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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都亭桥

 苏迷 2014-05-25

回忆都亭桥()

                               布衣老人

不日前,看到了一篇博文:“正在消失的都亭桥……”;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小时候住在都亭桥西畔的情景。我和几位小朋友蹲在地上在玩打弹子(玻璃球),不一会我们又去滚铁圈。时近中午,我一个人还在门前一片划有方格子的水泥人行道上,提起左脚、只用右脚往前一跳一跃地在玩“造房子”,父亲在喊我了:“快回来吃中饭吧!”当我走进门,父亲脸帯微笑在追问我:“你今天造好了多大的房子啊?”我跳得浑身是汗,羞愧地默不作声暗自笑了。

醒后,而这梦境却使我引起了无限联想,好多往事渐渐浮现脑海。

 

都亭桥是我的故乡,也是我80 年来梦牽魂绕的地方。原来的东中市东端是只到王天井巷北口为止;而再向东约200 米至人民路这一段路是叫“接驾桥大街”,后来到文革后期才被统称为东中市。

祖父曾告诉我们:早年这条接驾桥大街虽然名叫大街,实际上这条大街道路狭隘,街的两边人家只相隔一根竹杆的距离,这边人家楼上晾晒衣服可以一竹杆搭到对面人家的窗台。在这条接驾桥大街与原来的东中市相接处有座都亭桥,这桥最初本来是座石拱桥,后来由于连遭二次火烧连营的大火,使那里变成一片焦土。这座桥后来才被改成水板的平板桥。我清楚地记得:这桥面的南北方向只有二车道约10 米宽、长约8 米,呈矩形。此桥的南北两边桥栏的东西两端,都竖立了两块高约1.5 米高、1 米宽、50 公分厚的石碑.右边一块石碑中间是用篆体刻着“都亭桥”三字,在右侧有“中华民国三十七年重建”的字样;而在另一块石碑上刻着重建此桥的文字介绍。

 

桥东曾是“小观前”

 

当年的接驾桥大街是卵石路,两边人行道上有两排白杨树,虽然它的长度不到300 米,每天清晨,这里是露天菜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论白天或是晚上,车水马龙,络续不断。由于这条街上,商店林立,人气很旺,每到逢年过节,这里更是热闹非凡,所以当年曾被人称为“小观前”,由此可见当年的盛况。

这条街上两边的商店许多,囊括了吃穿用各种生活必需品,应有尽有。若从都亭桥向东看过去,坐南朝北这一边,第一家就是恒裕信油酱店。记得我78岁的时候,个子不高只有1米多,身穿蓝士林布长衫,经常到两开间的恒裕信油酱店去买酱菜,12 分钱也可买散装的什锦酱菜或小酱瓜,店员会用荷叶盛菜包好给我。你若从西面走来,远远地就可以看到这家的西墙上有它的招牌,并写明该店电话:五五九(谐音:五杯路头酒),正因为这谐音使我至今难忘。

回忆都亭桥(上)
(当年恒裕信、桂香村的旧址)
  

隔壁就是桂香村。我对三开间的桂香村糖果店印象特别深。父亲说我们兄弟三兄妹小时候由于母亲奶水不足,所以经常到桂香村去买一包奶糕回来,用温水调好,再隔水蒸熟充饥的。我们稍大点,就去买小的圆蛋糕来,放在玻璃杯里用开水浸泡后吃的。当时桂香村的电话是“ 777 ”(谐音:吃吃吃),这使人一读就容易永远记牢。这店右边是专卖糖果,左边是专卖糕饼,中间是进货的通道,每到时令节日,店主就在这中间通道中架设煤基炉灶烘制鲜肉月饼和酒釀饼。每到清明前夕,该店出名的大方糕更是吸引四方顾客,生意兴隆。记得1946年春天,我12岁时,为了要买一块鲜肉大方糕,还需早起床,抢先到开甲巷这家桂香村的后门提前去排队近半小时,花12 分钱买一块鲜肉大方糕,咬上一口,肉汁立即溢出,肉汁味道鲜美可口,肉馅几乎有小鸡蛋那么大呐!

再向东是永康顺百货店,该店开店那天还请来一批西洋乐队,咚啊咚的敲起来,哆啊哆的吹起来。记得我曾到这家店去买蝴蝶牌牙粉和买坚尔齿牙膏。

这条短短的大街上就有仁寿天、谢济寿和大利堂这三家中药铺;每到骄阳似火的盛夏,他们三家店门口的方桌上,都放有大茶缸,给来往路人免费供应清凉茶。当我13岁的时候,曾经生过一场伤寒病,连续病卧在床1,幸亏有伤寒专家李畴人的得意门生李永麟为我看好的。

 

回忆都亭桥(上)

(当年迎仙楼大戏院旧址)

不到桑叶巷,那里有家迎仙楼大戏院,这是我们寻求文化娱乐的乐园。戏院门口是家咸肉店。戏院进口处,有一个小小的售票窗,场内也不过150多平方米,南面是戏台,台下横排着四、五十条长凳,最多也不过近百个座位,场内有近10根木柱。这家小戏院倒经常演出越剧、锡剧、还有滑稽戏。这个戏院,每次演出前总是凭票进场,但到演出快结朿前的5 分钟或10 分钟,就“放水”了,就可让不买票的人一哄而进,那时我们这些年在10 岁上下的小朋友,往往都会在这时一窝蜂地争先恐后涌进去,一睹大团圆的结局。我还记得:在解放初期,配合婚姻法的宣传,常州的杨天笑滑稽剧团曾在这个迎仙楼大戏院演出过自编自导自演的《渡僧桥》,《一条黄瓜三扁担》等戏。

这条街也是英雄辈出的地方。这条接驾桥大街东端紧靠人民路的右转弯处,本来有家吴三珍肉店, 早上卖鲜猪肉,中午卖熟肉食品,。店老板叫顾士杰,个子不高,胖胖身材,待人和气。他和我们邻居郁宝泉都是参加当时崇真宫桥救火会的义务救火会会员,那是1949122 日,王天井巷内高师巷许家发生火灾,恰巧那天苏州阊门城外四家商店发生火灾,他与战友们一起乘上救火车奔赴到阊门扑灭火灾后,又立即赶回到高师巷火灾现场进行灭火。由于水源不足,他立刻到砂皮巷西口的三条桥下去取水。当时砂皮巷与曹家巷相交处有一条小河,河上有座桥,桥面用三块长约7米的金山石铺设而成,故名:“三条桥”。他走下河边,不慎被河岸坍塌滑下的石条所压,不幸牺牲。苏州广大市民闻听这恶耗,无不为此深感痛惜!后来在三条桥畔殉难处为他勒石碑紀念。当时社各界人士纷纷都参加悼念活动随后将他的坟墓安放在虎丘与消防英雄史金奎合葬。每到清明,许多市民都会自发地去扫墓献花,悼念这位公而忘私的救火烈士,英魂长存,永垂不朽!

在都亭桥东堍,接驾桥大街坐北朝南的另一侧,曾有一家小小的竹篾店,专门制作各种竹器,比如竹篮、竹篇、竹刷,等等。

东面有家小小的大有仁烟号,店主姓朱,据了解,他在上世纪20年代就到都亭桥畔艰苦创业,安家落户。他历年来经营销售的香烟名目繁多,我知道的就有:555 牌、大炮台、哈德门、老刀牌、美丽牌、黄金龙、白金龙、勇士牌、红金牌、南京牌、飞马牌、大前门、牡丹牌,……

隔壁袁三珍肉店,清早也是卖生猪肉,中午卖熟肉食品。。

再往东是有姓华的赖皮阿龙开的水果店,这家水果店,十分筒陋,白天开门摆出的四季时令水果很有气派,可是到深夜打烊时,没有木质店门板,只用几块芦席编的店板遮挡起来,为了防止盗贼,所以常年养着一只狗来看守店门。

当年的万福兴糕团店只有一开间店面。它就开在这家水果店东面。万福兴的糕点小吃都很有特色,他们的汤团粉是用水磨粉做的,吃起来又细又糯,,肉馅的汁多鲜美甜润、还有点芝麻香味,所以他们做的汤团特别好吃,。当我67岁时,难得花3分钱去买一块葱末猪油年糕,老板认得我,特地切靠边的猪油年糕,顺便把一些边角料也切了送给我作为礼品,我是开心得不得了,赶快拿了猪油年糕和家人一起分享。后来他们才迁往接驾桥大街东面,即现在这个地方。岁月飞逝,沧海桑田,当年在接驾桥大街这条马路上的商店有的己搬迁,有的已消失,唯有这家万福兴糕团店仍坚守原地,使我仍可以依稀回忆起昔日的繁华情景。

走过承天寺南口,有家马詠斋清真熟食店,再向东面有家大光明理发店,二开间的白色店面,装璜考究,进门处两扇门上镶嵌着五彩的玻璃。进出的顾客,大多是阔老板、或是那些烫长发的摩登小姐。

再向东面,上世紀50年代,那里曾开设过一家“桃坞电影院”。过去,我们若想看电影,总是要到观前街北局小公园,因为那里有大光明、苏州、新艺及大华这四家电影院;或者赶到石路的金门、人民及大众去看一部电影。但是一往一返所花时间比较多,现在到桃坞电影院,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方便得多,而且经常有新片上映,很受周围市民的欢迎和好评。在上世纪90年代,我也曾经和家人一起到这家电影院看过首轮放映的“泰坦尼克号”、“冰与火”等影片。可是后来却销声匿迹,不见影踪。

  桥下确实有条河

回忆都亭桥(下)

(都亭桥原址,就在这横道线靠东边)

回忆都亭桥(下)

(桥下这条小河,北通河西巷)

    站在都亭桥水泥栏杆旁往下看,这里本来确实有条“T”字形的小河,它是向西直通阊门外的环城河,向北通往桃花坞河,向南面可直通往范庄前南面的小河,然后向东经过人民路上的禅兴寺桥,再向东与临顿河相联接起来。都亭桥下这条小河.狭的地方只有3米宽,只能容许一只小船通过,有的地方比较阔大约有6米左右,可以让来往的二只船交会。

    回忆我们童年,那时苏州还没有自来水管通系统,我们附近居民都是把这条小河当作母亲河。天色微明,我们时常看到桥东“唐将军弄”巷口那家老虎灶袁老板总是雇人到大街后的小河去挑水回去烧开后卖给居民。还有三条桥畔那家老虎灶的老板总是特地摇来一只船,到都亭桥下用木制大水桶从河里去舀水,等到把清清的河水装满船舱,然后摇回去烧开卖给居民。每天清晨,我们走到沿河埠头去淘水洗菜,只见河水清澈见底,小鱼游动。那时大家都很自觉、不允许沿河人家往河里乱丢垃圾。

回忆都亭桥(下)

   (这条小河,西通阊门护城河)

    这条小河,曾给我们带来很多便利。每到盛夏酷暑,小河里常常飘来一声声吴侬软语的吆喝声:“阿要买西瓜啊~,阿要买红菱吃~”,听到这种叫卖声,如果要买西瓜或买红菱,沿河客户只要从窗口用绳子系着的一只竹篮,先放些钞票在竹篮里,由上往下放去给这船农,他会帮你拣好西瓜,称好重量,找好零钱给你,你只需往上一拉,这样足不出户,就能买到水果或蔬菜。这就是江南水乡帎河人家的生活特色。

回忆都亭桥(下)

  (右面原有的小河,早已被填没了。)

    我们小时候,也常常喜欢伏在都亭桥的桥栏上,观看桥下的来往船只,这里的船只川流不息,每到秋去冬来,那时还有一种夹河泥的船,船农用两根长长的竹杆做成一个剪刀式的夹子,下端是两个似蚌壳的网眼袋,他们就用这种夹河泥夹、不断清除河底的淤泥,一是挖起这些陈年淤泥去罱田,二是也为小河清除了河底的积泥,真是一举二得。两边的小河相交之处,从来没有红绿灯的,所以我们时常也看到:北面的木船向南面快速摇来,偏偏从西面也有大船飞驶而来,两条船的船老大直到河沿街南端的过军桥下,方才相互发现前方有船冲过来,于是他们着急地慌慌张张大声叫起来:“不好哉!不好哉!”他们双方急急忙忙用竹篙顶住对方的船头,谁知两只船煞不牢,结果还是撞在一起了!这时双方船主拍手跺脚、一声长叹说:“那末好哉!那末好哉!”我们看到这里、又听到他们相互地地道道的苏州方言的急促呼喊声、埋怨声,真令人都笑痛肚皮。

回忆都亭桥(下)

  (河沿街南端,原有的过军桥 旧址)

    可惜到1958年大跃进时期,不知谁作的决定,硬把都亭桥下通往南面的小河全部填没了!从此这条小河仿佛被人斩掉一只右臂,明明一条活水小河却变成了一位独臂人没隔几年,这条小河河面上常常漂浮着不少菜皮杂物,河水渐渐变黑,发出臭气。只有当阊门泵站放水过来,才使河水略为变清些。

    当然,那时苏州城里被填没的小河也不止都亭桥桥下这一处,可是后来60年代有一年一场特大暴雨,使苏州的大街小巷到处是水漫金山变成一片泽囯;我记得那时砂皮巷有一夜之间突然积水1尺左右,竟然水深没过小腿!这是不尊重伍子胥“相土尝水、象天法地”筑城规划,所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桥西曾驻日本兵

 

    都亭桥西面就是原来的东中市,这里可以说是一条文化走廊,到处洋溢着高雅文化的气息。这条街的北边有黄马夹豆浆店、印刷商店、求真袜厂,……坐南朝北有:永昌义烟店、粥店、华康酒店,公正祥布店、胡开文湖笔荘、德仙楼茶馆、春和楼茶馆,解放初期还曾有一家苏州明报社和一所钱业小学。

    我和邻居至今还记得:坐南朝北的德仙楼茶馆,门口是一家大饼油条店,专门卖大饼油条,生煎馒头、蟹壳黄、面衣饼。走进去是二个大茶室,再往里面是评弹演出的书场。说起这个书场,红极一时。想当年,评弹名家严雪亭、蒋月泉、蒋云仙、张鉴定、张鉴国、刘天韵、徐云志、王鹰、候莉君、徐丽仙,……都曾经到这家书场去演出过,使我们这些专门在书场窗外听戤壁书的小书迷也大饱眼福,从此爱上了评弹。

    其实,与德仙楼茶馆北面隔河相望就是清朝最末状元陆润痒的故居。

    每到农历四月十四日开始的连续三天,在从崇真宫桥到红桥头一带,总是人如潮涌纷纷都来“轧神仙”。苏州人都知道有这样一个美丽传说:有一年四月十四日前夕,在崇真宫桥畔的一家肉店,走进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手捧一捆破草席要求宿一夜,陆老板心底善良,先给他饭菜让他吃饱,然后叫他就在灶门前睡下;只见他铺开破草席躺下,在头下和脚下两处各垫一只陶制缽头,不一会就呼呼大睡。次日早晨,这个乞丐竟不辞而别。等到烧肉师傅发现灶门前留下一捆破草席,就随手把它扯散后送进炉膛里烧掉。不料这时从肉锅里忽然散发出一股奇特的浓浓的肉香味!陆老板闻听这一奇事,他想到此乞丐睡觉时头脚两处各垫一个陶钵,这不是一个双“口”的吕字吗?莫非是仙人吕纯阳的化身?于是把店名改为陆稿荐。该店的后人才把该店迁移到观前街东首,成为本市的名店。

    原来“轧神仙”是在红桥头最闹猛,其内容有点像庙会,大致有三种:卖买奇花异草、树木幼苗;卖买本土产品,如虎头泥娃、虎头鞋。到闾门下塘的神仙庙烧香拜佛。这个“轧神仙”的习俗已成为苏州市民的传统节日。后来随着苏州人口的增多,现在己将这一活动乔迁到南濠街举行。

 

    凡是年过古稀的老人都还清楚地记得:就在苏州这块文明质朴的乐土,也曾经遭受日本鬼子铁蹄的蹂躏。在东中市与中街路相交处,本来在北面有一座用水泥砌的基座,内有三口公井,供附近居民使用。再向东面15米左右,有一座长约30米的木桥,直通河对面的久福里。久福里有大小操场。这木桥北面有一家群益电镀厂,该厂的职工自发组织成立的足球队经常在久福里大操场进行练球,或与其他球队进行比赛,一旦有足球比赛,观众趋之若骛像潮汛般涌来观看。

    可是当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侵华战争,强行侵吞我东三省.到处奸淫烧杀。日本鬼子长驱直入,他们侵占苏州以后,到处放火,欺压我国同胞。想当年凡是我们中国人要经过苏州老阊门的城门时,必须向守卫城门的日本兵出示“良民证”,稍有迟缓,便会遭到日本兵掴耳光、或举起枪托的暴打!

    我记得:曾有一大批日本官兵就驻扎在久福里大操场,弄得大操场变成了日本兵的大本营。他们不分昼夜,经常耀武扬威骑着高头大马冲过木桥到城里横冲直撞。在都亭桥两边曾经有佩着步枪的日本兵在站岗放哨;临近日本鬼子无条件投降前些日子,他们惊恐万状,在都亭桥西畔的十字路口,南北两边也设放了有铁刺的铁丝路障,每到傍晚,总有4、5个日本鬼子兵摆守和巡逻着,一看到昏暗路灯下有行人走过,他们便站在桥边发出狼嚎般叽里哗啦的怪叫声!害得我们的生活日夜不得安宁。

    我们一群小朋友时常喜欢到久福里东面的小操场去踢小皮球,有一天傍晚我们双方正在进行非正式球赛;忽然小操场西边一幢三楼一个阳台上,忽然出现一个日本军官,他头戴小军帽,身穿白衬衫,两只袖口卷得老高,他对着我们摇动着手里几支铅笔,并喊着几句日本话,我们也听不懂。过了一会,他往下面抛下2支铅笔,我们有几个小朋友马上冲过去抢啊!楼上那个日本军官洋洋得意地大笑起来,又挥动起手中剩下的铅笔:“大大的有!”说完,他又抛下3、4支铅笔,引得我们小朋友又是一阵哄抢!这时,那个日本军官歇斯底里地笑得前俯后仰,他挥舞着一条白色大浴巾,赶快请一个日本女人也来看这场热闹。我看到过这种铅笔笔杆是紫色的,笔头是有橡皮头的。那个日本军官看到我们小朋友都纷纷来到他的楼下,于是他又对着我们抛出了一大把铅笔,正当我们这些小朋友跑过去,弯着腰去抢拾这些铅笔的时候,那个日本鬼子军官竟然端出一脚盆什么脏水,马上泼倒在我们这些小朋友的身上和脸上!我们一抹这水好像是洗澡水。这个日本鬼子军官真是坏透坏透!

    这种童年蒙受的耻辱使我们终身难忘!

 

    多行不义必自斃。日本军国主义终于1945年成了二战的战败国,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这也是不可抗拒的历史必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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