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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的盒子铺(专辑)

 老北京的记忆 2014-06-16
目录
(1)老北京的盒子铺
(2)盒子菜
(3) 盒子铺--便宜坊焖炉烤鸭 
(4)从梁寿谈到北京的盒子菜--唐鲁孙
(5)盒子菜--赵珩





(1)老北京的盒子铺
     北京城中熟肉铺也可以称作盒子铺或酱肘子铺,这种熟肉铺里不设座位,顾客买了熟肉之后只能拿回家吃。最负盛名的熟肉铺有前门外的月盛斋、东华门大街上的金华楼、东四牌楼西边的普云楼、护国寺街上的仁和坊、西单牌楼的天福号。
    月盛斋的五香酱羊肉最有名,其特点是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烂而不糟,有一种特殊的酱香味。月盛斋煮肉用的肉汤号称“百年老汤”,每天炖肉之后留下部分肉汤,次日兑入新汤中,可以使酱香味更加浓郁醇厚。月盛斋的酱羊肉选料很严,只用羊的前后腿肉等几个部位,所用调料为秘方,对煮肉的火候也掌握得很严,所以月盛斋的五香酱羊肉才能比其他店铺胜过一筹,据说连慈禧太后也要让太监来买月盛斋的酱羊肉。
    说到北京城里的盒子铺,先要说说什么是盒子。“盒子”也叫什锦盒子,是一个直径约二十厘米,扁圆形的漆盒,盒盖上描金画彩,盒内有六七个格。北京人在每年立春时要吃春饼,需要各种熟肉卷在春饼中吃,熟肉铺制做的酱肘花丝、小肚丝、炉肉丝、叉烧肉丝、熏鸡丝、咸肉丝、烧鸭子丝都分门别类地摆放在盒子里的小格中,由顾客买走,一般每格卖一元钱,这种熟肉俗称“盒子菜”。经营“盒子菜”的铺子自然也就被称作“盒子铺”。
    北京城里著名的盒子铺有东华门大街上的金华楼。每年清宫吃春饼时所需的盒子菜就是由金华楼制作的。东四的普云楼以秘制酱鸭、五香烧鸡最著名。酱鸭是用北京填鸭加桂皮、黄酒、红曲等多种调料制成,甜咸鲜嫩,外观红润整洁。天福号则以酱肘子最负盛名,是选用京东八县的良种猪肉为原料,加入酱、葱及多种香料炖焖而成,成品皮肉油亮,红中透紫,吃起来皮肉香嫩。据说在光绪年间,有一个家住刑部街的官员买了几只天福号的酱肘子送给西太后品尝,得到她的称赞,从此后西太后要天福号按时往宫里送酱肘子,天福号因此名声大振,许多达官贵人慕名来买天福号的酱肘子。户部尚书翁同稣为天福号写了店名,另一位书法家陆润庠为店里写了“四远驰名”的牌匾。不过这些牌匾没有留传下来。天福号的酱肘子很受欢迎,前些年每天早晨还有人在店门外排队等候购买。

(2)盒子菜
盒子菜,又称“苏盘”  中国民俗节日农历二月二“龙抬头”,老北京民俗传统讲究在这天买盒子菜,盒子里分格码放熏大肚、松仁小肚、炉肉、清酱肉、熏肘子、酱肘子、酱口条、熏鸡、酱鸭等,吃时需用刀切成细丝,另配几种家常炒菜一起卷进一种叫“龙鳞”的春饼里,所以也叫做“吃龙鳞”。  盒子菜是老北京时传统吃食,由熟肉铺或猪肉杠子(猪肉铺)制作出售。那时四九城里最盛名的是西单天福号酱肉铺、前门外粮食店的福云楼等。将酱好的清酱肉、酱肘子、猪头肉、猪肚、猪肝、酱口条等京味酱肉,分别放入雕漆食盘内,然后装进有九个格子的食盒内,顾客订购时,用带手提梁的笼盒负责送至家中供食用,吃薄饼时抹些甜面酱夹些大葱丝一起服食。  按民俗,这一天“吃龙鳞”的同时还要去理发店剃头。







(3) 盒子铺--便宜坊焖炉烤鸭 

     焖炉烤鸭是烤鸭子的正宗,它是明代由江南传入北京的。最早的便宜坊明朝永乐年间的菜市口米市胡同,由姓王的南方人创办。当时只是一个小作坊,并无字号。他们买来活鸡活鸭,宰杀洗净,给其他饭馆、饭庄或有钱人家送去,做些服务性的初加工,也做焖炉烤鸭和童子鸡等食品。由于他们把生鸡鸭收拾得干干净净,烤鸭、童子鸡做得香酥可口,售价还便宜,很受顾客欢迎。天长日久,这些饭庄、饭馆和有钱大户,就称该作坊为便宜坊。 
  北京最早没有烤鸭店的名称,不叫鸡鸭店,就叫盒子铺,盒子铺是一个直径约一尺二,厚四寸、圆形没有棱角的木质盒子,外上黑色或红色大漆。盒子里分成十或十一个不等的小格子,每个格内可放一种食品,一般要放酱肉、香肠、驴肉等食品。顾客要盒子,多是盒子铺派学徒送去,等人家用完,再把空盒子取回。当时,便意坊经营的品种有生猪肉、生鸡鸭坯、炉肉、香肠、丸子、鸡块、鸭块、桶子鸡、清酱肉、焖炉烤鸭等十几种。便意坊的焖炉烤鸭、桶子鸡、清酱肉等几种商品,独具特味,多年来深受人们的欢迎 孙子久把作坊接过来后,积极扩大作坊的营业,孙子久鸡鸭作坊生产的生鸡鸭坯和桶子鸡等,货色比别家好,总卖低价钱,南北城的大饭庄、大饭铺,大都愿用孙子久的货,因此生意做得很火。便宜坊从原来的四五个人,增加到十二三个人。 

  便宜坊制作的烤鸭用料讲究,工艺精细,色呈枣红,皮酥肉嫩,肥而不腻。佐食有荷叶饼、空心烧饼、甜面酱、蒜泥、白糖、黄瓜条、萝卜条等。焖炉是地炉,炉身是砖砌成,大小约一立方米。当焖烤鸭子前,先用高梁杆的炭火将炉膛的温度焖烤合适。焖炉用的是暗火,技术性强,掌炉人必须掌握好炉内的温度。这与挂炉不同,挂炉用的是明火烧烤,容易掌握。焖炉烤的鸭子,外皮油酥,肉鲜嫩,肥而不腻,并出肉多。便宜坊为了保证烤鸭质量,有专人负责养鸭填鸭。鸭子的来源有二,一是从朝阳门、东直门一带鸡鸭房收买二三斤重的鸭子,自己经过短时间喂养,等鸭子长到四五斤时,就填了。另一来源是,一些挑鸡鸭筐的、去郊区农村收购鸡鸭的小贩,也给坊送去活鸡鸭。 

(4)从梁寿谈到北京的盒子菜

故友莫敬一、世哲生二位,除了喜欢票票戏外,哥儿俩没事就寻摸小馆喝两盅聊天解闷,晋宝斋就是他们两位无心中发现不时光顾的地方。据说这是北京最古老的酱肘子铺了,他家的盒子菜,漆盒尺寸比一般盒子大而且高,式样典雅,菜格九份,画的都是边塞风光,无垠大漠,调鹰纵犬,驰马试箭,跟一般盒子上匦的龙纹风彩、福寿吉祥完全大异其趣。莫老说:“这家酱肘子铺经我考证,是元代至正年间开设的。”照漆盒上古色古香油漆彩画,可能不假。
谈到盒子菜除了北城的庆云斋外,东城以八面槽的宝华斋最有名,连久居北京的欧美人士都会到宝华斋叫个盒子菜吃,西城以西单牌楼的泰和坊、天福最出色。老北京没有不知道天福酱肘子特别烂而人味的,南城的便宜坊除了烧鸭子外,盒子菜也不错,因为他家设有雅座可以宴客,当年官场中访客,恐怕摺摇,则有不愿在庄馆酬宾,所以便宜坊就变成绝妙小酌的地方啦。另外一家专卖盒子菜的距离庆云斋不远,叫晋宝斋。
去年有一位美籍朱君毅先生赴内陆探亲,在内陆各地逛了一个多月,回到美国写了一篇《大陆去来》。其中有一段他说:“像梁实秋和唐鲁孙笔下的那种吃法,即使在梦中也找不到哕!”虽然是短短一句普通话,照此推想,则将来回到北京,盒子菜恐怕真正成为历史上的名词啦。
晋宝斋靠近烟袋斜街的寸园,寸园是张香涛的别墅,厚琬、厚瑰昆季抗战之前,一直都住在寸园,每年正月他家有文酒之会,假如最后菜不够吃,总是让晋宝斋送个盒子菜来吃春饼。晋宝斋的东家叫伊克楞克,当然是蒙古人了。厚琬先生说:“最初他家的盒子菜里材料,全是牛羊肉,是北京城独一份儿牛羊肉的盒子菜,后来人乡随俗,慢慢才改得跟一般盒子菜的花色差不多了。不过中间主格像虎皮鸽蛋,又像炸迷你虾球,实际酥炸牛睾丸,是他们特有的拿手菜,遇有熟主顾叫盒子菜,偶或还露一手,另一方面也是免得数典忘祖,表示永远不忘本源的意思。”
有一天我们在华乐园听富连成夜戏,碰巧跟齐如老、徐汉升同座,他们刚从六芳斋来。徐汉升觉得他家盒子菜,肥腊芳鲜,皆属妙馔。我问汉老吃过晋宝斋的盒子菜了没有?远在什刹海小胡同里的盒子铺,齐、徐两老,自然不会光顾到了。经我一说,他们二位居然特地去吃了一次。齐如老对晋宝斋下了八个字的评语:“醇正昌博,易牙难传。”抗战胜利之后有位南方朋友,听说盒子菜里有酥炸午睾丸,打算去尝尝,我这识途老马,自然向导东道,可是在烟袋斜街走过来走过去,就是找不到晋宝斋了。最后跟附近的一家烟儿铺打听,晋宝斋早已关门歇业,连铺底都倒给人家开五金行啦。
1981年元月13日(庚申年腊月初八)是梁实秋先生八旬正庆,张起钧教授在腊八清晨,特地在他的府上,邀集同好,共啜佛佛粥,并约笔者参加,同申庆祝。碰巧笔者正准备到东南亚旅游,整天为领护照、办签证、打防疫针忙得晕头转向,所以如此别致的雅集,未能躬逢其盛,歉疚怅惘兼而有之。事后听说那天一共到了八个神仙,其中还有一位何仙姑,八仙庆寿,真是一次群仙毕集的盛会。
熏雁翅(就是熏大排骨)本来是西单天福酱肘子铺最拿手,晋宝斋的熏雁翅则别具一格,是内掌柜的特制品,熏的火候味道咸淡都恰到好处。他家卖的叫拆碎熏雁翅,不知是哪位前人留下的规矩,熏雁翅不能上盒子菜,所以他家熏雁翅,郡是用盘子装好另上,后来索性变成他家的敬菜了。熏雁翅一上桌大家总是吃一半留一半,拿到厨房加豆嘴黄酱一炒,等吃完饼,当粥菜,就玉米糁粥来吃,翠豆红丝,色鲜味美,堪称粥品中一绝。
啜粥之余,陈纪滢兄谈到北京独有的馔食“盒子菜”。当年北平卖猪肉的叫猪肉杠,卖羊肉的叫羊肉床子,何以有杠床之分?现在已经没有人说得出来龙去脉了。猪肉杠除了卖生肉、下水而外,有的还卖酱、熏、卤、烤肉类熟食,有的还卖整只烤鸭、烧猪、熏对虾、熏鸡子,又叫做酱肘子铺。在北平住宅密集地区三几条胡同,必定有家羊肉床子,距离不远必定有个猪肉杠;还有一家菜魁外带油盐店。假如家里来了不速之客,预备酒饭,一时措手不及,只有叫个盒子菜,请客人吃薄饼,酱肘子铺随时都能供应。盒子菜花色最齐全,货色最细腻,首推北城烟袋斜街的庆云斋,据说是内务府一位姓毓的买卖。内务府的员司都经常照顾他,不但口味醇正,而且刀工精细,一揭盒盖就令人觉得色香味雅,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当年北平内二区警察署长殷焕然,是道地北平土著,也是小吃名家。据他说:“我家从前就是开酱肘子铺的,盒子菜是清朝定鼎中原才开始的。满洲人在东北到了秋末冬初,都喜欢行围射猎活动活动筋骨。为了猎狩方便,多半是烙几张饼卷上一些熏卤熟食,揣在怀里走进深山挖参打猎了。自从清兵进关奠都北京,在饮食方面,仍保留一些旧日习惯,几经演变就成为现在的盒子菜了。”
齐如老在北京时有一个时期除了听听小科班,就是吃吃小馆,他跟一位湖北朋友徐汉升对六九城的盒子菜品尝殆遍。陈纪滢兄说:“如老对盒子菜典故知道最多。”那是一点儿不假的,据如老品评,酱小蛤蟆(里脊肉核酱后,插上一只鸡腿骨),天福推第一;打磨厂芝兰斋的酱小肚味醇质烂人口即溶,为别家所不及;旧鼓楼大街宝元斋素砂香肠爽口不腻,佐粥最妙;前外新辟路有一家六芳斋是南京人开的,有南京小肚、琵琶鸭子,盒子菜的菜样增添到十七样,有脸有脯,鱼虾并陈,酒饭两宜,简直是一桌南北交融的合菜了。这些都是如老品尝后知味之言。

(5)盒子菜--赵珩

 

赵珩先生的《老饕漫笔》请朱家溍先生写的序。两位都是大家,都熟悉老北京的掌故,读起来就非常有味道。

更好玩的是,朱先生的序对原书或订正或补充,并非一味地推介。两人对北京盒子菜叫法的来历就有不同的看法。

赵先生对盒子菜的来源是这样描述的:

北京旧时把荤菜熟食称之为“盒子菜”,据说这个名词的来源是与贡院科场有关的,科举制度废止之前,各地考生云集北京应试,入场前要准备好两三日的饮食,除主食之外,要预备一些现成的熟食佐餐。这些菜肴是装在考生各自的提盒之中拿进考场的,不外是些熏鱼、酱肉、小肚之类。后来鸡、鸭类也入“盒子菜”,如熏鸡、酱鸭之属。

注意,赵先生文中提到了旧时考生入场时用到的“提盒”,正因如此,才有“盒子菜”说法。

朱先生的序中对此说提出质疑:

《漫话食鸭》一文中有这样一段:北京旧时把荤菜熟食称之为盒子菜,这个名词的来源可能与贡院科场有关……这个解释可能是讹传,不知是谁这样猜想的。

以上两段都是原文照录,比较一下可以发现,朱先生去掉了原文中的“据说”,加上了“可能”二字。“据说”多少还有些依据,“可能”则迹近杜撰。如果朱先生不是无心之失,那就只能是腹诽了。想想一代大师名门之后在晚辈的书中这样“淘气”(杨绛评钱钟书语),不禁令人喷饭。

大师毕竟厚道,在自己的异议中也加了个“可能”——“可能是讹传”,表示自己的观点也可商榷。看,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这么讲究,四平八稳,汤水不漏。两个可能就把话扯平了,不是我倚老卖老欺负你晚辈,哈哈。

朱先生在随后的考证中就不这么客气了,上来就是一句“据我所知”。“据我所知”就比赵先生的“据(别人)说”要硬气多了。看看原文:

据我所知,从前例如猪市大街普云楼、金鱼胡同宝华春、地安门大街正明楼、西单天福号等,许多这个类型的店都卖盒子菜,包括酱肘子、酱鸡、烧鸭子、炉肉、熏鸡、熏鱼、熏肝、卤鸡、卤蛋、鸡冻、鱼冻、卤肫肝等等许多样,有切片的、切条的、切丝的,有个圆形木屉,上述食品每种占一格,摆起相当的厚度,把这个木屉放在一个圆形约二尺直径的木制大捧盒里。每个这种店柜台后面架子上都摆的是盒子摞盒子,大约占一面墙,人们也称这种店为“盒子铺”。住户只需到店里说一声,后来有电话只需打个电话,盒子准时送到家。旧戏有一出花旦和丑角的玩笑戏,叫“送盒子”,丑角扮演盒子铺的伙计,说山东话;花旦扮演住户的主妇,说京白,是一出很有风趣的戏。老北京的语言是:“叫个盒子来。”“盒子菜”是吃春饼的好菜,所以有几种必须切丝,当然也是很好的下酒菜。因为全部盛在捧盒里,所以叫“盒子菜”。

前面是“据我所知”,结尾是“因为全部盛在捧盒里,所以叫“盒子菜”。”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毕竟是文物大师,干这行的最讲求证据说话。我有证据,所以我敢做出这样的结论。这就是老一辈的大师,真是让人信服。哦,对了,前一段时间故宫博物院有几位大师,楞把假货说成是价值连城的文物。他们应该是朱先生的后辈吧?咳咳,跑题了。那啥,还接着看朱赵两位的笔墨官司吧。

朱先生在序言中提到了“猪市大街普云楼”等盒子铺的盒子。巧的是,赵先生在原文中也提到了这家店,不过没提到盒子,而是另外两种现今不多见的包装物:

东四牌楼西、猪市大街东口路北的普云楼做酱鸭出名,鸭呈黄褐色,光泽鲜亮,皮软肉嫩,咸淡相宜,每日现做现卖,绝不卖隔日的酱鸭。如果只买半只酱鸭,伙计会利利索索地为你剁开,再拼成半只的原形,用干净荷叶一包,外面系上马莲草。如果买的品种多,伙计会将各种荷叶包儿放入一个蒲包儿之中,上面覆上普云楼的红签。

两位的观点现在都明确了。朱先生认为,盒子菜的来源就是店里的盒子;赵先生认为,店里其实没盒子,之所以叫“盒子菜”,其实是沿用了考生“提盒”的叫法。

百撕不得骑姐呀……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因为这个问题,我吃嘛嘛不香了都,美食文看不下去了都,魏岳深夜报社没兴趣了都…..突然,“叮”,灵感来了灵感来了——提盒!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我百度了一下。那位说:“卧槽!早知道你提百度我就不费这功夫看你胡咧咧了。”“别急呀,这不好几天废寝忘食人都折腾得不行不行的了,百度不省事么?”“得得得,你赶紧说百度吧。”好嘞,百度上是这么说的:

乡试的场规。清代乡试场规极严,对试前、试后、场内、场外,皆严立禁令。对士子夹带防范尤严,进场时进行严格搜检。为防止夹带,规定士子必须穿拆缝衣服,单层鞋袜,皮衣不得有面,毡毯不得有里;禁止携带木柜木盒、双层板凳、装棉被褥;砚台不许过厚,笔管须镂空,蜡台须空心通底,糕饼饽饽都要切开。

看着没,禁止携带木盒。也说是说赵先生这据说还真是不靠谱——没盒子你说什么盒子菜呀?

那过去的考生们拿什么把那一大堆纸墨笔砚糕饼饽饽带进考场呀?提篮!蒲松龄在《聊斋志异·王子安》中写了这么一段话:“秀才入闱,有七似焉:初入时,白足提篮,似丐……”提篮有窟窿没夹层,没法夹带,有利关防。至此,朱先生完胜。

结果也确是如此。赵先生在本书后记中写道:

眼下不少掌故类的文章,内容多是抄来抄去,或是道听途说,难免以讹传讹,谬误流传。我在《老饕漫笔》的写作中,虽以此为戒,格外谨慎,也还是出现了类似……“盒子菜”称谓溯源的错误。

瞧瞧大师们的胸襟气度,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真令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喂!

好吧,两位大师的故事说完了,咱说点吃的吧。

朱先生在考证中有句话:“盒子菜”是吃春饼的好菜。据说(我也据说了),老北京有在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吃春饼的习俗:

中国民俗节日农历二月二“龙抬头”,老北京民俗传统讲究在这天买盒子菜,盒子里分格码放熏大肚、松仁小肚、炉肉、清酱肉、熏肘子、酱肘子、酱口条、熏鸡、酱鸭等,吃时需用刀切成细丝,另配几种家常炒菜一起卷进一种叫龙鳞的春饼里,所以也叫做吃龙鳞。按民俗,这一天吃龙鳞的同时还要去理发店剃头。

另一种说法比较大众化,说春饼应该在立春那天吃:

卷在春饼中的蔬菜因时代变化也在变化,清朝时已改用炒菜。李家瑞的《北平风俗类征·岁时》中记载:是春月,如遇立春……富家食春饼。备酱熏及炉烧盐腌各()肉,并各色炒菜,如菠菜韭菜、豆芽菜、干粉、鸡蛋等,而以面粉烙薄饼而食之。(以上见百度百科“盒子菜”“咬春”条)

那个卷饼用的炒菜有个专门叫法:炒合菜。顾名思义,就是把几种菜合在一起炒。如果在上面加个摊鸡蛋饼,就叫“合菜盖帽”。有图为证:

盒子菜

既然说的都是卷春饼用的菜,那盒子菜会不会是合菜的讹音呢?

这不跟朱先生抬杠么?得,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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