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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拿破仑”萨科齐自述:我一生志向之谜(图)

 昵称14979747 2014-10-12

毫无疑问,我作为移民之子的事实是起到作用的:从我父亲那里算起,我是第一代的移民之子,在发生雅尔塔协定瓜分世界的悲剧之后,我父亲从匈牙利移民到了法国;从我母亲那里算起,我是第二代移民之子,我的外祖父是一位原籍希腊萨洛尼克的犹太人。回想20世纪60年代的法兰西,我国全力以赴地实行现代化和发展经济,那时当一个移民之子无疑比今天更加容易。然而,我们热爱法兰西。对我们来说,热爱法兰西不是一项债务,而是一项义务。在我的童年时代,我都是骑在外祖父的脖子上,始终怀着一种着迷和激动的心情,孜孜不倦地观看11月11日“一战停战协定纪念日”和7月14日国庆节的游行。在我们的脑海里从未出现过批评法兰西的念头。

如果任何志向像米歇尔·图尼埃[1]有一天所说的那样,都是从赞赏开始,那我就应该谈论戴高乐将军[2],而且还要更多地谈论戴高乐主义。记得1968年5月事件爆发之后,因为我年纪太小,所以家里不让我参加在5月31日举行的支持戴高乐将军的大游行。但是,在1970年11月12日这个戴高乐将军的葬礼之日,我像成千上万名怀有同样念想的法国人一样,在巴黎凯旋门下向这位伟人敬献了一朵鲜花。戴高乐主义超越了法国所有的政治和社会分野,将来自各种家庭出身和各种社会阶级的千千万万名法国人联合起来,联合在“法兰西的某种观念”之中,联合在一种对法兰西实行现代化和社会改造的意愿之中。

在我看来,政治是同人民一道,在既不反对人民、也不在人民缺席情况下实行的,所以它胜过其他任何行动和承诺形式,具有这种巨大的优势,这种唯一的和那样严格要求的利益。正是在1968年,人民热烈支持戴高乐主义的联合中,我有了第一次政治经验,并且从中汲取了力量,证实我投身于政治并未搞错。我热爱人们。我喜欢同人们进行会见,交流思想和分享集体的激情。我喜欢那种开展共同活动、走向共同目标的思想。我知道,这是唯一的行动方式,否则我们将一事无成。我喜欢说服人。对我来说,如果政治不确定其给千百万人带来希望的目标,那它就毫无意义。

最后,我从小就已相信,谁要是不建设未来,谁就注定要深受其害。众所周知,我不怀念自己的童年时代,这已不是一个秘密。曾几何时,我是那样迫不及待地等待着长大成人,做一个自由人。后来,我终于变成了自由人。这样,我的脑海里萦绕着一个念想:要像那种懂得未来的希望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人一样,精力充沛地去经历现代的生活。construire(建设)同aimer(热爱)一道,是法语中最美的词汇之一。法国人正在建设他们的家园,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家庭,他们家庭的幸福,有时也建设他们国家的幸福。法国人满怀激情地热爱自己的家庭,热爱自己的祖国。这是一种时时刻刻都存在的关注和力量。因此,永远不要停步,更不要放弃或者认输。在这胜昔的今日,我怎能忘记“建设”一词呢?何况破坏是那样迅速地来到我们身边,无论在私生活方面,还是在公共生活方面。

我认为,建设就是行动,但这是一种努力思考和从长计议的行动。建设就是实干,但这是为一项计划服务的实干。有太多的法国政治领导人不再抱有幻想,因为他们不再相信自己有变革未来的能力。他们把幻想同预卜混为一谈。他们认为法国人要求他们预言将来——法国人则要求他们创造将来。我认为,政治的作用就是要提出一个未来的建议,并使这个建议能够实现。因此,我献身于此。因此,我还相信自己的意志。因此,在我眼里,这就是证明我要问鼎爱丽舍宫是正确想法的理由。那么,这种想法是否建设法兰西和热爱法兰西呢?是的,建设和热爱可以是一个承诺。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人生。这就是我的人生。

译注:

[1]米歇尔·图尼埃(1924-),法国著名作家。1970年因小说《恺木王》获龚古尔奖。1972年担任龚古尔学院院士。

[2]夏尔·戴高乐(1890-1970),法兰西第五共和国首届总统、将军。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伦敦发起“自由法兰西”运动。1944年担任临时政府首脑。1946年1月退隐科隆贝。1947年至1953年担任法兰西人民运动联盟领袖。1958年5月担任政府总理。1959年1月担任法兰西第五共和国首届总统。1965年蝉联总统。1969年4月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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