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和阳礼杨一起去国图古籍馆听一个关于昆曲的讲座。讲座人只是泛泛的更多讲的是“戏曲”的“特点”和“美”,其实我很想听的是他们对“昆曲”的“唱腔”的分析,这才是一个戏曲剧种之所以为此的根本。但是他们没讲。听了一多半的时候,我们走了,也不知道后来讲没讲。不过期间他们请了戏曲学校的学生彩妆唱了两段,我们也算观其大端,但昆腔到底怎么美,我还是不知其然,也不知其所以然。 昆曲和古琴都别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而白居易曾有一首说古琴的诗,其实颇能说明昆曲和古琴共同的现状: 丝桐合为琴,中有太古声。 这是我n年前看到一首诗。到现在也仅是记得大意,文字全忘。刚是从网上搜到的。 曾经听人说过京城四大俗是 听昆曲,谈古琴,练瑜伽,喝普洱。对此不予置评。不过在所谓古琴的“爱好者”,自觉叶公好龙者大有人在。古琴的弹奏方法,比起“古筝”和“琵琶”来要简单的多,所谓“千年的琵琶万年的筝”。中国有句话,叫“大道至简”,还有一句话“大智若愚”。于是就有一些人 ,通过“装傻”来冒充“大智”和“大道”。古琴就颇符合这个要求。于是一时甚嚣尘上。 在我的理解里,古琴是一种自娱自怡的乐器,顶多可以会友,和二三知己。它不是一种用来表演的乐器。我也看过好多场的所谓“古琴演奏会”,表演者身上甚难看到沉潜之气。我一观望到这个,感觉到这个,就觉得和“古琴”的雅趣,完全一点边际不沾,就会觉得索然无味或者味同嚼蜡。 昆曲被称为戏曲之祖。其实戏曲还有另外一个祖,就是秦腔。秦腔和昆腔,一南一北,一西一东,一刚一柔,大雅大俗。两者作为戏曲的祖宗,我觉得都得重视才好。昆曲近来被一些“文人雅士”提倡,又有复苏。秦腔貌似还顽强的活在民间。而由秦腔发展来的梆子腔---河南梆子,河北梆子,山西梆子(上党梆子),几遍半个中国。在戏曲大时代已经过去的今天,亦无雅士缙绅之提倡,却仍活跃于民间。其生命力之顽强,令人惊叹。另外刚才还查到一点资料,说秦腔“形成于秦,精进于汉,昌明于唐,完整于元,成熟于明,广播于清,几经衍变,蔚为大观”,是相当古老的剧种,堪称中国戏曲的鼻祖。 再说一点别的。就是我见过一些汉服的提倡者。还是在某高校专门的演讲会。那个人穿着一件貌似劣质布帛制作的墨绿色袍子,留着小胡子,一身的污浊之气。站在那儿说:我穿上汉服,就能感觉到祖先的受在抚摸着我……,同时以极快的速率捋着他的小胡子,大约想装古人的捋须吧。你祖先才不穿汉服呢,你祖先穿的是兽皮,再早一点,你祖先穿得是树叶。 汉服作为个人的一个爱好,并且爱好者同时加强自己的古典文化休养,我觉得是挺好的一件事。如上所述那位,非要借此出风头。我建议他们穿兽皮去,那是你更老的祖宗在抚摸和注视着你。 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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