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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武乡县志》

 双月楼书斋 2014-03-31


                                                          评《武乡县志》

                                                                                                      陈有清

   编者按:玉不琢不成器”。方志评论尤如琢玉。评则明,不评则惑。集众人的慧眼妙笔的评说,可知得失,明正误,晓是非,促进志书质量提高。切不必一听评论、心有余悸,谈“评”色变之举。本刊从上期已开设评论新志专栏。本期又刊登了《如东县志》编纂者之一陈有清同志的文章。该文倾注了他们的经验和体会。特别是对《武乡县志》不足部分的评论,评有据,论有理,很有见地。对于我们的志书纠谬补阙,臻于完善有重要的帮助作用,值得深读。望省内外修志工作者、专家、学者,积极参加本刊方志评论,欢迎源源赐稿。

 

 

    一九八O年中共中央、国务院16号文件下达后,中共武乡县委、县政府闻风而动,组织班子编修县志,历时四年多的艰辛劳动,数易其稿,终于编成了十编、五十四章计一百二十万字的《武乡县志》,并于一九八六年六月由山西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为社会主义志苑中增添了一部新作。

《武乡县志》的编纂者狠下了一番功夫,致使新编《武乡县志》获得许多成功的探索,具备许多新的创见与鼓舞人心的编纂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充分运用修志手段,着力体现地方特色:

 

   武乡是光荣的革命之乡,是历史兵家必争的雄关要道,是亘古以来英雄辈出的摇篮,是社会主义建设中治山治水的用武之地。《武乡县志》采用首尾贯穿、专章特载、图表兼备、附录强化等手段,强烈地显示了她的地方特色。

   以体现“革命之乡”为例,全志中记述革命斗争和革命时期的内容,近六十万字,特别是《人物编》三十多万字、《军事编》六万多字、《政治编》三万多字、《经济编》一万多字。这就从文字的份量上,保证了重点得以突出。志书中用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的革命斗争”、“曾驻武乡的重要机关”和“人民抗日武装的发展”三个专章、二十一个专节(其中十三个专节散见之其他各章)作了专门记述,这是很必要的,特别是“曾驻武乡的重要军事机关”,虽然记述的是八路军总司令部、一二九师司令部和太行第三军分区司令部,它们都不是“县级”所辖的范围,但它们是武乡人民的骄傲。武乡人民曾遵照他们的指令浴血奋战,武乡人民曾为保卫这些机关流血牺牲。它们决不是可有可无的游离笔墨,恰恰相反,以此类内容特载入志、正是编纂者突破常规,为志书增添了地方特色。同时,为体现这些特色,编纂者不是孤立地记述,也不满足于仅有专门章节而巳,而是从序文到附录,“春城无处不飞花”, 从组织、经济,到政治、军事、人物、文化,处处着力,贯穿始终。这部分不仅文字翔实,还列表十三张、图三十七幅(其中照片三十五幅)、记述一处。采用这些众多形式,交相辉映,加强了志书的地方色彩。《武乡县志》用“附”谨慎,此项内容用了一处,即“抗日战争时期驻武名人表”,恰到好处。

   其他几方面的特色诸如地形的险要、古今杰出人物之多、社会主义建设中治山治水的斗争,也大致通过上列几种方式得到较充分的体现。

 

     二、通过时空交错,横排竖写,使客观事物得到立体的、多侧面的反映:

 

    全志十编,地理、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社会、附录按空间横排,大事记和人物两编,则以时间竖列,横竖相交,形成第一层次,结构成全志的大框架。每编之内,一般又都是横排门类,竖叙始末。如《经济编》分为农业、工业、邮电等十五章,每章之内,都是以时间为序,从建国前写到建国后。以抗日战争这段时间为例,横者有政区图、战斗图、行政区划及政治、经济、人物、文化多种门类;纵有大事记、沿革和组织史、斗争史等等。它们虽是散之于各个编章,但交错起来就给人以立体的概念。若于时空的多层次交错,组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小气候” 。许多“小气候”连结成一条“传送带”,就将事物的来龙去脉,多层次、多侧面地表达出来了。

 

          三、在占有翔实资料的基础上,纵横捭阖,记述完备:

 

   《武乡县志》的编纂者,极为重视资料的搜集、积累,他们曾走访十八个省市,查阅文档、走访知情人。还召开了十次座谈会,发出五千封征集资料信,因而获得了丰富的、翔实的资料。象水力贮量资源、小型水利工程、农业生产资料所有制变革、土壤肥力的变化、物价管理、货币管理、革命时期的战斗情况、参军人数、土改前后土地占有状况的变化等等,都是跋涉奔波乃至大海捞针得来的可贵资料。《武乡县志》正是凭借这样雄厚的基础致使编写起来如鱼得水、左右逢源。

   《武乡县志》的地理、经济、军事、人物诸编,均纲目周详,内容完备。现从《经济编》中俯拾三例,试析如下:

印刷工业,石版印刷、蜡纸刻印、铅字活版印刷,这三种不同形式,何时何地传入武乡,首先在武乡何地操作、规模如何、印刷何物及其兴衰演变状况,在志中笔笔都有交代。在“粮食”一章中,记述了建国前后的流通管理。在“统购统销”中第二点“计划供应”项下,列有“农村供应”、“城镇供应”两个部分,

在“农村供应”中,分成“统销”、“借销”、“议销”、“扶持专用粮”、“其他粮食供应”五个层次。在“城镇供应”中,分成“非农业人口定量供应”、“工商行政供应”、“市镇饲料粮”、“各种补助用粮”四个层次,而在“非农业人口定量供应”中,又按体力劳动状况分成“三等九级”、按脑力劳动状况分成“甲乙丙三级”、中学生也按年级分成“甲乙丙三级”、居民按年龄分成“八级”、病人与产妇“照顾细粮”等多种类型。在“金融”一节中,写“建国后的金融”项下,列有七个要点:“金融机构及币制的演变”、“存款业务”、“各种贷款”、“拨款监督”、“货币管理”、“汇兑业务”、“信用合作社”等。其中“存款业务”、“拨款监督”、“货币管理”、“汇兑业务”都是一般人家容易忽略的问题。在“各种贷款”栏目下,分成“工业贷款”、“农业贷款”、“商业贷款”,条目极为清晰。“农业贷款”中按时间顺序,从一九四七年春发放小米七石开始,至一九八三年,共写了十一笔。除“文革”期间(亦指明无法收回的数目)而外,一般都写了发放的时间、数目、作用,用精练简洁的文字,将前后近四十年贷款发放情况跃然纸上,使人一览无遗。

     此外,《地理编》对城镇、山脉、水系的记述,《文化编》中民间艺术和当代教育的记述,均不失矿中取铀之功;《政治编》中土改前后土地占有状况的两张表,亦足以使人称道。

     另一个是:《武乡县志》对一些历史与地理的“边缘问题”没有轻易地推卸或不负责任地省略。如从竖的看,对阎锡山统治时期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照样给予“一席之地” ;从横的看,现今的武乡县,有一部分过去为武西县,武乡过去的老县城是故县。对于这两部分有关的内容,《武乡县志》同样重视,同样记载,这种修志之法,值得学习与倡导。

 

    四、注重群众创造历史,尽量将优秀的普通劳动者载入史册:

 

   《武乡县志》为“英雄模范”十二人立传、六十一人立表。并专辟“能工巧匠”一栏,为画匠任世全、石匠常林洞、铁匠田原则、木匠杨生水、裁缝张俊云作了专传;在另一个栏目内,私塾教师栗文台、县剧团演员李海水、杂技艺人任楼楼、盲人评书家张林书、快板诗人崔志和也都一一有传。他们都是生产、战斗、工作在第一线的普通人物。

   《武乡县志》在通篇行文之中,常常以事系人,突出劳动人民创造历史的观点。如谷子大王杨效忠、地雷大王王来法、修枪大王曲海峰、引进石版印刷的徐士秀、首办造纸作坊的刘氏六兄弟、传授陶瓷制作技艺的申凤鸣、苗法和等近百人都在相应的篇章中给予介绍或肯定。至于那些技术组、战斗组、攻关科研组织等群众团体则满篇皆是,处处显示出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伟大作用。

   《武乡县志》还有许多成功之处,恕不一一列举。但对照方志学的要求和人们对志书的希望,依一孔之见,《武乡县志》也存在一些问题值得商榷:

             

          一、尚未充分反映经济制度改革:

   《武乡县志》尚未充分反映经济制度的变革。我国社会经济关系的改革,各地大致都经历过几个相同的发展阶段,即封建主义经济到新民主主义经济,三大改造到人民公社与现阶段城乡经济体制改造。《武乡县志》对第一阶段的过程反映比较充分,对第二阶段的反映一是在各个经济领域中所占的量不平衡,有的反映多一点,有的反映少一点,还有的没有提及。二是只从“成功” 、“成绩”来反映,对于工作中的失误及过左的做法未能以辩证唯物主义的态度如实地、较为透彻地记载,可能思想上受着某种束缚而未能解放。至于第三阶段城乡经济体制的改革,还未能提及,这与当前发展的形势(即断限至1983年的形势)已远远不相适应。再一个方面,关于经济管理,记述也比较散乱,如《农业》章中第六节“经营管理” 、《林业》章里的“护林防火、采伐与销售” 、《畜牧》章里的“饲养管理” 、《农机》章里的“农业机械管理”及财政、金融、工商、物价、行政等有关内容,均可适当集中,若专设“经济制度变革与管理”一章,亦不失为一法。

                二、类属关系常有不当:

   《武乡县志》中分类与归属尚可商榷。例如:农牧业、水产养殖等内容似不宜写入“自然资源” ;《经济编》中的“农业资源”理应列入前面《地理编》中的“自然资源” ;“水产养殖”也不宜放在《水利》章中。“水产养殖”应集合在一起自成一章。《药材的种植和经营》不宜放在《卫生、计划生育》章内,而宜列入《农业》章的“种植业”之中;农机具的供应不宜在《农机》章内,应划为商业供应。

   条目设置也是造成归类混扰的重要原因。如《经济编》中县城的建设、交通、绿化,不仅与本编中的“建筑业” 、“交通” 、“林业”相交错,与《地理编》中的《县城》在不少方面也有重复。“地质”中的 研究简史、“农业”中的“技术推广” 、“蚕桑”中的“技术普及与推广” 、果树“品种更新”与“技术推广” 、“畜牧业”中的“良种选育” 、“农业机械”中的“革新试制” ,本身即是科技的内容;后面《科技》章内以列“农科科技” 、“林业” 、“畜牧” 、“工业” 、“医药卫生”等项。如果将两者都写深透,必然重复;若要避免重复,必有某处“欲言又止” ,不深不透。料想在编修的过程中,会碰到这些难处。

   条目中哪些是并列关系、哪些是领属关系,若不细致分辨,也是造成纲目混乱、领属不当的原因之一。例如,在《文化艺术》章内,列有五节,依次为“文艺事业概况” 、“民间艺术” 、“创作” 、“文化机构” 、“新闻事业” ,这里的“文化机构”中“文化”二字,是广义还是狭义?“新闻事业”是否该属在“文化艺术”项下?在“创作”这一节中,又分三点,即:“历史著述、革命文艺创作、建国后的文艺创作” 。“革命文艺创作”这个标题有排他性,除开列于他名下的作品,照字面讲就够不上“革命”二字了!《教育》章的第三节标题是“普通教育”,下属四项,幼儿教育、小学教育、中学教育,至第四项,却变成“专业教育” 。明明戴着“普通教育”的大帽子,怎么在腋下冒出个“专业教育”?在《卫生·计划生育》章内的第二节“建国后的卫生事业”列七项,即:“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 、“武乡县人民医院” 、“卫生防疫” 、“妇幼保健” 、“农村合作医疗” 、“卫生科研” 、“公费医疗” 。这中间将“人民医院”列入,显然是把“单位”为“事业”两个概念混成一谈了。在“林木”项下,排:“用材树” 、“经济树” 、“风景树” 、“灌木”,很显然,编纂者对“灌木”的概念没有掌握。在“戏剧”专题下的剧种与剧团、“音乐”专题中的“曲调种类”与“音乐团体” 、“民谣”专题中的“民谣”还是“民歌”,常使读者感到迷糊。

   行文中亦有类似的情况,常将远客或邻居拉入“舍下” 。

 

              三、文字尚可大力精简:

  

《新编地方志工作暂行规定》指出各类志书的“总体规模不宜过于厐大,应当以既充实又精练为原则。一般情况下,县志以控制在三十万至五十万字左右为宜”。从当前出版社正式出版的八部县志看,少则二十几万,多则一百二十万,上下悬殊很大,平均在七十五万字左右。《武乡县志》现为一百二十万字,如有机会再版,敝见以压缩到八十万字上下,达到既充实又精练的要求。

   压缩之法,可从下面几处入手:

  (一)结构上剔除重复的纲目。例如,《概述编》中的“县城”与《经济编》中的“县城建设” 、《地理编》中散之于各章的科技内容与《文化编》中的“科技” 、《经济编》中的“减租减息与土地改革”及记述革命时期的纲目、内容均有重复,若二者择其一,可以避免因纲目的重复所带来的弊端。

   (二)从文字上去掉重复的记述。如明万历十五年“大旱,自春不雨至七月,民多饿死,弃婴儿于原野”这句话,在《气候》一章(第62页)记过,在《自然灾害》一章(第79页)记过,至《大事记》(第78页)又加记载。(类似的情况还有几处)。《概述编》中已记有元好问的《南关》诗(第36页),至《优秀诗文选》中又加载入(第418页);《胜迹》中已记载过的诗词《皋狼牧雨》 、《龙洞灵湫》(第415页)至《优秀诗文选》中又全文照录(424页),这类明显的重复,似以“一见”为妥。

(三)从语言上去掉空泛的浮文。《武乡县志》从通篇来讲,遣词用语较为严谨,但因洋洋百万以上,各章节的情况便不尽一致。在记述“清代行政设置” 、“阎锡山统治时期的行政设置”和“佛教” 、“道教”等处,冠以不必要的常识性介绍,实为不合志体的浮文。在志体语言文字中,某些方面仍有“水分”可挤。二者相加,近乎万字。

(四)从内容上“精兵简政”。志书中内容冗繁的现象颇为严重,主要表现在“行政区划”栏内,清代656个村庄与民国年间的84个编村,旧志均有记载,何必又多一笔;《经济编》中附表36张,其中13张表的统计数字为“逐年数量”,也不甚妥,至多保留财政、户籍、人口也就足矣,其他改为“几个年份”的数量统计反而清楚明白;在“清代行政设置”中,“清代知县人物表”里列出七十八名,也无此必要,因为旧志也有记载,其中确有惠政者,可择优记于他处,无论从美学观点或文学的繁简来看,都比现在更胜一筹。在《优秀诗文选》中的《故城翻身记》一诗,长达256行,可考虑节录,否则,若有优秀长篇小说,该如何措手?《附录编》中有好几篇文献,也可用同样的办法进行“技术处理”。《人物编》占291页,计42万字,更显得到大腹便便,痈肿不堪。首先纲目繁多,分成十四项,其中“人物传”以分九种(古代人物传、寓武历史名人传、烈士传、革命干部传、英雄模范传、能工巧匠传、学者名流传、知名人士传、反动人物传)。人物有“传”,又有“表”。“表”又分为五种(古代人物表、烈士表、县团级正职以上干部表、抗战时期驻武名人表、英雄模范表) 。诸多名目,读时令人眼花瞭乱,要查找起来也甚为不便。其实,“学者名流”与“知名人物”均有相似之处,未免不可合二为一,在“入传”“入表”的人物选择上,各县要根据自己的情况确立标准,老区干部多,级别似宜高一点,新区干部少,级别可以低一点,武乡是光荣的革命之乡,出的干部较多,志中录了1100多名,可以理解。但“县志”不是唯一的“凌烟阁” ,毕竟不同于“革命先烈”的专史或专志,不一定3000多名烈士均“有名必录” 。在其他人物的选择上,也是标准过低、入志过滥。如任过区长、村长的籍润田、县人民医院院长王正中、基层工厂领导刘绍唐,都概无学术成就,更无著述传世,何言“学者名流”者也?若当日编纂之时,对《人物编》狠下一番删繁就简的功夫,压去二十至三十万字,全志就显得简洁洗练而又重点突出了。

 

            四、细节的失误尚有多处:

 

   《武乡县志》虽注意行文严谨,但某些章节失误的细节亦不可忽视,主要是:

   (一)情动于心,理性淡然:编纂者指导思想要详今略古,可具体编写时,有时反而详古略今,甚至有古无今。例如:对“风俗”的记载,重旧俗而轻新风;灾异的记述也是过去多、现在少。且过多地宣扬“人吃草根狗吃肉” ,使读者闻而生畏,心情压抑,降低了它的美学价值;《附录编》中录有地方文献十四种,时间在一九四O年至一九四七年之间,向前、向后,特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之后,县内的文献一件未录,不知是出于“保密”,还是因为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找不到可载的珍品?《地理编》第四章为“自然资源” ,在编列“常见野生动物表”时,笔者仅考虑“常见” 、“野生”两个词,忘却了“自然资源”这个全局的概念,否则,决不会将虱子、跳蚤、屎壳螂之类也写进去。

   (二)遗缺要项,断限不齐:一般要求志书“横不缺类” ,《武乡县志》未将饮食服务业载入,实在是一大缺憾。从事旅馆、理发、浴室、饭店、酒店、点心店及手工修理等业不仅人数多,对城乡居民生活关系密切,特别是随着社会的进化,第三产业的地位更为重要,这一要项是不该缺漏的。《武乡县志》的下限一般断在一九八三年,可《民政》章中的“安置工作”只写到一九八0年,《政治》章中的“人民检察”只写到一九七八年。“姓氏”未用一九八二年第二全国人口普查时的最新资源,而采用一九六四年的老资枓,致使下限参差过大。

   (三)概念不准,文体不一:《政治编》中的“中国共产党” 、“历届党的代表大会” 、“其他党派社团” 、“行政设置”等章、节标题,都缺少准确的定语,会使人理解为“全党” 、“全国” ,而没有一语说到“武乡县地方组织” ,“革命干部”与“革命文艺作品”这类既有评论性、又有排他性的标题定语也是弊多利少,有时还容易引起纠纷。《农业》章第五节第二个标题“科技情报及成果”容易产生歧义:是“情报”的成果还是“科技研究推广活动”的成果?照字面解释是前者,志书上记述的内容却是后者。在“矿物”的标题下,不必再说“铁矿” 、“铅土矿” ,物与矿含义不同,“矿”字应删去。《地理编》中武乡的方位交代也不太明确,没有武乡在山西全省的位置图,没有叙述县城至省城,集镇至县城的距离。人们都是凭借已有的知识来认识未知的事物。少了这些铺垫的基石,对她所处的地理位置就不容易捉摸清楚。《武乡县志》通篇都用的现代语体文,除加引号引用古文外,在“胜迹” 、“古代人物”等处,又常出现全盘古文,致使全志文体不统一。

   (四)附录可以不作为“附”,取舍当更慎重:全志除大篇设一“附录”外,散见于其他篇 、章行文中的附录约有24处(数字表格的附录10处),其中有一些用得十分贴切,有的不一定要作“附录”处理,如10张数目统计表,本身就是正文中的一部分,同类型的其他表格均作正文处理,这10张亦不必例外。“日伪暴行”可以是附录,“敌占区行政设置”从内容本身性质看是中性的,无可褒贬,不必划之为“附” ;“反动人物传”为附录,“著名战斗英雄、劳动模范表”也划为附录,二者相比似有不当。《武乡籍文艺各协会工员表》中的内容混杂,在武乡工作的人员不该划为“附录” ,其他的还可以。“八路军总部服务团”不必作附录,若考虑 与“总司令部”级别有异,可移至其他团级单位并列在一起。正文中“武乡籍县团级正职以上干部表”倒是该划为“附录”为好。当然,表中所列的均是党员也不妥,从统一战线角度考虑,非党干部也应予以尊重。

总的看来《武乡县志》是成功的,是一部应该肯定的新志书,是我国方志领域中标志性作品之一。她的许多长处值得我们学习与提倡,某些不足之处也是瑕不掩瑜,而且囿于一孔之见未必正确,提出的目的在于引起探讨和改进,使新编的地方志书更臻完善。

 

                                                         (原载1987年第五期《山西地方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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