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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朗吉《火车》赏读

 圆宝盒 2014-08-24

 火车


去什么地方呢?这么晚了,

美丽的火车,孤独的火车?

凄苦是你汽笛的声音,

令人记起了许多事情。

 

为什么我不该挥手舞手巾呢?

乘客多少都跟我有亲。

去吧,但愿你一路平安,

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诗:塔朗吉 译:余光中)


   圆宝盒:火车通远方生活在别处。在七八月这个旅行的季节,我也刚刚结束旅行,所以对《火车》这首诗有一定感触。

本诗作者是土耳其诗人塔朗吉,网上查不到有关他的更多资料,不过喜欢这首诗的人却不少,最近还有人将它与北岛的《一切》、西川的《夜鸟》、田原的《枯木》以及日本诗人谷川俊太郎的《春的临终》等诗谱成了曲,做成了民谣专辑《诗遇上歌》。本诗是余光中先生所译,他在《记忆像铁轨一样长》提到,写火车的诗中,最喜欢的就是塔朗吉这首。

火车、轮船都是古老的交通工具,承载了人类许多集体记忆,以此为诗,也特别容易引发读者的联想。《火车》一诗短短两节,主要抓住了三点即打动了人心:

一是火车往何处去的发问与人生意义的追问之间的联系。不仅是火车容易引发关于人生的联想,火车站也如此。余光中在《记忆像铁轨一样长》就提到火车站台上“匆匆来往的人群”,如在“生之旋涡”里卷进又卷出。

二是火车的笛声与人的孤独感的联系。深夜火车的笛声听上去尤其凄苦,而长夜里独自醒着的人又何尝不是孤独的?

三是陌生人与亲人之间的联系。在《面朝大海,春暧花开》中,海子祝福陌生人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在我们之前介绍过的约翰﹒多恩《丧钟为谁而鸣》中,“任何人的死亡使我受到损失/因为我包孕在人类之中/所以别去打听丧钟为谁而鸣/它为你敲响”。本诗也有类似的表达,“乘客多少都跟我有亲”,而那句希望“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以及向火车乘客挥手舞手巾的举动,相信一定给很多旅途中的人带来了温暖。

豆瓣“LOVE嘉懿LOVE”的日记评点了这首《火车》,其中有几句总结得特别精彩,兹录如下:

这一首土耳其诗人塔朗吉写的“火车”,用了短短的字句,给我们带来无限的安慰。

这短促的诗句,把我们带进了夜晚,触摸了孤独,引动了回忆,祈祷了平安,传递了悲悯。这诗句使得等待不再焦灼,心神被抚慰。一些目光开始抬起来,迎向其他害羞腼腆或悲伤麻木的目光,一起看向更善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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