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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连载(摘录): 西雅图之恋(1-2) 文/大地 一 身高1米85的司马凌峰今年30岁，天庭饱满，方脸，浓眉，直鼻梁，嘴唇红润质感，一副身架子堂堂正正。他是我刚认识不久的来自中国大陆的移民。 碧眼金发的娅丽娜是凌峰的女朋友，她1米78身高，蛋形脸蛋，苗条性感，浑身上下近乎完美无瑕。 娅丽娜性格开朗，特别爱笑、爱闹，当娅丽娜和你礼节性地拥抱时，白人姑娘的那种开朗的奇妙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你宛如弥漫在普捷湾的浪漫情调里。 司马凌峰和娅丽娜 感情很好，现在住在西雅图，有一个刚满三个月的儿子。这小子头发皮肤像他爸，眼睛鼻子像他妈。他会认父母，平时躺在摇篮里，看到父母来了，小手就挥动著，嘎嘎嘎笑起来。 他们俩和不少美国青年人一样，有了孩子，但还没有办理结婚手续。 我和凌峰是同龄人，他在上班，我在上学。我们是打乒乓球认识的，那一次我参加一个华人社区乒乓球比赛，和他较量。我看他身材高大，反映却很快，他左手横拍，中远台拉狐圈既转又稳。他练过武功，会几路拳，也能使枪抡棍，手腕很有力，所以他拉球看来不是很费力，但球速很快旋转很强，他拉出好球得分，不必像有的人挥拳头跺脚的，不管胜负，始终面带笑容。我打直拍，我们打到决胜局，9平、10平......一直打到18平，最后我一个扣球出界，裁判判定，18比20，我输了！这时他举起右手示意我的球擦边！后来我还是输了。我们从体育馆出来的时候，正是傍晚夕阳将尽大地涂金的时刻，他成了我这个单身汉的好朋友。后来我和他有空就去打乒乓球。每次打球前，我们总是要再打电话联系一下，确定今天是不是能去？他非常守信用，即使是娅丽娜的亲戚来了，他也拔得出脚来。可是有一天他告诉我：今晚不去了。我问他原因，他说面谈吧，于是我约他到我的家里聊天。 我的家在西雅图华盛顿湖边，和世界首富比尔盖茨相距离不远，我在后院的台上乘凉，随便喝著饮料，任凭夏日的风从湖面上飘荡过来。看凌峰进来了，我赶忙挪椅子抹桌子敬茶酒递烟。 望着湖光水色，他向我透露了自己的心事：“我要回中国大陆，要去找一个女人报仇。至于会遇到什么麻烦？会不会引起暴力和流血？会不会把她砸成肉坨？自己能不能安全回来？我都不知道。我只想报仇......”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牙齿咬动的声音都能听出来。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我打断他的话，心里一惊一乍的。 “赵月媚！” “今年几岁？” “三十二。” 我有点懵：“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要丢下老婆孩子，去冒生命危险？你的胆子忒大。”我拉下脸来。 他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用手臂抹抹嘴巴，眼睛闪著愤怒的火焰：“我刚知道，赵月媚这个臭婆娘一年半前毁了我在大陆的女朋友张静洁，迫使静洁离开了我。我回中国找不到静洁。我现在有了家，当然不会离开娅丽娜，但我要报仇，回大陆找赵月媚算账。” “你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别冲动！退一步海阔天空。”我给他泡了一杯浓茶，让他慢慢说。 他拿著玻璃杯沿叩著脑门，开始了他的叙述：“你知道四年前我还在国内，那时我在东南一个城市混日子，找到了华美休闲馆，在那里做保安，也认识了赵月媚。华美休闲馆是一个半公开的色情会馆，而赵月媚是一个玩弄男性的富婆。” 我静静地听著，帮他点燃了一根香烟。 他嘴巴两边的肌肉扭动了两下，继续说话：“我为什么会到那里当保安呢？这给问题先搁著，先说我的家世吧。 抗战时期，我的内祖父司马耀森在重庆救了一位美国的飞虎队地勤队员凯力，那天日军飞机轰炸，我的祖父听到炸弹的呼啸声，猛乍拉著他躲进进一条小巷，他安然无恙，我的祖父却受了伤，一块弹片打在祖父的小腿，血流如注，好在及时治疗，才保住了腿。后凯力一定要按照中国的习惯，和我祖父结拜为兄弟。我的祖父子女有10人，我的父亲司马家祥是最小的。为了减轻我们家的负担，更因凯力在我父母的兄弟姐妹中最喜欢我的父亲，于是他就要求把我的父亲认为养子，我祖父答应了。凯力回美国后一直履行养父的责任，给我家寄钱，作为我父亲的生活费用，直到中美两国断交，邮路终止。中国改革开放之后，凯力旧梦重圆，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凯力回国找他的恩人，但我的内祖父已经谢世。凯力拿著他和我的祖父一家的合影，在当地民政部门的帮助下，才和我的父亲相认。当我的父亲确定他就是自己的义父时，跪地痛哭！凯力为了报恩，要把我们一家带到美国，我父亲起先犹豫不诀，但在亲友们的支持下，终于同意了。由于飞虎队这段特殊的历史，凯力为我家办理永久居民移民很顺利。父亲在九十年代后期终于移民到了美国，我妈和一对未成年的儿女也随同来美。父亲原来是把我一起办理移民的，可惜到签证的日子，我已经22岁了(21岁一下可以和父母一起移民)，不能和父亲一起来，只好转成年子女申请到美国的移民排期。直到2005年，我28岁的时候，才来到美国。我和赵月媚的恩怨就是在我在父母出国后，我出国前发生的。” 我瞪大眼睛听著他的故事，看着他那样冷静的叙述，简直换了一个人，他平时说话快言快语，今天却滴水不漏，几十年的故事这么简洁又清晰地叙述过来。我惊讶地看着他：“你家的故事太神奇了！是一部长篇的好素材，酷似窖藏的烧酒，愈久愈鲜，你慢慢说吧！” 他嘬著的嘴唇噗地一声吹出烟圈，站了起来，在大厅走动，又深深吸烟一口，鼻孔里喷出两股浓烟，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再回到沙发上，继续说下去。 二 在司马凌峰的父母出国之后，他自己一人孤零零地留在国内。他的父母按理说会寄些钱给他，但父亲到美国后就一直犯病，弟妹上学也没收入，家庭开支很大，能寄钱给他也只是杯水车薪，他自己也不想倚赖父母，所以还是去找工做。可是他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呢？他从小读书很一般，后来没考上大学。但他有先天的优势，身材高大，形貌英俊。再说他从小爱好武术，练得一身武功。所以，他就在一个居民区做保安工作，每天上班就坐在居民区的大门口聊天，泡茶，盯人，工作轻松，但每月只有千把元，日子过得很寒酸。正当他想换工作时，刚好有朋友介绍他到 华美休闲馆当保安，每月3000元。他就不推辞了！ 他的高大形像成了会所的一个安全的标志。那些流氓看到他就畏惧几分，三五个流氓和他过招，他都不在话下。他的脸色总是那样深沉和冷漠，那些风尘的女子总是巧手弄姿地挑逗他，开始他视而不见，可是有一次他却误入尘网。 这个会馆有一些富婆，她们是来寻找性爱的，在馆里的一些端酒、传烟的年轻男人，表面上是正当服务生，其实是为这些女人提供性服务。有一次，一位男孩告诉他真相，每月收入有将近两万，他动心了。因为他的一个哥们张龙出了车祸，在医院里手术，需要几万元，当年这位哥们救了他妹妹一命，为了报答他，他下海了。 张龙还未娶妻，是他的习武哥们，比他大两岁，虽然个头比他矮半头，但斗武非常灵活，有点李连杰的风采。他俩总是形影不离，喜欢路见不平，两肋插刀。但从不无事生非，迫不得已不和别人动手动脚。张龙武功凶悍，平素却不大说话，见谁都抿嘴一笑，十分温厚。他们认识很偶然。有一天晚上，街道灯影摇曳，张龙骑著自行车转过路口要进入小巷时，听到一身尖叫声，那是年轻女子的呼救声。他飞步上前，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欲轻薄对一个年轻女子，他一脚踢中汉子的命根，那汉字痛得嗷嗷直叫，抱头鼠窜。原来这个少女就是凌峰的妹妹凌婕。从此陈远把张龙当成大恩人。陈远的父母出国之后，留下的两室一厅就他自己住，他就让张龙搬来和他一起住。 那一天一个工友一溜小跑过来，凌峰见了心中猛然一缩，迎上去问，咋啦？工友喘著粗气，说大哥，龙哥出事啦！凌峰跺了下脚问，出啥事了，你快说呀！？出车祸了！现在医院里。他连忙赶到医院。张龙气息奄奄，面色□黄，正在急救中。 原来张龙骑著摩托车过十字路口时，一辆大货车撞在路边，肇事司机是劳累开车，撞死在路边的电线杆，把张龙的一条腿也撞断了，需要及时手术接合，否则会残疾。要命的是手术费要四万元。张龙从西北农村来到城里谋生，家里有父母和一个妹妹，穷得叮当响，连喝粥都犯愁，哪来的钱？急得凌峰背抄着手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踱著，只有找朋友东拼西凑借钱了。他好话说尽，胸脯拍肿，才勉强筹足钱，交了张龙的手术费。手术相当成功，但朋友的钱怎样还呢？ 这就是司马凌峰就在华美“出台”的原因。他实在是不愿意走这条路的。他成了赵月媚的性伴侣。 赵月媚刚三十出头，脸相平平，但狐媚眼，丰乳臀，水蛇腰，天生一个浪荡女。他的老公比他大十五岁，是个早期的暴发户，因跟别人在生意上过节，被打死在荒郊野外，成为无头冤案，留下几千万的产业给赵。赵没有生育，也不再嫁人，就专门找“午夜牛郎”满足性欲，她早就对司马凌峰唾涎欲滴，翘首弄姿，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了。当馆里的老板向她放出司马凌峰出台的风声时，她一下子就把这桩美事包下了！她出最高价，就是只要 司马凌峰陪她一人，而不是像有的好几个女人把一个男人包下，折腾得男人筋疲力竭。 司马凌峰 跟她来到她的家里。她的家很大，很豪华，他只是和她履行做爱，每次都把她美得飘飘欲飞，身强力壮的司马凌峰是她遇到的最棒的男妓，她遇到司马凌峰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她非常满意，大把钞票塞给司马凌峰，司马凌峰第一次接到她手中的几千元“服务费”时，他心里不觉往下一坠，那份心灵的沉重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他不想让自己的肉体成为赚钱的机器，恨不得早日离开她。 两个月之后，他为张龙还清了帐务，离开了这个女人。没想到， 司马凌峰却被张龙的妹妹张静洁爱上了。(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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