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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商报消息 海南造房遭调控、包机正红遇非典 “我想要站着，还把钱挣了！”这是电影《让子弹飞》里，主演兼导演姜文的诉求。对湖北首批民营“包机人”张健而言，在2002年高峰时“站着挣钱”都嫌累，因为躺着就能把钱挣了，而且数额不小。不过好日子在2003年戛然而止，“非典”的突然到来让张健的飞机“空飞”了十天，每天巨亏，也就是这短短十天让他几乎亏光了近十年创业所得。 从“富翁”变成“负翁”，张健已经历过一次。1997年，海南房地产调控，由他带队建造的两栋高楼被炸，一夜间几乎“倾家荡产”。 8月1日，在菱角湖万达广场附近的写字楼里，记者见到了这位“屡败屡战”的创业者，听他讲述湖北民营“包机人”的风云故事。 本报记者翟莹实习生沈冯骋 两栋楼被炸从头再来 进入包机领域，张健有点误打误撞。 1997年海南房地产调控，当时还是“包工头”的张健看着由自己带领建造的两栋楼被炸掉，顷刻间身家过百万的他成为“负翁”。 接下来的两年，张健一边在海南继续老本行还债，一边寻找新商机，最后在朋友的帮助下进入包机行业。 张健介绍，包机一般是民营投资人买断航空公司某条航线一年经营权，“比如武汉飞海南的，我们一年给航空公司五千万，通过航空公司卖票，我们自负盈亏”。 一般而言，一架飞机上天成本为上百万，投资大，风险也高。张健笑言，一般是“团伙作案”，“算上政府给予的补贴，如果一年的风险超过千万就找人合作均摊。”据他介绍，目前全国有千余民营“包机人”。 两年后，张健把欠账还清了。期间，曾有已经“跑路”的朋友劝张健赶紧开溜，但他拒绝了，“一来我是觉得农民工挣钱不容易，二来我相信自己有能力还这个债”。 包机生意火了日挣50万 在海南的生意回归正轨，因为老家在恩施，张健萌生了回乡发展的念头，2001年进入武汉市场，2002年包下了武汉至海口的南航专线。 当时的生意有多火？“当时天空中只有我们的一条线飞海南，一天一班，需求多竞争小，定价权又在我们这，挣钱比现在容易，一个航班一天就能挣5万。”张健说。高峰时期，一天啥也不干就有50万的进账。 海南航线的火爆，也导致各大旅行社争相要与张健合作，“我当时放出话，支票一律不收，要合作只要现金，旅行社就打车把钱送到我的办公室里”，回忆往事，张健用“年少轻狂”形容。 “非典”袭来再度成“负翁” “年少轻狂”并不是其“致命伤”，真正让张健生意崩盘的，是紧随而至的“非典”。 2003年春末夏初，SARS肆掠中国。“人完全出不去”，张健回忆，100多个座位的飞机最少的时候只有4个人，更让他难受的是，航班还不能停，“因为要去把在外地的人接回来，相当于每一趟都是空飞”。 一天下来，张健所有的航班要亏掉上百万，十天“空飞”后，他再次成为“负翁”。 艰难时刻，张健一度遣散了公司员工，“给他们发了三个月的工资，让他们回家等通知，什么时候非典过了，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遣散完员工后，张健回到了恩施老家避暑，到家不到五个小时，他就接到了债主的电话，第一句就是：“张健，听说你跑路了？”为了让债主放心，张健用账面上仅剩的20万买了一台马自达，给债主送去，“给他们开，让他觉得我还有钱”。 “非典”过后，人们被压抑的出行欲望开始集中爆发，张健的航班再度供不应求，业务步入正轨。 每天一版广告炒出武汉“三亚热” 冬天到三亚度假，对现在的武汉人而言并不陌生，不过在2007年之前，大多数去海南度假的武汉人会选择去海口。炒热三亚游，张健功不可没。 2007年，东航开通武汉至三亚的专线，160个座位，其中100个座位被张健“包下”，为了卖机票，张健联合国旅在报纸上狂打广告，开创了旅游广告的先河，“当时最牛的旅行社不过每周投三个整版的广告，我们就天天投，每天一个版，连周末都有半个版”。 一年下来，密集的广告营销效果明显，上座率从前期的二三十人，到最后的爆满。目前，武汉至三亚旅游市场份额张健一直遥遥领先。 包机出国门向电商转型 除了国内航班外，去年，张健开始“染指”国际航班，武汉直飞曼谷就是其一手“操刀”。 第一次，他感觉到其实“包机”很“磨人”。仅是准备工作，张健就花了半年，临正式起飞前，还在跟机场公司对接。此次合作方是泰国第四大航空公司泰国商务航空公司（以下简称泰商航），除了武汉直飞曼谷外，张健与他的合伙人还包下了重庆、长沙直飞曼谷的航线。 不过泰商航的武汉至曼谷的航线在开通两个月后就“熄火”了，“飞机出了点问题，一直在维修中”，张健解释，但他并未放弃自己的国际航班计划，计划明年“包下”武汉到韩国、日本等航线。 现在，已经年过“不惑”的他正在积极筹谋自己的第三次转型，由他投资的“会E网”已经正式上线一个多月，“要将湖北会议资源进行整合，在这个平台上对接，打造成会议领域的‘淘宝网’”。 两次倾家荡产都不算失败 从1993年至今，在创业的这条路上，张健已经摸爬滚打了整整二十年，起起伏伏。 谈及创业路上的两次“滑铁卢”，张健的“轻狂”味少了许多，更多的是淡然。再次回忆起“非典”时包机业务的惨败，张健说：“是天要灭我。” 面对这两次看似不成功的创业经历，张健并不认为它们是“失败”的，“只能说是‘不顺’，真正的失败我觉得是因个人原因造成，它们都不是”。 在他看来，创业跟年龄、资产、职业都无关，“创业就是折腾，要有一颗不怕折腾的心”。 张健 湖北恩施人，1972年生，创业二十年，两次从身家百万亏到倾家荡产，现在为“会E网”董事长。 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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