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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点年纪的女人丨作者:妙荔

 真友书屋 2014-09-22

选自豆瓣阅读专栏《你可以拥有你想要的生活

作者:妙荔


R说无意间看到很早以前交往过一段时间的某男朋友的朋友的微博,然后顺手去翻阅了下,发现这个朋友的朋友居然成了此男的老婆。难怪啊难怪,她咬着牙根说,跟他断了联系后很久,再次主动联系,那种感觉十分不对,这下明白其中原因了。我往她的茶碗里沏茶,说这早已经成了过去式了,看样子他的婚姻美满,可你也感情有着有落,一切安好,多好。R只道,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拿过她手机,看这些人的微博,似乎明了了一些滋味。瞧瞧,这男人跟R在一起的时候还很稚嫩,过了这几年,男孩变成男人,青涩以上,成熟未满,这个年龄阶段的男人也是十分香艳,令人垂涎的。而其老婆,则是比他年轻的阳光女孩。他当年为R的轻熟女之味所颠倒,而今一对比,更加年轻的身体和面孔具有天然的优势,轻而易举地隐匿胜出,相比这滋味令R十分不爽感。


《昼颜》里利佳子大约说过,情人的女人不要去了解,否则只会徒增嫉妒。所有美好的情愫都会被日益雄厚的嫉妒之火所焚尽。女人对男人的感情里一旦有了别的女人出现,就一定会诱发嫉妒,只不过轻重程度或表现形式不同。你说为什么不能没有嫉妒呢?呵呵,别忘了,女人生来背负嫉妒的业障,要超越很难,嫉妒于女人来说是自毁的引诱,也是自励的鸩酒。


如今这家公司里,我们这个部门女人比例最多。你知道,女人多的地方容易出问题。一个同属于我们部门和另外一个部门的助理,赶紧趁势向另外一个部门示好,用这个男人的话说,他实在受不了我们这边的宫斗戏了。一开始我有些不适应,但现在很适应了。冷眼旁观,只要火别烧着我就好。有个女经理,在女总监刚来的时候赶紧去抱其大腿,后来又因一些事情生了罅隙,跟女总监杠上,直接跑去跟大老板告状,女总监当众做回应,并不指名道姓,但行为至少看上去毫不畏惧并且磊落大方。这事儿上女经理算是败下阵来。她跟谁都难于有好关系,之前换了很多家公司,从她做的事情来看,坦白说,的确很不好。


如果觉得周围的人很难相处,那也许周围的人有问题。但如果每到一个地方都难接受、不喜欢周围的人,那一定是自己有问题。


上了点年纪的女人,最怕的就是喜欢跟人过不去,这样的人内心世界一定很狭隘,也一定不容易获得快乐。有些女人常常以孩子来麻痹自己,觉得其实我有快乐啊,跟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最放松、最惬意,觉得很快乐。她将对孩子的付出视为奉献,在这种付出中看到了自己的价值,并借由母性的社会价值标签来升华自己的快乐感、存在感和价值感。然后这只不过是一种私人的行为,想想看,你喂自家孩子吃饭,给他穿衣洗澡,挣钱养他,跟奉献有半毛钱关系?你又不是对全社会的孩子都这样。对于那些有了孩子就把男人丢一边的,觉得孩子是第一重要的女人来说,我觉得很可悲。也许这种可悲源自于我不会把跟爱人的关系放在后位,它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当然,也许会有人反驳说,那是因为你还没当妈。或许吧,期待有朝一日能够证伪或者证实。


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翻一翻亦舒的小说,她的文字是冷刀治愈系。把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女人的生活和内心世界,用泛着冷光如刀片样的笔给一一描绘出来。唏嘘之余觉得像浸入冷水中后钻出水面,有难得的辛辣清醒感。女人上了点年纪,或许该像她笔下的那些表情淡漠,内心自持而骄傲的女主一样,有人对自己好,固然好,若没有人,自己也活得脆辣爽朗。


闲暇日子里,喜欢素衣素面,赖在屋子里不外出。每到临近周末的周五,亢奋指数上升,约朋友晚上吃饭喝茶畅谈,不亦乐乎。但总要尽量在周末两日安排出至少一日,什么也不做,呆在家里。可以懒着不洗头,披头散发无人知晓。起个大早去花鸟市场买植物,花盆和鱼。搬回家中,给早已经长大到不能在现下的盆里待得安逸的植株换盆。添土,浇水,剪枝。待一切侍弄完毕,辛苦之后叹口气,心中尽是舒坦。净手焚香,烹茶抱猫。周末是要给自己一段时间放空、放衰。


抽屉里有好几管唇膏,各种颜色和品牌。随身出门的包里一定会放一支唇膏。在某些突发场合里,唇膏的好处在于随时能够提亮面部。随意在唇上涂抹一点,起色也要略佳一些。真的不能指望这个年纪还能有二十多岁的好气色和好精力,天天对着电脑,憋在空气不好的办公间里,能有什么好气色?唇膏在,安全感也会多一些。但这些安全感来得很奇怪,过去会觉得包里没有纸巾会很不安。有人会成天包里带一双丝袜,总怕腿上的随时被挂坏。对于不喜欢穿裙子喜欢裤装的我来说,这永远不会困扰我。若真有哪天丝袜刮脱丝了,脱下来扔掉便是。


忽然想起R,似乎心里能体味到一些她彼时的感受。面对前任抑或是非正式前任,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雳或许才是真相。非正式前任虽有历任年长的女朋友,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年轻的女孩做老婆。她本以为的她是他所有历任中最佳的那个,没想到他这收尾一笔落在了年轻姑娘的身上,这不过再一次狠狠地证明了年纪就是女人的死敌这个真相。


得睡了,我欠了睡眠太多,不忍明天直视镜中死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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