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2-23
大概很久没有联系过刘姑娘了,是有多久了呢?久到昨天她给我打电话,我发现那个号码我连个备注都没有了。 电话那头她兴致冲冲的跟我讲说她花了几万块在学校盘下了一个麻将馆,还准备弄个冰花摊做生意赚钱。还讲了一大番对她宏图伟业规划的蓝图,对什么惊奇的事儿一向都好像司空见惯了无兴趣的我一下子真还吃了一惊。这个陌生的号码那头原本应该熟络的女生变得也有点陌生了,不再是那个三天两头就和男朋友吵架然后跑到世美那儿去哭害得没有人陪我吃早饭中饭晚饭的人了。 其实诸如这种事儿也常常听同学说起,那谁谁谁的小学同学今天结婚,哪个初中同学的孩子都几个月几岁了,还有哪个的高中同学都当上经理科长月薪上万了。只不过我身边多是“读书人”,一般也还都在一流二流三流种种不同的学校念书“深造”,所以不免会“少见多怪”。内心微微荡漾一番,不自觉担心起自己的前途。 这种担心,很早就有了。 我们那儿离家不远有座庙,名字很霸气,叫洞庭大庙。其实就是一间进深不过五米的小屋,只有一盏15瓦的白炽灯,白天进去都黑得很,坑坑洼洼的泥巴地板似乎总是干不了,没有窗户却总是有奇怪的风会涌进去。那时候趁大人们打牌的当儿,只要左右无人,自己就会偷偷地溜进去,很虔诚的跪在蒲团上,把心愿写在纸巾上,涂一点红色的笔芯或者其他只要是红色的东西在上面,放在雕像前用打火机烧掉,对着那几尊不知道是道家的还是释家的的雕像许下自己的愿望,嘴里还念叨胡编的咒语,总希望能通灵。 庙里还有一种打卦的小玩意儿,现在知道那个学名叫做:掷珓。用两块长约十厘米的像竹笋一样的木头(就像一个橄榄球切开的样子)投掷,看它们的俯仰来确定吉凶。要是切口的那面向上,就是吉利,反之就不顺。 我记得曾经在纸巾上写上“秦超会考上清华大学”烧掉了,然后去打卦,结果两块卦都是切口向上,傻傻地高考考完我还相信,而且到现在我还相信。在神灵面前,我们永远长不大,永远都是趴在地上的孩子,玩地上的泥巴坑坑洼洼弄得一身脏,然后回家被爸爸妈妈骂。 每次和辅导员谈话,她都会问我有没有突然萌生考研的想法,似乎很希望我考研。其实我自己也很希望自己能考个中文方面的研,然后读博士,留校做成知名的教授。但是英语一直拦在面前让我不想坚持,前几天似乎又看到了一点曙光之类的,本来就不坚定的内心就又荡漾了。 前途之事是难说的。我性格也不怎么好,没有什么创造性,而且喜欢凭感觉做事儿,不能帮别人规划什么,不够坚硬,没有安全感。 譬如我走在路上,就喜欢踩着地板上的瓷砖砌成的一条条“小路”,或者是某一条大的裂缝,再或者反正是能显著看出来的一条线,而且要踩着一直沿着走下去,还不能偏了。就像儿时的小霸王游戏机里面的游戏一样,简单愉快。 象棋、围棋高手能算出对手接下去的很多步,但是毕竟是算不完的。变数很多,不如就找找身边的线,踩线走。我现在越来越能适应一些事儿,在适应中达到圣的境界,秦超怪人。 怪,去掉那么一点心计,也就是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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