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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中国和菲律宾谍战史话

 闲之寻味 2014-05-26

  菲律宾吕宋岛与中国华南隔海相望,自古就是华人移居的重要区域。明初郑和七下西洋后,大明帝国声威所及,菲律宾的吕宋、苏禄等国都同明帝国廷保持着朝贡贸易关系。

  1565年,西班牙殖民者入侵菲律宾,1571年侵占了吕宋,建马尼拉城,号称“西班牙大菲律宾特区”。为了适应新形势的需要,大明帝国最高情报机关东厂报请皇帝批准,决定设立海外菲律宾站,收集西班牙人各方面的情报,站长由当地大华商、实为东厂高级特工的何家辉主持。菲律宾站由东厂福建分部总管、福建总兵(军区司令员)李炫直接指挥。

西班牙人在菲律宾统治初期,对菲律宾的华人采取拉拢政策,因为菲律宾当时的经济发展要依靠华人的海外贸易。何家辉世代侨居菲律宾,会说西班牙语,有一个大型船运公司,主要向明国大陆贩卖香蕉生意,还开了一个大饭庄,从中牟取暴利。何家辉利用自己的经济实力,开始积极笼络西班牙殖民者,刺探西菲当局针对明国的政治和军事情报。

何家辉饭庄的阿宝厨师有个绝活,那就是名菜:拔丝香蕉。别家的厨师都是将香蕉剥去皮,切成滚刀块,放在面粉上滚蘸一层;再把鸡蛋清倒入玉米面中,搅和成糊;最后把植物油倒入炒勺内,在旺火上烧热,把裹好面粉的香蕉再裹上一层蛋清糊,放入油中浸炸,再放入白糖炒到金黄色,就可以拔丝了。

阿宝厨师呢?他既不放糖,也不放鸡蛋清,他改放鲜椰子汁和母牛初乳,这是一个革命性的变革,其口味鲜甜醇美,非常符合西方人的口味,不仅马尼拉的各界名流相继品尝,而且西菲总督的国务秘书长费南多也慕名前来,品尝后称赞不愧是“舌尖上的明国”。何家辉趁机和费南多交上了朋友,向他大力介绍明国的美食文化,并多次在暗地里赠送礼品。费南多也投桃报李,把殖民当局对华商的一些秘密管控政策时常透露给何家辉,两人的交情日益深厚。

一个时期以来,菲律宾站的情报工作卓有成效。1593年,西菲总督达斯马里纳斯要远征摩鹿加群岛,而摩鹿加群岛素产香料,和明国关系密切,一旦被西菲当局占领,明国的海外香料市场将不复存在。因此,何家辉开始布置反制措施,他决定利用西菲总督强迫华侨充当桨手、引发华人不满的情绪,使敌人的这次远征彻底破产。

在这次征召的水手中有个潘帆的青年,他的秘密身份是东厂特工,武艺高强,他就在西菲总督达斯马里纳斯所在的旗舰上。在远征途中,潘帆联络多人奋起反抗,他们亮出利刃,突然袭击,将船上包括西菲总督在内的西班牙人几乎尽数杀死,随后驾船远走。

这次事件使西菲当局勃然大怒,新任总督、原来的国务秘书长费南多煽动起大规模地排华浪潮,不少华人、华商的店铺被抢被烧,人被打被杀。在这一背景下,何家辉一方面向西菲当局缴纳了一万两白银的“保护费”,一方面又安排自己的船运公司在明国和菲律宾之间往返六次,接回华侨和华人近八千名。1594年初,根据何家辉的提议,一支明国舰队在东厂福建分部总管、福建总兵李炫带领下,载着一千名装备精良的士兵和重炮到达马尼拉,又接回了正在遭受迫害的三千名华商和华人。

至此,西菲当局与当地华商华人的矛盾开始凸显。1603年,菲律宾岛又出现一则传闻:明国皇帝有意占领菲律宾,以获取这里的黄金。

何家辉心生疑窦:不知这个传闻何人所为?目的何在?经过厨师阿宝(已是菲律宾总督费南多的家庭厨师)探知,这一传闻是有秘密政治动机的,幕后推手正是总督费南多,他指使一名在吕宋生活多年的土著木匠,叫阿图,放风说吕宋有一座山“机易山”,“其上金豆自生”。这个荒唐的消息被华商带回大陆,像是平地刮了一阵旋风,传到了北京紫禁城。万历皇帝信以为真,居然下令福建官员前去勘查。

何家辉心急如焚,他知道这是西菲当局阴险的计策。西菲当局本就对明国颇为忌惮,何况菲岛华侨众多,想借机诬蔑明国要“开疆裂土”,从而为进一步迫害和屠杀华侨华商做舆论准备。因此,他急忙三次派人报知福建总兵李炫,请他立刻上奏朝廷,阻止官员来到菲律宾进行所谓勘察,李炫表示无力劝止。

不久,福建官员一行来到菲律宾,受到西菲当局的无理对待,西菲当局宣布明国官员是不受欢迎的人,予以驱离。

长期以来,华商为了防止海盗,大多随身都佩戴短刀短剑或者火铳之类的武器。西菲当局实施诡计,先高价收购华人的武器,然后准备伙同土著人帮凶和日本侨民对华人进入一场大规模的屠杀。

何家辉察觉到,这是对华人大屠杀的前兆,就指示情报站的成员反复去做华人的工作:无论敌人出多少钱,坚决不能卖掉自己的佩刀、短剑和火铳等防身武器。孰料他的这一系列举动,已经完全处于西菲当局情报机关的监视之下。

西菲当局警察总长克洛斯,一向认定何家辉有重大间谍嫌疑,是一条大鱼。三年前,他暗中用重金收买了何家辉的外甥、何家辉的船队二副阿东秘密监控他,发现何家辉每次随船回明国大陆,必定要到福建总兵府和李炫见面密谈,回到菲岛后他的家族就会在很多领域活跃一阵子,克洛斯决定采取行动。

16016月,一个姿容俏丽的日本女子——藤田加代子闯进了何家辉的私人生活。对于加代子,50多岁的何家辉很熟悉,她是何家辉的商业朋友、当地日商藤佐佐木的侄女,看着她长大,家庭历史清白,而且素来仰慕中华文化。她以自己特有的温柔和体贴很快俘获了何家辉的心,并被何家辉收为外室,一年多就成了无话不谈的红颜知己,深受何家辉的信任。何家辉哪里知道,这是西菲当局安插在他身边的秘密卧底,他的所有动向已在西菲当局的掌握之中。

随着排华情绪渐浓,西菲当局迫害甚至要屠杀华侨的意图越来越明显。16037月,何家辉亲自带着加代子,坐船回到福建,面见东厂分部总管兼福建总兵李炫,请求朝廷速调大军到菲律宾保护当地2万多华人的生命安全。李炫说这完全做不到,并要求菲律宾站撤销,情报人员全部撤回明国大陆。

为什么呢?因为此时明国在同一时期内进行了三场大规模战争,即万历三大征。在西北的宁夏,西南的播州,特别是从万历二十年(1592)至万历二十六年(1598)长达七年,与日本在朝鲜进行了大规模的战争,虽然这三场大战都取得了全胜,体现了明朝政府和万历皇帝的杰出决策能力,但战争对国家军事和财政能力的损耗也是惊人的,尤其是福建和两广军团的消耗极大,战斗减员极大,已经无力出征菲律宾。

何家辉不愿意背井离乡,更不愿意放弃在菲律宾的两万多华人兄弟姐妹,他决定和当地华人共存亡。16038月他回到菲律宾后,一场对华人的大屠杀即将来临,何家辉就安排情报站人员撤离,但是这些人都是他的家族成员,他们坚决不愿意抛弃自己的主人,愿和他同生共死。

1603103日,不愿坐以待毙的华侨爆发了大起义,这些商人不是军人,缺少武器和军事经验,他们仅坚持了41天,悲壮的起义很快演变成一场大屠杀。在西菲当局的煽动和蒙骗下,包括土著、日侨在内的各方力量都参与到对华人的屠杀中。据统计,至少有2万华侨被杀。

何家辉自知难逃一劫,就让加代子转告费南多的私人厨师阿宝,要他在费南多爱吃的“拔丝香蕉”里放上剧毒,准备毒死敌酋,但是加代子已经去向不明。

1603104日,克洛斯率领大量西菲军警冲进了何家辉的府邸,见人就杀,并纵火焚烧。在这最后的时刻,情报站工作人员手持武器进行了殊死的抵抗,最后全部战死,无一人投降,表现了坚定的民族气节。

何家辉身穿礼服,面朝大明方向跪拜后,端坐于大厅之上,镇定沉着,服下嘴里的毒药丸,然后再用短剑割破咽喉,从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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