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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与后金之间第二次大决战:女真夺取辽阳和沈阳

 小记历史馆 2014-05-04

    三月十二日,努尔哈赤先派数十名骑兵“隔壕侦探”,被总兵尤世功家丁追击,死四人。勇猛寡谋的总兵贺世贤“勇而轻,谓奴易与”,遂改变了原来“固守”的方针,“决意出战”。第二日,努尔哈赤又遣少数老弱士卒挑战,贺世贤饮酒大醉,率家丁千余出城,夸下海口说,要“尽敌而反”。很快后金兵如从天降,“精骑四合”,当他知道中计遇伏,为时已晚,只好且战且却,至沈阳西门,身已中四矢,虽然挥铁鞭奋力抵御追兵,但身又中数箭,坠马被杀。尤世功引兵至西门,欲救贺世贤,遭到后金兵阻截,亦力战而死。与此同时,努尔哈赤亲自督兵攻城。“建州兵从东北隅以新土填堑,城上连发炮,热,装药即喷,建州兵蜂拥过壕,急攻东门。”守城的明军得知主将贺世贤、尤世功皆已阵亡,失去组织作战的指挥官,群龙无首,于是“汹汹逃窜”。此刻,城内蒙古饥民内应,打开城门,砍断桥绳,放下吊桥,后金兵越壕入城,迅速消灭城内明军,占领了沈阳城。

    辽东经略袁应泰闻知后金大军进逼沈阳,便命总兵陈策、童仲揆等率领川、浙两军由辽阳北上增援,又遣总兵李秉诚、朱万良等率师从奉集堡北上支援。当陈策、童仲揆等行至浑河桥时,沈阳已经失守,遂传令回师,可是裨将周敦吉、秦邦屏等进战。

    此时明军官兵求战心切,斗志高昂,陈策、童仲揆遂收回成命,接受请求,命周敦吉、秦邦屏等引川兵渡河,在浑河桥北立营;他和童仲揆以及大将戚金、张明世等领浙兵驻扎桥南,把明军暂分为南北两营。但又为以后的失败留下隐患。

    努尔哈赤攻占沈阳后亲统大军,乘势南下,可是行至周敦吉、秦邦屏阵前,见明军皆执丈五竹柄长枪、大刀、利剑、铠胄之外,冒以绵帽绵被,斗志旺盛。努尔哈赤见明营正在布阵,命右翼四旗兵进攻,明“诸将奋勇迎击,败白标兵,又败黄标兵,击斩落马者二三千人”。

    努尔哈赤大惊,忙命后军支援。并把沈阳的大炮也用了上来。桥北明军虽浴血奋战,终因“饥疲无后继,遂被冲杀,吴文杰、周敦吉、秦邦屏皆战死。周世禄从西北逸出,邓起龙、袁见龙夺桥西奔,俱走入浙营”。但桥南诸营却不发援兵,以至坐失良机。

    果然,努尔哈赤歼灭桥北明军后,立即挥兵渡河,进攻桥南的明军浙兵。明总兵陈策、童仲揆、张照世、戚金等将领沉着应战,积极布阵,要与后金兵决一死战。

    努尔哈赤在准备发起总攻之前,突然发现一支明军北上,原乃明奉集堡守军总兵李秉诚等部,努尔哈赤遂采取围点打援的战术,将桥南的陈策部团团围困,同时命令皇太极率军迎战来自奉集堡的明军。

    但明总兵李秉诚、武靖营总兵朱万良等将领,贪生怕死,畏敌如虎,虽然和陈策等同时受命援沈,由奉集堡至沈阳,只有从辽阳到沈阳一半路程,由于进军缓慢,却落在来自辽阳的陈策部的后面。他虽率领骑兵三万,却营于白塔铺,“既不能解沈阳之围、又不能救南兵之覆”。

    当皇太极行军到达白塔铺时,见朱万良等三总兵则在统众布阵,没有设防,于是统兵进击,明军“俱执丈五长枪及铦锋大刀,身着盔甲,外披棉被,头戴棉盔,其厚如许,刀枪不入”。

    但可气的是,如此部队却不带弓箭!足见此三总兵的指挥能力。这一役,皇太极将骑兵机动性发挥到及至,使后金兵“追四十里,沿途斩首三千余级,乃还”。

    与此同时,努尔哈赤命左翼四旗进攻陈策的明军浙兵阵地,战斗非常激烈,后金兵将明军“围之数重”,明军“营中发火器,多杀伤,已而火药尽,短兵接”,双方展开一场恶战,由于后金兵不断增援,明军则孤军奋战,陷入重围,此时后金兵“万矢环集,策、仲揆等犹挥刃冲突,各杀十余人乃死”,余众皆各自为战,无一投降,直至最后浙兵全部阵亡。

    是战,明军英勇抵抗,但由于战术上的失误以及李秉诚的愚弱,终于惨遭失败。而努尔哈赤虽然取胜,却损失了雅巴海、布哈、孙扎钦、巴彦、雅木布里、西尔泰、郎格、敦布达哈、木布、禄汪格等九员战将。

    努尔哈赤屯兵五日,论功行赏,三月十八日集诸贝勒、大臣定议,进军辽阳。三月十三日沈阳一失,辽阳危如累卵,城中“兵不满万”,又“身无介胄,器不精利”,辽东“战将劲兵”,一半损于沈阳之战,一半在各地应援。如果金兵于十四日飞驰进击,当天即可轻取辽阳。明经略袁应泰、巡按张铨利用努尔哈赤的迟延和失误,飞速征调援军,撤虎皮驿、奉集堡兵回辽阳,五天之内,凑集了十三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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