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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社会的幻想(《我们的历史·乌托邦时代》精彩节选)

 红豆居士 2014-06-05

女子社会的幻想(《我们的历史·乌托邦时代》精彩节选)

2014-05-16 新历史合作社 我们的历史

图:《天义报》封面。


如下为《我们的历史》总第12期《乌托邦时代》精彩节选


  1907年6月10日,《天义报》在日本东京开始发行,何震作为“编辑兼发行人”指这本刊物为女子复权会的机关刊物。学者刘慧英指出,《天义报》在《发刊词》中说《天义》是一份旬报,实际上是一份半月刊,从1907年6月到1908年的3、4月间,《天义报》一共出版了19卷(参见刘慧英《消失在历史迷雾中的女界革命:何震与<天义报>》,载《中国现代文学研究》2006年第2期,194-213页)。何震在《天义报启》中说到:

  夫以男女阶级之严,行之数千载,今也一旦而破之,则凡破坏社会之方法,均可顺次而施行,天下岂有不破之阶级哉!夫居今日之世界,非尽破固有之阶级,不得使之反于公;居今日之中国,非男女革命与种族、政治、经济诸革命並行,亦不得合于真公。

  《天义报》创刊发起人为:陆恢权、何震、徐亚尊、周怒涛和张旭,他们也是女子复权会的主要人物。其中与周怒涛、何震同时,或者先后时期的爱国女学生,在校期间曾秘密加入同盟会。(参见罗苏文《女性与近代中国社会》,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12月,126页)

  复权会的宗旨中,强调复权会的职责在于“力挽数千载重男轻女之风”,通过使用“以暴力强制男子”、“干涉受压抑之女子”两种办法,遵循不尊信政府、不服从男子、不为妾,未婚女子不“数女事一男”、初婚之女不得为“男子之继室”的规律争取女权,并宣称,加入女子复权会之后,凡婚后受到男子压制的女性,均可由该会出面为之复仇。将压迫女性的男人视为女性之敌,成为女子复权会的核心价值,也令何震及其《天义报》名震一时。

  根据夏晓虹的研究,何震的复权会将“男女革命”中的“女界革命”放到更为重要的位置上,何震认为“破男女阶级”是打破现有阶级压迫的关键,而现行社会中普遍存在的男性压迫女性的现实,又使“男女革命”的命题自然转化为“女界革命”。

  刘慧英则认为,何震一方面强烈抨击风间礼教对女性的压迫,早于新文化运动的旗手们十多年便指出“礼教杀人”的真相,但其对于中国新文化运动的贡献,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承认。另一方面,何震的“国粹派”的立场,使得她倾向于从中国传统思想体系中去寻找“女界革命”的理论根源,例如在创刊号开篇以《女娲像并赞》将女娲作为何氏女权主义的源头,虽然也批判孔教吃人的现状,但何震的女权思想依然植根于传统文化的脉络之中,具有时代的局限性。

  面对那些将女性解放付诸于“放浪形骸”的观点,何震依然持保守态度,尤其是对纵欲主义的“解放”和“自由”并不认同。不论是《天义》第一卷中的《震致留日女学生书》、第七卷中的《女子解放问题》,何震对下层女性和娼妓依然存在看法,她认为她们虽然肉体解放,但这种肉体的解放为女性的“至辱”、“至贱”。何震自身的女权主义观点的局限性,也为《天义报》后期的立场转变,埋下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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