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信》中的“莫名”性
朱必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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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首图像诗,题目是《瓶中信》。其实只是符号,因为我们读不到任何语言,甚至一个词都不是。但写这首诗的顾北坚信,这就是诗歌。是的,就是!
为什么不是呢?顾北想写这首诗的时候,他跟写其他的任何一首诗歌一样,都满怀内在的莫名激动,这种激动,在其他的时候,顾北用诗歌语言写成诗句;而在这里,他却“画”成了图像。因而,它们有着共同的母亲,源头是一样的,只是形式不同而已;也就是说母亲只有一个,而孩子却各有各的性格与模样。既然,母亲可以如此;自然诗人的图像书写也应当得到理解。
《瓶中信》只有一个如手臂般的字母“L”和一个渔钩般的开口环形,它们俩组合在一起倒也简洁而且在诗卷上尤其突兀。它有一个重要的作用,我认为是挑衅读者,令其彻底忘却意义这个词,任何在这一图像中寻找意义的企图不仅徒劳而且荒谬。诗人顾北说,一只手臂般的“L”坐在一个开口的、闪耀的渔钩里,即使如此,你也不能轻信他的自话自说,或许根本就跟手臂无关,也跟渔钩无关,既不是“L”,也不是倒写的“C”,总之,那是个图像。诗人不用语言来表达他的内在激动,而用上图像,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的激动实在是莫名的,不名原因,没有来由,也无任何意义的指涉。
我还不能立即将这样的“莫名”跟虚无联系在一起,其实它另有意义,它在意义就在于“莫名”,也就是你的生命在一个黑夜、在感受孤独的时候,猛然被一种“无知”震惊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们的生命状态中无可抹杀的就是“无知”,我们不知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知道无限是什么,也不认识永恒。这是根子里的无知,这也是彻骨的孤独。这样的无知在诗人的幻写里,就成了毫无意义迹象的图像诗了。这是我所想到的。
2011年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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