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反安慰剂说不：医生如何防止病人“越想越病"

昵称535749 2014-07-24

展开全文

Elizabeth Preston 发表于昨天22:06

病人的消极预期可能引起“反安慰剂效应”，可能增加副作用的发生甚至削弱疗效。图片来源：wordpress.com

（橡胶万岁/译）俗话说：“首先，不能造成伤害。”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预期既能使我们感觉更好，也能使我们感觉更差。这意味着，医生在给出医嘱或者介绍新药时的措辞可能会对我们的健康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幸而，一些医生正在研究，如何措辞才能减少伤害。

“医学院和教科书仍在传授的经典观点认为，药物的作用只由药物本身决定”，德国杜伊斯堡-埃森大学（University of Duisburg-Essen）的神经学家乌尔丽克·宾格尔（Ulrike Bingel）说：“但是这不对。”她是安慰剂能力组（Placebo Competence Team）的成员。这个小组是德国研究基金会（German Research Foundation）所资助的一个安慰剂研究团队的指导委员会。

“首先，不能造成伤害”的拉丁语版本是（如果你想表现得格外严肃的话可以用）“primum non nocere” 。单词“nocere”的意思是“使他人受伤”或者“伤害别人”。它是英语单词“noxious”和“obnoxious”的词源，也是“反安慰剂效应”（nocebo effect）的词源。“反安慰剂效应”是“安慰剂效应”的一个鲜为人知的对应词。反安慰剂“Nocebo”在这里的意思是“我会害人”。这听起来很邪恶，但每个人都可能好心却办了这种坏事。

例如，宾格尔在《美国医学协会杂志》（The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JAMA）的栏目“观点”（Viewpoint）中写道，当服用知名药物的病人改用非品牌药物时，即便这两种药的化学成分完全相同，病人也会报告更多的副作用。事实上，在一些药物实验中，服用安慰剂与服用真正的药物一样容易出现副作用。

当实验结束后，药物就可以上市销售。按照法律要求，药物包装上必须列明每一种可能出现的副作用，即便某些副作用与药物本身没有已知的联系。那些副作用可能就是反安慰剂效应。病人在读过副作用的介绍之后，可能会更关注这些症状是否在自己身上出现。

期望是安慰剂效应和反安慰剂效应的关键所在。对于安慰剂而言，早日康复的期望可以导致切实的生理变化。另一方面，2007年在新西兰，某厂家改变了其甲状腺药物的生产方式，使得药片具有全新的大小和颜色。新药片不安全会引发副作用的谣言在媒体和网络上传播。尽管药物本身没有改变，药物不良反应的报告还是突然增长了2000倍。

反安慰剂效应不但能增加副作用，还可能削弱治疗效果。在一项偏头疼研究中，将真实的药物被标记为安慰剂会使得药效减弱。如果病人曾经经历过不成功的治疗，他们的期待可能会使之后同样的治疗失效。

宾格尔说，医生必须意识到病人之前的经历会影响他们的治疗。因此，医生如何与病人沟通极其重要。一项关于孕妇分娩时硬膜外麻醉的研究发现，医生对于分娩过程的描述即便只发生轻微改变，也能影响孕妇所感受到的疼痛程度。

宾格尔说，一旦医生认识到他们的作用，他们就可以开始改变说话的方式。“与病人交流时，要用可靠的语气并突出重点。”她说，“解释你为什么要使用这些药物，以及药物的作用机理。”她补充道，医生应该在介绍药物潜在的副作用之前，先介绍药物的好处。

宾格尔还建议医生应该向病人提问，以确认病人在治疗开始前并没有误解和悲观的预期。医生可以就不严重的副作用对病人提建议，而不是放弃治疗。此外，医生应该尽量少用术语——这样就不会重现《宋飞正传》中，乔治因为阴性（译者注：原文negative既有“（医疗检测）阴性”的意思，也有“负面”的意思。此处乔治错误地将“阴性”理解为“负面”。）的检测结果而恐慌的场景。

宾格尔说：“我认为当前最大的障碍是缺乏相关意识。”卫生保健教授们经常意识不到他们与病人说话的方式以及病人的总体感受会影响治疗的效果。一旦他们予以关注，他们就能打击他们真正想打击的东西：反安慰剂效应本身。（编辑：Ca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