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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株野玫瑰只因未得人的评论就不芳香了吗？难道这只穿着翠绿衣的雏菊不是跳入我的心坎里了吗？但是，如果我把这些使我如此心悦的情景对你讲了，你却不过一笑置之，那么眼前的一切——从近在脚下的景物到远处的巉岩，再从那里到无尽的天边——我又何必珍藏在心底，只供我一个人沉思默想？ —— [英国] 赫兹里特 入伙 已经走到环山线站牌下，我还没有确往东线还是西线。开往东线的2号车来了，前面是长长的队伍。我匆匆扫了一眼站牌，二郎山，一个还未登过的去处。 站在两个女子座位旁和她们搭讪，她们去石砭峪送灯台，是一个山友团。她们惊讶于我的独行，说绝不该一个人爬山，并热情邀我加入她们。售票员走到跟前，我说到二郎山，她俩同声惊叫：还去二郎山？好吧，石砭峪。我同意入伙。重要的是爬山，而不是去哪里。 从环山线向南，而后沿老环山路向东，再向南切入石砭峪，路边有余留年味的村庄、返青的麦田和泛绿杨柳。但这决不是山友们要看的景色。到石砭峪水库已经行进了一个小时。但是枯燥的公路并没有结束。    水库 石砭峪水库是西安市的水源地之一，属一级保护区。此刻，水库大坝笼罩在上午十点的光线里。穿过两个垂着冰笋的靠山涵洞，来自无数条溪流的溪水，汇聚成碧绿幽深的水坛呈现眼前。转向东，远处的山峦被晨光压在瓦蓝色里，齐崭崭的光线奔泻而下，一头扎进浩渺的水库里，变成金闪闪的波。心，被山风撩起，与闪耀的波纹一同起伏。      抉择 山友们自有他们挂心的事。今天领队未到，没有人知道送灯台线路，也不清楚翻越五台山的路线，只好过一条山沟讨论一番。我是局外人，不参与意见。一个小时后，在熊沟入口处看到一个黄袍加身的僧人，终于明确了五台山的路线，但几个山友因走了两小时公路耗费力气，穿越南五台，还是先爬一段山路之后回返，出现了两种意见。但是，爬山是必须的。此后，这种分歧一直伴随，直到下山。 山野 穿过一个小村庄，循着“踏遍青山”和“山猫”户外的路标开始爬山。山友们一边走一边补充食物。我脱掉冲锋衣，走在最后。我清楚，和山野的对话开始了。 去年的雪，强硬的卧在溪边小路上，阻拦着山友的脚步，但在山腰就妥协了，退到路边的草丛和灌木里。那些被寒冬抽取颜色的蒿草和灌木，等待的有些不耐烦，与山风纠缠着。春风为何不为它们穿上绿衣？    松林 第一道山脊，松树就密密的站在那里，脚下是厚厚的积雪。在山的褶皱里螺旋式行进，山脊上必然是松林。阳洼，松林里铺着暗红色的山栗子树叶，山风顺手把它们牵来，盖在去年的松针上。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栗树叶就成了金黄色。背阴处，松林里堆积着松软的雪，手杖和脚步撩拨起积雪，露出湿漉漉的松针。山友的笑声和呐喊让深绿的松树兴致盎然。 下山 一处平地。在五台山顶寺庙脚下。阳光暖融融的。山友们开始生火造饭。那个走的最快的驴子，打开了一瓶酒，刹那，酒香四溢。 下山了。从阳坡走到背阴处。从南翻山向北。一路滑湿的积雪，让微醺的山友踉跄。我变成头驴。一边拍照一边等待。终不见“飞翔”们的踪影，只好脱离队伍，在西岔村脱离积雪，和翠华山的道路汇合。 下午5:20返回环山线。 2012年2月1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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