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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发现孩子的长处

 秀水拖蓝 2014-06-07

  傅雷(1908—1966),我国著名文学翻译家、文艺评论家。一生译著宏富,译文以传神为特色,更兼行文流畅,用字丰富,工于色彩变化。作为翻译家,他向国人译介的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曾深深影响了不止一代人;作为文学评论家,他对张爱玲小说的精湛点评,为学界作出了文本批评深入浅出的典范;作为音乐鉴赏家,他写下了优美的对贝多芬、莫扎特和肖邦的赏析。傅雷先生为人坦荡,禀性刚毅,“文革”之初即受迫害,傅雷的悲壮弃世,不但是对发生在中国大地上的那场荒谬绝伦的“文化大革命”的最强烈的控诉,同时也充分显示了有良知和正义感的人文知识分子的尊严。

  

  傅雷是一位严慈的父亲,他为国人培养出第一位获得国际声誉的钢琴家——傅聪。他写给儿子傅聪、傅敏的家书集——《傅雷家书》更是脍炙人口,从八十年代至今,这部家书已感动了数百万国内读者。在傅雷的教子经历中,有太多值得后人学习的地方。

  傅雷的家中常常是高朋满座,朋友们聚在一起谈文学艺术,论人生哲理。开始,傅雷认为傅聪和他的弟弟傅敏年纪小,不懂事,不让他们在场,更不让他们插嘴。而小孩子呢,天性好奇,总想挤在大人中间表现自己。大人越是不让听,小孩就越是想来听。有一次,画家刘海粟到傅家做客,与傅雷在书房内鉴赏藏画,两人之间免不了一番高谈阔论。说话间,傅雷忽然要去外间取东西,打开门竟看见傅聪带着傅敏正偷听得入神。孩子的好奇心让傅雷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意识到,接纳孩子参与大人谈话,有弊但更有利,让小孩听大人论事,可以让孩子早涉人生,促使孩子早慧。于是,等孩子们稍稍长大一些,傅雷就允许傅聪和傅敏旁听大人的谈话了。

  傅雷的朋友大都是社会名流贤达,有高尚的人品素养,所以傅聪从其孩提时代的“旁听”中,学到了许许多多在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


    傅雷对教育子女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认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在孩提时期,父母要善于发现孩子的天赋,并进行正确引导,如果逆天赋而行,那是无法取得成功的。傅雷在给周宗荷的信中写道:“天生吾人,才之大小不一,方向各殊;长于理工者未必长于文史,反之亦然;选择不当,遗憾一生。爱好文艺者未必真有文艺之能力,从事文艺者又未必真有对文艺之热爱;故真正成功之艺术家,往往较他种学者为尤少。凡此种种,皆宜平心静气,长期反省,终期用吾所长,舍吾所短。若蔽于热情,以为既然热爱,必然成功,即难免误入歧途。”基于这样的想法,当傅聪还在三四岁时,傅雷就在他稚嫩的心灵活动中寻找他天赋的闪光点,开始为博聪铺筑人生之路了。

  起先,傅雷曾让傅聪学习美术,因为傅雷觉得自己精通美术理论,又有许多朋友是中国画坛巨匠,如果傅聪能拜他们为师,博采百家之长,定会在绘画上大有作为。

  谁知傅聪不是绘画的料,他在学画时心不在焉,那些习作几乎都是鬼画桃符,乱笔涂鸦,丝毫没有显露出预期的那种美术天赋。而与此同时,傅聪的一些细微爱好则引起了傅雷的注意。他发现儿子钟情于家里的那架手摇(发条动力)留声机,每当留声机在放音乐唱片时,儿子总是一动不动地依靠在它旁边静静地听,而每当此时小男孩那固有的调皮好动的天性立即一扫而光。于是傅雷果断地让傅聪放弃学画而改学钢琴,此时傅聪已7岁半了。但傅聪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是为音乐而存在的,他学琴仅几个月,就能背对钢琴听出每个琴键的绝对音高。启蒙老师雷垣教授肯定傅聪“有一对音乐的耳朵”,之后,傅雷最终认定,自己确实发现了傅聪的音乐天赋。

  傅雷为傅聪买回一架钢琴,傅聪每天放学回家做完功课就全身心地扑在钢琴上。在规定的弹琴时间里,傅聪没有活动自由,傅雷在楼上工作,傅聪在楼下弹琴,一听楼下琴声停止了,傅雷就用准备好的木棍敲击地板,有时还免不了痛打傅聪一顿。傅聪学琴也十分刻苦,就是酷暑天气,衣裤湿透,也不休息;而他对音乐的理解也有独到之处。

  傅雷立身处世的原则就是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他也用这一原则教育儿子。他时时嘱告儿子,你要永远记住这四句话:“第一,做人;第二,做艺术家;第三,做音乐家;最后才是钢琴家。”

  在父亲的教育下,傅聪脱颖而出。1953年夏天,经过选拔,傅聪前往罗马尼亚,参加第四届国际青年学生和平友好联欢节钢琴比赛。在联欢节上,傅聪演奏了斯克里亚宾,效果极佳。联欢会后,国家又派遣傅聪到波兰学习钢琴,导师是“肖邦权威”杰维茨基教授。半年后,傅聪经过一个月的紧张角逐,摘取了第五届国际肖邦钢琴比赛的“玛祖卡”奖,震惊了中外乐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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