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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书画鉴定实录》阅读札记(一)

 昵称14979747 2014-08-21

在劳继雄的《中国古代书画鉴定实录》(以下简称《实录》)中所著录的四万三千余古近代书画中,有些我曾亲眼鉴赏过,有些见于近年出版的图录中,而更多的则是闻其名而未见其图。在该书所记录的“七人鉴定小组”有些书画鉴定(目鉴)结论中,其实应该是可以商榷和研讨的。鉴定前辈们在书画方面的广博学识可以说是前无古人或后无来者,而晚学后人所能做的唯有尽可能的“精深”。我从中选择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作品,做简单的阅读札记,并准备在春节长假前后陆续完成。

第一册(北京地区)

北京故宫博物院(代管文物)

1、[明]石锐《山店春晴图卷》(绢本青绿。真迹)。丰坊题引首(假)。卷后钤有石锐二印:“钱塘”(白)和“石氏以明”(朱)。卷后有张绅、李祁、朱芾跋系伪。

    君超按:石锐是宣德年间院体画家,与谢环、李在、倪端等人同为待诏。工金碧山水、界画楼台和人物。但今存世作品仅有四件。《山店春晴图卷》应是“文革”时抄家之物,后发还而流入拍卖市场,初现于北京翰海拍卖公司。而我在2002年上海敬华拍卖公司秋拍预展时曾有缘上手鉴赏过。非常精彩,青绿设色,古润明艳,至今难忘,真平生眼福。引首有明代著名书法家丰坊篆书“燕文贵山店春晴图”八大字,似非伪迹;卷后张、李、朱三人(皆洪武、永乐年间人)题诗是从他卷移来,实乃狡商猾贾移花接木之伎俩。丰氏是书法家,非鉴定家,故其引首题字亦是依卷后三人题跋而写。图上无石锐署款。此图卷曾为丰坊收藏,入清后为著名收藏家耿会侯(信公)收藏。今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收藏有石锐《探花图卷》(绢本设色。32.7x122公分),上有署款:“钱塘石锐为顾先生写”,钤“石锐”、“钱塘世家”和“锦衣镇抚”三印。此图被认为是石锐的“标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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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锐《山店春晴图卷》局部

2[]石涛《群芳争艳图卷》(绫本设色。伪迹)。劳继雄按:清代扬州所造旧假,陈半丁收藏。

君超按:陈半丁是现代画家中学石涛功力甚深的一位。其收藏石涛画颇多,奈何竟连“扬州片子”也分辨不出?真不可思议。故其被张大千赝制的石涛所骗,当非讹传。以我的私见,在当代国内书画家中,唐云先生对石涛和八大的鉴定“眼力”,应该在黄宾虹、陈半丁等人之上。  

3[]李鱓《花鸟图册》(绫本设色。真迹)。劳继雄按:“此册一打开,大多数先生都说假,大有宣判死刑之势。谢稚柳一直看到后面,赫然有‘雍正’年款,时年四十四岁,才最后一致确定此册为真,较早年之作,此册底子较黑,画笔自然。可见鉴定书画并非易事,更不能一见就下断语。”

君超按:一个书画家早、中、晚期笔墨风格有迥然不同者。又册页绝不可仅见一二页就下真伪断语,极有可能其中有假有真。  

 

北京文物局藏品

     4[]吕纪《仙鹤图轴》(绢本设色。不同意见)。署“武英殿直锦衣指挥”。徐邦达:不够吕纪。谢稚柳:都是做的。刘九庵;可能是早一点的作品,因为每个画家的作品有一个发展过程。 劳继雄按:款不是后添。

     君超按:即使是款署“武英殿直锦衣指挥”,也应该写为“直武英殿锦衣指挥”。吕纪曾为“待诏武英殿”,而非所谓的“武英殿锦衣指挥”。在史料中,关于吕纪的官衔称谓极乱,另还有“明光殿”、“仁智殿”锦衣指挥等。

 

     中国文物商店总店藏品

5[]莫是龙《书画合卷》(纸本设色。真迹)。署“辛末(1571)午月”。劳继雄按:“此卷款署‘莫士龙’,即莫是龙。应为其较早年之名。”

君超按:张连、郑威著《莫是龙年谱》(《朵云》丛刊26期,上海书画出版社1990年)中说:“据上海博物馆所藏、《中国古代书画图录》卷一第一三O页上刊登《莫是龙书画卷》中签款为‘莫士龙云卿甫’。以‘是’换成‘士’,而此卷作于辛未(1571),是莫氏三十五岁时的作品。”今知文中“上海博物馆所藏”应是“中国文物商店总店所藏”之误。而上海博物馆所藏莫是龙《书画卷》,署“隆庆元年(1567)”,亦非署名“莫士龙”。见本《实录》第四册1220页。

    6[]破门《行草六言联》(纸本。资料)。君超按:僧破门,又名法智,号石浪、南岳七十二老人,湖南衡阳人。明亡出家,习书作画,尤擅草书,风格近怀素,传世作品极稀。清初刘献庭《广阳杂记》。

 

首都博物馆藏品

    7[]王时敏《南山图轴》(绢本设色。真迹)。署款“癸亥(天启三年,1623年,32岁)六月大师相岵翁老相伯”。徐邦达:此是代笔,款是真的,王时敏时年三十二岁,这么早就请人代笔是绝无仅有的,没有第二个例子,王翚就没有这个资格,是松江画。谢稚柳、启功、杨仁恺等:不同意。

劳继雄按:此画是为岵翁祝寿之作,岵翁为大司马,王时敏岂能请人代作。另,天启三年王时敏在北京为尚宝司丞,又有谁能代他的笔?陈继儒诗堂,真。此画曾在启功家里挂好多年。

君超按:在“七人鉴定小组”中,徐邦达是在鉴定中对“代笔”提出最多之人。难怪他在一幅金农《梅花图轴》(绢本墨色。真迹)又说“是代笔画,太俊俏”时,谢稚柳就说:“你被代笔搞得人魂颠倒了。”徐先生临摹古书画的功底实属一流,故我怀疑他当年是否也曾为其师吴湖帆“代笔”过。

 

北京文物商店藏品

    8[]袁江《梅花三羊图轴》(纸本设色。真迹)。有图片。君超按:袁耀、袁江均以画工笔山水楼阁界画而著名,不想竟有如此小写意风格之画。梅花树下,一黑羊,一白羊,一小羊羔。意寓“三羊开泰”。如果不是看见此图和“七人鉴定小组”的鉴定结论,而是在其他场合鉴阅袁江的此类作品,真的难以置信是真迹。

 

中央美术学院藏品

9、[明]吴焯《江村扁舟图轴》(纸本设色。真迹)。有图片。署:“崇祯庚辰(十三年,1640)冬日写。”劳继雄按:此人比龚贤要早,属金陵一派。

    君超按:吴焯之名见徐沁《明画录》卷五:“吴焯字启明,华亭人。工山水。”检阅其他画史资料和地方志,亦有吴氏擅长铁线描法画佛像、人物的零星记载。但传世作品极稀。美国哈佛大学福格艺术馆藏有其一幅工笔设色人物画《河东夫人像》,是为柳如是所写小像。我深疑非真迹。可参阅拙文《柳如是小像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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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焯《河东夫人像》

     10、[]朱鹤年《唐寅像轴》(纸本墨色。资料)。署“嘉庆七年壬辰(1802)”。

     君超按:此图曾经刊登在《朵云》丛刊总第四十四期(上海书画出版社1995年)内。图上方有朱鹤年(字野云,1760-1834)长跋。唐寅坐一湖石之上,脚穿一双红色鞋。脸部与双手浅绛设色。署“嘉庆七年壬辰之秋寓京师宣南,仿摹第二本竞,题此志嘅。野云朱鹤年。”下钤“野云”(朱)和“朱鹤年印”(白)。图右下角有“半丁审定”(白)和“山阴陈年藏”(白)两印,是陈半丁旧藏。此图应是真迹无疑,不知“七人鉴定小组”为何定为“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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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鹤年《唐寅像》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品

    11、[]弘仁《黄山图册(六十开)》八册(纸本设色。真迹)。谢稚柳:是真的,但是渐江作品中最差的,它有萧云从的派头,高居翰也有说得对的地方,与江注相比也有相同之处,但气格绝对不同。徐邦达说是变体,也不对。这类画本来就是渐江的风格,他学倪也有学黄的形体,为何这样坏,看来是纸的关系。高居翰目的也是研究,不可能突然袭击,为了其他目的,关键他看不懂画的本身,只是抓到一些外形,至于设色问题不是主要的。劳继雄按:高居翰是美国研究中国画的学者,著述颇多,但由于研究的角度不同,往往偏差颇大。

君超按:19845月,在安徽合肥举行的纪念渐江(弘仁)大师逝世320周年研讨会上,高居翰作了《论弘仁〈黄山图册〉的归属》的发言。高氏认为《黄山图册》不是弘仁的作品,而是清初著名画家萧云从的作品。此发言后来翻译为中文,发表在《朵云》丛刊第九期上(上海书画出版社1986年)。我研究弘仁多年,也读过高居翰此篇文章,他的论述应该也有一定的道理。《黄山图册》是弘仁的一套著名作品,但在用笔和设色上显得较“湿”和“化”,因此与弘仁以往的风格稍微有异。故谢稚柳说是“纸的关系”,应是慧眼独见。

 

第二册(北京地区)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品

1、[明]徐弘泽《山水图轴》(纸本设色。真迹)。署:“天启乙丑(五年,1625)三月作于白苧草堂之远阁。竹浪老人时年七十有五。”  

     君超按:近五六年在拍卖市场中,我仅见徐弘泽(又作徐宏泽)画作一幅,是画庭院水榭之景,纸本设色。然真赝难鉴。徐氏是晚明嘉兴的书画家和诗人,与同邑著名书画家、鉴藏家李日华是好友,李日华《紫桃轩杂缀》卷二云:“徐润卿名宏泽,幼业制举,恂恂儒生。既而厌弃之,日摹法帖,吟陶、杜诗,间写竹石,骎骎入梅道人之室。遇得意,不论疏密贵贱,减与挥运。[中略]独喜时时过余,索所藏名迹,展玩评赏无间也。识者定其书画二估在姚云东上。”姚云东即明成化年间著名书画家姚绶。但李日华在文章里只记徐弘泽“间写竹石”,而在清初徐沁的《明画录》中说他擅山水。笔墨风格近沈周。

 

2、[清]邹之麟《仿黄公望富春图卷》(纸本墨色。真迹)。署:“辛卯(顺治八年,1651)中秋前三日。”

     君超按:台北故宫博物院藏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卷》(无用师本)后有邹之麟行书长跋。恽寿平《南田画跋》中记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卷》有邹之麟(衣白)拓本,即摹本。有人认为邹氏此“拓本”为“火前本”,即原来的全本。而《富春山居图卷》在顺治七年时造火焚而一分为二。然故宫此卷邹之麟的《仿富春山居图卷》,不知是否就是《南田画跋》中所记的“拓本”?如果是的话,则邹氏顺治八年的摹本即不是“火前本”,而是“火后本”,即非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卷》(无用师本)的“全本”。邹之麟在《仿黄公望富春图卷》自题中有一段云:“顷友人持来,展玩不忍释手,因临成副本以志云耳。”近有研究者认为邹氏此图卷是“好事者托名‘补绘’之作”。见楼秋华著《〈富春山居图〉真伪》一书第74页(浙江大学出版社201010月)。

 

3、[明]董其昌《云起楼图卷》(纸本。真迹)。署:“辛亥(万历三十九年,1611)穀日。”“吴光禄”上款。董其昌引首。顾起元、朱之蕃、温体仁、焦竑等题。

君超按:晚明宜兴人吴正志,字之矩,号澈如。万历十七年(1589)进士,同榜者有董其昌、高攀龙、焦竑、王肯堂、朱国桢、郝敬、陶望龄、黄辉等人,皆天下一时俊彦。先后官至刑部主事、光禄寺卿等,故时人称其为“吴光禄”。与董其昌交谊尤深。富收藏,董氏曾将自藏的传为米芾所作山水图赠送给吴正志。因该图上有宋徽宗题“天降时雨,山川出云”八字,故董氏在图边绫上题“云起楼图”四大字,吴因颜斋额曰“云起楼”,并请董氏画卷、轴、团扇三件《云起楼图》,此卷不知是否是其中之一?后董其昌又将自己珍藏的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卷》(无用师本)以千金质押给吴正志。同年董其昌还为吴正志画有《荆溪招隐图卷》(28.5x127公分),欲招被罢官的吴正志重新“出山”,但为吴氏婉拒。此图卷今为美国翁万戈先生收藏,原为香港陈仁涛旧藏。

此处我有一疑点:《荆溪招隐图卷》署“辛亥人日”,即正月初七。《云起楼图卷》署“辛亥穀日”,即正月初八。时年董其昌五十七岁,但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是否有可能每天完成一幅长卷?《荆溪招隐图卷》是真迹无疑。但我对《云起楼图卷》是否为董其昌的真迹,颇有“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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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其昌《荆溪招隐图卷》局部    美国翁万戈收藏

4、[明]陈洪绶、华喦《西园雅集图卷》(绢本设色。真迹)。劳继雄按:此图是陈洪绶未竞之作,华喦补完。

     君超按:在2008年上海博物馆与北京故宫博物院联合举办的《南陈北崔——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藏陈洪绶、崔子忠书画展》中,我曾经鉴赏过《西园雅集图卷》(41.6x431.5公分),陈洪绶仅完成图卷的四分之一,在陈逝世后七十年由华喦补完。华喦在补画时尽力配合陈洪绶的原有笔墨风格,只是在人物造型上稍有自己的面目而已。我曾反复观赏此图卷,淡设色而略似白描之作,叹为名家名迹。此图卷在民国年间曾为袁寒云所藏,卷后有袁氏二跋,详记购藏此图卷的经过。当初画商议值三千金,后来却又反悔,袁寒云只得再加上自藏的一幅元人郭天赐画轴而成交。

 

5[]王居正《纺车图卷》(绡本设色,真迹、精)。有图。

君超按:此图曾著录于《大风堂名迹》第一集(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789月)。《实录》与《名迹》所刊印的图片均为黑白,起初我以为是否是“双胞胎”?我再仔细比对两图的鉴藏印,大多模糊不清,但两图在左上角均有朱文方印“敌国之富”,此是方介堪为张大千所刻的鉴藏印。因而确定北京故宫所藏此图卷应该就是张大千的旧藏。我因此又意外发现了一幅张大千卖给大陆文物部门的“名迹”。

此图后有张大千题跋云:“居正此图俨然唐画风格,与顾闳中夜宴图可方驾也。历见书画舫、珊瑚网、式古堂诸家著录,清末归归安陆心源。子昂二跋已失。虽然椟亡珠存,不无遗憾,终不失为瑰宝也。大千居士爰。”但在本《实录》第1170页上,还有一件王居正的《纺车图卷》(绢本设色。真迹),无图。难道是“双胞胎”?所以我怀疑此图非真迹。大风堂旧藏《纺车图卷》著录在本《实录》第9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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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代王居正《纺车图卷》  大风堂旧藏

6、[明]陶成《云中赠别图卷》(纸本墨色。真迹)。署:“成化二十二年丙午(1486)夏五月。”溥儒引首。张爰题绫边。叶恭绰跋。

     君超按:此图卷刊印于《大风堂名迹》第四集中。图卷未有张大千四方鉴藏印:不负古人告今人、别时容易、球图宝骨肉情、大风堂珍玩。怪不得《大风堂名迹》中有许多藏品均下落不明,原来是后来被大陆文物部门秘密购藏。但这些藏品究竟是张大千所卖,还是其他藏家购得之后再转卖,现在不得其详。而我稍倾向于后者。因为在《大风堂名迹》中有一幅宋徽宗《祥龙石图卷》,张大千后来将它卖给了陈仁涛,而陈仁涛又将它再转卖给了大陆文物部门,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院。亦著录于本《实录》的第1166页。

 

   7[]王渊《墨牡丹图卷》(纸本墨色。真迹、精)。印章款。李升后记:“至正丁亥(七年,1347)春正月。”王务道、赵希孔、黄伯成等题。

   君超按:此图无名款,仅有白文方印“王若水印”。卷后有元代画家李升小楷《牡丹赋》题跋,署:“至正丁亥春正月廿有二日濠梁李升书于管氏之问学斋。”王务道、赵希孔、黄伯成三人题诗在图右边。在牡丹的正下端有白文方印“管氏家藏”。此图又见《大风堂名迹》第四集中,但李升小楷《牡丹赋》却印在图的上方,故变成了立轴的形式。但此图仅凭“王若水印”,就将此有小写意风格的《墨牡丹图卷》定为“真迹、精”,我甚表“存疑”。在李、王、赵、黄四人题跋中,无一字言及此图是王渊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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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渊《墨牡丹图卷》  大风堂旧藏

   8[]沈周《富春山图卷》(纸本设色。真迹、精)。署:“成化丁未(二十三年,1487)中秋日。”许(应是徐)世昌引首。姚绶、董其昌、吴宽、文彭、周天球、谢凇洲等题。

君超按:沈周曾经收藏过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卷》(无用师本),并在卷后有长跋。沈周在仿《富春山图卷》的题跋中有云:“此卷尝为余所藏,因请题于人,遂为其子干没。其子后不能有,出以售人,余贫又不能为直以复之,徒系于思耳。即其思之不忘,乃以意貌之,物远失真,临纸惘然。成化丁未中秋日,长洲沈周识。”其实沈周仿《富春山图卷》是“追仿”本或“背临本”,故其图像并非是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卷》“火前本”的原貌。多年来一直有人在研究,沈周当初究竟是请谁作题跋?又是谁的儿子将他珍藏的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卷》(无用师本)“干没”了?因“无用师本”上原有李应祯的题跋,后亡佚不存,而其他人的题跋皆在,故我怀疑极有可能是李应祯之子将此图卷“干没”。李应祯是祝枝山的岳丈。沈周仿《富春山图卷》,复经王时敏、谢凇洲、宋荦等人递藏,民国初期归北京收藏家汪士元收藏,后转入“大总统”徐世昌手中。1973年暂归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代管),后复归原主。1996年春季由北京翰海拍卖公司定向拍卖,再归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此图卷高36.8公分,长855公分,其长度在沈周传世手卷中大约排名第三。(2011/1/25-28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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