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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wyk1014 2014-04-22
  核心提示:宫汐,一个在大学我一直深爱的男生。宽大的手掌,结实的身板,积极阳光向上的态度,以及幽默的微笑让我深深的爱着他。不太英俊的他,却丝毫不影响他在我心目的形象。回想起那些我们相识、相爱的过程,总是能让我感到一些好笑的事情。...
母亲
 
 
宫汐,一个在大学我一直深爱的男生。宽大的手掌,结实的身板,积极阳光向上的态度,以及幽默的微笑让我深深的爱着他。不太英俊的他,却丝毫不影响他在我心目的形象。

回想起那些我们相识、相爱的过程,总是能让我感到一些好笑的事情。

第一次认识宫汐是在一次老乡见面会上,宫汐穿着一件格子寸衫,下身穿着牛仔裤,我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那晚,我似乎成了他们全部的焦点,轮到我上讲台发言的时候,下面热烈的掌声…那个时候,他是大二学长,我是个大一的小学妹。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修长的长发很引人注目,虽然很多人追我,我却只钟爱宫汐。论家境,他家很穷;论背景,他家没什么亲戚…也许我喜欢的是他给我的踏实感,他所给我的关心和体贴。

第一和宫汐约会是在学校操场,那是我们学生情侣约会的伊甸园。宫汐和我围着操场转了好多圈,我羞涩的说:“汐,你的手真大,你看我的手真小”我不断暗示他,是不是应该牵着我的手,走了这么久,竟然牵手的勇气都没有,这不像两个的约会,似乎像两兄妹普通交流一样。宫汐这个傻瓜,似懂非懂的“嗯”了一下,相比他在举办的活动时侃侃而谈,约会就是个脑残,一点都不懂。似乎我对他一点都不懂,还有些窃喜,也许这可以 说明我是他追的第一个女孩子。事实也证明,我是他今生的第一个女孩,也是最后的一个女孩。那时的宫汐,内心似乎有些紧张,走在了我的前面,围着操场,一前一后的走着,过了一会,他猛的抓住快到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子的手,我惊呆了。那不是我的手!

“啊…。”旁边女孩惊叫到,让汐从紧张中缓过来。他忙放开手,往后看到我,拉住我的手,飞快的跑起来…。像个偷了东西的贼,做了坏事。不过,他确实做了坏事,我笑的差点吐血了,“哈哈…。”远远的跑到一棵大树下,我笑着问他:“你是不是想抓住我的手呀…哈哈…”汐有些不好意思似得摸着榆木脑袋,我忙着再次追问:“是不是嘛”,我依然对他不依不饶。看到我这么么好奇,汐微笑着说:“不是”,然后就跑了,我追过去捶打他,但是跑不上他,他看到我跑累了…。往后退着,拉着我的手,轻轻的靠着我的耳边说了“是”,一个字让我幸福的飘起来了。我的心被幸福包围着…

我们热恋两年以后,那年的暑假,正好放假,汐提出了和我一起去他老家看他爸妈。我刚开始有些犹豫,犹豫过后,为了不让他失望。我很快就答应了。汐看到我答应了,显得非常高兴…。

那时听汐说,他家里很穷。他父亲曾因为和别人争抢河渠水引灌稻田,而被村上大家族的人打伤,被人用铁楸打残一条腿。因为汐家亲戚又少,又特别穷,不敢去和别人理论。汐年少力壮,找人家去理论,结果被人家群殴…后来是他母亲跪着求人家,人家才不好再打下去。从那以后,汐的发亲似乎有些痴呆,喜欢躺在床上,因此,家里的负担就全压在汐的母亲身上。汐讲着他的事情后,就痛哭流涕…我看着,心如刀绞。相比之下,我父母是大学特级教师,家庭条件蛮优越。也许没有人能体会汐心中的深深的痛吧。然而,母亲极其反对我和汐在一起,特别是在汐讲了他的家境之后。汐这个傻瓜,我教他说他爸妈也是老师,家境一般等等全不说。他后来解释说,他不想骗我爸妈。他说他爱我,不应该说假话,第一见面就说假话,以后阿姨叔叔更瞧不起他…我听着感动的哭了。,我喜欢这样傻傻的汐。平时对我和蔼的母亲,在见到汐立刻就变得像灭绝师太。特别瞧不起他…我只有难过的份,默默的哭了…虽然妈妈叫我和汐早日分手,可是我依然不变的和汐来往。偶尔几次母亲问我;“你们还在一起嘛”,我都装哑巴,妈妈看到我这个似乎有些曾恨她的态度,想打我,却又舍不得,“白眼狼”,妈妈扔下一句话,就走开了。从小我就是在她的心肝宝贝,作为家里的独女,我似乎享受的都是家里最好。爸妈开始工作的时候,家里并不是很丰裕。爸爸想为家里装空调,结果我妈妈要求装在我房间,弄得老爸龇牙咧嘴,说了一句:“有了女儿,就忘了疼你爱你的老公了”,不过为了女儿,老爸还是挺开心的…虽然妈妈不打我,我却有些左右为难,一方是疼爱自己的妈妈,一方是关心体贴自己男朋友,夹在中间真的很为难,时常留着泪问闪烁的星星,我改怎么办…。

汐说要和我说去他家,我瞒着妈妈没有和她说。我知道她,她是肯定不会答应的。为了不让汐失望了。我答应了陪他去老家。

我们从进村到进汐家门,村上看到的人一直在议论,“那个姑娘好漂亮,那是谁家的孩子,那不是宫汐嘛?”…。一路上看到的村民都议论纷纷。汐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似乎在告诉我不要怕。我羞涩的靠着汐的肩膀。也许正是汐这种能让我得到强烈的依靠感,我才会一直深深的爱着他,哪怕母亲极其反对我们在一起。

汐进门就叫喊到:“娘!我回来了。”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村上的三四层的小洋房。唯独,汐家还是矮矮的平瓦房,我脑海中想过汐家有多么穷,但是,还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惊诧。惊诧的一瞬间,我看到汐在看我,我立刻笑脸看去,他似乎没有看到我刚才的惊诧,也许是我掩饰的好吧。汐和他娘在里面窃窃私语了一阵,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走出一个面容消瘦的妇女。满脸黝黑,看到我满脸笑容,拉着我的手进门。我能感觉到她那满是裂纹的双手,茧厚厚的,刺痛着我稚嫩雪白的皮肤,我想挣脱她的双手,可是又很难为情,在农村,拉着你的双手,似乎是中很受欢迎的含义吧。汐家低矮,又有些潮湿…小堂前是个小灶,烧火的地方堆满干材。以前只能在历史书、语文书上才可以看到的农田犁具,踩踏抽水机…此刻都亲眼目睹了。汐母一直对我称赞:“这姑娘水灵灵的,真表侄(标致)…”浓重的方言,让我有些听不懂,但是感觉的出,汐母很喜欢我,对我很满意。不停的和汐用方言交流,竖起大拇指夸赞儿子,说:“比你老子有出息”。这句话说出来,我和汐都有些不好意思。伯母,你这样说,不就是贬低自己,抬高儿子嘛。你这样说,汐父亲知道嘛。

晚饭的时候,据汐后来介绍,汐的父亲是难得出来一起吃饭得,以前他都是让人送饭到他床前吃。看到汐父走路一瘸一拐的,汐似乎有些鼻子酸,汐母有些垂丧。汐父亲出来一直是一脸冷漠。在看到我的那瞬间,似乎他嘴角闪过一丝微笑,但很快就消失了…这屋子这么小,应该汐父在房间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吧。“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汐母打破了这个宁静,我刚想回答,汐替抢说道:“叫倩倩就可以”他抢着我要说的话,让我欲言又止,难堪死了。我娇羞般的轻轻用胳膊捶了他一下,汐伯母明显是问我嘛,你让我说句话好不好…。看到这一幕,汐父母似乎都有些开心。

农村的夏天有些热,我似乎有种中暑的感觉,满脸通红,不再是白里透红,而是白里透火,我有些眩晕,也许还不习惯农村炎热,平常都是娇声惯养的。那刻我突然有些嗔怪母亲应该让我接受一些较差的环境历练。雪上加霜的是大热天,农村竟然停电了,据汐母和汐了解,农村停电是因为国家供电不足,停边远山区的电,用于提供城市的商业用电。苦了边缘山区的穷苦农民。暑期停电在他们那边已经是多见不怪了。虽然我有些热得快不行了,但是为了给汐父母留下好印象,我依然装作没事似得…。汐母看到了我满头大汗,有些心疼,坐在我旁边,给我扇蒲扇(蒲扇很大,是一种植物所制作)。给我倒一些凉水,甚至,她还专门跑到离这里很远的集镇上去买一些冰棍。这样偏远的山区竟然小卖店都没有。看到汐母打着手电筒大晚上的去买冰棍给我吃,用于降温,我真的有些不忍心。我让汐劝他母亲,别让她去买,似乎她也答应不去。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没有看到她,原来,她已经在去的路上。我有些想笑,这么远,冰棍不会融化嘛,真是淳朴而又可爱的老婆婆…。

我和汐等她一直等到深夜,我自己很是愧疚。直到看到远处微弱的手电筒光,我们迎了过去,汐母异常兴奋给我递了过来,看到融化的快剩下一根棍子的时候,我把它含在嘴里,鼻子一酸,我感到那是我吃到最好的冰棍…直到现在,我依然能记起那种幸福的味道。

汐和他父亲一起住,我则和他母亲,和那位婆婆一起睡。这个床铺似乎有些小,那么热的天,挤在一起会很热…。汐母在睡觉之前说要去刷碗,我明明知道她是想让我先睡,怕我挤着睡不着,可我又不好说破。躺在床上,依然是那么热…耐着高温,我慢慢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仿佛我在撒哈拉大沙漠旅行,前面吹来一阵一阵微风,但一时快,一时慢,一阵、一阵得…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汐背着我走在沙滩上,慢慢前行…一阵一阵,忽快快慢的凤,如同波浪拍打着沙滩似得,给我们增加凉爽…那个风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或者是由于做长途火车带来的疲倦,或者是这难得的凉意,我做着美梦,美滋滋的沉睡着…。那一夜是我睡得最好的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汐伯母坐在我的旁边低垂着头睡着了,手来拿着蒲扇。我突然想起昨晚奇怪的风…那丝丝凉意…难道是?我鼻子有些酸,这个婆婆怕挤着我睡不着,又知道我怕热,竟然坐着给我扇了一晚上的蒲扇…

我回家,和母亲说了那位给我扇了一晚上蒲扇的婆婆,母亲眼睛有些湿润…

汐再次来我家,母亲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

在后来,那位给我扇了一晚上的婆婆,真的成了我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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