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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丨人物

 真友书屋 2014-09-17


69年前的今天,郁达夫于1945年9月17日被日本宪兵秘密杀害于苏门答腊岛荒野中,也有人说是被推下万丈悬崖而亡。殉难时仅49岁。



郁达夫在南洋最后的岁月


1938年底,郁达夫离开战火纷飞的祖国前往新加坡,1942年初,郁达夫与胡愈之、王任叔等一批抗日文化人在新加坡沦陷前夕,撤离到印尼苏门答腊岛的巴雅公务镇。在日军侵占苏门答腊岛急需翻译时,郁达夫曾被迫担任日军翻译。郁达夫目睹了日本占领军滥杀无辜的滔天罪行。日军宣布投降前,得知郁达夫并非原旅居日本的侨商,而是中国鼎鼎有名的作家郁达夫。害怕郁达夫用他那作家的笔锋写出日本人残暴罪行。用极其卑劣残忍的手段,把郁达夫秘密绑架并杀害。


郁达夫抱着儿子郁大亚(何丽有所生)


当时正值郁达夫夫人何丽有怀胎十月,当晚由于郁达夫迟迟不归,夫人既担忧又焦虑,至午夜时分肚子就开始阵痛,第二天凌晨郁达夫女儿郁美兰就降生了,只差几个小时没能与父亲见面。


郁达夫4任妻子11个子女


郁达夫结过三次婚,三位夫人分别是:孙荃、王映霞、何丽有;此外,在新加坡时,还有一位同居情人李筱英。


郁达夫共有子女11人,健在者8人,其中孙氏生育4人:龙儿(早夭)、黎民、天民、正民;王氏生育5人:义、静子(早夭)、云、亮(早夭)、荀;何氏生育2人:大雅(亚)、美兰。



郁达夫的原配孙荃在当时是乡间少有的才女,读过一些诗词,在郁达夫指导下,曾写了不少好的古体诗。郁达夫自从大革命时期去广州以后就和孙荃分居,并于1928年2月到上海和王映霞结婚。孙荃与郁达夫分居后就吃素,念佛诵经,没有再嫁,1978年3年29日逝世,享年82岁。



王映霞是当年“杭州第一美人”。1928年与郁达夫结婚,在西湖边举行盛大婚礼。因为动乱,产生种种误解。1938年郁达夫任新加坡《星洲日报》副刊主编,王映霞和儿子郁义与他一起到新加坡,维持了12年的婚姻还是破裂了。


作为两人感情唯一的见证人,其子郁义回忆说:“母亲离家出走那天下午,我刚好从学校放学回来,当时我们住在武昌横街头18号,屋里一片混乱狼籍,气氛剑拨弩张。父母婚姻破裂的主要原因是父亲怀疑母亲有外遇。父母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在报刊上发表文章互相攻击。后来在友人的调解下矛盾一度有所缓和,父母亲还携带着我去了新加坡,但是由于积怨甚深,1940年还是签订了协议离婚,协议写明三个孩子由父亲一人抚养。离婚后,母亲一人含泪返国。”



郁达夫于1940年和王映霞离婚后,与在新加坡广播电台工作的李筱英相识。李筱英暨南大学文科毕业,中英文造诣均佳,具有非凡的语言天才,国色天香,银铃般的声音令人着迷。李筱英突然出现,使他本来已一潭死水的心池,又再掀起波澜。但是,郁达夫和李筱英的结合遭到当时仅13岁的郁义反对。虽然李筱英极力想搞好和郁义的关系,可是郁义始终不领情。郁达夫碍于儿子不接受李筱英,也不便正式结婚。1941年12月,李筱英痛苦地搬出郁家。


何丽有抱着儿子郁大亚


郁达夫的第三任妻子何丽有是印尼华侨,广东籍。经朋友介绍,郁达夫和华侨姑娘何丽有结婚。何丽有本名陈莲有,因其貌平庸,郁达夫跟她开玩笑,改名何丽有,即何丽之有。因她没有受过教育,不懂华文,欣然接受这个名字。她一直以为郁达夫是普通酒厂老板,直至郁达夫被日军杀害,人家才告诉她郁达夫是中国文化名人。


郁达夫的文学与爱情互为表里



郁达夫生性敏感、多情,当他处于青春期的阶段,欲念尤盛,幻念尤多。观其一生,无时不在飞扬着由恋爱所激发的才情,然后表现到文学的创作之上,写就了一章章不朽的名篇。25岁时发表的成名作《沉沦》中的主人公“我”,即是青春期郁达夫的写照:此君为留日学生,性格内向却又情感炽烈,自视甚高却又极度胆怯,经常在人前脸红手颤,不能自已,所以同时患上了忧郁症和“夸大妄想狂”。


我们所熟知的《春风沉醉的晚上》是他一生所创作的经典作品的精选集,有《过去》《沉沦》《春潮》《迟桂花》《春风沉醉的晚上》等名篇,是一本不可获缺的经典收藏本。郁达夫是以专情而放任的矛盾形象留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他个人的情感经历,充满传奇、怪诞和自我中心的色彩,带有五四那代人的心灵轨迹。


说到她那双脚,实在不由人不爱。她已经有二十多岁了,而那双肥小的脚,还同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的脚一样。我也曾为她穿过丝袜,所以她那双肥嫩皙白、脚尖很细、后跟很厚的肉脚,时常要作我的幻想的中心。从这一双脚,我能够想出许多离奇的梦境来。譬如在吃饭的时候,我一见了粉白糯润的香稻米饭,就会联想到她那双脚上去。“万一这碗里,”我想,“万一这碗里盛着的,是她那双嫩脚,那么我这样的在这里咀吮,她必要感到一种奇怪的痒痛。假如她横躺着身体,把这一双肉脚伸出来任我咀吮的时候,从她那两条很曲的口唇线里,必要发出许多真不真假不假的喊声来。或者转起身来,也许狠命地在头上打我一下的……”我一想到此地饭就要多吃一碗。


——摘自《过去》


原来日本人轻视中国人,同我们轻视猪狗一样。日本人都叫中国人作“支那人”,这“支那人”三字,在日本,比我们骂人的“贱贼”还更难听,如今在一个如花的少女前头,他不得不自认说“我是中国人”了。“中国呀中国,你怎么不强大起来!”他全身发起痉来,他的眼泪又快滚下来了。那侍女看他发颤发得厉害,就想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喝酒,好教他把精神安静安静,所以对他说:“酒就快没有了,我再去拿一瓶来吧?”停了一会,他听得那侍女的脚步声又走上楼来。他以为她是上他这里来的,所以就把衣服整了一整,姿势改了改。但是他被她欺了。她原来是领了三两个另外的客人,上间壁的那一间房间里去的。那三两个客人都在那里对那侍女取笑,那侍女也娇滴滴的说:“别胡闹,间壁还有客人在那里。”他听了就立刻发起怒来。他心里骂他们说:“狗才!俗物!你们都敢来欺侮我么?复仇复仇,我总要复你们的仇。世间哪里有真心的女子!那侍女的负心东西,你竟敢把我丢了么?罢了罢了,我再也不爱女人了,我再也不爱女人了。我就爱我的祖国,我就把我的祖国当作了情人吧。”


——摘自《沉沦》


那初开的桂花,真是年方十八的桂家女。跟所有不经事的少女一样,她是羞涩的。打懂事起,她就喜欢躲在那间竹帘半卷的阁楼里,轻易不肯抛头露面,好奇的时候,只透过竹帘的间隙看看窗外发生的新鲜事儿。她的窗口总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小伙子们经过时,都会忍不住驻足,而这个时候她就会慌里慌张地拉上窗帘。她是那样的羞涩的,但那股淡淡的香气却按捺不住地透过帘子溢出来。见过她的老人们说,那只不过是个矮矮胖胖的小姑娘罢了。可小伙子们怎么也不相信,对她充满了十二分的好奇和向往。这一年,该是她出阁的时候了,经过炙热熬人的等待之后,小伙子们可以大胆地上门提亲了。你瞧,他们提着各色各样的鲜花上了门。那些花儿不也是像他们一样明目张胆地开放着了吗?可她只微微一笑,似乎等不及听听小伙子们的奉承话,马上又跑上了阁楼里去。她心里只记得一个人,就是那个曾闲坐在她的竹帘外,在桂花树旁若有所思的青年。可她是羞涩的,只是透着半卷的竹帘悄悄地看过他,碰巧隔着帘子与他目光相对,天地便也融了。但她终于什么也没有说。接着花期就过去了。


——摘自《迟桂花》



钓台题壁

郁达夫


不是尊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劫数东南天作孽,鸡鸣风雨海扬尘,
悲歌痛哭终何补,义士纷纷说帝泰。


此诗为郁达夫诗中最脍炙人口的作品之一。一九三一年一月二十三日写于上海。原题为“旧友二三,相逢海上,席间偶谈时事,嗒然若失,为之衔杯不饮者久之,或问昔年走马章台,痛饮狂歌意气今安在耶,因而有作”。后收入《钓台的春昼》散文中。按,三一年一月左联五作家被捕,一个月后被杀。此诗戟刺时事,间抒中怀,最能表现郁达夫诗忧伤愤世的特点。尤其次联句,张狂之态毕出,而哀婉之情难掩,实为绝唱。



日记为证,郁达夫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还是王映霞


人们津津乐道的还是才子佳人的故事,两人之间那段以激情开始却以悲剧结局的情爱纠葛曾轰动一时,被认为是“现代文学史中最著名的情事”。两人于1928年结婚,这些日记恰写在他们结婚之前的前一年。王映霞的名字不断地出现在郁达夫日记里,“映霞一家及我的母亲兄嫂,不晓得也受了惊恐没有,等沪杭车通,想去杭州一次,探听她们的消息”,“映霞硬不许我回到闸北来冒这混战的险,所以只能和她上北京大戏院去看电影”,“呆站着着急,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就跑上梅白克路坤范女中去找映霞,告诉她以闸北的火烧和打仗的景状”。


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星期六(正月十八)。雨仍未息。

  

早晨八点钟起床,阅报知道党军已进至临平,杭州安谧。映霞一家及我的母亲兄嫂,不晓得也受了惊恐没有,等沪杭车通,想去杭州一次,探听她们的消息。


午前在家里读小说,把Cather女士的O Pioneers!读毕。书系叙一家去美洲开垦的瑞典家族。初年间开垦不利,同去者大都星散,奔入芝加哥、纽约等处去作工了。只有Bergson的一家不走,这家的长女Alexandra,治家颇有法,老主人死后,全由她一人,把三人的兄弟弄得好好,家产亦完全由她一手置买得十分丰富。她幼时有一位朋友,因年岁不丰,逃上纽约去做刻匠,几年之后,重来她那里,感情复活,然受了她二位兄弟的阻挠,终于不能结婚。她所最爱的一个小弟弟,这时候还和她同住,虽能了解她的心,但也不很赞成她的垂老结婚。后来这小弟弟因为和一个邻近的已婚妇人有了恋爱,致被这妇人的男子所杀,Alexandra正在悲痛的时候,她的恋人又自北方回来了,两人就结了婚。这是大概,然而描写的细腻处,却不能在此地重述。


上海的工人,自今天起全体罢工,要求英兵退出上海,并喊打倒军阀,收回租界,打倒帝国主义等口号,市上杀气腾天,中外的兵士,荷枪实弹,戒备森严。中国界内,兵士抢劫财物,任意杀人,弄得人心恐怖,寸步不能出屋外。


午后三四点钟,有人以汽车来接我,约我去看市上的肃杀景象。上法界周家去坐了两三个钟头。傍晚周夫人和之音方匆促回来,之音告我“周静豪为欠房租而被告了”。


晚上田寿昌家行结婚礼,我虽去了两趟,然心里终究不快活,只在替周静豪担忧。


入夜雨还是不止,在周家宿。  


一九二七年三月二十一日,星期一(二月十八)。天晴快。


早晨十时前就起了床,因为一夜的不睡,精神觉得很衰损,她也眼圈儿上加黑了。


我入浴,她梳头,到十一点左右,就和她出去。在街上见了可爱的春光,两人又不忍匆匆的别去,我就要她一道上郊外去玩,一直的坐公共汽车到了曹家渡。


又换坐洋车,上梵王渡圣约翰大学校内去走了一阵,坐无轨电车回到卡德路的时候,才得到党军已于昨晚到龙华的消息,自正午十二点钟起,上海的七十万工人,下总同盟罢工的命令,我们在街上目睹了这第二次工人的总罢工,秩序井然,一种严肃悲壮的气氛,感染了我们两人,觉得我们两人间的恋爱,又加强固了。


打听得闸北戒严,华洋交界处,已断绝交通,映霞硬不许我回到闸北来冒这混战的险,所以只能和她上北京大戏院去看电影,因为这时候租界上人心不靖,外国的帝国主义者,处处在架设机关枪大炮,预备残杀我们这些无辜的市民,在屋外立着是很危险的。


五点钟后从北京大戏院出来,和她分手,送她上了车,我就从混乱的街路上,跑上四马路去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这时候中国界内逃难的人,已经在租界上的各旅馆内住满,找一个容身之地都不容易了。住了片刻,又听到了许多不稳的风声,就跑出去上北河南路口来探听闸北出版部的消息,只见得小菜场一带,游民聚集得象蚂蚁一样,中国界是不能通过去了。谣言四起,街上的游民,三五成群,这中间外国人的兵车军队,四处在驰驱威吓,一群一群的游民,只在东西奔窜。在人丛中呆立了许久,也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只好于夜阴密布着的黄昏街上,走回家来。这时两旁商店都已关上了门,电灯也好象不亮了,街上汽车电车都没有,只看见些武装的英国兵,在四处巡走。


回到了旅馆里,匆匆吃了一点饭,就上床睡了。


一九二七年三月二十二日,星期二(二月十九)。天气阴晴。


早晨一早醒来,就跑上北河南路去打听消息,街上的人群和混乱的状态,比昨天更甚了。一边又听见枪炮声,从闸北中国地界传来,一边只听见些小孩女子在哀哭号叫,诉说昨晚鲁军在闸北放火,工人抢巡警局枪械后更和鲁军力斗的情形。北面向空中望去,只见火光烟峰,在烈风里盘旋,听说这火自昨晚十点钟前烧起,已经烧了十二个钟头了。我一时着急,想打进中国界去看出版部的究已被焚与否,但几次都被外国的帝国主义者打退了回来。呆站着着急,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就跑上梅白克路坤范女中去找映霞,告诉她以闸北的火烧和打仗的景状。和她在一家小饭馆里吃了午饭,又和她及陈女士,上北河南路口去看了一回,只有断念和放弃,已经决定预备清理创造社出版部被焚后的事情了。和映霞回到旅馆,一直谈到晚上,决定了今后的计划,两人各叹自己的运命乖薄,洒了几滴眼泪。


吃过晚饭后,就送她上梅白克路去。我在回家的路上,真想自杀,但一想到她激励我的话,就把这消极的念头打消了。决定今后更要积极地干去,努力地赶往前去。


半夜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说三德里并未被烧并且党军已到闸北,一切乱事,也已经结束了。我才放了一放心,入睡了。


一九二七年三月二十三日,星期三。天上尽浮满了灰色的云层,仿佛要下雨的样子。

  

午前一早就起来,到闸北去。爬过了几道铁网,从北火车站绕道到了三德里的出版部内,才知道昨晚的消息不错。但一路上的尸骸枕藉,有些房屋还在火中,枪弹的痕迹,党军的队伍和居民的号叫哭泣声,杂混在一块,真是一幅修罗地狱的写生。


在出版部里看了一看情形,知道毫无损失。就又冒险跑上租界上去找映霞,去报告她一切情形,好教她放心。和她及陈女士,又在那一家新闸路的小饭馆内吃完了午饭,走出外面,天忽而下起雨来了。送她们回去,我一个人坐了人力车折回闸北来。到北河南路口,及北四川路口去走向中国界内,然而都被武装的英帝国主义者阻住了。和许多妇女小孩们,在雨里立了一个多钟头,终究是不能走向出版部来了,又只好冒雨回四马路去,找了一家无名的小旅馆内暂住。


在无聊和焦躁的中间,住了一晚,身体也觉得疲倦得很,从十二点钟睡起,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二十四日,星期四,雨很大,二月廿一。


早晨十点钟从旅馆出来,幸而走进了中国界内,在出版部里吃午饭。烧断的电灯也来了,自来水也有了,一场暴风雨总算已经过去,此后只须看我的新生活的实现,从哪一方面做起。


阅报,晓得沫若不久要到上海来,想等他来的时候,切实地商议一个整顿出版部,和扩张创造社的计划。


午后,又冒了险,跑上租界上去。天上的雨线,很细很密,老天真好象在和无产阶级者作对头,偏是最紧要的这几日中间,接连下了几天大雨。


一路上的英国帝国主义者的威胁,和炮车的连续,不知见了多少,更可怜的,就是在闸北西部的好些牺牲者,还是暴露在雨天之下,不曾埋葬。过路的时候,一种象chloroform气味似的血腥,满充在湿透的空气里头,使行人闻了,正不知是哭好呢还是绝叫的好。


先打算上印刷所去看出版部新出的周报《新消息》的,后来因为路走不通——都被帝国主义者截断了——只好绕过新闸桥,上映霞那里去,因为她寄寓的坤范女中,就在新闸桥的南岸。


上坤范去一打听,知道陈女士和她已经出去了,所以只好上蒋光赤那里去问讯。上楼去一望,陈女士和映霞,都坐在那里说话,当然是欢喜之至。和她们谈到五点钟,就约她们一块儿去吃晚饭,因为雨下得很大,又因为晚上恐怕回闸北不便,所以饭后仍复和她们一道,回到蒋光赤的寓里,又在电灯下谈了二三个钟头的闲天。


送她们上车回去之后,更和光赤谈了些关于文学的话,就于十二点钟之后,在那里睡了。系和光赤共铺,所以睡得不十分安稳。


九日,星期六(三月初八),阴晴。


午前一早就起来了,早晨就在家积极整理创造社出版部的事情。十点前去银行邮局取钱,付了许多印刷所的帐。


午饭后去设法保释几位政治部被拘的朋友,又不行。


上太平洋印刷所去付钱。更去城隍庙买书,顺便去访之音,在她那里吃点心,发了一封给映霞的快信。回来在北四川路上又遇见了徐葆炎兄妹,为他写两封介绍信后,又写了一封信给映霞,托徐葆炎的妹妹亲自带往杭州。


晚上办理创造社公务,至十一点半就寝。


十日,星期日(三月初九),雨。


早晨一早,又积极地整理创造社的事务,一直到午饭后止,总算把一切琐事告了一个段落。中饭前接映霞来电一通,系问我的安危的。


午后出去打回电给映霞,并洗澡。


晚上发仿吾、资平,及映霞三封快信,办公务至十二点后就寝。雨声颇大,从邮局回来,淋满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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