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蒙托夫(1814—1841)是十二月党诗人和普希金的直接继承者。在他短促的27年中创作了400多首抒情诗和一部长篇小说——《当代英雄》(1840)。小说主人公毕巧林对贵族社会空虚的生活深感不满,但又徒有过人的才华,缺乏生活目标,于是玩弄人生,浪费生命。莱蒙托夫借毕巧林的日记写出了俄国文学史上又一个“多余人”的自我认识,开了俄国现实主义长篇小说心理分析和心理描写的先河。 生平简介 莱蒙托夫,俄国诗人。1814年10月15日生于莫斯科一个小贵族家庭,1841年7月21日卒于高加索。3岁丧母,在奔萨省外祖母的庄园度过童年。上中学时开始写诗。1830年考入莫斯科大学,课余写了近300首抒情诗和几首长诗,绝大多数在生前没有发表。1832年因参与反对保守派教授被迫离开大学,转入圣彼得堡近卫军骑兵士官学校,1834年毕业后到近郊骠骑兵团服役。1835年发表长诗《哈吉-阿勃列克》,引起文坛注意。同年创作剧本《假面舞会》,表现一个勇于同上流社会对抗的悲剧人物。 由于父母婚姻并不美满,母亲早逝,外祖母迁怒于他的父亲,逼使他父亲丢下幼子。因而莱蒙托夫自小在外祖母的农庄里度过了童年时光。自小莱蒙托夫就亲近自然和民间,对他日后成为一名伟大的民族诗人起了重要的作用。 由于出身军官家庭,莱蒙托夫14岁时有机会进入莫斯科大学附属贵族寄宿中学读书。在这所历史上人才辈出的学校里,莱蒙托夫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并开始了诗歌创作。他没有因为士族出身而站在统治阶级一边歌功颂德,而是用他的笔锋写出了人民的心声,喊出了最强音: 俄国的不幸之年必将到来 那时沙皇的王冠必将落地 百姓将忘却先前对他的爱戴 许多人将用死亡和鲜血充饥。 ——《预言》 这一年莱蒙托夫年仅16岁,小小少年对社会能有如此认识,在俄罗斯历史最黑暗的时代,如此鲜明地表达自己对反动统治的反对,怎不让人钦佩!同年他考入莫斯科大学,这是俄罗斯最好的高等学府也是全俄罗斯精神全国精神生活中心。在这里莱蒙托夫思想趋势成熟,对沙皇统治下的社会本质有了深入了解,也逐步达到文学创作的高潮期。1832年因为反对站在统治阶级立场的反动教授而被迫离开莫斯科大学考入彼得堡近卫军士官学校,1834取得骑兵少尉衔。在此其间莱蒙托夫从来没有间断文学创作。1832年写了《不,我不是拜伦,是另一个……》 不,我不是拜伦,是另一个 天职在肩但还无人知的诗人, 如象他,我也是尘世的逐客, 不过我有一颗俄罗斯的心。 “有一颗俄罗斯的心”他一生创作的纲领,尽管莱蒙托夫身处是俄罗斯最黑暗的时代,年轻的他反抗沙皇残酷独断的统治,却深深地热爱自己的祖国。控弦看看身边的许多的青年,他们艳羡老美小日本的物质生活,全然忘了自己的“中国心”;打着向老美学习民主自由的的旗号,全然抛弃了民族尊严。更可恶的是这些人的自由民主也全部是向洋主子那里搬来的单边主义:对美国人有利的民主就是民主,对美国人不利的民主就不是民主。自由亦然。我们的国家在很多方面是差强人意的,但子不嫌母丑,控弦认为中国的进步必须依靠中国人自己,洋大人是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大的中国屹立在东方的。我们可以学习借鉴西方的民主,但绝对不要西方向中国施舍民主;我们要开辟自由的气氛,但绝对不要老美对我们指手画脚的自由。我看到亲美日的家伙高喊自由宽容,却常常干独断者的行径:剥夺持不同意见者说话的权利。这就是他们向洋主子乞讨来的“民主自由”呀! 创作概况 1837—1841年间莱蒙托夫达到了他的创作颠峰期。《沉思》抨击了同龄人对现实不满却又苟安麻木,《恶魔》《童僧》树立了鲜明的叛逆形象,《当代英雄》惟妙惟肖地刻画了“多余人”,在《祖国》一诗中以“一种奇异的爱”表达了对祖国人民矢志不渝的热爱。然而正在诗人最辉煌的时候,统治阶级再也容忍不了这把锋利的“诗剑”,向诗人伸出了魔爪,要从肉体上消灭在文字和精神上不可战胜的莱蒙托夫。 1841年7月15日,莱蒙托夫和普希金一样在当权者策划的一场决斗中身亡,还不满27周岁。莱蒙托夫在1831年普希金被害时就写下了“俄国诗歌中最有力的诗”(高尔基语)——《诗人之死》,他要向“扼杀自由、天才、荣耀的刽子手”讨还血债: 你们即使倾尽全身的血污, 也洗不净诗人正义的血痕! 而这正是诗人生命永不消逝的回声! 我最早认识莱蒙托夫是通过他的一首小诗《人生的酒盏》 一 我们紧闭着双眼, 饮啜人生的酒盏。 却用自己的泪水, 沾湿了它的金边。 二 待到蒙眼的遮带, 临终前落下眼帘。 诱惑过我们的一切, 随遮带消逝如烟。 三 这时我们才看清: 金盏本是空空, 它盛过美酒——幻想, 但不归我们享用! 莱蒙托夫的《人生的酒盏》语言凝练。凭借出身,莱蒙托夫完全可以“妻财子禄”;依靠才华,他也不愁混个“从俗富贵”。但伟大的人格促使莱蒙托夫不愿空饮人生,毅然选择饮下了盛满在他人生金盏里的一杯苦酒! 诗作欣赏 不,我不是拜伦 不,我不是拜伦,我是另—个人 虽被选中,却还默默无闻, 像他一样被世界放逐, 却怀有俄罗斯的灵魂。 我更早开始,也将更早结束 难以实现自己的抱负; 一堆破碎的希望沉在心底, 就像沉在海底深处。 海洋阿,阴郁,沉默, 谁能把你的秘密猜度? 谁能把我的思想说破? 我——或上帝—一或竟无人能说! 帆 在大海的蒙蒙青雾中 一叶孤帆闪着白光…… 它在远方寻求什么? 它把什么遗弃在故乡? 风声急急,浪花涌起, 桅杆弯着腰声声喘息…… 啊,——它既不是寻求幸福, 也不是在把幸福逃避! 帆下,水流比蓝天清亮, 帆上,一线金色的阳光…… 而叛逆的帆呼唤着风暴, 仿佛唯有风暴中才有安详! 剑 我爱你,我的百炼精钢铸成的短剑, 我爱你,我的光亮而又寒冷的朋友。 阴郁的格鲁吉亚人为复仇把你铸造, 自由的契尔克斯人磨快你为了战斗。 一只百合般的纤手在那送别的时候 把你赠送给我,作为永远的纪念物, 在你的锋刃上第一次流淌的不是血, 而是那晶莹的眼泪——痛苦的珍珠。 那双黑色的眼睛,当它对我凝视时, 整个充满了一种神秘的难解的悲伤, 正如同你的钢锋在这摇曳的灯光前, 时而昏暗,时而又发射出闪闪寒光。 你是我的伴侣,爱情的无言的保证, 流浪人将要把你看作他很好的榜样: 是的,正如你一样,我的钢铁朋友, 我也永远不变,我的心也永远坚强。 祖国 我爱祖国,但却用的是奇异的爱情! 连我的理智也不能把它制胜。 无论是鲜血换来的光荣, 无论是充满了高傲的虔诚的宁静, 无论是那远古时代的神圣的传言, 都不能激起我心中的慰籍的幻梦。 但是我爱——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它那草原上凄清冷漠的沉静, 它那随风晃动的无尽的森林, 它那大海似地汹涌的河水的奔腾, 我爱乘着车奔上那村落间的小路, 用缓慢的目光透过那苍茫的夜色, 惦念着自己夜间住宿之处,迎接着 道路旁点点微微颤动的灯火。 我爱那野火冒起的轻烟, 草原上过夜的大队车马, 苍黄的田野中小山头上, 那一对闪着微光的白桦。 我怀着人所不知的快乐, 望着堆满谷物的打谷场, 覆盖着稻草的农家草房, 镶嵌着浮雕窗板的小窗, 而在有露水的节日夜晚, 在那醉酒的农人笑谈中, 观看那伴着口哨的舞蹈, 我可以直看到夜半更深。 题伦勃朗画 阴郁的天才啊,你是理解 热情和灵感的激动、飞跃、 那场沉痛而又杂乱的梦 和拜伦使人惊异的一切。 我看到你用粗犷的笔触 画出的那半掩半露的脸; 在是否穿着神圣的僧衣、 流亡他乡的闻名的青年? 或许,什么不可知的罪行 截杀了他的崇高的思想; 四围都昏暗:他那高傲的 目光闪烁着怀疑和哀伤。 或许,这只是一幅写生画, 这国脸并不是什么理想! 或者是在痛苦年代里 你自己画着自己的肖像? 但是冰冷的目光永远地 猜不透深不可测的秘密, 而这幅不比寻常的创作 是对无情者严厉的责备。 天使 天使飞翔在子夜空中, 口里吟唱轻柔歌声; 月亮、星辰和朵朵翳云, 潜心谛听神圣声音。 他歌唱天国花园清荫下, 纯贞的精灵无比欢欣; 他歌唱伟大至高的上帝, 赞美中不含假意虚情。 他抱来一个年幼的生灵, 送给悲哀与眼泪的尘世; 歌声留在童稚心中, 没有歌词,却不消逝。 那生灵饱受人间苦难, 心中怀着美好希望; 尘寰的歌曲令他厌烦, 怎能替代天国绝唱。 云 天上的云啊,永恒流浪者! 似茵绿草毯,如一串珍珠; 从可爱的北方匆匆奔南国, 同我一样,像放逐的囚徒。 是谁逼迫你:命运的决定? 隐秘的嫉妒?公然的诽谤? 折磨你的是心中的内疚, 抑或朋友们恶毒的中伤? 不,荒凉的田野令你厌倦,
狂热和惆怅与你格格不入; 你一贯冷静,永远向往自由, 没有祖国,也就没有放逐。 |
|
来自: 昵称16436572 > 《主题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