段就够，可是当我把玩了数十上百只老镜头之后，却成“被收藏家”了。结果就是钱包永远干瘪，防潮箱永远塞爆。这些年，进进出出我的防潮箱的各国佳丽，数以几百计。现在后宫虽无三千，亦足百数有余了。60年代之前的各国老镜头大都个性独特而张扬，不象现在的镜头那么同质化。当你爱玩老镜，懂品老镜，会很要命，是取舍上的要命！这个舍不得卖，那个一定要留。许多老镜头常是缺点和优点都很明显，比如最早期的梅耶（Hugo Meyer时期，Plasmat 和 Primoplan系列），很吃光、色彩欠，但其散景及反差特点，真是仅此一家，别无他号，就足够让它在我的防潮箱内占一席之地了。 二、镜头与民族性格 遍赏各国佳丽之后，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各国的镜头都与该国的民族性格相通，举几个例子： 对于中国人，提起光学，自然想起德国。大多不知道法国光学在世界的地位。法国人在18世纪中叶首创光学玻璃的生产方法，是现代光学玻璃工业的鼻祖。法镜从不缺解像力，例如当世第一高解像力的Kinoptik，此外Angenieux、Som Berthiot、Boyer、Foca，在解像力方面也都极为出色。法镜的色彩都很美，体现了法国人丰厚的艺术底蕴，例如色彩公认第一的Angenieux。而几乎所有的法镜，都具有旋涡焦外（其实是像场边缘部位的球形畸变校正不彻底，导致焦外光斑被压缩成椭圆形旋涡状，越靠近边缘变形越厉害），法国人似乎不太在乎这种失真，反而营造出自由奔放的氛围，这与法兰西民族生性浪漫又不拘小节有关。   某日与一个电影制作基地的老板闲谈，问起他为何用蔡司电影镜而不用英国Cooke，他说Cooke忒贵了，用不起。是的，英国镜也比德镜只好不差，是越看越喜欢，越用越爱用那种。它不像法镜那么热情奔放，明艳照人，而像英国绅士一样，内敛不张扬，发色沉稳厚重，而又实力十足-----解像力十分惊人，Cooke电影镜头就是这种特点。一如保守怀旧的英国人，许多英国镜拍出的片子，调子怀旧写意、艺术感极强，例如焦外如油画般的Dallmeyer等等。  德国人对光学的贡献最大，是毋庸置疑的。德国能够成为世界光学大国，与德国人性格严谨仔细，非常合适制造相机与镜头这种精密仪器有关。但是德国人过于循规蹈矩，比较呆板，是最好的工程师，而不是最好的艺术家，所以德镜也总是规规矩矩，少了一点灵气和活泼。比之于法国头，它少了点风情和浪漫；比之于英国头，它少了点画意和品位。技术参数无疑非常好，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趣味。其中最无趣的是徕卡，虽然它没有明显的缺点，品控非常好，每款都差不多，值得尊重，但是它也就没有了鲜明的个性，所以最没趣；蔡司则各个时期及各个系列的镜头差别很大，早期的镜头异彩纷呈的同时又龙蛇混杂，后期的镜头却越来越因迎合大众口味而落入俗套。相比之下，早期的福伦达、施耐德、Meyer、Kilfitt、Astro Berlin更有个性和艺术感。    在这里不得不踩一下日本镜头。日本师从中国之后，又师从西方，其文化艺术并无自己的立场和自信，更无深度和广度。既然信自己不行，就信仪器吧，所以日本人最热衷技术测试，做的镜头MTF分值相当高。日本镜头给人的感觉是呆、愣、平，无艺术感。日镜的反差偏高，导致暗部细节很差，没有立体感更是日本头的通病，比如拍人像，拍出的照片很平，焦点与焦外的过渡不自然，就好像把人像剪出来，然后贴到背景上似的。活泼生动、充满艺术感的焦外绝对与日本头无缘。 三、有没有最好的镜头？ 经常有人问，你玩了那么多镜头了，什么镜头是最好的？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当初我的镜头探索之旅也是为了找最好的，可是当我几乎玩遍了各种公认的牛头之后，我发现这个世界的确有某一项或某几项指标最好的镜头，例如，色彩最好的Angenieux，解像力最好的Kinoptik，散景最好的Dallmeyer……而各方面表现都No.1的镜头却真没有！有所长必有所短，有所得必有所失，这个易理适用于世间万物，包括镜头。举一个例子，无限远锐利、拍风景一流的镜头，其近距成像就会太硬，拍人像特写时，皮肤显得像岩石般坚硬而表现不了柔润质感；而拍人像非常美的镜头，无限远的锐度就会比较软。就象汽车，跑车为了求快而必然影响舒适性，房车为了舒适而必影响速度一样。看来十全十美的镜头，只存在于人的愿望中，现实中是做不出来的。  四、好镜头，有三种 评判镜头的好坏，与个人喜好极大相关，没有标准答案，并且随个人的喜好、艺术修养和阅历而变。菜鸟形容的好镜头，通常是“这个镜头好锐啊，好鲜艳啊，好清晰啊！”老鸟们则关注色彩色调、立体感、层次过渡、高光控制、暗部细节、焦外特点等等。玩镜如喝茶，要懂得如何去品。我认为，好镜头有三种。为了方便理解，我就用美女或茶来作比喻。 第一种是“萝莉”，天生丽质。骤眼看上去很漂亮，但因没啥文化和内涵，很快觉得没劲，一个字：愣。在茶方面与之相应的是茉莉花茶，入口香，味道单薄，不耐品。这类镜头有三高：反差高、锐度高、饱和度高。现代镜头大多是走这个路子。拍出来的片子看上去很打眼，直接冲击你的视觉感官，欣赏这类镜头不需要太多的艺术修养和知识储备，但是很快就审美疲劳。我把蔡司Z系新品镜头及康泰时后期镜头，以及徕卡的新品及较近期的镜头，也归到这一类当中。虽然与日本镜头比，它们的确是更好的镜头，更有味道和气质，光学素质更高，再加上徕卡、蔡司品牌带来的虚荣感，的确让菜鸟们觉得拥有它们就感觉已经上了世界之巅。但是与法国、英国的镜头相比，就显得色彩不是过于鲜艳就是过于阴郁，成像生硬，少了韵味，焦外呆板沉闷，综合起来就是画意不足、艺术感不够。这种镜头是写实镜，给你还原一个真实的场景。一句话：干活儿用的。 第二种是内秀的，俗称心灵美。如《雪山飞狐》里的程灵素，看上去并不太美；如普洱茶，入口不太香。这种镜头大多是50年代以前出产的老家伙，不是小孩子喜欢的萝莉，咋一看是不来电的，甚至有些缺陷，例如锐度不足、反差低、色彩不真实、吃逆光严重。但只要你懂得如何驾驭它，却是越相处越发感觉到魅力无穷，越品味越发现其内涵丰富，醇厚悠远，如一座宝山，时不时给你惊喜。而你，需要花时间去发掘、去了解，才能喜欢它、爱上它。这种镜头的代表是英国的Dallmeyer，以及德国Hugo Meyer、Kilfitt、Astro Berlin，以及蔡司、施耐德早期的一些无膜或单膜镜头等。如果你看到我这番话，表示反对，认为这类镜头一看就很来电，就说明你是一只老鸟，且是行家级的。这种镜头是写意镜，画意十足，套用一句广告词：越欣赏，越懂欣赏。 第三种，集美貌性感、高雅气质于一身，就像奥黛丽赫本和苏菲玛索。这类镜头兼具老镜头的味道和现代头的高解像力，色彩华丽而不庸俗，具有贵族气质，以及适中的反差，强烈的立体感和生动活泼、画意盎然的焦外。这类镜头很容易就让菜鸟踏上烧老头的不归路，让老鸟见之都要死要活！法国头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例如著名Angenieux、Kinoptik。还有英国的Cooke，美国军用镜头General Scientific的Miltar系列，蔡司的Contarex系列都属于这种镜头。用一个字形容之：毒！   五、老镜头与现代镜头的区别 老镜头普遍立体感强，细节丰富，焦外活跃生动。由于反差比现代头低，高光控制一般都比现代头好，缺点是逆光的性能普遍比现代镜头差。 现代头锐度高，饱和度高，失真小，反差高，抗逆光性能强。缺点是立体感不足，成像生硬，高光控制与细节过渡不如老镜头，焦外成像比较呆板。 从用料方面看，老镜头在当年不是普通商品，甚至可以说是艺术品，制造不惜工本，由于不用考虑自动对焦，老镜头的绝大部分成本都搁在与光学有关的地方上。其中最注重的是玻璃，老镜头当中的大牛头必然采用了好玻璃。现代头则注重镀膜和电子部分（比如对焦是否更快），为了自动对焦，选玻璃就要在重量与质量之间找平衡，玻璃再好，太重了没法做自动对焦就不能采用。 故此，买老镜头太划算了！在当年都是超级贵货，用料十足，因为那时摄影是贵族的玩意、专业人士的专属领域，产品不用太考虑成本，而且受制于当年的工艺水平、镀膜技术和设计计算能力（还没电脑），好镜头都是靠实打实地用昂贵玻璃把画质逼出来的。而现代镜头，就是纯粹的商品，看着市场吃饭，不是为了做到最好，而是为了卖得出去，所有产品都是各种妥协的综合。现代镜头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追求MTF检测的高分，其副作用是，没了人味儿！毕竟照片最终是给人看的，而不是给仪器看的。这也解释了，为何人们总觉得老镜头比现代头更有味道。 有人会说，MTF曲线检测镜头，是最客观、最科学的方法。其实MTF是通过分析镜头拍摄大大小小的黑白线所得的分数，来告诉你镜头分辨率和反差的函数值，这并不是好镜头的全部构成因素，例如直接影响视觉美感的色调变化、色彩风格、焦外特点，都不是MTF能测得出来的。在这里必须建立一个观念：锐利感并不等于高解像力，高反差的镜头可以使人产生锐利感并在MTF图上得到很好的测试分值，眼睛看起来却是无细节的死锐，所以许多MTF高分的现代镜又硬又平，没有立体感。真正高解像力的镜头反差适中，绝对不会死锐，而是饱含大量的细节，刚中带柔，给人强烈的立体感。 现在玩电影头已经成了风潮，解像力更高、色彩更棒、味道更好是电影头给所有刚接触它的的摄友的第一印象。这是有原因的。大家知道，画幅越小，对镜头的分辨率要求越高，画幅越大，分辨率要求越低。例如，120（中幅）镜头的分辨率是60线，片幅更小的135镜头（下按大众习惯，称之为全幅）需要做到100线，才能同样清晰。当初，4/3镜头面世时，奥林巴斯工程师自豪地宣称4/3镜头分辨率是200线，比全幅镜的分辨率高2倍！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自豪，4/3片幅面积只有全幅的1/4，焦距转换系数是2倍，4/3镜头分辨率也要X2，所以分辨率要做到200线，才与全幅镜头的100线相当，除非你把4/3镜头用于全幅，否则在4/3机身上，你顶多与别人的清晰度持平，这有何值得自豪的呢？如果不考虑像场仅看画质，镜头分辨率的游戏规律是，大画幅镜头用于小画幅机身----减画质，这解释了为何120镜头转接在全幅上使用，像质又粗又软；而小画幅镜头用于大画幅机身----增画质，这是电影头比相机头解像力更高的关键。 因为35毫米电影画幅约是全幅的一半，16毫米电影画幅比4/3还要小，所以，电影头的分辨率必须具有比相机头高得多的分辨率，才能用于电影银幕这种大面积显示。由于电影头是工业品，制造成本允许较高，不用像相机头那么抠门，镜头的实际像场常做得比电影画幅大，以截取中央部分的最佳成像。通常，40以上焦段的35毫米电影头，像场几乎都可以覆盖全幅；100以上焦段的，像场大多可以覆盖120。我还测试过不少75和85焦段的电影头，像场居然比许多全幅的同焦段镜头还大，可以覆盖645甚至120！有了较大的像场和比全幅高得多的分辨率，使得我们能够玩“小幅镜用于大幅机----增画质”的游戏，这就是电影头具有更高解像力的先天优势所在。 另一个方面，由于电影需要突出戏剧感，电影头的发色通常会比相机头更加饱和甚至夸张，而数码相机色彩不如胶片，电影镜接数码相机，正好弥补了这个缺陷。我用电影头接数码相机，拍的片子，色彩如同幻灯片，直出已经很饱和，无需进行后期处理。 电影头分工非常仔细，焦段分布比相机头更多更丰富。专业领域就是这样，一种镜头干好一种活儿就行。厂家在做电影镜时，追求的是其用途定位上的极致，而不是要一只镜头能应付所有用途。有一次，一个摄友试了Kilfitt 40A 微距电影头之后，批评说：“这个镜头微距成像很棒，但无限远很一般，看来电影头不过如此嘛”让我无语……
Biotar 75/1.5 电影版摄，光圈全开 蔡司和徕卡，是相机镜头的两座巅峰，可是在电影头世界，徕卡连影子都找不到，它仅出产过少量的业余用8毫米电影镜，毕竟电影镜的对象是专业摄影师，不像普通消费者那么容易忽悠，而蔡司至今仍是电影头三大品牌之一，真正好蔡头，都集中在电影头中，即便如此，在电影头发烧友心中，蔡司的地位并不如“ACDK”。 A：Angenieux，中文名：爱展能、安琴、爱斩人（因为很贵）。这世上，论色彩，爱展能认第二，就无人敢认第一。它的色彩，不能仅用浪漫来形容，那种美，你只能去意会。这是比较女性化的镜头，她有如李嘉欣般的绝色，又有关之琳的风骚和钟楚红的女人味。这家法国第一大镜头厂对自己的色彩非常自信，出产的镜头，无论高端低端，都秉承一致的色彩风格，区别只在于技术规格和成像细节上，让你一看就知道是爱展能。由于爱展能的色彩太出色了，使人对它的解像力谈论不多，其实它的解像力极佳，而且刚柔并济，实为难得。 Angenieux 100/2.5电影镜摄，全开光圈，原片出图，毫无PSC：Cooke，中文名：库克。是英国镜头厂Taylor Hobson旗下的最著名产品，时至今日，仍与爱展能、蔡司并称电影头三大巨头。Cooke还有很多分类，如Speed Panchro、Kinetal、ivotal、Panchrotal等等，当中以Speed Panchro最佳。其最突出的特点是大光比的性能超强，在弱光下不温不火，到了光比巨大的正午大太阳下，成像当世第一，无有能与之匹敌者，高光控制极好，暗部细节丰富，立体感爆炸般突显。人们常说，欧美头在阳光下的表现不如日本头，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识过Cooke。发色方面，Cooke是典型的英伦风格，比较中性，解像力与爱展能相当。但是Cooke几个系列的镜头的色彩和成像风格差别不小，这一点不如爱展能那么统一。 D：Dallmeyer，中文名：倒霉（刀梅）。对于喜欢这个英国镜头的人来说，他的钱包可就够倒霉的了。由于产量稀少，二手价炒得极高，动辄数万元乃至十万元。Dallmeyer最为人称道的是它那印象派油画版的焦外散景，尤其是Super Six系列，你用别的镜头是死活都拍不出来的。立体感强、色彩独特、气氛怀旧、旋涡焦外也是它的特点。这个典型的写意镜、味道镜，你在广州用它与在拉萨用它的效果差不多，不太能看出两地空气透明度的区别。这个镜头是个纯爷们，而且是纯爷们艺术家，一个英国老绅士。购买Dallmeyer，要认“DC”标志（即Dallmeyer Coating，刀梅镀膜），并且，最昂贵的Super Six系列与其它系列的价格和成像差别都很大，不能只认Dallmeyer这个牌子。 K：Kinoptik，中文名：坚无敌（音意结合的港式译名）。它可以满足初玩顶级电影镜的菜鸟的一切虚荣心：大名鼎鼎+超高价+超高解像力+超旋焦外！一镜在手已令旁人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这是世上解像力最高的镜头，它的色彩在弱光下非常饱和厚重，在阳光下，饱和度却稍下降。Kinoptik是优点和缺点同样明显的镜头，由于它的锐度超高，显得刚劲有余，而柔美不足，焦距越短，这个现象越明显，并且成像比较平，立体感不如A、C、D。Kinoptik怕逆光也是出了名的，焦距越长越怕。与所有小厂一样，Kinoptik的品控不如Angenieux，不同批次的差别很大，镜头的个体差异也很大。Kinoptik的焦外肆意挥洒，旋转得很厉害，而且它的焦外光斑呈现一个一个带明亮边缘的椭圆形，香港人管这种独特的圈圈叫“富贵黄金圈”，囧！ 八、对于入门者，哪个时代的老镜头最值得购买？ 上世纪50-60年代，是镜头的黄金时代。那时，欧美大大小小的镜头厂相当多，各厂竞相“放卫星”，搞大光圈竞赛拼世界纪录，镜头史上的一座又一座丰碑大多在这个时期出现，很有点我国春秋时期百家争鸣的味道。镜头结构设计在当时接近完善，镀膜技术由单膜过渡到多膜并相当成熟，彩色摄影也渐成主流，使得这个时期的镜头色彩比40年代以前产的镜头更好更艳丽，抗逆光性能也好得多。其时小日本尚未以廉价冲击世界，故而，那时的镜头制造，对成本不太敏感，虽然有了镀膜技术，仍采用昂贵的玻璃来拼画质，而不是象现在，镀膜成了在玻璃上偷工减料的帮凶。现在购买这个时期出产的镜头，是相当超值的，普遍都能给你非常好的成像和味道。在此分享一个买镜头的小贴士，如果你搞不清楚什么镜头是50-60年代产的，就看镀膜吧！只要不是带绿色的镀膜，无论是蓝膜（单膜），还是紫蓝膜（多膜），大多是这个时期产的镜头。 作为对光学贡献最大的镜头巨匠，蔡司拥有是这个世上种类最多、系列最丰富、差异性最大镜头群。由于版面有限，这里挑选两个国内摄友比较关注的系列来简述之。 1、Biotar。始于1927年，非对称双高斯结构，它在当时以超大光圈而闻名于世。国内摄友最熟悉的是75/1.5和58/2，并管前者叫“大B”，后者叫“小B”。这种叫法问题来了，Biotar还有很多焦段，例如25/1.4, 40/1.4，50/1.4，80/2,105/2,130/2等等，那是不是58焦段以下的，叫“小小B”、“SSSB”，75焦段以上的叫“大大B”、“XXXB”呢？！对于拥趸最多的75/1.5，我曾经收集齐了它的几乎所有版本，包括二战前的无膜铜壳版（据说产量只有200只），50年代的18片光圈叶铝壳版，以及之后的10片光圈叶缩水菠萝头，还有非常少见的黑色铜壳电影头版。Biotar镜头，做工是一代不如一代，第一代的做工最棒，像手表般精工细作，第二代改成铝壳之后，也还算好看，但调焦手感差多了，镜头摸多了容易发黑（被手汗腐蚀氧化），到了第三代，连外形都变丑了，光圈叶也少了很多，调焦手感松松垮垮。色彩则是一代比一代浓郁（得益于镀膜技术的完善），不过综合成像水平依然是一代不如一代。正因如此，我现在留在手里的，只有第一代，以及罕见的电影版。在蔡司镜头里，Biotar的焦外是比较活泼的，跟法头一样旋得天旋地转，要玩旋涡焦外又买不起法头的朋友，不妨入手Biotar。 2、Contarex。因其机身额头上圆眼型测光表窗，而被西人称之为“Bullseye”（牛眼），港人则称其为“独眼龙”。严格来说牛眼是对于机身而言的，但今日，无论牛眼或独眼龙这一外号，均通用于Contarex的镜头上。毫无疑问，Contarex是蔡司史上的巅峰，前无古人，后估计也再无来者。上世纪50-70年代的Contarex，其价格昂贵得令人咋舌，是当时普通相机的10倍！它是面向一小撮专业人士的。当年能用这部相机的人，那是相当拉风的。价格太高，使Contarex终究是昙花一现，在1972年宣布停产。故此，相比蔡司的其他镜头，Contarex的产量实在稀少，确是使用与收藏俱佳的珍品。Contarex的昂贵，在它的做工和成像得到体现，做工如同艺术品般精致，成像之佳更在蔡司相机镜头中无出其右，同时期的东蔡镜头完全没有与它比拼的资格，康太时镜头在它面前就是一个俗物！Contarex有早期银色版及较罕见的全黑版，以及后期的黑身银围裙版（调焦筒的饰环为银色，下称黑版），成像特点有点不同，银版镀膜偏蓝，反差稍低，逆光稍差，细节过渡非常好，拍中近距效果极佳；黑版的镀膜配方进化了，偏紫色，反差略比银版高，锐度也随之显得高些，逆光稍好，整体表现比银版更为刚性。我比较倾向于短焦以黑版为佳比如25/2.8，而55/1.4和85/2则以银版成像更细腻。 Contarex是蔡司相机镜中古典与现代成像风格结合得最好的，又不计成本，毫无妥协的产品，尤其是它的广角镜，35/2、25/2.8、21/4.5、18/4，全是同焦段内无敌手的神器。 最后，感谢吧嗒熊对我玩老镜的支持和理解，感谢Iguazu兄提供Biotar 40/1.4、75/1.5第三版、105/2、Contarex250/4第二版及Somebody兄提供的Biotar 50/1.4、80/2，130/2给我拍的镜头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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