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古代蛇崇拜

 图腾崇拜是古代人们对于未开化的世界所抱有的一种恐惧和敬畏的缩影。它常常会伴着一种灾害或奇迹而突然产生。譬如地震、火灾或者是洪水，在这样威胁到人类生存的情况下，人们常常会以一种动物作为自然本身（或者是他们的祖先本身）来膜拜。进而达到免除灾祸的目的。本文则将通过古人对于神话中关于蛇这一生物的崇拜，浅显地分析蛇崇拜诞生的依据以及提出对于后世蛇崇拜进而衍生出龙的推断。

关键词：蛇、洪水、帝王

 

一、 蛇早期的记录

    关于蛇崇拜的起源，我们绝对不可能从史籍中寻找到确凿的证据。因为一个民族的信仰不可能作为一种变化而述诸于众。但是，我们可以通过推断蛇崇拜的仪式或者记录来追溯尚存记录的人们对蛇这种生物的观点。

    早在《山海经》中，我们就可以看出古代人们对于蛇的记录超乎一般的数量。记录中的蛇，多为神怪之属，

    又北百八十里，曰浑夕之山，无草木，多铜玉。嚣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有蛇一首两身，名曰肥遗，见则其国大旱。

    又南三百里，曰独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美石末涂之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沔，其中多庸，其状如黄蛇，鱼翼，出入有光，见则其邑大旱。

    东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黄蛇，践两黄蛇，名曰禺<豸虎>。黄帝生禺<豸虎>，禺<豸虎>生禺京。禺京处北海，禺<豸虎>处东海，是惟海神。

    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其所歍所尼，即为源泽，不辛乃苦，百兽莫能处。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在昆仑之北。

    即使到了汉朝，我们也能见到关于蛇的记录。这些蛇大多代表了一种权威，而为当权者所击败，藉以彰显这些当权者的地位不菲。

    高祖以亭长为县送徒郦山，徒多道亡。……行前者还报曰：“前有大蛇当径，原还。”高祖醉，曰：“壮士行，何畏！”乃前，拔剑击斩蛇。蛇遂分为两，径开。行数里，醉，因卧。後人来至蛇所，有一老妪夜哭。人问何哭，妪曰：“人杀吾子，故哭之。”人曰：“妪子何为见杀？”妪曰：“吾，白帝子也，化为蛇，当道，今为赤帝子斩之，故哭。”人乃以妪为不诚，欲告之，妪因忽不见。

    初，武母产武而并产一蛇，送之林中。后母卒，及葬未窆，有大蛇自榛草而出，径至丧所，以头击柩，涕血皆流，俯仰蛣屈，若哀泣之容，有顷而去。时人知为窦氏之祥。

    在墓葬中，蛇的玉器和墓内的壁画中也较为普遍。在有关的墓葬物中，除去最早的蛇纹之外，便是用于祭祀的玉器了，目前最早的蛇形玉器便是内蒙古翁牛特旗三星他拉村红山文化遗址出土的C字形玉龙饰，其通身墨绿，形状扭曲成“C”字，头部有鳍状钩，但无四足，其后的玉器里和龙有关的纹饰亦多无四足，但有角，直到战国时期才出现了张牙舞爪的“S” 型龙，而壁画里和蛇相关的，最为有名的便是伏羲女娲了。山东沂南县北寨汉墓出土的“三人合抱图像”砖，图像为两蛇交尾图。画面上的三人是：中者燧人氏，左边持“规”者为女娲氏，右边举“矩”者为伏羲氏，其中女娲伏羲二人为人首蛇身， 两蛇尾呈螺旋状交集。而在马王堆一号墓的T形帛画中，顶部有一人人首蛇身，中底部二龙相交，雄壮粗犷。

 

二、蛇的现象和崇拜产生的推断

    蛇是无足的爬行动物的总称，属于有鳞目。蛇类全身布满鳞片。所有蛇类都是肉食性动物。目前全球共有3,000多种蛇类。为了配合蛇类窄长的身体，成对的内脏（如肺、肾）会在蛇体前后排列，而非左右互对。部分蛇类拥有毒性，能令被其咬击的生物受伤、疼痛以至死亡，而且蛇毒的主要目的并非自卫，而是具备侵略性、征服性的。生物研究指蛇类大概于白垩纪时代由蜥蜴类衍生而成，有专家认为部分蛇类早已有能生活于水中的器官，因此不会是作为陆地霸主的爬行类所衍生的。

    在《山海经》诸多蛇的记录当中，较为常见的有三种模式——一为手操双蛇之人，一为群蛇衍生之地，一为招致水旱之怪。而在这些关于蛇的记录当中，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同水有关的记录。而之上所记录的禹杀相繇，更是较为突出地证明了这一点。

    以上关于蛇的介绍和《山海经》文献里蛇的文献记述，有一点是值得我们深思的，拥有生活在水中器官的蛇，同与水密切相关的蛇的记录，或许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两百至三百万年前，地球经历到了新生代晚期。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对古代人类巨大影响的大事——地球经历了大规模的冰期，又有“冰川时代”之称，此后气候寒冷和温暖时期的交替。没有冰川的地区，则有潮湿和干旱时期的交替，称为“洪积期”和“间洪积期”，更新世又称“洪积世”。当时动植物受到巨大的影响，在大约一万年前最后一次冰川消退之后，就进入了全新世，或称“冰后期”，又称“冲积世”。而全球流传的古代洪水的传说，正是在那段时间产生的。

    而早期作为一种同水有着密切关系的生物，蛇往往会逐水而居。甚至有着能够感知地下水位变化的能力，《山海经》中所载的蛇的出现同水旱的关系，或许正是人们对于日常生活的一种观测。而从此便不难理解为什么蛇会受到崇拜了。蛇可以为人们的在还提供一定的预警，是当时对自然不甚了解的人们提供保护，甚至在个别地方，蛇本身就是掌管水的神祗，在洪水泛滥的冲积世里，人们深患洪水之灾，蛇则称为洪水、雨水的象征。进而成为所谓的神。

    同时，我们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蛇之所以受到崇拜的原因。据英国学者哈雷克特涅研究认为，“蛇象征色情，性欲，及性姿”等等。据说人体的健康及两性的自然相吸引，都是蛇的作用所致。创世纪的‘蛇’字，本义为‘舌的主宰’，意即意识里的‘色心’，及色心的表现。……这盘蛇所围成的圆圈，代表女性生殖器，恰如圆环或椭圆之象征玄牝，同时亦象征两性媾精。据《路史·后纪一》注引《宝椟记》：“帝女游于华胥之渊，感蛇而孕，十三年成庖牺。”这样通过感应而生孕的传说，亦不少见了。而多产的蛇，也是原始人类出于繁殖的需要而产生膜拜向往的。

 

三、蛇崇拜与当今龙的进化。

    关于蛇即是龙的论断，早在闻一多先生便已经提出了。“所谓龙者只是一种大蛇”而孙作云先生也提出了同样的论断“蛇加以神化，变成图腾物，就是龙。”在此，我只能举出个别例证来证明蛇与龙的同一性。

    从黄帝起，龙便成为了帝王的象征之一，《史记·五帝本纪》所载“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而在山海经中，对轩辕国的解释如下：“轩辕之国在此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在女子国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史记·天官书》中亦有这样的解释：“（黄帝）人首蛇身，尾交首上，黄龙体。”这正是说明了蛇同龙的统一。

    在古代乃至现代民族中，蛇龙是可以互化的。《易·系辞下》说：“尺蠖之屈，以求信也。 龙蛇之蛰，以存身也。”在《汉书·高祖本纪》中，刘邦斩白蛇的故事较为有名，而在更早之前，对刘邦出声时的描述，司马迁又用了龙作为其身世不凡的象征。而当白蛇的母亲称其是赤帝子，所斩杀的是白帝子时，白蛇也作为一种不凡的权威而存。或许在当时，蛇已经渐渐失去古时那种至高无上的地位，但是在这段并不可信的神话中，隐隐透露出蛇和龙和权威的联系。

    巴人是古代氐羌部落伏羲、黄帝的后裔，也是蛇的传人。《说文解字》说：“巴，虫也，或曰食象它（蛇）。”《山海经·海内南经》载：“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能吞象之蛇，可见非常之大。“蜀”字的甲骨文也是蛇形。据徐亮先生考证；“蜀”字的含义是“人首蛇身”，意即蛇图腾氏族蟠踞之地。

    在墓葬中更是可以看出龙的形象往往取自蛇的形象。山西省曲沃晋候墓出土的西周玉龙，呈“C”字形，玉微红，头有钩形角，曲纹较多，但是仍然无爪；陕西省宝鸡市竹园沟出土的西周玉龙，呈环形衔尾装，色碧绿，有明显的角，上半身有类似腿的纹饰，但是并不明朗；河北省平山县中山国墓的战国玉龙则有了同我们现在的龙类似的形状——呈“S”形，色微红，张牙舞爪状，但四爪周围皆是云纹饰，很难看得出其究竟是云纹的一部分抑或是爪，或许这正是造玉者的构思。而汉代开始，这种云和爪混淆的龙便常常可见了。

 

 

附录：各个地区的大蛇传说

 

一、 撼动世界的巨蛇

1、北欧——威胁世界的巨蟒尤蒙刚德尔（Jormungandr）

世界上最为有名的巨蛇的故事，莫过于衔尾巨蛇，而这条蛇的原型便是北欧神话中的巨蛇尤蒙刚德尔。相传巨蛇尤蒙刚德尔的父亲是臭名昭著的火神洛基（Loki）。洛基本是冰霜巨人的后裔，后来和天神奥丁（Odin）结拜，并联手赶走了冰霜巨人一族，建立了亚萨园，但是不安份的洛奇经常到极北冰霜巨人的领土同其他的女巨人鬼混，因为女巨人们的生性正邪不一，所以洛奇又生有一批各不相同的巨人子女。巨蛇尤蒙刚德尔就是他同一位生性凶残的女巨人的后代，亚萨园的众神在听到洛基的子女们将会对亚萨园不利的预言之后，将尚且幼小的蟒蛇尤蒙刚德尔、狼芬里尔（Fenrir）以及赫尔（Hela）掳来。由于尤蒙刚德尔丑陋无比，奥丁便将它丢入亚萨园之外的大海中。然而，在海中的小蟒并没有因此而死去，而是越发巨大，最终紧紧咬着自己的尾巴，环绕着亚萨园的根基——世界之树尤格特拉西（Yggdrasil），成为了中庭的巨大威胁。有一天托尓（Thor）拜访巨人之国，国王乌特迦·洛奇（Utgarda-Loki）假意考验托尓拜托他举起一只猫，托尓使尽浑身力气才将的其中一只脚抬了起来。但是托尓并不知道他被施了幻术，他举起的其实正是巨蛇尤蒙刚德尔。之后托尓同巨人希密尔（Himir）去海上钓鱼，托尓把希密尔的一头黑色牡牛希敏尔乔特（Himinrjot）的头给拧下来当作钓饵，其实这时候的托尔想要钓的是世界巨蛇尤蒙刚德尔（Jormungandr），公牛的血味果然引来尤蒙刚德尔，当托尔史尽全力把巨蛇拉起时，力量之大把船底都踩破了。一旁的希密尔吓得把钓线砍断，巨蛇再次跌回深海。诸神之黄昏开始之际，尤蒙刚德尔发怒挣扎着爬上中庭，海面上激起了史无前例的巨浪，这浪甚至拍打到赫尔的死之国度，并将一艘用死人指甲造成的巨船的缆绳冲断，后来漂流到苏特（Surt）为首的南方火焰国度（Muspelheim），在决战之时，巨蛇作为邪恶一方的力量同亚萨园的宿敌——托尓决斗，托尓深知巨蛇的威力，三次向巨蛇发动攻击，但都被它灵巧地夺过。最终托尓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巨锤丢向尤蒙刚德尔，但他也因为沾染了巨蛇喷出的蛇毒，走出九步之后便死去。

2、希腊——试炼的九头蛇许德拉（Lernaean Hydra）

希腊神话中厄喀德那（Echinda）和堤丰（Typhon）所生的九头蛇许德拉，它是体形硕大的水蛇之属，关于其头的个数，说法不一。帕萨尼西斯（Pausanias）认为只有一个，西蒙尼特斯（Simonides）说有五个，托普塞（Edward Topsell）增加至七个，到了狄奥多罗斯（Diodorus Siculus）那里甚至多达一百个。但大部分典籍都以九头为准，尤其指出最当中那个头刀枪不入。相传它身躯硕大无比，性情十分凶残，其中八个头可以杀死，而第九个头，即中间直立的一个却是杀不死的。许德拉在阿耳哥利斯的勒那沼泽地里长大，常常爬到岸上，糟蹋庄稼，危害牲畜。大力神赫剌克勒斯的第二个任务就是杀死这条九头蛇。赫剌克勒斯和侄子伊俄拉俄斯（Iolaus）在阿密摩涅河的源头发现了许德拉，那是它的洞穴。他跳下车点燃箭想把九头蛇从它的洞中逼出来。果然许德拉喘着气冲了出来，它摇摆着九条细长的脖子，就好像狂风中摇摆的树枝。赫剌克勒斯无畏地向它走去，用力抓住它。但它却缠住他的一只脚，不打算正面交战。赫剌克勒斯试着用木棍打它的头，但是没有成功。因为激战的时候他每打碎它的一个脑袋，就会在原来的位置又长出一个，于是赫拉克勒斯借助伊俄拉俄斯的帮助，让伊俄拉俄斯手执火把，把附近的树林点着，然后用熊熊燃烧的树枝灼烧刚长出来的蛇头，不让它长大。由于中间那个头是无法杀死的，赫拉克勒斯只好把它砍下埋在路边，并用巨石压在上面。接着，他又把蛇身劈作两段，并取出许德拉的内脏，把箭浸泡在其中。从此以后，中了他箭的敌人再也无药可医。但是这蛇毒也成为赫拉克勒斯误杀半人马卡戎（Chiron），甚至自己被妻子得伊阿尼拉（Deianeira）杀死的元凶。

3、迦南地区——横行地中海的七头海蛇

在地中海地区，海蛇的传说一直流传在居住在海岸的城邦中，同时也作为这些最早期的海上殖民活动者的禁忌而长存。在腓尼基神话中，海蛇洛坦（Lotan）作为海神（Yaw）在地中海游弋着，相传它代表着代表着洪水，破坏和萧条的冬季，一旦它来到沿岸的村落，村里必定会遭受莫大的灾难。后来太阳神巴尔（Baal）亲自降服了这只怪兽，让地中海恢复了宁静的秩序。在希伯来人的神话中，洛坦的传说也变为希伯来神话的一个故事——洛坦变为了海神的宠物拉哈伯（Rahab），而消灭洛坦的英雄则由巴尔变成了耶和华神，这段故事最终也作为基督教圣经的一个故事编录其中。拉哈伯为原始的混沌之海的支配者，犹太民间认为说神创造天地时，命拉哈伯将天上的水和地上的水分开，他拒不从命，而被斩为两截，天上的水和地上的水因此被强行分开，拉哈伯自然因抗拒神被打入地狱成为死亡天使。也有人曾经暗示拉哈伯是指称埃及和埃及人。《旧约圣经》的外典“以色列书”第六章中曾经记载，上帝在创造天地的第五天创造了山和海，第六天用粘土创造了利维坦和贝希摩斯，当世界末日降临的时候，利维坦、贝希摩斯和栖枝将一起成为圣洁者的食物。伊诺克的预言书上说：“两个怪物将在那一天被分开，雌的被称为利维坦，它居住在喷泉的深渊之中；雄的被称为贝希摩斯，它占据了整个丹代恩沙漠。”

4、巴比伦——光的诅咒者蒂阿马特（Tiamat）

巴比伦的神话中，巨蛇蒂阿马特是作为创造世界的创世神开始的。蒂阿马特曾经和远古的混沌之海阿普苏（Apsu）混合在一起，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诸神都被依次创造出来——首先是拉赫穆（Lahmu）和拉哈穆(Lahamu)，上世界和下世界也顺次诞生，安努(Anu)等天神也被创造出来，紧接着，诞生了更多的事物——芦苇、田野、还有被称为光的事物。蒂阿马特非常讨厌光，因为光被创造出来，她整日唉声叹气，最后她决定让光暗下来，她和阿普苏一起诅咒着光，又创造了无数产卵的怪蛇和其他怪物讨伐伴随着光的天神，蒂阿马特的其余子女们也一起来帮助她们。一时恐惧萦绕着诸神，甚至连天空神安努都害怕直面蒂阿马特。上世界无奈地恳求他的孙子马杜克(Marduk)说服其他诸神倒戈，最终马杜克成功完成了使命，众神因此授予马杜克“皇帝”的称号，并赐予马杜克权力和武器，马杜克在同蒂阿马特的恶战中使用掌控风的力量鼓起了她的嘴，用长枪将蒂阿马特的内脏刺穿，打败了企图消灭光的恶神。马杜克将蒂阿马特的身体切成两半，一半做成天的穹窿，流出的鲜血则化为红海。混沌之海阿普苏也被马杜克造出的大地所覆盖，最终形成了巴比伦的城市。有趣的是，在苏美尔语中，蒂阿马特的意思是“咸水”、“母亲”，而阿普苏则意味着“淡水”， 拉赫穆和拉哈穆意为“泥沼”，其中意味则显得颇耐人寻味了。

5、美洲——主宰星辰的飞蛇羽蛇神

羽蛇神的传说遍布于中美洲各个地区，一般被描绘为长羽毛的蛇形象。最早见于奥尔梅克文明，。在不同的地区，人们也为羽蛇神起了不同的名字——后来被阿兹特克人称为“奎兹尔科亚特尔”（Quetzalcoatl），玛雅人称作“库库尔坎”（Kukulcan）。按照传说，羽蛇神主宰着晨星、发明了书籍、立法，而且给人类带来了玉米。羽蛇神还代表着死亡和重生，是祭司们的保护神。在阿兹特克神话中，羽蛇神曾经在那里统治着阿兹特克人。在那段时期里，人们生活和平富裕，庄稼丰饶，遍地都是白银、黄金和宝石。但后来在它统领下的妖神暗黑神狄斯克特里波卡以及其他两位恶神诅咒羽蛇神，使之身体虚弱，又用计进入皇宫，诱使它喝下迷酒对其进行控制，剥夺了他的王位，取而代之开始了黑暗的统治。羽蛇神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国家已经残破不堪，愤怒之余的它决定离开图兰。羽蛇神离开的时候向人们保证总有一天他还会回来，便乘着一只蛇皮做的小船向大海深处的故乡驶去。

“那么，你就高高兴兴地走吧，”他们（妖神们）说，“但请你把你所知道的技术都教给我们！”

“你们用不着这些，你们只会破坏，嗜血和战争。除非有一天，我再从海上来时，人们才会需要它们。”羽蛇神昂然地说。

在漫长的岁月里，阿兹特克人一直在等待他的归来，而当后来西班牙入侵者循着天主和财富的引导来到这片土地时，阿兹特克人甚至误认为他们就是回归的羽蛇神，从而招致整个民族国破家亡的悲剧。

6、日本——凶残的灵蛇八歧大蛇（Orochi）

八歧大蛇（八俣遠呂智）在《古事记》、《日本书纪》均有记载。相传八歧大蛇是有着八首八尾的巨蛇，眼睛血红，背上生长着各式各样的苔木，腹部已经溃烂渗出鲜血，同时有着嗜酒的习性。在当时的出云国横行作乱，登时出云国洪水滔滔。迫不得已，人们只有献上年轻的女子作为贡品才能让它平息。当时英雄神须佐之男（又称素昝名尊）因为在高天原胡闹被众神流放至人间，来到出云国时，他遇到了足名椎和手名椎老夫妇。这对老夫妇原本生有八个女儿，但其中前七位已经被八岐大蛇吃掉了，如今，这对老夫妇正为即将面临同样命运的末女奇稻田姬（櫛名田比売）而悲哀。须佐之男请求老夫妇在墙上凿八个洞，各自摆了装满烈酒的酒桶。自己则化装为稻田姬坐在祭坛中，到达现场的八岐大蛇闻到了酒香，八个头便各自自钻进八个门中饮用烈酒，接著便酒醉倒地，昏睡不起。素盏鸣尊趁机持著“十拳剑”斩杀了拥有八个头的八歧大蛇，在剖开蛇腹的时候，其中一宝硬生生将自己携带的神剑都震出了豁，这便是宝剑天业云（后来的草薙）。须佐之男认为这是天命，便与老夫妇俩仅存的女儿奇稻田姬结婚，成为出云国的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