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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月夜 自从有了一个城里的老婆，晚上通常是回城宿了，偶尔在乡下住，也难得有兴致到田间地头，乡间的月,我不见它已二十多年了。 幸而，一老同学Z在离城十几公里的乡村承包了一片土地，办起农场，是日邀几同窗农场小聚。自然少不的一番群情激昂，觥筹交错。酒足饭饱，一阵“繁文缛节”之后，各自打道回府。空旷的广场上只剩下我和同学Z了，暮然抬头间，深邃的天际，皓月当头，几缕白云飘在月朗的夜空，透着轻柔飘渺。“不回家了，一起赏月！？”，我们不谋而合。 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沿路两旁是三年树龄的葡萄树，正值初夏，枝繁叶茂，抽穗挂果，匍匐竟上，悄然间已蜿蜒半架。 走不多远，眼前呈现一个池塘，塘边蒲草萋萋，水面上，零零落落的是才出水的荷叶，如璧的月静静的沉在水下的天空，掩映在荷叶间，相映成趣，曼妙无比。 月是满月，皎洁自不必说，最耐看的还是圆月旁的那几缕白云，说是白云，在月色里，迎着月光的一面泛着几分黄晕，也真的就是那么几缕，衬在深邃的天空，由北向南排列，渐次升高，就像梯田的形状，延伸着余韵的云角渐渐的淡漠在幽深的夜空。好有幸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彩云追月”？ 触景生情吧，想起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你一句，我一句的，我和Z竟对口背诵起来，同学Z自嘲道，典型的两个“”，我们哈哈而笑。此时的月还是张若虚眼中的那轮,但是一月照万里，恍然已千年。相似的月夜，不同的情怀，我们没有张的漂泊相思之苦，有的只是在这沐着月光的夜里，寻求一份心灵的宁静。 田野空旷、悠远，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柴门犬吠，这是童年的记忆，一晃间失去童年已三十多年，搔搔鬓角的白发，想想几十年来读书、工作、生活，诸多感慨油然而生……不去想了，还是享受这月色。 “青草池塘处处蛙”，真的，这样的夜晚，塘里的蛙也不甘寂寞，此起彼伏叫着，虽不着曲调，倒也算得上悠扬。有句诗道：鸟鸣山更幽，而此时犬吠蛙鸣，在这满是清辉的夜里，夜愈加显得祥和、宁静。 池塘边还有一群鹅鸭，卧在塘边的草丛里，悄无声息。我们不忍惊扰它们，蹑足走过。 我们一路“胡言醉语”，边走边说，无意间，竟惊起了一对“鸳鸯”，应是一对恋着的男女，在塘边赏月谈情吧。“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幅好惬意的风景。 看到我们两个，竟羞怯的站起身，迎着月光沿塘边远去……老弟手里的佳能5D可没闲着，望着相牵的双手，相依的身影，“风景”在老弟的相机里瞬间定格。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游走在林间亭畔，踩着月荫斑斑，谈着诗酒风月，虽不算和谐，却称得上雅致，也算对得起这月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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