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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一品故事网/ 作者: 随寓而安 再说另外的船家将牛二的船拖回岸边，将缆绳栓牢后，便赶去牛二家里告诉了他娘——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这个意外的、不幸的事情。 听到牛二落水不见了的消息后，牛二娘哭了两声，然后绝望地念叨着：“报应呀！报应！躲了三年也没有躲过去，还是被人家索去命啦！” 老太太何出此言？显然她话中另有隐情，而且听她的口气，她对与此相关的事情似乎都很清楚。 欲知为何，一切、一切还得从头说起。 牛二娘生育过五个孩子，老大是个闺女，老二是儿子，起名叫国栋，牛二是老小。他和哥哥之间还有两个孩子，不过都不幸夭折了。所以牛二哥俩相差着七、八岁。 牛二爹去世得早。他在抗战时期曾是晋察冀边区的交通员，经常给八路军、游击队通风报信。他在一次送信途中，遭遇了日本鬼子和伪军，他甩出了仅有的两颗边区造手雷，炸死几名鬼子、伪军后，被敌人乱枪击中，不幸壮烈牺牲。 牛二爹牺牲后，边区政府追认他为革命烈士。 此后，牛二娘含辛茹苦地拉扯大了三个儿女，她很不容易。 后来，大闺女出嫁了；国栋则当了村里的民兵连长。 修水库那年，国栋率领着村里一帮壮小伙子参加了这项宏大的工程。 一次开山时，雷管出了故障——哑炮。必须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排除故障，否则没法儿继续施工。 国栋自告奋勇地冲上去了，可是他才刚刚接近埋设雷管的地方，那个可恶的雷管却炸了，国栋当场英勇牺牲。 会战指挥部追授国栋为烈士。此后，牛二家有了两代烈属之家的荣誉称号，他们娘俩也经常得到政府的优待和帮助。 水库修好后，有了船家，牛二也想使船。公社领导知道了他的心思后，大力支持了他，借给他钱买了一条船。并嘱咐他：等到挣了钱，再分期地将购船款还给公社。 可是谁能想到，牛二有了船，却会丢了命？ 牛二老实本分，勤劳肯干、为人随和，是个人见人夸的好孩子。自打他使船后，待人和善、船也划得快，所以，他深受附近坐船村民的爱戴。 牛二终日其乐融融地行船，转眼过了两年多，他还给公社的钱也已经过半了。 只是有一样，使牛二不遂心：他这个二十多岁的棒小伙子，虽然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可就是因为家里太穷，总也找不上对象。 这是夏季里的一天，大清早起来就阴着天，使了几趟船之后，天更阴了，别的船家都收船回家了。唯独牛二还想候着、再接几位客人。 他想：一是多挣点儿钱，早点儿还清公社的款；二是若有过往的村民，别因没有船而失望。 就在他等候来坐船的人时，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过了不一会，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跑来，她既没戴草帽、也没有打伞、更没有雨披，淋着雨问牛二：“大哥！能开船吗？” 牛二虽然穿着蓑衣，但是再没有遮雨之物给这个姑娘了，他看了看周围，估计没有路人再来乘船了，只好随口答道：“上船吧。”便送这位姑娘一人去对岸。 船驶向对岸。 牛二本来就很腼腆，现在独自面对一个大姑娘，更使他感到不自在。所以，他一直眼望远方划船，不敢直视近在咫尺的姑娘。 而姑娘也羞涩地别转头看着村子的方向。 这位姑娘名叫杏花，住在一个叫老破窑的小村子。她今年刚刚初中毕业，昨天去串亲戚，今天返回，不成想竟然在半路赶上了雨。 她本想乘船赶紧回家，却没有料到厄运正在向她逼近。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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