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端午与屈原
端午,阴历五月初五日,本名端五。亦名“端阳”、“重五”、“重午”。端午所以成为中国传统的民间节日,是因为它和一位伟大的诗人有关。这位诗人就是屈原。 屈原,名平字原,又自云名则,字灵君,战国楚人。做过左徒,三闾大夫。学识渊博,主张彰明法度,举贤授能,东联姜齐,西抗强秦。在同国内反动贵族斗争中遭馋去职放逐,长期流浪湘沅流域。后因国政更腐败,加之国都亦被秦兵所破,深感自己无力挽救国家危亡,远大政治抱负难以实现,遂投汨罗江而死。 这段文字我是从《辞海》中摘录下来的。而《辞海》又可能从《史记》“屈原列传”浓缩而成的。司马迁对屈原评价很高,认为他“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推其志也,雖与日月争光也”。这位被司马迁推崇备至杰出的历史人物,在先秦典籍中,竟没有任何记载,仿佛压根儿不存在这个人似的。这件怪事,只要想一想秦始皇的“焚书坑儒”,答案是不言自明的。 把历史上的屈原从“无”拉回到“有”,把根本就不“存在”,变成确确实实“存在”,除了司马迁,另二位不可不提。一位是刘安。思想家、文学家。刘邦之孙,世袭淮南王。好读书,善文辞,才思敏捷,曾招致宾客数千人,收集、整理,综合先秦诸子百家思想,集体编著了《淮南子》一书。其中,《离骚传》就出自刘安笔下。有人说,司马迁的《屈原传》,是从这篇文章转引过来的。很有这个可能。 另一位是贾谊。政论家、文学家。能诵读诗文,善文章,十八岁负有盛名。由于才华出众,受权贵忌妒排挤,贬职下放长沙。一次路过湘水,感慨万千,联系自身的遭遇,写下了著名的《吊屈原赋》,热忱歌颂屈原的事迹和精神。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吧,司马迁在《史记》中,把他和屈原并列为传。 有人把贾谊、刘安、司马迁三人誉之谓初汉文坛上三杰,这是恰当的。可惜,他们三人与屈原一样,命运多错,都是悲剧式的人物。刘安以所谓谋反罪而被迫自杀。贾谊忧郁早卒,只活了三十二岁。至于司马迁,由于李陵事件牵连,遭受宫刑。在完成了巨著《史记》之后,去向不知所终。 悲哉,这些先贤们,是走了,但精神仍在。这种精神集中到一点,就是爱国恤民,正直清廉。二千多年来,在华夏大地上,这种精神一直流淌着,发扬着。特别是到了现代,通过郭沫若老先生大手笔,创作了话剧《屈原》,更是把这种精神,推向了一个新境界。所以我感到,我们今天谈端午,不仅仅要吃粽子,悬菖艾,看龙船,更重要的是剥开形式包装着的宝贵内核,吸取其丰富的精神营养,以提高自己的素质,乃至文化修养。 附带说几句,谈到端午,在我们江苏,切不可忘记伍子胥这个人。伍子胥也是楚国人,只不过出生比屈原早了一百多年。在他的父兄被害后,逃亡到吴国,帮助阖闾,杀死了吴王僚,受到重用,派他到高淳一带练兵。他很能体察民情,减轻赋说,兴修水利,发展生产,成绩卓著,因而深得民心。后来被昏庸的吴王夫差赐死,抛尸大江。闻讯后的百姓,为了纪念他,特将开辟的五里长的新河,以他的名字,命名为胥河。据传,最早龙舟竞渡的民俗,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关于吴地人纪念伍子胥的事,司马迁的《史记》有记载。不过地点在苏州。讲的是胥山,而不是胥河。 写到这里实在写不下去了,只得附上小诗一首,作为本文的结束语吧。 初夏端午日渐长,热风吹雨洒青秧。 菖蒲艾草雄黄酒,除毒驱蚊助健康。 奠祭汨罗灵君客,胥河凭吊伍员郎。 武文合璧兴邦业,民俗遗风万代扬。 鼓楼四所郭珍富 二0一四年六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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