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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的纸油伞，走进春天。
——题记 春天不是由远方飞逝到眼前，不是由天外回归到人间；它本是遗忘在万物的轮回之中的，它是从生命深处爆发出来的，它是生的渴望、生的希望与生的远望。它永远是死亡的终结。惟此，春天才是不可遏制的。它把酷烈的严冬作为自己的序曲，不管这序曲多么漫长。 四月中的细雨，忽晴忽落，把空气洗得怪清凉的。嫩树叶儿依然很小，可是处处有些绿意。含羞的阳春只轻轻的，从薄云里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线；地上的人影，树影都是很轻柔的。野桃花开得最早，淡淡的粉色在风雨里摆动，好像媚弱的小村姑，打扮得简单而秀美。 山清，春天的山像达·芬奇画蒙娜丽莎的微笑后的一笔山川平原，那山峦和大地也暖然有了笑意。春，低伏在草丛，探着身子凝望。那是绿，涌过来了，涌过来了，如海潮绿波滚滚，在绵延起伏的山峦舞动流淌。我驻足心叹：这是梦想澎湃诗情的山；这是视野净化灵魂的山；这是阳光辉映本色的山。 水秀，一湾烟波浩渺，如情意绵绵的恋人，静静依偎在山下。碧波荡漾，也可算是“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荡漾的湖水中不时地跃出几条鱼，述说着湖水的灵气与神秘。天空是永远宁静的湖水，湖水是永远平静的天空。 水倒映着山，山映衬着水。 郁金香已经绽开，散发出悠悠的清香。远远望去，红白相间的花丛中，镶嵌着点点金黄，春天在这里生长、发芽。桐花极白，极矜持，花心却又泄露些许微红；郁金香极美，极灿烂，花心却又泄露些许清雅。人走到花从深处，不免叹息气短，对着这清爽的花香感到沉醉，飘过的幽香有事令人无法自拔。 小草经过一个冬天的“冬眠”，为黑土填上了绿意。一夜的春风、一阵春雨或一日春晒，便齐刷刷钻出地面。这分明预示着，大自然囚禁了整整一冬的生命，要重新开始新的一轮竞争了。清新的绿意，刺眼的绿色，为一冬的冷清画上了句号。 柳树不是匠人的树，它是诗人的树，友人的树。柳，茫然地散出些没有用处的白絮；柳，是疏落的结绳记事。柳丝条子惯于伸入水中，去纠缠水中安静的云影和月光。它常常巧妙地逮着一枚完整的水月。留在我眼中，清一色的翠绿，永远都是“长发垂髫”。有人怀疑彩虹的根脚下有宝石，我却总怀疑柳树根下有翡翠——不然，叫柳树去哪里吸收那么多纯净的碧绿呢？
心若在，梦就在；冬若去，春就来。 ——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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