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方一。 乌梅(三百枚)细辛(六两) 干姜(十两) 黄连(十六两) 当归(四两)附子(炮,去皮,六两) 蜀椒(出汗,四两) 桂枝(去皮,六两) 人参(六两) 黄柏(六两) 上十味,异捣筛,合治之。以苦酒渍乌梅一宿,去核,蒸之五斗米下,饭熟捣成泥,和药令相 得。内臼中,与蜜杵二千下,丸如梧桐子大。先食饮服十丸,日三服,稍加至二十丸。禁生冷、滑物、 臭食等。 中医武将刘东军注解:所谓“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者,脏厥的结构生成有着其独特性也。那就是:坤卦厥阴主卦危症出现阴寒释去后出现又出现太阳表证。既伤寒脉微而厥的坤卦主卦结构经过七八次逆时针变卦后,直至出现乾卦加临令阴寒释去,(伤寒无阳危证转为无阴危证)接着又惯性使然感受夬卦太阳之寒。所以出现所谓“七八日肤冷”的推演。此时若是同时伴有“其人燥,无暂安时者”则正是印证了上述坤卦全阴主卦被转化为全阳主卦又临夬卦的推演。因为无阳之坤卦主卦是危证死症,无阴之全阳主卦也是死症,无阳则静,无阴则燥。何况又有夬卦第七八日再行覆盖?所以此被称之为脏厥也。非蛔厥也。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假如伤寒脉微而厥,病至六七日在乾卦加临的位置上出现如332条所说的“后日脉之,其热续在者”样的阳势力量,那么就不会容易出现本条所说的逆时针再进一步迎逢夬卦太阳加临了,没有夬卦的加临,那么也就不会出现肤冷得表证了。故烦躁者既是源于阴阳俱虚。又源于继感变卦七八的夬卦足太阳结构的加临。夬卦加临,出现表寒束裹,故而更加烦躁不安。注意,此时的脉已不是开始的脉微而厥了。因为它途径了否卦姤卦以及乾卦的兑解后会更加的虚微或虚浮而紧。所以说此刻的太极整体势态已经不是因为吐蛔而名为蛔虫厥,而是脏虚极的脏厥也。 脏寒,蛔厥,此两种都是可以出现吐蛔的。此条论述重在区分脏厥,脏寒,蛔厥。所用乌梅丸的病其实是脏寒。脏寒的烦则是因为蛔虫上入其膈。故此用乌梅丸。同时乌梅丸也可以转久下利为利上。 乌梅丸应当是厥阴坤卦的正经方,也叫做足厥阴的归经方。归是归位,也叫归来。因为从方中药性来讲,将《本草经》与我的另一本书《易演伤寒脉论》以及《素问。至真要大论》中有关“六气司天在泉”的五味修正结合起来可以构绘出这样一幅乌梅丸发力趋势图: 寒厥不通,内火不出。治则就是“火郁发之”:干姜的比例足可以温化中外圈层阴寒之堵,炮附子足可以热散中内圈层阴寒厥堵之物并桂枝旋转中机而通姤卦复卦手足少阴。开少阴之寒良药----细辛之药气比重之大,用六两可谓走右路,其辛可揭穿三百枚乌梅之酸收,令内之开散之伏火经否卦遁卦走剥皮的路子兑解而“水落石(火)出”。阴极在外,阳极在内,是谓阴虚于内。食入既吐,吐蛔之胀满之急迫其实已经超过太阴厥的腹胀填满也。因此,光顾着辛热宣散中外寒厥大堵还不行。另外还要给内中圈以及内圈层的热厥降温。于是---黄连一斤折中内火之内余(古代十六两一斤的称,所谓半斤八两)。黄柏六两咸寒苦坚而坚肾收敛肾火,将糠心了的肾水收敛回去。起到了直接釜底抽薪的关键作用。也算应验了《素问。六元政纪大论》中所谓“有余折之”“水郁折之”决断精神。 如此这般;寒也散了,火也歇了。而修正人体六气五运的失调却不可以像钟表师校表那样可以把钟表先停下来,而是必须在运动之中来完成。那么,桂枝,川椒,人参,当归的运用就在于此。桂枝附子走左路阳道,结合川椒之安蛔降逆,中圈寒热结节之厥被干姜黄连所通。人参补充中根之气。于是少阴之阳力可传也。而共同实现修正人体六圈太极阴阳不济为共济之目的。 本条注解也算是对太阳篇第89条.“病患有寒,复发汗,胃中冷,必吐蛔。”的注解补充,学者可互相参考。 357.伤寒六七日,大下后,寸脉沉而迟,手足厥逆,下部脉不至,喉咽不利,唾脓血,泄利不止者,为难治。麻黄升麻汤主之。方九。 麻黄(去节,二两半)升麻(一两一分) 当归(一两一分) 知母(十八铢) 黄芩(十八铢) 葳蕤(一作菖蒲,十八铢)芍药(六铢) 天门冬(去心,六铢) 桂枝(去皮,六铢) 茯苓(六铢) 甘草(炙,六铢)石膏(碎,绵裹,六铢) 白术(六铢) 干姜(六铢) 上十四味,以水一斗,先煮麻黄一两沸,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滓,分温三服。相去如炊三斗米顷,令尽,汗出愈。 中医武将刘东军注解:《伤寒论》历代注家在本条的荒谬不在于他们没有把“伤寒六七日,大下后的寸脉沉而迟”等等“如何为难治”给“注解”好。而在于他们不去解释仲景为何要说“伤寒六七日,大下后”。从现行中医高等学院教材《伤寒论讲义》这部“工具书”所提供的信息来看,其实《伤寒论》的理论核心既各个转期数依然犹如魔鬼一样被历代注家有意地躲避着。由此误导后人继续陷入“以药猜方,以方猜症”的尴尬境地,这类注解,说好听点是违背圣意,低估了原著。说难听点实际都是在亵渎,亵渎这部中医经典,亵渎着仲景的智慧。越是美其名“有是证用是药”越是亵渎。 本条所谓“伤寒六七日”的“大下”到底是该不该下?“大下后”的“脉象沉而迟”到底算不算误治所致?伤寒六七日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人对上述问题做如下解答: 一:本条伤寒所谓“六七日”,是指一种特定的六气阴阳的病理结构,而不是历代注家那种以脏腑辨证,八纲辨证方法来盲目揣测仲景,更不是依靠这种梦游般的境遇去四诊、去最终只能得出“伤寒六七日就是比伤寒四五日还要严重的伤寒病转”的结论。本条“伤寒六七日”是从伤寒一二日既夬卦算起(起卦),逆时针变卦六七次至六之气太阳寒水手太阳剥卦加临,由此形成了一个三之气夬卦位火之标被六之气太阳寒水所包裹的这样一种人体宇宙的病态物理结构。这样的结构一旦主导(主卦)宇器结构,必定会出现有形之物堵塞宇宙器体的中外圈层,形成相对的实证。堵塞了宇宙器体中的内外的阴阳气交,升降出入随之受到相应拥堵。而消除这样的结构,就是薄其阴实厚重,其方法就是首先用下法。而且必须用原文所谓的“大下”。临床事实也证明了这种推演。而仲景也正是这样推演的。请看如下: 一:《伤寒论》太阳篇的第56条:“伤寒不大便六七日,头痛有热者”,是剥卦太阳寒水卦结构与夬卦火之标气结构融合,形成厚寒与标阳的寒热结节。故用治疗应当“一了百了”,用承气汤从高位下推而变卦走位。 二:太阳篇的98条.“得病六七日,脉迟浮弱、恶风寒、手足温,医二三下之,不能食而胁下满痛,面目及身黄,颈项强,小便难者,与柴胡汤,后必下重”。是剥卦加临于夬卦出现二卦结构的融合致病阴实结构堵塞人体宇宙的内五圈,故以下法为首治。当下二三步轮到否卦加临夬卦的时候,由于否卦手少阳加临夬卦,故此出现手少阳与夬卦的实热内蕴不出的症状,所以少阳方位的治疗就很自然用大柴胡汤了。 三:太阳篇124.太阳病,六七日表证仍在,脉微而沉,反不结胸;其人发狂者,以热在下焦,少腹当硬满,小便自利 者,下血乃愈。所以然者,以太阳随经,瘀热在里故也。抵当汤主之。----其实剥卦结构在泉夬卦表证司天仍在,火郁于水,久郁自会发狂。夬卦剥卦结构使然也。 四:135.伤寒六七日,结胸热实,脉沉而紧,心下痛,按之石硬者,大陷胸汤主之。------六之气太阳寒水下压三之气所必定导致此般火攻心下,疼痛坚硬的病。 五:146.伤寒六七日,发热、微恶寒、肢节烦痛、微呕、心下支结、外证未去者,柴胡桂枝汤主之。 -----此条亦于厥阴篇第一条综合参考。 六:阳明病篇212条.伤寒若吐、若下后不解,不大便五六日,上至十余日,日晡所发潮热,不恶寒,独语如见鬼状。------大壮卦变卦五六次后也是轮到剥卦加临。主客结构促使出现寒水闷主阳明高热,出现本条症状,其病机也是理所当然; 七:最经典“过瘾”的用下期数推演当然还是下面这一条; 比如阳明病篇251条.得病二三日,脉弱,无太阳柴胡证,烦躁、心下硬;至四五日,虽能食,以小承气汤,少少与,微和之,令小安;至六日,与承气汤一升。若不大便六七日,小便少者,虽不受食,(一云不大便)但初头硬,后必溏,未定成硬,攻之必溏;须小便利,屎定硬,乃可攻之,宜大承气汤。 诸如此类,剥卦加临夬卦、大壮卦,出现实证实必然的。然,阴阳六气有薄厚,薄堵之发则速,厚堵之发则迟。所以《内经》上对此有“发有迟缓”的论述,那么到了仲景这里也就有了“伤寒六七日”上多种症状的推演展示,并有着多种诸如此类的治疗方案和方药。所以,本条接上条356条的推演区域。继续再推演伤寒六七日剥卦太阳寒水加临夬卦后出现的合病结构也就顺其自然了,值得注意的是:本条所论六气环会中所出现的“伤寒六七日”结构下后病治,也可以作为举例诸条下后相同病脉的补救方法。至此正如我在厥阴篇开篇的论述。厥阴坤卦本无主卦,主卦既是死卦也。所有厥阴篇所论条都是厥阴坤卦加临其他主卦也。故学者需明之。 综上所述:“伤寒六七日”的六之气太阳寒水包火这种定式结构。致使病犯厥堵不通。报气复屈于内。如此之大病者,则大治矣。所以,治疗首用下法是正治而非误治。大下的目的是薄其外在阴实。而薄其外在的阴实的目的是让这个外在阴实所包裹的内在阳郁之火气宣扬出来。而不是蛮横一味的走左路扶阳的路子----尽管目的还是让阳气宣扬而利于外。 那么既然用先薄其阴厚,治疗用下法自然会出现两种结局。 一:外层阴寒被薄去一部分,或被薄去一大部分。内中的阳气喷薄而出,伤寒病汗而自解。这样就符合了《素问。至真要大论》中所说“用汗不以奇”而以偶的正确解郁定式。 二:被下后,外层阴实被薄的同时,内之被包裹阳气不但没有趁机喷薄而出,而是因为跟着药力走了内出下利得方向。被包裹之阳郁继续不得上利,并由于气交点的下移,致使煎厥化热。外层继续呈现太阳寒水司天封堵气机不得外泄。既本条原文所推演出来的“寸脉沉而迟,手足厥逆,下部脉不至,喉咽不利,唾脓血,泄利不止”寸脉沉而迟是因为阳弱不出关外而搏于关内。也就是说,因为下法把剥卦加临夬卦的结构下成了夬卦变临卦在内,剥卦仍在外的一种结构,之所以说手足逆冷,下部脉不至,之所以说“阳弱不出关外而搏于关内”,是因为阴收缩与阳膨胀的气交点由外圈被打压到了内圈。故,阳证成了阴证了,内为太阴证,太阴病下利不止;外为太阳寒水,金气收刹,咽喉不利,厥深而内化成火,故唾脓血。 显然,本条所论大下后的症状是第二种。 那么,治疗就是修补和修正这种病态的卦之结构。因为前面是用了下法,薄了阴寒层的内圈部分。接下来补救就是以下思路: 首先,以升麻力挺中圈,托住其下滑颓势继续。辅助麻黄逆时针走右路的特点从剥卦开始剥皮以下阴气直至遁卦与临卦内圈的阳气接上头,当归能行十二经卦,用之结合解太阳之麻黄足令内两圈的阳气从外出利。这是药用方向所在。同时必须解释此病明摆着是被下法所致此时升提用升麻却为何不加人参党参。这是因为本身厥堵没有解除,郁火还在,所以不能给上行力量“加油”,故此不但不用人参之类。反而还要用仅相当于升麻三分之一两的知母(十八铢)黄芩(十八铢)葳蕤(一作菖蒲,十八铢)(一两等于二十四铢,六铢等于一两的四分之一)清其煎厥郁火之毒,以利咽喉。芍药(六铢) 天门冬(去心,六铢)括桂枝、升麻、干姜于中内。合甘草,白术,运中圈,石膏清解阳明,令中外三圈清澈,合知母,黄芩,麻黄有大青龙汤之意。实以凉阳明标气之热,而治疗吐唾脓血。 此方不但用象,亦用数。余注解此《伤寒论》是自仲景之后,首创以十二辟卦易演六经,本不以八卦表五行。亦不用劳什子的“八纲辨证”,脏腑辨证,以及西方理念术语,更不去打着“辨证施治”的粉饰旗号,以药听方,以方猜证。“拿热脸蛋去贴张仲景的冷屁股”;《论》亦有仲景寓以散卦八方作药者。然,觉得此方乃仲景八方俱权之方。且别有一番滋味,亦觉得稀奇,故试演之,窃为诸君分享余一戏言耳,现试演如下: 夫,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千万”,所谓“望而知之谓之神;神用无方谓之圣”,实易之序也。此一君、二臣、三使、加散卦星星点点各位其佐也。论言仲景麻黄升麻汤。药以麻黄二两半,即为六十铢,为大太极,为下阴气剥皮之君药也,故,六十铢乃方之总阔也,余药皆不出此六十铢也。升麻、当归各为三十铢,半麻黄的六十铢也,为太极生两仪也。既升阴之中亦有阴阳也。升麻浮阳,当归潜之,既为二臣也。知母(十八铢)黄芩(十八铢)葳蕤(一作菖蒲,十八铢)各自四分之三两即麻黄总阔之内约八分之六也。黄芩入少阴水火两圈;知母入太阴阳明之中两圈,葳蕤(一作菖蒲,十八铢)繁茂清心,入心火与肺金外两圈。并各自力专,以清湿热,如此内中外,六圈横向贯穿,即为三使也。至此,可以说,从总格调上基本定位于前番走西路下其内之后,继续走西路,而是剥其外也。这是整个方治的动态行速方向。由此定卦之药算是说完了。接下来,更有意思的是,继麻黄周行六十铢之内。八个方位各佐六铢,观其药,星星点点嵌入其中者,却是八个散卦之力药。使药的三分之一,既六铢为各方向之佐:佐者,位也,互相牵扯也。 芍药(六铢)位坎水,佐湿土,收少阳,终成其震(震卦); 天门冬(去心,六铢)位太阴,佐肺金,收心火,终成愤离(离卦); 桂枝(去皮,六铢)位少阳,佐其震,宣少阴,终成喜兑(兑卦); 茯苓(六铢)位厥阴,佐离火,消太阴,终成乾虚(乾卦); 甘草(炙,六铢)位中土, 缓其震,动其坤,终成巽空; 石膏(碎,绵裹,六铢)位坎水,佐肺金,收阳明,终成归艮(艮卦); 干姜(六铢)位其震,佐其兑,散离火,终成坎水(坎卦)。 白术(六铢)位巽震,佐坎离,分湿土,终成静坤; 此大方之佐,贵在五行环会,实无奈与下后难治之症,强用升麻。升提之中顾忌周行受阻也,仲景曰“难治”之证,用方周全环会,实以偏治偏,偏中故全,虽不失十二经方归离特点,然用散位拉扯,故曰实无奈之方也。此道之所属,工之所疑。信者有,不信则无,况余之论《易》只用伏羲不用其周易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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