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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父亲节，我也很想把之前的片段拼接一下，算是对以往岁月的珍藏。
记忆零零散散地，前些年，大大很自豪的在家人面前说：这三个孩子，我从不曾打骂过，而我却小心眼地边回忆边验证大大的这句话。记得有一次，被姐姐欺负了，大大见我哭的委屈又想获取怜悯的怀抱时，就气急败坏地举起笤帚在45度角的位置：“不许哭，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整天哭咧咧的像个什么样子？”确实没打，但那一刻很是失望，觉得大大忽略了我，整个家也不喜欢我，那时候就万分想念姥爷的家，温暖又幸福的多好！
家里孩子多，小时候的印象多数是在姥爷家拾起的！在他家，两个表哥一个表姐都任由我的顽皮，姨妈家的小妹很喜欢跟我玩，我却经常欺负她，跟她争外婆的宠，并警告她说外婆是我的而不是你的，让外婆笑到流泪。无论怎么霸道都自认是天经地义，其实小妹出生三天就被抱来寄养，按理说她才是东道主，不过她小小块头却很包容，整天乐呵呵地跟在我身后、、、、、、日子久了，不见妈来接我回去，心里就开始盼望，因为小妹也已经回自己家去了，我也想回，尤其是地看到别家孩子飞快的跑向爹妈怀里去而羡慕。
那时曾一味争闹着让舅舅送我回家，舅舅实在走不开，就让外婆继续一口乖乖一口乖乖地哄我，我不领情来了倔脾气，径直跑到大门外的石头上坐着不说话，当时舅舅家养了几只兔子，外婆切了些菜叶喊我陪她一起喂兔子，也就不情愿地跟在她身后，说来也巧，我们村的一个人路过这里，他看到我后就大声地叫我的名字，我转过头一看，哈！是二流子爷爷（村里对游手好闲的人都这么叫）我欢快的跑到他面前，他问我回家不？我磕头虫一样的点头，外婆很紧张地小跑过来跟我商量，等舅舅回来，让舅舅送我回去，我不听，紧紧抓住那个二流子爷爷，任凭外婆百般说道，最后真的“冒险”了------外婆一时没抓住，我溜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像只快乐的鸟儿，不知疲倦的跟着那个爱唱歌的二流子爷爷乱喊乱叫，其实我对这个村里人并不熟，只因是同村，我就不计后果的让他带我回家，就觉得他当时是最厉害的人而崇拜他、、、、、、
等回到了家，哪曾想“风云突变”了，我开始处处受姐姐欺负，一时适应不了这种新环境，好一阵失落孤独。由姥爷家的开心果转变为自己家里面的“爱哭鬼”--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事后，我并不知道姥爷家早就一团乱，外婆本来是在家照看我，可惜她没拦住让我跑掉了，万一是个坏人，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外婆的吓得一路小跑赶到田里去喊舅舅，舅舅甚少发火的，但这不是儿戏，他冲外婆嚷嚷说孩子都看不住，丢了可怎么跟妹妹一家交代？舅舅让表哥赶紧骑车去追，没多会，表哥看到了我们，他边加快速度边喊我停下，我害怕被送回去，就让二流子爷爷快点跑，结果还是让表哥赶上了，他一直在打量二流子爷爷，好半天，才记起来确实与我同村，但还是不放心我们走回去，毕竟十多公里的路程呢，那时候我还没有上学，也就是约摸五六岁，我还是不打算相信表哥，尽管他从不骗我，但我真的害怕坐上他的车后突然掉头。没辙，表哥很无奈的返回家，但还是被舅舅骂了没脑子，这是后来外婆来我家的时候说的，外婆还说，舅舅那次发火一整天，表哥都给他解释了半天,他照样不领情。想想自己当初的“犯二”真是对不住舅舅一家。也就那时起，每每逢年过节去探亲，每每外婆说让我留下来，我就犯嘀咕怎么解释给她听，小时候常驻的缘故，真的害怕再次常驻，因而放假了也就只待在家里不外出，不是说不喜欢舅舅外婆，也不是说家里姐姐不再欺负我，而是家的概念让我觉得最重！上学了，一篇《小蝌蚪找妈妈》让我对家更是渴望到无以复加，尽管和大大之间通常无言语，但是妈妈的怀抱还是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宝，自己的幸福就在妈妈的怀抱里！
从姥爷家回来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生病，大大最担忧的事就是我患感冒，体质弱没办法，他从不会乖乖地称呼我，基本都是将我往车前杠上一放就骑车去医院，路上也几乎不说话，我怕极了大大带我去打针，他在身边，我不敢撒娇，更不敢说疼，一时没有依靠也唯有转过头啪啪地掉泪以驱赶暂时的恐惧，这时候的大大根本就不知道我的需要，像极了粗枝大叶的人。
大大很无奈于我的懦弱谨慎，但这也都是后天因素所扰而成的，他倒是很想让我勇敢，最起码能够在众人面前大声的讲话，可惜那会已害怕所谓的“家”。 通常姐姐欺负我之后，自己没事人一样在我面前跟妈妈撒娇，我就特气愤，很想让妈妈主持公道，可看到妈妈因姐姐的顽皮却笑的那么开心，我就懊恼妈妈不明是非而又生她的气，全然不再理会她们。一个夏天，已是深夜了，坐在缝纫机旁实在熬不住，因为双脚都已发麻开了，太伤心，我就小声的啜泣着，怕吵醒家人可又很想让妈妈尽快的知道我还在闹情绪------妈妈也太粗心了，睡觉的时候就没发现床上少了一个我吗？妈妈终于听到了哭声，起来发现我竟然坐了大半夜：“乖，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很想在妈妈面前痛诉一番姐姐的不是，可一到她怀里就瞬间睡着了。
总隐隐感觉自己在家里没有存在感，也就开始有些沉默寡言了，家人很少问我昨晚睡没睡好？心里话想说给家人听的时候呢，大家却都有各自的事做，被忽略掉的那一抹风景也只有自我欣赏-------当这个成为了一个不好的习惯，等去补救时，就发现已经很难改过了。其实，沉默寡言过后，我又渐渐开始变得冷漠，对家人说的话做的事，提不起精神，就像只是路过而已。
爹妈无暇顾及小孩子心理感受，一直为家里的吃穿忙活，家里本就贫困，大大也给我讲过往昔岁月：以前，爷爷奶奶不顾及我们，孩子又多，姥爷怕我们吃不上饭，会经常用马车拉几袋粮食来，舅舅还带着表哥赶着自家的牛来我家帮忙耕种，后来姥爷病逝，外婆也就过来住一段日子帮忙照顾一下，爹妈也是总想着让孩子吃饱穿暖，因而地里的活繁重而忙碌，生活中，加之三个性格不同的孩子--现在很能体谅当时他们的艰辛！
印象中，小学时候也还住在土泥房里，我有时会发现很多的洞，就藏些小物件进去。后来看着很不美观，就撕下旧书本或拿几张报纸把那些有洞的地方糊起来，一面墙被我时不时的来一次装修，搞的花里胡哨的，有几次还自做主地用塑料膜当玻璃，这些大大都还没有怪罪我。
爹妈结婚时，爷爷奶奶就分家似的给了大大一头小驴当财产，因为家里人多需要吃穿，就扣下了大大闯东北回来的打工钱，新房也给免去，倒腾出祖爷爷屋子给爹妈作婚房，厚实的泥土倒也分开为三间，只是时间太久不常修缮，这种下雨会漏，还没有玻璃窗户的三间泥土房，妈妈竟然也不嫌弃，与大大风雨同舟几十载，除了邻居夸赞妈妈贤良淑德外，她的心灵手巧也几乎让全村人跟着沾了光：一不收钱，二做工好，小至村里嗷嗷待哺婴儿，老至拄着拐棍的，衣服，鞋子，夏天穿的汗衫短褂，冬天穿的棉袄棉裤，毛线除了织衣服织围脖还可以钩织鞋子，只要是拿着材料到了我家门口，妈妈绝不含糊，放下自己手里的针线，拿起粉笔木尺就开始先为邻居们剪布、做鞋、、、、、、家里的缝纫机几乎每天都在嗡嗡响，跟妈妈一样不知疲倦（妈妈还拿我们的旧书做了厚厚一本鞋样集子，以供村里人选用）外婆心疼女儿操劳家照顾孩子不说还要管着多半个村子的穿用，骂她傻，妈妈却仍然乐此不疲，那些酒盒子经她手一变就成了一个个的灯笼；那些碎布条，妈妈也拿来巧妙地拼出几何图形给我们做了衣服，并且可以里外都能穿；一小块【的确良】布料加工一下，遮阳帽就出来了，贫穷的日子里照样过得另一番滋味。偶尔有新上的布料，妈妈也会买来给孩子做，大大曾跟妈妈说过，咱们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别家孩子有新衣服穿，咱们也要尽量让孩子穿上，其实生活起居上，我们除了有妈妈忙活外，大大也会给我们买长袖T恤、短裤、印有小虎队图案的凉鞋，还会买好吃的点心和水果。前一年回去，大大竟然还拿我当小孩，我就随口一句：“家里苹果都吃完了。”他也不说一声就去超市买了龙蛇果给我，其实还是喜欢苹果，但老板说龙蛇果虽然贵，可营养价值高、、、、、、
忘了是几年级，父亲去鞍山探亲回来，在猪圈旁跟邻居聊天，我刚好放学回来，见到父亲回来，内心还是激动的很，只是对视了一下，就默默地回到屋里，取下书包，在众人面前我仍然甚少讲话，待邻居走了，父亲进来了，转身时，一只红彤彤的大苹果映现面前：“吃吧！” 这才看清那双粗糙却有力的手，从父亲手里接过来咬下去，甘甜甘甜的，等吃完肚子也鼓鼓的了、、、、、、也就是这次之后,我开始试着在大大面前讲话了,高中那会还有一阵在妈妈面前帮着他说话,和大大感情逐渐加深了一些．
由于我的性格，在家里的时候，姐姐多半是开心果，她一说话总能让爹妈开怀的笑，难得的是，大大曾经开过我的玩笑，就是一次初二晚自习后回家，大大一直坐等我回来吃饭，这是极少的画面，他一手抽着烟，一手为我泡上爱吃的面，往碗里倒开水的时候又突然转过身来问我：“一包面够不够？”我摇头，从学校骑车到家三公里的路程，确实很饿．他就又撕开一包放进去，接着是沉默，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基本都是家里谁问我一句，我回答一句，大大坐下来：“以后就剩咱爷俩在家了，你妈妈不要咱们了！” “嗯？妈妈去哪儿了？怎么不要我们了呢？”我满脸疑惑，却又失落，看到我真的被唬住了，他倒像个小孩一样那么开心的笑开了，后来知道妈妈是随邻居一起打工了，满满一碗面也没吃几口，很愁挨到哪一天，妈妈才能回家．离睡觉还要一段时间，那个夜晚，大大竟然给我讲起了他的童年，他的青年，他的初次为人父母，每个经历对于我而言都像是一个又一个的传奇，以至于后来我哭开了，因为几乎都是辛酸和艰难，大大也是抽着烟流着泪，继续给我讲过往，讲他的奋斗历程．第一次与大大之间没有了距离，他为我打开了心门，这是在姐弟中都不曾有过的，隐隐约约地觉得．我有必要写写他的心情，记录一下他的曾经，而后十多年的今天，我才得以拿起笔来回忆这些．
也是初二，这是一次极不友好的事，不对，应该是非常伤感情的事，我突然恨起大大了，他把我养了六七年的莱佳给摔死并煮了和朋友摆酒言欢，那晚的晚自习回来，拐角处并没有看到往常都是莱佳在这里等我回家，很是奇怪，到家放下车，就喊莱佳，妈妈很小心的给我说，莱佳咬伤了邻居，大大生气就把莱佳打死了，什么？打死了？我的莱佳死了？这个噩耗当头一棒，我哭的一塌糊涂，大大和朋友也到院子里来看究竟，见我这么哭的这么悲惨，大大又解释了一遍为何把莱佳打死，也许是朋友久未见面太高兴了，大大承诺说过几天再买只给我后，就又和他朋友进屋了，我大呼：“你们也太冷血了，莱佳是我从小喂养大的，想当初喂它吃奶粉，花几个小时都愿意，你们怎么说摔死就摔死了？怎么可以这样啊？”但是悲愤却没有抵消大大和他的朋友相谈甚欢，我难过到极点，一大清早起来，饭也没吃，就去上学了，路上仍然难过的要命，到了学校都还不能克制情绪，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周，这一周我寄宿在学校没有回家，与大大的这个裂痕持续到了高中，其实，那天真相是邻居家的小孩拿火腿一次次的耍我的莱佳，后来，又拿着棍子往莱佳身上打，莱佳就站起来把两个前爪搭在那小孩身上，受了惊吓而已，可邻居看孩子金贵哪肯罢休，大大就只好赌气要了莱佳的命！这还不算，大大的朋友恰好来我家，一商量竟然把莱佳给煮吃了！！那邻居还要走了一个前腿――这是后来大大想试着再次与我化解矛盾说出了实情，我再次难过到沉默，可怜的莱佳，但愿你下次投胎一定要去一个没有伤害的地方！
还想说的是，我们村虽然小，但人多厚实性格，爹妈也都是乐善好施的主，还记得上二三年级那会，有一个杂技团来村里表演，之后要挨家收取点粮食维持生计，大大看到一个杂技演员脖顶红缨枪接着又口吞宝剑很是感慨，也不管自己家下一顿饭有没有的吃（有好几年都是靠姥爷家里给资助）就把刚烙出来的饼全给端过去了，听说没有住处，他又匆匆赶回家来打开小叔的屋子（小叔一家去了烟台）烧好茶水邀请他们来住下，按大大的意思――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刚上大学那一年的暑假回老家，陪大大去邻镇卖西瓜，表哥也顶着毒辣的太阳来帮忙，夏天的水果就属西瓜热销，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一个头裹白布巾的老太婆推着小车子也来我家买西瓜，看着她的脸布满了皱纹，想必也是饱经沧桑的人，大大又往老太婆的小车里放了两个西瓜：“都不容易，也不值几个钱，拿去吃吧，好吃再来买！”那老太婆高兴坏了，从裤子左边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巾，拿出一百块在递给我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给了我，找了零钱给她后，那小车就急急的走开了，没曾想她竟然给的是一张假钞，还是表哥先拿过钞票摸了摸手感不对，我大脑当时就嗡了一下，被骗了?表哥急急带我往四处张望，那个老太婆早跑开了，那天真的很热，身上的汗来不及擦，大大穿的灰色汗衫早早湿透贴在身上，刚来集市上时候，柏油路就已烫脚还发出险要刺瞎人眼的光来，车子停放好，就去买我喜欢吃的早餐，想着赶紧卖完一车回去,结果遇到这事,我很难接受，一个上了年纪看着眉目慈善的老太婆竟然骗取我们一家的善良和信任，当时就觉得极受侮辱而抬不起头，对不起早餐，对不起大大，很懊恼自己连假钞都分辨不出来，可笑的是，我还是学财务专业的！
那个老太婆也是小老百姓，其中种田的艰辛肯定明了，那天我们要早起，踏着露珠去地里一个一个的摘下来，装上车，不吃早饭就为了赶个集市能卖个好价钱，大大的汗水价值就在于用西瓜换取来的钱供我读书，可这个、、、、、、气得我很想抽自己嘴巴，不管她是否上了年纪，不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和血汗的人真的很过分！大大也很气，但看到孩子这般伤心，还是过来劝我:“不怪你，就当是咱破财消灾.” 让大大黯然伤神的一次是在我大二下学期，他电话里讲要去烟台探亲，顺便路过我这里，我就计划着那两天怎么安排，谁知过去三四天了没见到他人，就打电话过去，妈妈说：“你大大从烟台已经回来了。”后来才知，大大给我带了9000元的生活费在车上被偷了，听到这个坏消息，我忙挂掉电话，想到大大这几天又要独自喝闷酒了，心情难受的很。很早就告诉他我可以勤工俭学，不用家里给寄钱来，可大大生怕我吃不好饭。农村里的收入只有靠田地，那9000元得需要卖掉多少斤棉花？得需要多少天去地里忙活？给棉苗除草，施肥，打药，还得需要老天爷能眷顾着给下点雨，给晴些天，待时日到了，再一颗一颗手拾入袋，开车到集市上卖完后才到手里的？妈妈说大大在屋里睡了七八天不出来，叔叔都打电话来劝慰，这才缓解了过来，唉，大大上年纪了！不比以往被买西瓜的老太婆骗了片刻就能释怀．他的背也真的驼了！
还有一个片段是这样：大大喝多了，他一直跟妈妈讲着很消极的话，话到份上连连哽咽住，昏暗的油灯下，也看不清他的脸上是否有泪，估计是在外奔波累了想回到家里好好休息，他真的喝醉了，根本都站不起来，妈妈也没有足够的力气使他坐起来，他就半跪在地上，但是这么长一通话说出来，妈妈都哭了，她用胳膊搂住大大的头不让他磕在地上，还给大大说着打气的话。后来，大大与妈妈有过多次争吵，我曾鼓动妈妈离婚，但是我知道当时妈妈只是气话，患难与共风雨同舟，酸甜苦辣的半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当时爹妈都是在咬牙坚持，为的是自己有能力有尊严的活，更为的是自己的孩子以后。
前些年，三叔又突然患病离开，堂弟才五六岁根本不懂得死是怎么一回事，而兄弟里，大大跟三叔又是最亲近的，本是手足兄弟，这无疑是在给大大加码一场雷电交加的暴风雨，当年爷爷还建在，还不能让他老人家承受这个丧子之痛，大大让二叔把爷爷接回烟台，长兄为父，大大生命中经历了这一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后，他开始了一段长时间的悲恸，很难自拔，家人怎么劝慰都无济于事，好在三叔还留有子女在身边，但后来三婶听从其父母改嫁他村，堂弟少不更事，随去。在三叔弥留之际，大大就曾想着再多奋斗几年，给侄儿盖上瓦房尽一份作为大伯的责任，可事与愿违，大大再一次颓废，天天喝着闷酒，真真的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头，才五十多岁！鬓角的头发花的凄惨，我知道，他这五十多年走过来，心里装了太多的人和事，以至于忘了自己的初衷，初衷是什么呢？当年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啃口玉米面的饼子就着几口凉水就能力大无比的在地里干活一天，早出晚归的耕耘，看着自家孩子没人照顾，被路边长出来的野葛根扎的汩汩流血的脚丫，他心里也在流泪，所以往后的他更像一头要拼了命的狮子，天天几乎披星戴月，在那几亩贫瘠的田里挥舞着?头，为的就是多收获点，好好地养活这一家人，也为了自己的孩子不再受苦累。可是这几十年里来，大大把有一半的时间给了他的爹妈和他的兄弟姐妹还有朋友，另一半的时间给了作为他的儿女的我们，从没给自己时间好好感受过！或许他脑海里就不曾有过把时间分一点给自己的想法。
还在拼命的想与父亲的温暖一瞬，好像没怎么有，又觉得每一处都有一些，犹如倾斜在海平面的阳光，那些点点，都在泛着光，让我又觉得无从捡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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