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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论 白话译（32）
问道人译摘自中国佛教印经网
【经】无数亿劫说法巧出。 （【论】自身好修不放逸等众善根。这些菩萨，不是一世、二三世，乃至无量阿僧祇劫修集功德智慧。如偈说：） 为众生故发大心，若有不敬而慢者， 其罪甚大不可说，何况而复加恶者！ 复次，是菩萨无数无量劫中，修身、修戒、修心、修慧；生灭缚解中，自了了知诸法实相。有三种解：闻解、义解、得解。种种说法门中，无所挂碍，皆得说法方便、智慧波罗蜜。是诸菩萨所说，如圣人语，皆应信受。如偈说： （又，此菩萨无数无量劫中，修身、修戒、修心、修慧；生灭缚解中，自己了了知道诸法实相（毕竟空）。有三种解：闻解、义解、得解。种种说法门中，无所挂碍，皆得说法方便、智慧波罗蜜。这些菩萨所说，如圣人语，都应该信受。如偈说：） 譬如大暗中，有目无所见。 多闻无智慧，亦不知实相； 譬如大明中，有灯而无目。 多闻利智慧，是所说应受； 无闻亦无智，是名人身牛。 问曰：应言无数亿劫巧说法，复何以言出？ （问：应说无数亿劫巧说法，为什么又说出？） 答曰：于无智人中，及弟子中说法易；若多闻利智善论议人中说法难。若小智法师，是中退缩；若大学多闻，问难中大胆欣豫，一切众中有大威德。如天会经中偈说： （答：在无智人中，及弟子中说法容易；如果在多闻利智善论议人中说法难。如果是小智法师，在这些人中退缩；如果大学多闻，在问难中大胆欣豫，一切众中有大威德。如天会经中偈说：） 面目齿光明，普照于大会； 映夺诸天光，种种皆不现。
以是故，名为无数亿劫巧说法中能得出。 （所以，称为无数亿劫巧说法中能得出胜。） 大智度论卷第六 释初品中十喻 【经】解了诸法，如幻、如焰、如水中月、如虚空、如响、如揵闼婆城、如梦、如影、如镜中像、如化。 【论】是十喻，为解空法故。 （【论】此十种比喻，为了解释法空的道理而说。） 问曰：若一切诸法空如幻，何以故诸法有可见、可闻、可嗅、可尝、可触、可识者？若实无所有，不应有可见乃至可识。 （问：如果一切众法什么都没有如幻化，为什么众法有可见、可闻、可嗅、可尝、可触、可识的？如果真实什么都没有，不应有可见乃至可识。） 复次，若无而妄见者，何以不见声、闻色？若皆一等空无所有，何以有可见、不可见者？ （又，如果没有而妄见的话，为什么不看见声音、听到色？如果都一样空无所有，为什么有可见、不可见的？） 如一指第一甲无，第二甲亦无，何以不见第二甲，独见第一甲？以是故，知第一甲实有，故可见；第二甲实无，故不可见。 （如一根指头本来长的指甲没有，这个指头本来没有长第二个指甲，这第二个指甲也是没有，都是没有，为什么看不见这根指头本来没有的第二个指甲，只看见本来长着的指甲？所以，知道第一个指甲实有，所以可以见；第二甲实无，所以不可见。） 答曰：诸法相虽空，亦有分别可见、不可见。譬如幻化象、马及种种诸物，虽知无实，然色可见、声可闻，与六情相对，不相错乱。诸法亦如是，虽空而可见、可闻，不相错乱。 （答：一切法相虽空，也有分别可见、不可见。譬如幻化的象、马及种种众物，虽然知道没有真实，然而色可见、声可闻，与六根相对，不相错乱。一切法也是这样，虽然空而可见、可闻，不相错乱。） 如德女经说：德女白佛言：“世尊，如无明内有不？” （如德女经说：德女问佛说：“世尊，如果无明身体里面有没有？”） 佛言：“不！” （佛说：“没有！”） “外有不？” （“身外有没有？”） 佛言：“不！” （佛说：“没有！”） “内外有不？” （“身内外同时有没有？”） 佛言：“不！” （佛说：“没有！”） “世尊，是无明从先世来不？” （“世尊，此无明从前世来的吗？”） 佛言：“不！” （佛说：“不是！”） “从此世至后世不？” （“从此世到后世不到？”） 佛言：“不！” （佛说：“不到！”） “是无明有生者灭者不？” （“此无明有使他产生或消灭的吗？”） 佛言：“不！” （佛说：“没有！”） “有一法定实性，是名无明不？” （“有一法定实性，是叫无明吗？”） 佛言：“不！” （佛说：“没有！”） 尔时，德女复白佛言：“若无明无内、无外，亦无内外，不从先世至今世、今世至后世，亦无真实性者，云何从无明缘行乃至众苦集？世尊，譬如有树，若无根者，云何得生茎节枝叶华果？” （那时，德女又问佛说：“如果无明身体里面也没有、外面也没有，也没有同时在身体里面和外面，不从前世到今世、今世到后世，也没有真实性的话，为什么从无明这个因缘而有行乃至众苦集？世尊，譬如有树，如果没有根的话，为什么得生茎节枝叶华果？”） 佛言：“诸法相虽空，凡夫无闻无智故，而于中生种种烦恼、烦恼因缘，作身、口、意业，业因缘作后身，身因缘受苦受乐。是中无有实作烦恼，亦无身、口、意业，亦无有受苦乐者。譬如幻师，幻作种种事。于汝意云何？是幻所作内有不？” （佛说：“一切法相虽空，因为凡夫无闻无智，而在中生种种烦恼、烦恼因缘，作身、口、意业，业的因缘而成后身，身的因缘受苦受乐。此中没有实作烦恼，也没有身、口、意业，也没有受苦乐的众生。譬如幻师，幻作种种事。你的意思如何？所作此幻内有不？”） 答言：“不！” （答说：“没有！”） “外有不？” （“外有不？”） 答言：“不！” （答：“没有！”） “内外有不？” （“内外有不？”） 答言：“不！” （答说：“没有！”） “从先世至今世，今世至后世不？” （“从前世到今世，今世到后世不到？”） 答言：“不！” （答说：“不到！”） “幻所作有生者灭者不？” （“所作的幻有生他灭他的人吗？”） 答言：“不！” （答说：“没有！”） “实有一法是幻所作不？” （“此幻所作有一法是真实的吗？”） 答言：“不！” （答说：“没有！”） 佛言：“汝颇见颇闻幻所作伎乐不？” （佛说：“你多少见过多少听过幻所作伎乐没有？”） 答言：“我亦闻亦见。” （答说：“我也听到也见到过。”） 佛问德女：“若幻空，欺诳无实，云何从幻能作伎乐？” （佛问德女：“像幻空，欺诳无实，为什么从幻能作伎乐？”） 德女白佛言：“世尊，是幻相法尔，虽无根本而可闻见。” （德女对佛说：“世尊，此幻相法本来如此，虽没有根本而可听到看见。”） 佛言：“无明亦如是，虽不内有，不外有，不内外有，不先世至今世、今世至后世，亦无实性，无有生者、灭者，而无明因缘诸行生，乃至众苦集。如幻息，幻所作亦息；无明亦尔，无明尽，行亦尽，乃至众苦集皆尽。” （佛说：“无明也是这样，虽不内有，不外有，不内外有，不从前世到今世、今世到后世，也没有实性，没有生的、灭的，而无明的因缘众行生，乃至众苦集。如果幻师停止，幻所作的现象也消失了；无明也是如此，无明没有了，行也没有了，乃至众苦集都消失了。”） 复次，是幻譬喻示众生，一切有为法空不坚固。如说：一切诸行如幻，欺诳小儿，属因缘，不自在，不久住。是故说诸菩萨知诸法如幻。 （又，此幻师譬喻向众生显示了，一切有为法空不坚固。如说：一切众行如幻，欺诳小儿，属因缘，不自在，不久住。所以说众菩萨知一切法如幻。） 如焰者，焰以日光风动尘故，旷野中如野马，无智人初见谓为水。男相、女相亦如是，结使烦恼日光诸行尘，邪忆念风，生死旷野中转，无智慧者谓为一相，为男、为女，是名如焰。 （如焰的意思是，焰因日光风动尘故，如旷野中的尘埃，没有智慧的人第一次看见认为是水。男相、女相也是这样，结使烦恼是日光众行是尘埃，邪忆念是风，生死旷野中轮转，没有智慧的众生说成一种相，是男、是女，这叫如焰。） 复次，若远见焰，想为水，近则无水相。无智人亦如是，若远圣法，不知无我，不知诸法空，于阴、界、入性空法中，生人相、男相、女相；近圣法，则知诸法实相，是时虚诳种种妄想尽除。以是故，说诸菩萨知诸法如焰。 （又，如果远见阳焰，心想是水，走近则没有水相。没有智慧的人也是这样，如果远离圣人法，不知道无我，不知道一切法空，在阴、界、入性空法中，生起人相、男相、女相；亲近圣法，就知到一切法的实相，此时虚诳种种妄想尽除。所以说众菩萨知一切法如焰。） 如水中月者，月在虚空中，影现于水；实法相月，在如、法性、实际虚空中，凡人心水中有我、我所相现。以是故，名如水中月。 （如水中月的意思是，月在虚空中，影现于水；实法相月，在如、法性、实际虚空中，凡人心水中有我、我所相现。所以，称如水中月。） 复次，如小儿见水中月，欢喜欲取，大人见之则笑。无智人亦如是，身见故，见有吾我；无实智故，见种种法；见已欢喜，欲取诸相，男相、女相等；诸得道圣人笑之。如偈说： （又，如小儿见水中月，欢喜想捞取，大人看见了就会笑他们。没有智慧的人也是这样，因为有身见，见有人我；因没有真实智慧，见种种法；见后欢喜，想取各种相，男相、女相等；众得道圣人笑他们。如偈说：） 如水中月焰中水，梦中得财死求生； 有人于此实欲得，是人痴惑圣所笑！ 复次，譬如静水中见月影，扰水则不见。无明心静水中，见吾我、憍慢诸结使影；实智慧杖扰心水，则不见吾我等诸结使影。以是故，说诸菩萨知诸法如水中月。 （又，譬如静水中见月影，扰水则不见。无明心静水中，见我、憍慢众结使影；实智慧杖扰心水，就不见有我等众结使的影子。所以，说众菩萨知道众法如水中月。） 如虚空者，但有名而无实法；虚空非可见法，远视故，眼光转见缥色。诸法亦如是，空无所有，人远无漏实智慧故，弃实相，见彼我、男女、屋舍、城郭等种种杂物心著。 （如虚空的意思是，但有名而没有实法；虚空不可见法，因为远视，眼光转见清白色。众法也是这样，空无所有，因为人远离无漏真实智慧，抛弃实相，见彼我、男女、屋舍、城郭等种种杂物，心著。） 如小儿仰视青天，谓有实色，有人飞上极远而无所见，以远视故，谓为青色。诸法亦如是，以是故，说如虚空。 （如小儿仰视青天，说有实色，有人飞上极远而无所见，因为远视，说是青色。众法也是这样，所以说如虚空。） 复次，如虚空性常清净，人谓阴曀为不净。诸法亦如是，性常清净，淫欲、瞋恚等曀故，人谓为不净。如偈说： （又，如虚空性常清净，人认为昏暗是不清净。众法也是这样，性常清净，因为淫欲、瞋恚等昏暗，人认为不净。如偈说：） 如夏月天雷电雨，阴云覆曀不清净； 凡夫无智亦如是，种种烦恼常覆心。 如冬天日时一出，常为昏气雪阴曀； 虽得初果第二道，犹为欲染之所蔽。 若如春天日欲出，时为阴云所覆曀； 虽离欲染第三果，余残痴慢犹覆心。 若如秋日无云曀，亦如大海水清净； 所作已办无漏心，罗汉如是得清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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