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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4年6月25日新和成（002001）等八家公司首批挂牌中小板以来，国内A股市场渐渐形成了一个全新的上市公司群体，即“中小市值”上市公司。截至2012年6月5日，国内A股市场总计有679家中小板上市公司和323家创业板上市公司，短短八年之间，两板总数已经占到国内A股上市公司总数的四成。 尽管“规模小”和“规模更小”是中小板与创业板区分于主板市场的显著特点，但上市公司这四个字对于财务体系的要求却显然丝毫未降低。从某种程度而言，这1000家大部分规模在中小范围的两板公司，在中小企业财务管控现代化的广义范畴中扮演着启蒙者的角色。套用康德对18世纪欧洲启蒙运动的定义，“启蒙运动就是人类摆脱自己所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不成熟状态就是不经别人的引导，就对运用自己的理智无能为力。”我们不妨将这1000家中小型上市公司看作引领本土中小型企业走向财务管控现代化的启蒙者。而其中两板CFO的生存状态又不妨视为这一启蒙运动的观察窗口。 为此，依据中小板和创业板上市公司公开披露的信息，以2012年6月1日收盘价为基础，选定了中小板和创业板总市值各排名前30家公司的共60位CFO作为基本研究对象，从这60家上市公司CFO的性别比例以及年龄构成、学历、薪酬、持股数、职务角色、职业背景等诸多维度，试图观察两板CFO在这场透过上市而萌发的“财务启蒙运动”中的群体特征与差异。 无论是市值超过1500亿元的中小板上市公司市值冠军的洋河股份（002304），还是20多家排名最后的市值不超过10亿元的创业板公司，每家上市公司的背后都离不开CFO活跃的身影。 女性只占三分天 根据《首席财务官》杂志七年多以来的采访以及调研观察，现阶段国内公司的高级财务管理运营中，男性领导者的数量绝对值往往显著多于女性领导者，这和大多数人“财务工作者多为女性”的习惯性看法迥异。在本次研究所选取样本的30家中小板以及30家创业板上市公司中，女性CFO比例分别只占26.67%和36.67%(详见图1.1和图1.2)。 这个数据与本刊两年前调研的创业板CFO结果保持着高度的一致性，其背后的合理性也被阐明。无论是中小板还是创业板上市公司，与主板公司相比，作为上市公司所需要应对的财务报告体系一个不少，加之又存在着公司的规模偏小、管理粗放程度相对较高、人手相对匮乏等问题，CFO的工作压力并不会因为公司规模而减小，因此男性的抗压性在此对于两板CFO性别的分布存在显著性的影响。同时面对如何平衡家庭与事业这个职业经理人永恒的命题时，社会形态所赋予女性的家庭责任以及附加的精力挑战往往成为决定高管性别比例的一个重要因素。 值得注意的是，在本次样本分析中，我们发现女性CFO在当前公司的平均履职年限均在五年以上，中小板的中工国际(002051)CFO王慧芳已经在公司工作八年多，创业板的蓝色光标(300058)CFO陈剑虹已在公司工作近10年，而且从履历上观察，两者明显属于伴随公司成长的CFO类型，这对于公司长期稳定的发展不无益处。从这个观察角度，我们不妨理解为女性CFO伴随公司成长的意愿较高，在同一家公司的职业连续性较强，空降兵比例较低，跳槽频率也低于男性CFO。这对于目前喜欢寻找“临门一脚”型CFO的两板拟上市公司，是一个值得思考的现象。 此外将这两个板块进行对比可以明显看出，创业板女性CFO的比例要明显高于中小板。除了前述的共同成长因素之外(越小规模的公司空降CFO越困难，且现任CFO伴随成长意愿越强烈)，这个结果与两板上市公司结构的“行业偏好”不无关联。一般来说，传统行业倾向于选中小板，而一些高新技术企业和传播与文化产业，更有可能登陆创业板。最为明显的是样本数据中创业板的五家传播与文化产业，有四家公司的CFO皆为女性，她们分别是乐视网(300104)CFO杨丽杰、华谊兄弟(300027)CFO胡明、蓝色光标CFO陈剑虹和华策影视(300133)CFO张伟英。尽管无法从这一抽样数据中得出定性结论，但我们倾向于认为女性高管在传播与文化等多个领域中更能发挥其独特的管理优势和沟通才能。 年龄与行业相关 尽管国内工商业界普遍对于早前国营企业“论资排辈”和日资企业“年功序列制”并不认可，但不可否认的是，年龄与管理能力仍然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英文管理一词Manage，就是人与年龄的组合(Man+Age)。一般来说，30～50岁是早已被证明了的职业经理人群体在职场上的“黄金时段”，但就CFO的工作特殊性而言，往往会在35岁以后迎来更理想的职场环境，而且规模越大的上市公司类型越偏向于更成熟的CFO。在本次研究的样本中，中小板上市公司CFO年龄构成里，40～50岁占比高达74%，而创业板上市公司的这一比例是53%(详见图2.1和图2.2)。 事实上，这主要取决于两个板块对CFO的要求差异造成的。我们不妨先就这两个资本板块的审核标准差异做一个简单的对比：就财务指标而言，中小板比较注重企业的规模，规定“近三个会计年度净利润均为正数且累计超过3000万元；近三个会计年度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累计超过5000万元，或者最近三个会计年度营业收入累计超过3亿元”；创业板则更强调企业的成长性和持续盈利能力，规定“最近两年连续盈利，最近两年净利润累计不少于1000万元，且持续增长；或者最近一年盈利，且净利润不少于500万元；最近一年营业收入不少于5000万元，最近两年营业收入增长率均不低于30%”。 从上述指标的审核标准差异可见，中小板更适合那些已经在行业领域深耕多年并已上一定规模的传统企业。在市值排名前30名的中小板企业中，建筑业、批发零售贸易和采掘、制造等行业占据了较高比例，传统行业里的CFO也相应地需要有更长的时间完成经验积累，他们的年龄大多集中在40岁以上，如苏宁电器(002024)CFO朱华、比亚迪（002594）CFO吴胜经、辰州矿业(002155)CFO湛飞清、露天煤业(002128)CFO何宏伟、荣盛石化(002493)CFO李彩娥等，都是管理经验丰富且年富力强的“60后”。 市值排名前30名的创业板企业中，传播与文化、社会服务业、信息技术、医药生物等行业具有较高比例。必须指出的是，证监会曾于2010年3月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做好创业板推荐工作的指引》，明确保荐机构应向创业板重点推荐符合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方向的企业，特别是新能源、新材料、信息、生物与新医药、节能环保、航空航天、海洋、先进制造、高新技术服务等九大领域内的企业。综合来看，创业板适合那些符合相关产业政策、成长性良好、盈利模式成熟的企业，中小板适合那些盈利规模较大、成长性一般、不属于上述九大鼓励领域的企业。从目前的创业板企业构成比例来看，也十分符合证监会发布的工作指引方向。 在30～40岁的年龄段，创业板的比例明显要高于中小板。显然这些新兴产业资本崛起的后发之势离不开这些“70后”CFO财智新贵。相比较上世纪60年代的同行们，“70后”CFO对新生事物更加敏锐，更愿意在快速消费品行业、高科技企业和新型服务业中大展拳脚，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两位“80后”财务总监，是在这次样本调研公司中最年轻的财务高管，分别是汤臣倍健(300146)财务总监付恩平和开山股份(300257)财务负责人张定坤，可谓后生可畏。 根据上市公司信息披露显示，付恩平于1981年出生，中山大学管理学学士、会计学硕士，注册会计师。2003年至2004年在广东康元会计师事务所从事审计工作；2004年至2007年10月在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从事审计工作；2007年11月至2009年7月在广东中科天元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中国新能源有限公司国内独资公司)任财务副总监；2009年8月进入广东汤臣倍健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工作，2009年11月至今任广东汤臣倍健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财务总监。 开山股份财务负责人张定坤，1980年出生，大专学历。2005年加入浙江开山压缩机股份有限公司，现任浙江开山压缩机股份有限公司财务负责人。2002年3月至2002年12月，任职于安徽宏晶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1月至2005年5月，任香港(李宝赢堂)有限公司旗下海南医药有限公司主办会计。 从上述履历来看，这两位最年轻的CFO并不是人们先入为主想象的家族成员，而是通过扎实的管理沉淀和历练一步一步走向财务管理的最核心岗位，这样的案例足以令目前大多数尚处于财务经理和主管级别的“80后”年轻人奉为励志榜样。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更追求速度和高成长性的创业板在客观上也提供了这样一个给更多年轻人施展空间的资本舞台。 复合教育背景稀缺 与众多在海外上市的公司CFO多为MBA的教育背景相比，中小板和创业板上市公司CFO的教育背景中，以传统的财经专业院校科班出身的比例最高。统计显示，本次调研样本中拥有本科及硕士以上学历者占比接近80%，中小板公司CFO本科学历占33%，研究生学历占37%，博士学位的比例偏低；创业板公司CFO本科学历占50%，研究生学历占27%，(详见图3.1和图3.2)。 同时本次调研显示，CFO学历程度与公司业务方向具有一定的相关性。例如在中小板，学历高的CFO多集中于生物医药、电子和金融保险等产业；相反学历低者则集中于石油化工等传统制造业。在创业板，学历高的CFO也多集中于医药生物和信息技术等新兴产业。显然这与具体行业的平均学历状态有着密切的关系。比如生物医药和IT类高科技行业与金融行业向来都是高学历人才富集的领域，身为公司治理结构中举足轻重的CFO势必也会在公司整体的人力资源取材策略之下来衡量。在披露的样本信息中，一半以上的CFO取得了中国注册会计师资格或拥有中高级会计师职称。其中拥有海外留学深造经历的CFO比例较低，如碧水源(300070)CFO何愿平为新西兰维多利亚大学金融学硕士，探路者（300005）CFO张成于2005年1月至2006年8月在英国金融学院新加坡中心深造。某种程度来说，这也和国内A股市场的投资人结构不够国际化相关。大批赴美上市公司之所以高薪延揽有海外留学背景，特别是投行工作经历的CFO，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要面对众多海外投资者频繁进行路演等资本市场的工作。 难能可贵的是，在调研中我们也发现了少部分拥有复合型教育背景的CFO。例如现任比亚迪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财务总监、董事会秘书的吴经胜，于1988年毕业于安徽省师范大学，主修中文；1992年参加全国律师统考，并由安徽省司法厅授予律师资格；1995年通过注册会计师全国统考，并取得中国注册会计师资格；2006年7月获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同时吴经胜还担任比亚迪电子的非执行董事、深圳比亚迪戴姆勒新技术有限公司董事、深圳市鹏程电动汽车出租有限公司副董事长、西藏日喀则扎布耶锂业高科技有限公司董事及比亚迪慈善基金会理事长。其高达489万元的年薪也佐证了市场充分竞争环境下对高端复合管理人才的强劲需求与超值回报。 多重视角下的薪酬分布 薪酬的高低往往是一个观察和研究CFO在现代公司治理结构中的地位和作用的有效指标。 本次研究中，中小板市值排名前30的上市公司CFO年度薪酬数据在剔除了两家未公布年薪数的基础上，28家样本公司中CFO平均年薪为824232.14元。其中7%的上市公司CFO年度薪酬在20万元以内，年薪在20元万元到50万元之间的上市公司CFO与年薪在50万元到100万元之间的各占33%，还有20%的CFO年薪在100元万以上，年薪最高的比亚迪CFO吴胜经已接近500万元。从统计学的角度看，抛开过高和过低的扰动因素，50万元往往是中小板CFO事实上的薪酬中位值。 创业板市值排名前30的上市公司CFO年度薪酬数据在剔除了1家(国民技术(300077))未公布年薪数的基础上，29家样本公司中CFO平均年薪为406248.28元，这个数据恰巧相当于中小板CFO平均薪酬的一半。其中13%的上市公司CFO年度薪酬在20万元以内，71%的上市公司CFO的年薪在20万元到50万元之间，还有10%的CFO年薪在50万元到100万元之间，仅有3%的CFO薪酬在100万元以上(详见图4.1和图4.2)，年薪最高的是慈星股份(300307)CFO胡民主(其年薪为160万元)。从统计学的角度，同样抛开过高和过低的扰动因素，30万元往往是创业板CFO事实上的薪酬中位值。 当然不可能孤立地看待两板上述薪酬的差异，股权因素也是非常明显的因素，我们将单独在后文进行深入分析。 中小板薪酬较高的CFO公司类型多来自资本密集型产业，如制造业，还包括金融保险这样的高利润率行业。创业板高薪CFO所属公司则大多初成于新经济、互联网等新生业态方兴未艾的世纪交迭之际，他们的“创富”路径更体现在高技术的开发与运用上。统计显示信息(电子)技术与文化传播、医药生物、机械与电气设备三大行业是孕育创业板高薪的摇篮。 如果从地域的角度梳理中小板和创业板高位薪酬的分布会发现，中小板年薪较高的CFO多来自广东、浙江和上海；创业板年薪较高的CFO大都分布在浙江和北京。中西部省份如内蒙古、湖南、新疆、青海等地CFO平均年薪较低。事实上这与商业环境、当地消费状况、基础设施建设程度、创业氛围等因素有很大关联：民营经济发达的江浙历来是藏富于民的典范；地处珠三角的广东更是中国最富创新之地，同时还背靠深交所的地缘优势；而首都北京则具备良好的创业环境以及人才储备优势，薪酬较高的CFO也多来自医药设备与文化传播领域，如乐普医疗(300003)CFO王泳、乐视网CFO杨丽杰和华谊兄弟CFO胡明等，其薪酬水平都远在创业板平均年薪40万元水平之上。 股权创富渐成主流 随着近几年进行股权激励的上市公司逐渐增多，上市公司的高管们也更看重股权激励所带来的财富效应。相比主板，中小板和创业板公司因高成长、高科技含量而享受了更高的估值，其创业者以及拥有期权的高管身家亦随之暴增。以市场价计算，相当数量的高管股东一夜之间跻身亿万富翁俱乐部。 令人遗憾的是，在本次研究样本中，有半数以上的上市公司CFO的持股数显示为零，具体是因为没有披露还是真的没有持股，本刊无从考证，只能希望在“郭式新政”的风暴下，作为主要信息的高管持股披露能得以规范实现，以便我们在下一个时点进行类似的研究时能抓取更严谨的底层数据。 在市值前30名的中小板上市公司中，持股数为100万股以下的CFO，占据13.33%，但创业板的这个数据达到了40%，(详见图5.1和图5.2)。不过持股数在100万股至200万股区间的占有6.67%的比例，创业板的比例为零；持股数在200万股至500万股区间的占有13.33%的比例，创业板中这个数据仍然为0；而500万股以上的占比分别为3.33%和10%。直观对比来看，中小板上市公司CFO持股数量和比例要明显高于创业板。不过如果考虑到中小板的总股本往往大于创业板数倍的现实，上述差异在相对值层面上，很可能变得并不显著。 值得注意的是，两个板块中共有四位CFO的持股比例超过了500万股，分别是比亚迪CFO吴胜经(持股11675880)，碧水源CFO何愿平(持股18513000)，汇川技术(300124)CFO刘迎新(持股7921800)，北京神州泰岳(300002)CFO万能(持股18585816)。按照今年6月1日的收盘价来计算，比亚迪(收盘价每股24.28元)CFO的身价为2.8亿元；碧水源(收盘价每股29.28元)CFO何愿平身价将达到5.4亿元；汇川技术(收盘价每股26.7元)CFO刘迎新身价为2.1亿元；神州泰岳(收盘价每股19.17元)CFO万能身价将达到3.56亿元。 纵览创业板公司的造富能力，股价高涨且抗跌的汇川技术最为抢眼。资料显示，从事电器机械制造的汇川技术，19名自然人股东全部晋身亿万富豪行列，让人不得不感叹资本的力量。 伴随成长的耐心日益重要 随着国内A股市场“批量制造上市公司”时代的到来，有着丰富资本经验的CFO，作为能够把企业家的想象力与外部资本通道结合起来的最佳人选，变得空前热门而供不应求，成为各大猎头公司竞相追逐的对象。而且由于企业上市浪潮的推动，与董事会偏好有过上市公司经验的CFO，以民企为主要构成的两板CFO跳槽率目前呈现波浪式推动的态势，一般以IPO通常所需的三年为一个波浪周期。 本次研究显示，中小板上市公司CFO在本公司任职1～3年的比例为23.33%，任职3～5年的比例为40%，5年以上的比例为20%；在创业板这一数据的比例分别为43.33%、26.67%和10%(详见图6.1和图6.2)。 从这一组数据直观对比来看，中小板公司CFO在本公司履职时间要明显长于创业板。苏州金螳螂(002081)建筑装饰股份有限公司财务总监罗承云已在公司任职八年；科伦药业CFO冯伟于2001年就加入四川科伦大药厂任财务部经理助理，数年来与公司一起成长并成为上市的重要参与者和见证者；杰瑞股份(002353)CFO吕燕玲也是2001年就加入烟台杰瑞石油服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任会计、财务经理，如今已成为杰瑞股份董事会的一员。 当然仅从60家样本公司中获得的对比分析数据不足以得出“中小板公司CFO更擅与公司一起成长”的结论。但如果将上市前三年加入公司视为“内部培养”，而反之则视为“空降兵”的话，通过对上述样本的进一步分析显示，中小板市值排名前30的上市公司CFO有21位属于“内部培养”，9位属于“空降兵”；创业板的这一数据是18位“内部培养”，12位“空降兵”。 不过如果将CFO视为期货市场上的大宗商品的话，需求方的行业属性、成长性乃至地域性都是除了薪酬之外影响CFO流动性的重要因素。如果行业相对传统、不具备爆发性、增长性以及公司总部处于非一线城市，这些因素很可能使得上市公司不得不放弃“空降兵”策略，转而寻求“内部培养”的机会。 核心地位存疑 在上市公司中，管理团队作为公司执行团队和董事会之间的纽带，在日常运营乃至IPO全程都发挥着关键作用。而管理团队中的CEO和CFO更是公司和公共资本市场建立联系的关键点。拥有与公开资本市场进行交流的经验，并在复杂的和多变的证券与公司治理规划框架内工作的丰富经验，是优秀CFO必备的职业素质。 在我们选取的60家上市公司样本中，由于两板公司规模偏小，CFO身兼数职现象屡见不鲜，如董秘、副总，或跻身董事会等。例如东方园林(002310)CFO武建军，碧水源CFO何愿平、华谊兄弟CFO胡明等都是同时兼任公司董秘、CFO并拥有董事身份，当然多重角色更加彰显CFO在公司中的地位。 在本次研究中，我们以是否是董事作为衡量CFO踏进公司权力核心为标准，对CFO担任上市公司董事的人数和比例进行了统计(详见图7.1和图7.2)。统计结果显示，在中小板市值前30名的上市公司中，拥有董事身份的为六位CFO；明确担任副总裁职位和董秘职位的CFO分别占26.67%和20%。在创业板市值排前30名的上市公司中，尽管有七位CFO拥有董事身份，但单纯的CFO或财务负责人占比却高达73.33%，兼任副总裁职务和董秘职位的CFO只有中小板样本公司的一半左右。 考虑到创业板前段时间争议较大的“业绩变脸”与“过度包装”问题，某种程度上，由于创业板上市公司的规模和发展历史均明显小于中小板，因此其在IPO过程中，在各利益方急于上市的冲动下，往往有大量本应由CFO牵头循序渐进推进的工作被第三方机构全权快速包办，因此部分CFO没有充分借助IPO过程中的财务体系重塑，来实现公司流程再造、权力重新分配等与自身角色价值密切相关的环境变化，进而从原先单纯的财务工作扩大到从财务角度观照企业经营战略，直至成为企业战略的核心参与者。这也是造成两板CFO权力地位出现上述差异的深层原因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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