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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的故乡情缘(3)

 百城主人 2014-10-26

    席慕蓉在五岁前可以讲流利的蒙语,后来不断的迁徙流离中,她学会了国语、学会了广东话、学会了闽南语,能说流利的英语,可是她把蒙语忘了。面对故乡的亲人,她不能用母语和他们交流,只能通过翻译。在鄂尔多斯那片歌的海洋里,她一首蒙语歌都唱不出来。这令席慕蓉无比心痛。她向父亲学了一首蒙古族的民歌,并在各种场合唱起。有一次,她唱给姐妹听,那歌唱家的姐姐说,这是姥姥从前梳妆时爱唱的歌。原来,生命中的很多事情,是早就安排好的。最深沉的原乡呼唤,从未停息,作为个体的人,只需一一经历。席慕蓉是不幸的,年幼时就被连根拔起,在异乡辗转。席慕蓉是幸运的,草原还在,亲人还在,萨如拉和通戈拉格(席慕蓉的两位侄孙女),是她明亮的光和清澈的希望。

     不要让美好成灰

    “俄斯塔荷是消灭,苏诺格呼是毁坏,尼勒布苏是泪,一切的美好成灰。”(席慕蓉《蒙文课》)这些年,草原消失的速度是令人心痛的。几千年来,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一直在长城两边角力。秦人北逐戎狄修筑长城;西汉与匈奴间的长期征战;五代十国的南北大混战;隋唐与突厥和回纥之间的冲突;宋代和辽、金、西夏三国形成复杂纷争,最终为后起的蒙古所灭;元代游牧民族大举南下,版图空前广阔;明朝中期蒙古部族进入河套地区,引发了朝野关于“复套”问题的长期争论。河套问题未能解决,北方的后金又形成了巨大的威胁,直至清兵入关。

    清代统治者对蒙古部族实行旗界封闭制度,蒙古王公各有领地,分为200余个盟旗,用法令规定游牧界限,不得逾越,违者处罚。自成吉思汗至明代末期,蒙古的游牧界限在战争中不断变化,游牧民也处于流动中。游牧和草场共有是维系草原生态的必备条件,远距离游牧(走“敖特尔”)更是牧民躲避黑白二灾的基本手段。旗界封闭与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习性相悖,造成了蒙古各部的封闭和落后。

    同时,清初在长城以北的毛乌素沙地一带严格封禁,设置了南北宽50华里,东西延伸2000华里的边界,不准汉人种田,也不许蒙人放牧,称为“黑界地”。康熙三十六年(1697),鄂尔多斯右翼中旗贝勒阿松拉布奏请开边,令汉人进入耕种。自清康熙末年,“山、陕北部贫民,由土默特渡河南西,私向蒙人租地耕种,而甘肃边氓亦逐渐垦殖于伊盟七旗内,凡近黄河、长城处均有汉人迹”。 

[责任编辑:熊宪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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